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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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去問黎相宜借帕子。 小公主愣在原地,見黎相輕說他丑,又不理他,頓時委屈了起來,一動不動地站著。 等黎相輕拿了帕子回過來的時候,小公主的大眼睛里已經(jīng)蓄起了委屈的淚水。 說他丑!居然說他丑!明明三弟說他是皇城最美的女孩子! 黎相輕愣住了,忙俯身看他,無奈地問:“公主,你這是怎么了?” 小公主一肚子氣,手指啪地一伸,指著黎相輕,氣道:“你說我丑!” 黎相輕哭笑不得,小孩子半大不大的時候就愛學(xué)大人,女孩子愛學(xué)母親化妝,慢慢地變得十分愛美,這是戳到小公主的痛處了。人家正高高興興地打扮自己呢,突然說他丑,可不得生氣么。 可問題是,你是可愛的男孩子啊公主! 黎相輕十分無奈,又不好明說,感覺cao碎了心。 先擦掉小公主要掉不掉的小淚花,然后輕輕地擦他唇上的口脂,黎相輕放柔了聲音,道:“我不是說公主丑,是覺得公主不適合抹口脂,公主原本的唇色已經(jīng)是最美的了,把它掩去了反而沒那么好看?!?/br> 小公主聽著,眼睛一瞇,問:“你的意思是,我本來就很美,不需要別的修飾,對不對?” 黎相輕哭笑不得,但是小公主本來長得就精致,的確不需要什么修飾。 “對,你本來就很美?!?/br> 小公主恍然大悟,拿過黎相輕手里的帕子,自己擦掉所有的口脂,嘴里嘀咕道:“相輕哥哥說的對,我聽相輕哥哥的,不抹東西了?!?/br> 黎相輕松了口氣,但愿小公主永遠(yuǎn)記得這句話。 是時候多生產(chǎn)一些護(hù)膚品了,皇城二十一那么火,小公主難免也想用著玩,化妝品不適合他,做點(diǎn)護(hù)膚品他用著倒是沒關(guān)系。 “二meimei可以做我的伴讀了嗎?”擦了口脂,小公主又想起了正事。 黎二叔道:“承蒙公主青睞,不過宜兒自幼身子不太好,但愿不會麻煩了公主?!?/br> 小公主看了黎相宜一眼,道:“沒關(guān)系,皇宮里好多珍貴的藥材,我讓父皇都給二meimei吃,二meimei跟著我,誰都不能欺負(fù)她的,誰欺負(fù)我的伴讀,我會讓他好看。” 皇宮珍貴藥材都給女兒吃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有了小公主這句話,黎二叔也算是放心了,況且的確是需要為女兒的將來做打算。 事情辦完了,黎相輕問小公主,“公主,咱們回去吧?出來太久了,趙公公怕是急壞了。” 小公主有些不舍,還沒玩夠,但是想到趙公公一把年紀(jì)一直等自己,也于心不忍,就乖乖地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黎相輕回國公府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黎相輕:我的寶貝兒有女妝癖,愁人?!緲銓?shí)的微笑中透露著些許疲憊.jpg】 晏端淳:閉嘴!那是小時候的事!別老拿出來說!【我上去就是一本道德經(jīng).jpg】 黎相輕:要不是我看著,你到現(xiàn)在都是個女孩子?!究闪瞬坏?jpg】 晏端淳:閉嘴!往事不要再提!【你的小祖宗已上線.jpg】 黎相輕:不想讓我說,那你得想辦法滿足我?!净?jpg】 晏端淳:怎么滿足?【目瞪口呆.jpg】 黎相輕:【你可以坐我嗎.jpg】 晏端淳:【手動再見】 第45章 出事 黎相輕四人回到黎府, 卻發(fā)現(xiàn)黎府的氣氛很奇怪。 前院廳里只有趙公公一人,管家福伯神色十分慌張擔(dān)憂地站在一旁候著, 整個黎府前院靜悄悄的,透著一股壓抑。 黎相輕有些奇怪, 帶著小公主他們一起進(jìn)了廳里。 趙公公見小公主回來了, 連忙雙手合十拜天拜地, 直呼老天保佑。 “小祖宗, 你怎么能把老奴給拋下了呢,侍衛(wèi)也不帶一個,叫老奴怎么放心啊!” 小公主連忙乖乖認(rèn)錯,從黎相應(yīng)身上拿下一個做工可愛的癢癢撓給趙公公, 道:“我給公公買了癢癢撓,公公不要告訴父皇我出去玩, 不然我今日又要剝一大碗瓜子, 很累的?!?/br> 趙公公自小看著小公主長大,小公主又是主子,對小公主自然是生不起氣來,見小公主給自己帶了東西, 趙公公一顆老心臟暖暖的, 忙笑著接了過來。 “公主下次不可了,街上多亂呀, 沒帶侍衛(wèi)很危險的?!?/br> “表弟武功很厲害,公公放心。”小公主高興地說著,讓黎相應(yīng)把所有的東西都放下來, 開始在地上一一擺弄收拾。 黎相輕沒怎么注意小公主這邊的狀況,皺眉詢問管家福伯,府里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福伯看了看趙公公和小公主,見他們沒注意這里,才走上前,悄悄地和黎相輕耳語了幾句,黎相輕瞬間變了臉色,扭頭讓黎相應(yīng)陪小公主玩一會兒,自己匆匆地往后院去了。 不過小公主并沒有就這么順了黎相輕的心,和黎相應(yīng)他們玩,見黎相輕走了,小公主呆呆地望了望門口,也立馬要跟上去。 趙公公忙拉住小公主,勸道:“公主,國公府出了點(diǎn)事,咱們不方便干預(yù),不如先回宮吧?你在這里玩了這么久,皇上該念著你了?!?/br> “出事了?出什么事?是不是有人要欺負(fù)相輕哥哥?”小公主說著,就皺了眉,掙開趙公公的手就追著黎相輕往后院去了。 趙公公無奈地嘆了口氣,也忙跟上去。 黎相應(yīng)和顧客面面相覷,能讓大哥大驚失色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見小公主也去了,也就一起跟了過去。 黎相輕去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華芳苑,剛才管家福伯說他們不在府的這段時間里,夫人與側(cè)夫人發(fā)生了口角摩擦,夫人推了側(cè)夫人,導(dǎo)致側(cè)夫人小產(chǎn)了,這事都驚動了老夫人! 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陶氏又使了什么手段,怕柳素容吃虧,黎相輕趕忙去救場。 到華芳苑的時候,就見柳素容跪在華芳苑的院子里,黎萬懷站在一邊和老夫人說著什么,老夫人一臉怒氣。 “你是瞎了眼了!瑾蘭這些年為了咱們黎府如此cao勞,好不容易又懷上了孩子,如今又被這女人給弄沒了!咱們府上多少年沒有過孩子了!你可知道我多么盼著這小孫子!這種時候你還護(hù)著這女人!這女人如今還能給你生兒子嗎?!” 老夫人越說越生氣,聲音也越發(fā)尖銳起來。 發(fā)生這樣的事,黎萬懷也十分心累,但是看著母親一直罵嫡妻,他也心疼,忍不住道:“這把年紀(jì)了還要什么兒子,府里孩子夠多了,不需要容兒再生?!?/br> 本來陶氏懷上孩子都是因?yàn)樗茸砗蟊辉O(shè)計的,他看在陶氏跟了他這么多年的份上沒有計較,如今孩子沒了大家都痛心,但一直拿出來說就讓人不舒服了。 老夫人沒想到兒子會說出這番話來,氣了個倒仰,怒道:“你這是什么思想?女人本就該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把嫡子教得一塌糊涂,生不出孩子來還有理了?!” 黎相輕在門口聽了一會兒,聽到這里終于走了進(jìn)去,諷刺道:“母親生我時被人下了藥,傷了根本,如今能不能生,祖母不是最清楚?” 黎相輕突然插話,老夫人本就被嚇了一跳,再聽他說的話,驚得睜大了眼睛。嫡長孫當(dāng)時還沒出生,他是怎么知道的?還有多少人知道?大兒子是不是也已經(jīng)知道了? 老夫人心里打著鼓,畢竟是當(dāng)初骯臟的手段,她自己都不屑提及。如今再看嫡長孫,她忽然想起,他順利出生,她就很驚訝,當(dāng)時是想把這孩子掐死的,沒想到那時這孩子忽然睜眼看了她一眼,嚇得她沒有下手,這些年這孩子把黎府?dāng)嚨秒u飛狗跳的,果然從一開始就不是個吉利孩子! 因?yàn)樾奶摚戏蛉藳]有理會黎相輕的話,平息了一點(diǎn)怒氣,道:“今日這事不能善了,既然柳氏殘害我黎府的子孫,就當(dāng)以家規(guī)處置?!?/br> 綠亭一聽老夫人要處置夫人,心里十分慌張,氣得站起來就反駁道:“不是夫人的錯!夫人沒有碰側(cè)夫人,是側(cè)夫人自己摔倒的!請老夫人明察!” 老夫人心里的怒氣正巧沒處發(fā),見與柳素容一起跪著的綠亭突然站起來反駁,眼睛一瞪,一巴掌啪地就甩了過去! “主子說話,哪有下人插話的份兒!你們絮容苑的人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規(guī)矩都沒有了!” 綠亭被這重重一巴掌打得慘叫一聲,踉蹌了幾步摔在地上。 柳素容忙要去扶,黎相輕心里憋著氣,走過去把綠亭扶了起來,護(hù)在身后。 老夫人見黎相輕這副護(hù)犢子的樣子,又諷刺道:“你還真是是個女子都護(hù)著,好好改改吧,你這風(fēng)流浪蕩的名聲可給咱們黎府抹了不少黑?!?/br> 黎相輕接過柳素容遞來的帕子,替綠亭擦了擦眼淚和嘴角的血絲,把人護(hù)在身后,對老夫人笑道:“祖母這是怎么了,側(cè)夫人沒了孩子,咱們把前因后果查清楚便是了,這一嘴叭叭地罵這個罵那個,難不成孫子我能給你生個孩子出來不成?”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老夫人又是氣得一個倒仰,手指都恨不得指到黎相輕臉上來。 這時,小公主幾人趕來了。 小公主一進(jìn)來就見老夫人在罵黎相輕,還想動手,頓時就氣得不行,cao起小腿跑過去,拍開老夫人的手,擋在黎相輕面前。 “你想干什么?!” 一見是珍柔公主,老夫人也不敢造次,向后退了一步,行了個禮。 “珍柔公主,老身府上有些私事,公主在這里怕是不合適。” “你要欺負(fù)我的相輕哥哥,怎么是你的私事了?!”小公主十分生氣,絲毫不退讓。 老夫人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陶氏的房門被打開了,府內(nèi)的大夫端著個木盆走了出來,木盆上蓋著一條白布。 “稟老夫人,老爺,是個小公子?!?/br> 說的正是木盆里產(chǎn)出來的死胎,七八個月,孩子已經(jīng)成型了,能看出是男孩還是女孩。 孩子都沒了,這里又一堆爛攤子,黎萬懷也沒那心思去看一眼產(chǎn)出來的死胎,便擺了擺手,示意大夫處理了吧。 死胎自然是沒資格葬在祖墳里的,一般都是隨意埋了。 “多好的一個小乖孫!真真是造孽??!”老夫人一聽是個小公子,氣得捶胸頓足的,涕淚縱橫。 黎相輕眼見大夫要端著那個木盆去處理,眼睛微微瞇了一下。按上次的情況來看,陶氏十有八九是沒有身孕的,否則她不會那么魯莽地往棍子上撞。這還沒來得及調(diào)查她,今日又鬧這么一出,很容易讓他覺得陶氏這是早有預(yù)謀,上次碰瓷他和顧客不成,今日就碰瓷了柳素容,反正專撿絮容苑的人下手,其中必有陰謀。 “等一下!”黎相輕忽然喊住了那個大夫,道:“給我看一眼?!?/br> 眾人都愣住了,沒想到黎相輕會來這么一句。 一般滑掉的孩子除了家中父母長輩,很少有人會特意去看一眼,都覺得不吉利,更不用說還是晚輩。 老夫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斥責(zé)道:“你還有沒有點(diǎn)規(guī)矩!做的都是什么事!” 黎相輕沒理會老夫人,如果陶氏沒有身孕,那這木盆里怎么會有孩子? 那個大夫呆呆地站著,看著黎相輕,面色有些白,手也微微顫抖著。 黎相輕更加覺得不對,掀開蓋在木盆上的白布一看,驚了一下。 木盆里居然真的有一個成型的死胎! 閉了閉眼,黎相輕把白布蓋了回去,不管這個死胎是怎么回事,畢竟是個可憐的小生命,道:“好好安葬,別怠慢了?!?/br> 大夫忙點(diǎn)點(diǎn)頭,捧著木盆離開了。 黎相輕看著大夫離去的背影,微微皺眉。陶氏若真是有孕,寶貝她的肚子還來不及,不可能一次兩次地碰瓷,但若沒有身孕,這個死胎怎么解釋? 是陶氏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急于處理掉?還是她提前準(zhǔn)備了一個死胎,便于栽贓嫁禍? 不管是哪種情況,這個女人都太可怕了,柳素容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怎么,死心了?知道沒冤枉錯你母親了?”老夫人擦了剛才流的眼淚,又恢復(fù)了刻薄的模樣。 黎相輕看了跪在地上的柳素容一眼,心里對她一點(diǎn)都不懷疑,她是內(nèi)心多么柔軟的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去干這種事,何況他也跟她說過了,最近不要和陶氏有任何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