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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女當家之寡婦難為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這是在打啞謎呢,盧秀珍望著蘭如青,微微一笑:“先生的建議秀珍會鄭重考慮的,若是有什么更好的建議,盡可以讓六丫給我?guī)г掃^來,江州開花店也不急在一時,畢竟我現(xiàn)在手頭還沒有足夠多的好貨支撐我將這店子開起來,若只有幾株蝴蝶蘭,和那幾棵平安發(fā)財樹,別人過來一瞧也會覺得鋪子有些蕭條?!?/br>
    “盧姑娘,若是你不嫌棄……”崔大郎在旁邊出聲,只覺一顆心跟擂鼓似的:“我可以替你預(yù)先去采買一批上好花木過來?!?/br>
    “???”盧秀珍一時之間有些發(fā)懵,心里頭忽然感覺到有幾分甜,輕輕吞一口唾沫,嗓子眼那里就如有清泉流淌而過,甘美清甜。

    崔大郎見她這模樣,更是又歡喜又愛惜:“我知道盧姑娘家中正在蓋房子,定然是沒什么時間,我在家反正是閑著,不如替盧姑娘出點力氣。盧姑娘,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開店的么?怎么就不算上我這一份了呢?”

    盧秀珍與蘭如青兩人都呆住了——崔大郎這也表現(xiàn)得太積極了些罷?

    第148章 掀底牌(四)

    “懐瑾, 盧姑娘開花店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插手,為父來幫她就行,你才從江南過來, 對于江州城不是很熟悉,以前也沒有跟著為父經(jīng)營過店鋪, 忽然來做這事情,只怕是會手生弄砸?!?/br>
    蘭如青哪里敢讓崔大郎拋頭露面, 趕緊出言阻止:“等著你在江州城多呆幾個月以后, 為父再帶你出去拜訪親朋好友,讓大家知道你準備與為父一道經(jīng)營咱們家的銀樓古玩坊,如何?”

    崔大郎輕輕笑了起來,蘭如青這是在使用拖延戰(zhàn)術(shù),等幾個月以后?誰知道他會不會又有別樣的說辭?

    “父親,我想我在江州城已經(jīng)呆得夠久的了,是該出去走走看看。在江南的時候我每日跟著那花匠打理家中的花園,對花草樹木比較熟悉一點, 若是要我經(jīng)營銀樓古玩坊, 只怕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而這花店我卻能試上一試, 更何況花店沒有銀樓古玩坊風(fēng)險大, 即便有所損失, 也會要小得多,不是嗎?”

    崔大郎的眼睛緊緊的盯住了蘭如青,他在這里呆了這么久, 早就想出去走走了,只不過蘭如青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讓他寸步難行。

    “呃,懐瑾,做生意不是你想象里的那般容易……”蘭如青有些不敢看崔大郎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一種無形的威脅力,讓他莫名覺得畏懼,可能是崔大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特有氣質(zhì),即便是才走出青山坳幾個月,他的眼神也逐漸的變化得很有威權(quán),有時讓蘭如青疲于應(yīng)對,無形中就有壓力重重的感覺。

    “可是不試一試,如何知道我有沒有那種能力?”

    今日自己不能再退讓,若還是退讓,說不定以后他就只能一輩子呆在這小小的后院了——誰知道蘭如青所說的大事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成功?

    “哎呀,老蘭,你就不必擔憂了,既然懐瑾賢侄想要出門做生意,你就該支持他,你家大業(yè)大,就是虧損了一千兩銀子,對你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焙吒蟻砺犞鴰兹酥g的對話,莫名的興奮了起來,在旁邊不嫌事大的湊著熱鬧:“懐瑾賢侄是該出去闖蕩闖蕩了,每日都守著在家里,又不是在收閨女!”

    素日公子被關(guān)在這后院,每日就是念書寫字,好在盧姑娘給他送了幾盆花來,這才又找了些事情好做,從心底來說,胡三七是很同情崔大郎的,雖然身份高貴,可行動沒有半分自由,這又算什么!

    更何況聽蘭如青說,陸思堯已經(jīng)將京畿附近的州郡都排查了一遍,甚至還有替罪羊已經(jīng)身死,是時候讓公子出去闖闖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嘛,這句話蘭如青平常不總是掛著在嘴邊嗎?

    崔大郎感激的看了胡三七一眼,還是胡護衛(wèi)最懂他,經(jīng)常替他仗義執(zhí)言,委實是個好人。

    蘭如青的鼻子差點被氣歪,有胡三七在,這出狀況的時候就會比較多,他也不知道看清形勢,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呢,竟然慫恿公子跑外頭去做生意——即便現(xiàn)在比原來要安穩(wěn)些,可公子身份金貴,哪里能混跡市井沾染銅臭的?

    “懐瑾……”蘭如青方才開口,就已經(jīng)被崔大郎打斷:“父親,你不必多說,我意已決?!?/br>
    盧秀珍站在那里,看了看蘭如青,又看了看崔大郎,總感覺有哪里不對,他們之間似乎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可整體看起來,崔大郎的氣勢更足,蘭如青站在他面前,似乎矮了一個頭。

    父子倆的關(guān)系真是這般僵么?簡直是形同水火。

    “蘭先生,不如這樣罷?!北R秀珍決定出面打圓場:“既然貴公子有心要接手經(jīng)營家里的生意,那么拿個花店練練手也無礙。我知道蘭先生是擔心公子戴著面具外出不方便,公子盡可以不下馬車,就在車內(nèi)指揮下人去做便是。再說了,這做生意并不是樣樣都要親力親為,有這么多下人,選幾個得力的送達消息便是了?!?/br>
    “父親,我覺得盧姑娘說得極是,你看呢?”

    崔大郎將最后三個字咬得很重,有一種不容反抗的壓迫感,蘭如青被迫點了點頭:“暫且試試罷,我先帶著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只不過你可千萬不能自作主張,必須聽我的安排?!?/br>
    “好?!?/br>
    崔大郎心中的石頭落地,蘭如青是在保護他,是為他好,他心里頭也知道,可他就是著急想要替盧秀珍做些什么,感覺只有這樣他的日子才有意義。

    “既然先生與貴公子已經(jīng)做了決定,那我也不客氣了?!北R秀珍很是開心:“我現(xiàn)兒去寫一張單子,這是開花店要做的先前準備,請?zhí)m先生和貴公子過目?!?/br>
    蘭如青遲疑的點了點頭,心里哀嘆,這便是所謂緣分,怎么擋都擋不住,他站在那里,看著崔大郎領(lǐng)著盧秀珍朝書房那邊走過去,兩人的身影看上去十分和諧,忽然有一絲羨艷和贊賞。

    佳偶天成,腦海里莫名浮現(xiàn)上了這四個字。

    可旋即又被他否認了,佳偶,真是佳偶么?即便在他眼里是佳偶,皇后娘娘,國公爺他們會覺得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嗎?

    這真是一件令人為難的事情,蘭如青有些煩惱,瞇了瞇眼睛,皺起眉頭,陽光從他頭頂上的樹葉之間漏了下來,金光閃閃的一片,讓他有些覺得暈。

    “老蘭,咱們兄弟倆去找六丫去,讓她給咱們炒幾個小菜,燙一壺酒,咱們慢慢喝?!?/br>
    站在旁邊的胡三七心情愉悅,完全沒有蘭如青的煩惱,扯著他就往外頭走,一邊還在他耳邊嘮嘮叨叨:“我說老蘭,有些事情你要看開些,你自己也曾年輕過,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咱們公子重情義,盧姑娘又是與他有婚約的,他肯定不會扔下她不管的,這事情你就別瞎摻和了?!?/br>
    ……瞎摻和……蘭如青很是無力,真想找塊破布將胡三七的嘴給堵上,簡直就比樹枝上的知了還要令人煩惱,一個勁的在聒噪著,也不曉得讓人耳根清凈。

    “盧姑娘,咱們的花店一定能掙錢,是吧?”

    崔大郎低頭看著盧秀珍寫字,有些心旌搖搖,她柔軟潔白的脖子看得他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看上去很軟,聞起來很香,他真恨不能伸手去摸一下,可他又不敢造次,一只手掌捏成拳頭,展開,又捏成拳頭。

    盧秀珍低頭揮筆疾書,完全沒想到自己身邊站著的那個人心中正在天人作戰(zhàn),聽著崔大郎的詢問,她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崔大郎的眼神。

    那眼神一定有些奇怪的東西在里邊,盧秀珍只覺自己的頭有些發(fā)暈,就連手提筆都沒有力氣一般,軟綿綿的。她努力想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可一顆心卻依舊還是在砰砰的亂跳個不停,她似乎都能聽到“撲撲撲撲”的聲音在自己耳邊,無限被放大,耳朵里嗡嗡的一陣亂響。

    “盧姑娘……”

    見著她雙頰粉紅仿若桃花,星眸如醉,崔大郎忍不住顫著聲音喊了一句,可是喊完這一句以后,卻不知道下邊究竟該說什么,他呆呆的站在書桌旁邊,只顧眼睛盯住她巴掌大的臉蛋看,卻再也開不了口。

    “蘭公子……”盧秀珍也顫著聲音答了一句,她感覺自己的聲音實在太奇怪了,就跟小羊叫喚一般,又軟又糯,還斷斷續(xù)續(xù)的,就連她自己都聽不過耳了。

    兩人雙目相觸,膠著在一處再也沒法分開,就好像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將他們拉到一起。崔大郎顫抖著伸出手來,想要去抓住盧秀珍的指尖,就在兩人的指尖相觸及的那一剎那,崔大郎卻顫顫巍巍的將桌子上那張紙拿了起來,迅速將身子背轉(zhuǎn)過去,一顆心好像要從喉嚨口跳了出來。

    他背靠著桌子,一雙腿有幾分顫抖,幾乎要站不住,滿臉羞愧紅彤彤的一片,幸虧有那張面具遮蔽,否則崔大郎覺得自己那模樣肯定會讓盧秀珍看了覺得滑稽。

    他怎么能這樣唐突呢,這個動作,會不會讓盧秀珍覺得他舉止輕浮?

    他分明不是這樣的,他只是想輕輕抓住自己媳婦的手跟她說說悄悄話,可……現(xiàn)在盧秀珍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她的夫君。

    崔大郎的腳無意的在水磨地磚上劃著圈,什么時候自己的身份才能明確呢,這真是一個令人煩惱的問題。他的手放在了面具旁邊,輕輕的劃了一溜——只要將面具掀起,直接告訴她事情的真相,或許一切就會好了。

    一個不可抑制的念頭從他心底慢慢涌起,他的手心微微沁出了汗珠。

    只有掀起這張面具……他咬了咬牙,手指朝上抬起了幾分。

    “公子?!膘`燕端著茶盤走了進來,見著崔大郎的動作,快步上前,在他還沒來得及看得清楚的時候,她已經(jīng)站在了他與盧秀珍之間。

    “咣當”一聲,茶盞從茶盤上翻到,被砸得粉碎,清冽的茶水灑了一地。

    “啊呀呀,盧姑娘,真對不住?!膘`燕慌手慌腳的蹲下了身子,伸手去撿那碎裂的瓷片。

    盧秀珍趕忙也蹲下了身子和她一起撿:“仔細別傷了手?!?/br>
    靈燕抬起頭來,眼中有感激神色:“多謝盧姑娘提醒?!?/br>
    兩人湊了腦袋在一處,低頭撿著茶盞碎片,崔大郎愣愣的站在一旁,手指放在面具之側(cè),忽然間失去了掀開的勇氣。

    第149章 掀底牌(五)

    烏藍的天空繁星點點, 一輪白玉盤般的月亮掛在天幕之上,讓周圍的星星都顯得黯然失色,月華如水, 照著那樹下徘徊的身影,小園香徑, 樹影搖曳,可卻沒有一個相陪的人, 那負手而立的人便顯得很是孤單寂寞。

    他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手里抓著一張白色的紙,上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

    她的字比原來要好看一些了,他的目光從那些字跡上逡巡而過,貪婪的捕捉著她的氣息,這字里行間有她留下的印記,就如他能看到一雙醺然欲醉的眼眸一般。

    他想到了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心又砰砰的亂跳了起來,仿佛她依舊還在身邊, 有這一抹淡淡的微香, 若有若無的鉆進了他的鼻孔。

    多么希望就這樣看著她, 聽著她, 感受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喜悅著她每一個笑容, 就在這月色下,抖落層層疊疊的思念——可這一切卻只是他的一種想象,他身邊根本沒有人, 一個名字就在嘴邊,想要呼喊出來,卻沒有人會答應(yīng)。

    “蘭公子……”

    仿佛間有人在喊他,崔大郎抬起頭來望向天空,無意識的“哎”了一聲,嘴角浮現(xiàn)出了一絲笑容:“盧姑娘……”

    站在身后不遠處的靈燕與靈鵲兩人面面相覷,公子這是怎么了?中邪了么?這樣下去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啊。

    靈燕的手肘悄悄推了靈鵲一下,靈鵲會意,悄悄的從她身邊走開。

    一燈如豆,蘭如青坐在燈下,眼睛微閉,有老僧入定之感,早年他寄食宿于大相國寺,也曾與寺內(nèi)高僧打過坐修過禪,故此現(xiàn)在盤腿而坐,竟然頗有幾分出家人的空寂情懷。

    門上啄剝作響,蘭如青睜開眼睛:“誰在門外?”

    “蘭先生。”

    蘭如青皺了皺眉,這是靈鵲的聲音,難道公子那邊有什么事情?

    他快步站了起來,沖到了門口,急急忙忙將大門打開,方才那老僧入定的神情倏忽不見:“怎么了?公子可安好?”

    靈鵲搖了搖頭,聲音里帶著一絲焦急:“蘭先生,你快去看看罷,公子傻了,一個人對著空中說話,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忽然就笑起來了?!?/br>
    “什么?”蘭如青大吃了一驚:“怎么會這樣!”

    他腳步匆匆朝內(nèi)院走了過去,心中忐忑不安,若是公子出了一絲差池,他怎么好向國公爺交差呢?特別是宮中的皇后娘娘,肯定殷殷期盼著公子能平安歸來,可若是人找到了卻變成個傻子,娘娘該會有多么傷心呢。

    腳步踏破了夜晚的寧靜,就如細小的水珠滴落在地,一滴緊接著另外一滴,淅淅瀝瀝似乎沒個盡頭,蘭如青走得飛快,他感覺似乎這時候能與胡三七比上一比,看誰的腳力更好些,指不定此刻他還不會輸。

    “蘭先生?!膘`燕見著蘭如青走過來,也是松了一口氣:“先生,你看,你看?!?/br>
    崔大郎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站在那里,仰頭望著天空,一只手里拿著一張白紙,一只手卻在比比劃劃,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清亮的月影下,那個身材高大的人看上去就就如一只孤鴻,引頸盼望著那同伴歸來。

    看到這般情景,蘭如青心中驀然有一種隱隱的痛,光陰好像流轉(zhuǎn)回去,回到二十多年前的月夜,他也是這樣站在大相國寺的梅樹下望著烏藍的天空,心中空寂一片。當時的那種感覺,他至今都還記憶猶新。

    就如有春蠶在吞噬著什么,一點點的咬著他的心,又酸又痛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抓緊了樹干,仿佛要將自己五個手指都抓到樹枝里邊這才能緩解那份疼痛,可是當痛得久了,痛到極致,慢慢的他那顆心已經(jīng)麻木,麻木到完全忘記了痛楚,只有酸澀,化作眼角的一顆淚珠,默默爬過臉頰,掉落在衣裳前襟。

    這哪里是公子變傻了,分明是他在思念著那位盧姑娘罷了,蘭如青看了靈燕和靈鵲一眼,嘆息一聲:“公子沒事,你們且先去給他準備好熱湯。”

    靈燕與靈鵲面面相覷,只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默默的退下。

    “這兩個丫頭實在也是太單純了些?!碧m如青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國公夫人為何派這兩個丫鬟來照看公子,肯定是有她的考量,正因為她們單純得如明鏡沒有塵埃,這才是最適合照顧公子的人選。

    “公子?!?/br>
    蘭如青踱步走了過去,站在崔大郎身后輕輕的喊了一句。

    崔大郎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將那張紙收到了衣袖里,朝著蘭如青微微一笑:“先生,有何指教?”

    “公子,蘭某并不是執(zhí)意要阻撓你和盧姑娘,只是……”蘭如青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只是公子若執(zhí)意要對盧姑娘付出一片心,那便要提前做些準備?!?/br>
    “做準備?什么準備?”崔大郎有幾分急切,眼中流露出熱切的光來:“還請先生明示?!?/br>
    “公子,這世間俗人居多,這親事最最講求門當戶對,你與盧姑娘從身份來說是極為不配的,以前我也與公子說明過,”蘭如青抬起頭來,看向了崔大郎:“公子,這并不是蘭某的偏見,這是蘭某在為公子以后考慮,你的家人,勢必不會同意你娶盧姑娘?!?/br>
    “娶盧姑娘是我的事情,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他們成親?!贝薮罄捎行┎灰詾槿?,冷冷一笑:“蘭先生,我與我的養(yǎng)父母在一起二十年,我的親生父母從未來尋找過我,現(xiàn)在他們委托你和胡護衛(wèi)將我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青山坳弄了出來,將我的生活弄得亂七八糟一片,他們想過愧對我沒有?若他們還要來干涉我的親事,我可是萬萬不能聽命的?!?/br>
    越往下邊說,崔大郎越發(fā)覺得有幾分激動,他的父母是皇上皇后又如何,他的親戚全是高門望族又怎樣,他只想做那個最簡單的崔大郎,生活在棲鳳山下,只要每日里能見到她的笑容,那便已經(jīng)足夠。

    “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有沒有想過皇后娘娘?當年將你拋下不是她的本意,她日日在宮中吃齋念佛,就是想要菩薩賜她一個母子團聚的機會。二十多年前公子被拋入金水河中,娘娘曾派人沿河去尋找,可卻不見竹籃蹤影,所有的人都覺得公子生還無望的時候,只有皇后娘娘,只有她……”蘭如青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凄苦,慢慢的甚至要變成哽咽,聽得崔大郎有幾分詫異,他望向蘭如青,見他雙目已經(jīng)微紅,看上去是一副愁苦不堪的模樣。

    “只有皇后娘娘從未放棄過希望,她一邊要強作歡顏打理六宮,一邊卻要向上天祈禱庇佑她的孩子,二十年來她一直過著這樣的日子,公子,人心都是rou長的,你將心比心想一想,你還在埋怨你的母親么?”

    蘭如青的話很輕,但每一個字都那么清晰,字字句句敲在崔大郎的心坎上,他仿佛見著了一個滿臉愁容的中年婦人倚靠在窗邊,一雙美目殷殷期盼。

    心,忍不住顫了一顫,他捏緊了拳頭,這世上,真有這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就如一團亂麻,想要找出個頭緒來很是為難。

    “去年皇后娘娘做了個夢,說天上的神仙告訴她公子還活著,要我們再去細細尋找一遍,她描述的夢境宛若身歷,她說神仙告訴她公子你落難在一個小山村,村后有山,村前有水,她說得極其鄭重,本來國公爺不愿相信,可聽著娘娘這般描述,也就決定再來找上一找,畢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神仙說的話果然靈驗,他們找到了崔大郎,蘭如青望著眼前的年輕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都不用看崔大郎耳后是否有三顆紅痣,他便已經(jīng)知道這就是他們要尋找的那個人,畢竟他與皇后娘娘長得太像了,分明就是娘娘的五官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