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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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承祥殿,派人宣的太醫(yī)也都趕到了。 皇上把晏端淳放到床上,還是如往常一樣,讓太醫(yī)令給孩子診脈。 這時,皇上看太醫(yī)令的眼神都變了。堂堂太醫(yī)令,診脈都診不出男女? 晏端淳看到自家父皇的眼神,心里又是咯噔一下,默默低頭,沒再說話。 那太醫(yī)令本來還不知道,但是診完脈,忽然就顫顫巍巍連話都說不清了。他自然看出了公主的嗓子出現(xiàn)了問題,但是這如何與同僚交流?當年這藥還是他制作的,他如何向皇上和同僚解釋公主失聲的緣由?! 晏端淳自然也看出來了,不想為難年紀一大把的老太醫(yī),忙表示自己需要紙筆。 皇上全程沒說話,一兩滴感性的淚一進承祥殿早就風干了,整個人坐在那里冷漠無比。還是扶黎,明白了晏端淳的意思,趕緊準備了紙筆。 晏端淳就寫道:“師父來皇城了,在黎府?!?/br> 扶黎和皇上一看,都有些震驚,沒想到素愛清靜的師父,居然出山了! 他們都知道老道士擅長藥道醫(yī)道,讓他進宮給晏端淳看是最好不過的了。扶黎怕皇上還在氣頭上,想勸一勸,不管什么事,都等孩子病好了再說不遲!奈何周圍這么多太醫(yī),自己還是太監(jiān)的身份,怕露餡,沒敢說。 沒想到,皇上并沒有猶豫,直接派扶黎出宮接老道士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妝容天下之沒有一次啪解決不了的事情》 晏端淳:今日我算是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完了?!静恍?,我受不了這個委屈.jpg】 黎相輕:那豈不是哭成了淚人兒?【滑稽.jpg】 晏端淳:不要用這種形容姑娘的詞形容我!本公主哭得可霸氣了,那是哇哇大哭?。 竟?!.jpg】 黎相輕:emmmmm……可以說很形象了……【你高興就好.jpg】 晏端淳:你嫌棄?【皺眉.jpg】 黎相輕:怎么會!本駙馬最愛公主閃著淚花的模樣!特別是在上的時候!【你可以坐我嗎.jpg】 晏端淳:【手動再見】 第160章 釋懷 扶黎出宮請袂德道士, 與此同時,黎相輕也已經(jīng)在宮外做好了后續(xù)的布置。 事情往最壞的方面打算, 一旦公主出事,勢必牽連甚廣, 五皇子作為當年雙胞胎之一, 首當其沖。而一旦五皇子與淑妃失勢, 再無人能保護公主了。所以, 黎相輕還是要保一保五皇子的,至少讓皇上做決定前還會好好掂量一番。 要保五皇子,首先就要防止大皇子和二皇子落井下石。因此,公主前腳剛進宮, 黎相輕后腳就去了黎二叔家。 當時的黎二叔還沒有去店鋪,正和二meimei還有袂德道士一起吃早飯。 黎相輕進去后, 直說公主可能出事了, 但是并沒有把秘密說出來。即便現(xiàn)在皇上也已經(jīng)知道了,但還是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人知道。 黎相宜與公主自小“姐妹情深”,黎二叔也是看著公主長大的,也很感恩公主對他家女兒的照顧, 袂德老道士就更不必說了, 愛徒就是他的心尖尖,他是在場唯一一個能猜出愛徒發(fā)生了什么事的人, 顯得更加著急。 黎相輕找二meimei,是為了牽制二皇子。因為也需要黎二叔的幫忙,黎相輕此時沒有再隱瞞黎二叔, 征得二meimei的同意后,把二皇子與二meimei之間的事簡略地說了一下。 黎二叔異常震驚,他從來都不敢想象,自家乖巧的女兒居然會暗暗地與愛慕的男子通信,更想不到這個男子是個皇子!這下黎二叔總算能理解為什么女兒之前積郁成疾了!他私心里并不看好這段感情,只希望女兒能找個好好待她的夫婿?;首舆@種身份,太危險也太奢侈了。 不過此刻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黎二叔只點頭表示了解,沒有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隨后,黎相輕說了自己的打算。他看得出二皇子是真心在乎二meimei,而且十分看重兒女情長,此時也只有二meimei的事能讓二皇子心慌意亂,使他暫時顧不了其他。 他與大家商量了一下,防止腹背受敵,希望二meimei能裝個病,最好十分嚴重,再由袂德道士夸張一番,先一步擾亂二皇子的心。 雖說這也算是利用欺騙了二皇子的感情,但是黎相輕此時根本不可能按照對二皇子的片面印象,就相信他不會落井下石,他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二meimei也理解黎相輕的意思,沉默了一會兒,為了能幫一幫公主,點頭答應了。 袂德也立馬出門,去二皇子府透露黎相宜病入膏肓的消息。 二meimei這邊安排好之后,黎相輕又去了隔壁,單獨請黎萬懷去書房密談。把這幾個月在戶部收集到的關于大皇子一黨的罪證,全部交給了黎萬懷,并與黎萬懷說清了事情的嚴重性。公主若有個三長兩短,黎府也逃不了干系。 在事情如此緊要的關頭,黎相輕最終還是相信血緣親情的羈絆。無論是現(xiàn)代還是古代,這世上,最不可能害自己的,最能信任的,唯有父母。黎萬懷雖然平時蠢了一些,但是這么多年過來了,黎相輕不懷疑黎萬懷的愛子之心。這件事,他不放心外人來做。 黎萬懷一直以來都是極其怕事的,這么沒頭沒尾地被兒子交代了這么多事,一下子就懵逼了,想搞清楚公主究竟犯了什么事了? 考慮到日后會涉及到不生孩子的事情,黎相輕對黎萬懷坦白了公主其實是男孩子的事。 黎萬懷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么?他們家富可敵國的好兒子娶了個男人!黎萬懷覺得自家兒子遭到皇室的欺騙了!十分為兒子感到不值! 黎相輕也沒有生氣,只是很平靜地道:“父親,我愛他?!?/br> 黎萬懷猛然愣住,他忽然想起二兒子說大兒子斷袖的事,沒想到到頭來是真的。 黎相輕以為以自家蠢父的智商,肯定要糾結許久。沒想到,大局關頭,黎萬懷忽然就拎得十分清楚了。公主已經(jīng)嫁過來了,皇上若不顧十幾年的感情,要降欺君之罪,黎府必受牽連,而若皇上顧忌親情,放過了公主,他們黎家就更不能因為公主的性別就休妻,公主畢竟還是公主。更何況,自家兒子愛他?。?/br> 沉默了一會兒,黎萬懷看了眼書桌上厚厚一沓罪證,心知這趟渾水,勢必要眾人齊心一起趟過去的。倘若趟不過去,必將萬劫不復。 “好,你去救公主吧!兩日不見你和公主回來,為父就是拼死也要把罪證送到御前,徹底攪渾這水,險中求勝!” 黎萬懷大概這輩子都沒有這么硬氣過,黎相輕看得有些愣怔,忽而心里就有暖流劃過,父親終究是父親,平時再軟都能為孩子門扛起一座山。 此生第一次,黎相輕主動擁抱了黎萬懷,無聲感激。 黎萬懷被素來嫌棄自己的兒子抱了,緊張得整個人都僵住,甚至不敢呼吸,比當年追求兒子他娘的時候還要激動!仿佛他這輩子總是打打罵罵兒子,為的就是嫌棄自己的兒子一個正眼,一個肯定。 直到黎相輕離開,黎萬懷還呆呆地立在那里。他猛然發(fā)現(xiàn),他這一輩子碌碌無為,但是無論是富貴、地位還是擔當,他的兒子都替他做到了。 剛出國公府,黎相輕就看見二皇子的馬車到了隔壁黎二叔的院門外,將袂德老道士扶下來之后,二皇子才急匆匆地進了院子。 黎相輕在門口躲了一會兒,估摸著二皇子應該已經(jīng)見到二meimei了,才又去了黎二叔的院子。 黎二叔坐在院子里,滿面愁容,依舊想不通自家乖巧的女兒怎么會和皇子互生情意了呢! 此時袂德道士也在里面,生動地講述這二meimei的“病情”,黎相輕都能想象得到他有多么夸張,偏生二皇子十分信他的醫(yī)術,怕是要被嚇得腿軟。 “二meimei外柔內(nèi)剛,她有自己的想法,二叔不必太過擔憂?!崩柘噍p寬慰著。 黎二叔點點頭,也不知有沒有真的聽進去。 過了一會兒,黎相輕又道:“二叔,公主今日若沒回來,明日我就進宮面圣。三日內(nèi),若我與公主都沒回來,二叔便組織大晏所有皇城二十一關鋪停產(chǎn),結算所有賬目,各自各奔東西吧?!?/br> 黎相輕這么做,第一,是不希望黎家若是倒臺,皇城二十一被某些黑心的人趁虛而入,第二,皇城二十一,如今已是大晏第一商業(yè),整個大晏從中抽取的賦稅就足夠養(yǎng)好幾個軍隊,更何況他還答應過皇上皇城二十一的一成收入直接入國庫。若是皇上不顧舊情,傷害了公主,那就魚死網(wǎng)破吧,誰也別想撈好。 黎二叔沒有黎相輕想得深入,但是皇城二十一畢竟是黎相輕一手創(chuàng)辦起來的,黎二叔又受過他太多的恩惠,自然是無條件支持。 黎相輕嘆息了一聲,只覺這場仗不好打,一旦打起來,必定是魚死網(wǎng)破了,只盼著打不起來吧! 就在這時,扶黎趕到了。 黎相輕看到他進來,激動得蹭得站了起來,忙迎過去問:“你怎么出宮了?淳兒還好嗎?” 扶黎氣喘吁吁的,一邊擺著手,一邊道:“端端與皇上吵了一架,情緒激動傷了嗓子,失聲了,他說師父在這兒,我感覺帶師父進宮看看!” 一句“失聲”,讓黎相輕腦袋里嗡了一下,心里揪痛不已,忙讓黎二叔去叫袂德出來,礙于二皇子在,他與扶黎直接去門外等候。 黎二叔還不是很明白,一個太監(jiān),怎么就直呼公主昵稱呢? 可是情勢容不得他多想,忙假裝有事,把袂德道士叫了出來。二皇子如今心里只有生命垂危的黎相宜,根本什么都顧不上,也沒管,對黎二叔點了點頭后,又一心照顧黎相宜了。 黎二叔看得心里五味雜陳,沒有多說,把袂德道士帶了出去。 袂德來了皇城后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大徒弟,但是兩人根本來不及敘舊,就一起上馬車進宮了。黎相輕聽說自家公主失聲了,也根本等不得明天了,也跟著上了馬車。 到了皇宮里,一群太醫(yī)已經(jīng)退下了?;噬弦矝]有在里間陪公主,一個人悶不吭聲地坐在外間喝茶,一臉冷漠,與傳說中的“儒帝”十分不搭。 黎相輕看到皇上在的時候,心里其實是松了一口氣的,至少皇上心里還是擔心公主的,這份“父女情”并沒有因為一個謊言而徹底斷絕,還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皇上看到黎相輕也進宮了,眉頭一皺。 扶黎記得端端和他說過,如果秘密曝光了,一定要把駙馬摘出去!怕皇上開始懷疑駙馬也已經(jīng)知情了,扶黎忙道:“小梨子正好在黎府,聽說端端出事了,急得也跟來了?!?/br> 皇上沒有什么回應,淡淡地喝了口茶。 扶黎見他沒反對,也松了口氣,就帶著師父和黎相輕一起進里間看晏端淳。 袂德心里也有些忐忑,他印象中,皇帝是個很儒雅很好說話的人,以前每次帶著大徒弟去行宮看孩子,見到他都十分有禮,一點都不擺皇帝架子。然而今日,袂德忽然感受到,皇帝就是皇帝,是有與生俱來的威壓的,也不是真正的沒有脾氣。 他有些慶幸,大徒弟在皇帝身邊這么多年,皇帝對他事事包容,可見是真的愛。他也有些擔心,擔心他如今的心情,會對他小徒弟不利。 懷著忐忑著急的心情,袂德進了里間。 黎相輕也準備跟進去看看自家公主,如今應該是公主最需要他的時候了。 可是,一腳還沒踏進去,皇上突然叫住了他。 “黎卿,隨朕去承寰宮?!?/br> 說著,皇上一個人往承寰宮去了。 黎相輕心里咯噔一下,雖然他如今也是有官職的人了,但是皇上從來都不會這么叫他,往往都是直呼名字或者駙馬,高興的時候甚至會叫“相輕”,從未如此疏離。 他不由得想,那么如今皇上是如何稱呼公主的?若也像這般疏離,公主的心該多痛? 沒敢耽誤一時半刻,黎相輕連自家公主的面都沒有見到,就隨著皇上去了承寰宮。 進了承寰宮,皇上沒有坐,就那么背對著黎相輕站著。 黎相輕心里清楚,皇上怕是在懷疑自己是否已經(jīng)知道了公主的秘密,決定先發(fā)制人! “皇上,微臣斗膽,扶黎說公主與皇上吵架了,不知為何?” 他這么一問,皇上猛地就轉(zhuǎn)過了身來,冷笑著問:“公主做了什么,你會不知?” 黎相輕愣住了,隨后惶恐地看向皇上。 皇上看到他這個表情,臉色已經(jīng)很不好看了! 就在此時,黎相輕啪地跪了下來,慌張地道:“微臣惶恐,此事不是公主一人之錯,望皇上明察。” 皇上聽得黎相輕這么說,以為他這是也知道公主是男兒身,心里怒意滔天,問:“不是公主一人之錯?黎卿便也有知情不報之罪咯?” 黎相卿低頭,沉痛地道:“臣有罪!” 然而,不等皇上發(fā)火,黎相輕連忙又抬頭激動地道:“皇上息怒,不怪公主,是臣還未能讓公主放心托付,是以公主才遲遲不肯……” 這時,皇上有些疑惑了。 “不肯什么?” “皇上恕罪,臣與公主還未同房。”黎相輕說著,又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