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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女當(dāng)家之寡婦難為在線閱讀 - 第89節(jié)

第89節(jié)

    “這不就是我嗎?”盧秀珍伸出手來點(diǎn)了點(diǎn)那個(gè)拿著鋤頭的村姑:“不錯不錯,我更喜歡這一張,我可沒那閑工夫捏著團(tuán)扇去看蝴蝶,我照管我的田地還來不及。這張畫得很好,實(shí)在是好?!?/br>
    “真的嗎?”崔大郎心中有幾分雀躍:“盧姑娘,你沒騙我罷?”

    “沒有沒有,我這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很不錯?!北R秀珍點(diǎn)了點(diǎn)頭:“下回還畫一幅送我吧,我拿了去掛到墻上?!?/br>
    這句話說出口來時(shí),盧秀珍只覺得自己的心猛的蹦了兩下——其實(shí)她也是很緊張的吶。

    第173章 預(yù)綢繆(四)

    “我就說了這才像盧姑娘嘛?!?/br>
    胡三七在一旁嘀嘀咕咕, 滿臉的笑意:“老蘭那家伙, 懂個(gè)啥子。”

    “胡護(hù)衛(wèi)……”崔大郎有幾分無奈,胡三七怎么還在旁邊杵著呢, 怎么也不知道讓出點(diǎn)位置出來——他很想與盧秀珍說上幾句體己話兒, 可胡三七在旁邊寶塔一樣的站著,話到嘴邊好幾回他都覺得不是說話的好時(shí)機(jī)。

    “啊,公子, 有啥事?”胡三七抬起頭來,有幾分莫名其妙:“你可不能護(hù)著老蘭,你看盧姑娘都說這幅畫好?!?/br>
    “那你跟蘭先生去說說?!贝薮罄蓪?shí)在想不出什么法子來趕走胡三七,只能順著他的話朝下邊說了,偏偏胡三七還不開竅, 摸著腦袋道:“公子要我跟老蘭說啥?”

    “……”崔大郎無語, 沉默的看著胡三七, 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差點(diǎn)要掉出來。

    “哦哦哦!”胡三七總算及時(shí)回過神來, 摸了下腦袋:“我明白了,你是要我告訴老蘭, 說盧姑娘更喜歡那一幅畫是不是?”

    “是是是!”

    崔大郎悲喜交加, 胡三七可算是開竅了, 站在這里作甚, 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與盧秀珍說話呢。

    胡三七腦子轉(zhuǎn)彎雖然遲鈍,可行動很敏捷,才得了崔大郎的意思, 身子一晃便不見了人影,快得盧秀珍只覺眼前如有閃電而過。

    “蘭公子,這位胡先生的身手很不錯啊,難怪你父親要將他留在府中教你習(xí)武。”

    胡三七走后,這屋子里的氣氛莫名就曖昧了起來,只有兩個(gè)人并肩站在書桌前邊,周圍靜悄悄的一片,讓盧秀珍忽然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她的心砰砰的亂跳,臉孔漸漸的發(fā)燙,她伸手摸了摸臉頰,掌心傳來一片熱。

    “啊,他……”崔大郎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說,按照蘭如青教他的話,胡三七若干年前救過蘭如青,是他家的救命恩人,故此才將他在府中好生供養(yǎng),可他現(xiàn)在一點(diǎn)也不想欺騙盧秀珍,他有一種沖動,把所有的一切和盤托出,這樣心里才沒有負(fù)擔(dān)。

    “我也聽你們府上的丫鬟說過,他救了你父親,是不是?”盧秀珍偏著頭望向崔大郎,嘴角有一絲俏皮的笑容:“蘭公子,我覺得你父親做得挺好,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bào),更何況胡先生救過他。”

    這句話成功的將崔大郎溜到嘴邊的話趕了回去,眾人都是這般說,盧秀珍也是這般認(rèn)為,他若是忽然說出了另外一種情況,可能盧秀珍不一定會相信他——畢竟謊言成為表象經(jīng)有一段時(shí)間,比真相更讓人相信。

    “我父親……做人還算厚道?!?/br>
    事到如今,也只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了,崔大郎暗自嘆息了一聲,低下頭去,卻正好遇到了兩道灼灼的眼神。

    仿佛間有什么從心底燃燒起來一般,一把火迅速的朝上邊竄了過去,有一種情緒無端的蔓延開來,再也無法制止。崔大郎朝盧秀珍這邊走了一步,顫抖著伸出了一只手,慢慢的沿著書桌朝她放在桌子上的手爬了過去。

    “蘭先生其實(shí)是個(gè)不錯的人,他應(yīng)該是想努力做個(gè)好父親,只是……”盧秀珍努力的搜索著,該說什么才能讓崔大郎更接受她的勸說——畢竟父子關(guān)系和諧是很重要的一方面,蘭公子從小就與他父親生分,后來母親過世,連最疼愛他的祖母都走了,肯定心里會有一些落寞空虛,而蘭如青卻不能填補(bǔ)他這份空缺,久而久之,父子倆會形同陌路。

    盧秀珍勸得認(rèn)真,一雙眼睛盯著崔大郎那銀白色的面具不放,卻沒發(fā)現(xiàn)那只手已經(jīng)慢慢的爬了過來,就停在她手掌的附近。

    “蘭公子,怎么了?”

    她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堆,可怎么那邊就沒有反應(yīng)呢?正在奇怪的時(shí)候,手指上忽然有什么東西落了下來。她猛的一驚,低頭看時(shí),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已經(jīng)被人握在掌心。

    “蘭公子!”盧秀珍唬了一跳,蘭公子這是怎么了,為何要抓著她的手不放?他的眼神流露出來的表情,讓她的神思漸漸恍惚了起來,那一雙眼睛仿佛有一種勾魂奪魄的能力,慢慢將她的神思攝取過去,不知不覺的,她竟然迷茫了起來,停止了手的掙扎,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的那張臉越來越近。

    不,那不是他的臉,那只是一張面具,銀色的外殼反射著窗外漏進(jìn)來的陽光,閃閃的發(fā)亮,眼睛邊緣的一抹金色映得她的眼睛有些發(fā)花。

    “蘭公子……”盧秀珍艱難的吸了一口氣:“你這是作甚?”

    “盧姑娘,我……”崔大郎停頓了一下,終于鼓足勇氣:“我心悅于你?!?/br>
    這句話,就如點(diǎn)起的火折子扔到了干草堆上,“呼啦”一聲,稻草瞬間燃燒了起來,盧秀珍的耳邊似乎還能聽到“嗶嗶啵?!钡捻懧?。她的雙腿發(fā)軟,整個(gè)人漸漸的靠住了書桌,仰頭出神的看著崔大郎的眼睛。

    “蘭公子,你心悅我何處?”

    盧秀珍掙扎著問出來了一句話,她覺得自己的聲音很怪,素日里她說話干凈利落,可此時(shí)竟然還有些許尾音,聽上去嬌媚無比。

    她的問話仿佛是一種鼓舞,落在崔大郎的耳朵里只覺格外好聽,就如空谷黃鸝一般啁啾婉轉(zhuǎn),清清脆脆,讓他的心都快要化掉,他用力了幾分,握緊了盧秀珍的手,只覺手掌心里軟綿綿的,柔若無骨一般,心頭似乎有小手在不住的撓著,癢癢的委實(shí)有些難受。

    “你什么地方都好,我心悅于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沒有任何一個(gè)女子像你一樣讓我覺得這般牽掛,我沒說假話,從來就沒有,你相信我么?”崔大郎的眼神專注,盯緊了盧秀珍,唯恐她搖頭說出一個(gè)“不”字來。

    盧秀珍靠著書桌,雙腿軟得有些站不住,她越往后仰,崔大郎的身子便越發(fā)壓了過來,就這樣慢慢的壓了下去,她就如一根蘆葦被風(fēng)壓倒一般,幾乎快要貼到了書桌上邊,而崔大郎的那張面具總他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蘭公子,你別這樣……”盧秀珍只覺自己的腰肢有些吃力,將沒有被握住的那只手伸出來推搪:“書桌有些硬……”

    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會有如此無力的時(shí)候,即便是在前世,面對著父母的責(zé)難,她也能挺直脊背給予回?fù)?,而且說得振振有詞,而今日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什么都不能做,就如一個(gè)布偶,軟趴趴的靠在哪里,沒有半分力氣。

    自己面前的那雙眼睛,濡黑如點(diǎn)墨,眼眸燦燦,如有火苗在跳躍,那份熱情撲面而來,幾乎要將她融化,她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就如一灘春水,靜靜的流淌過春日的田野,兩岸花香撲鼻,雜花生樹,看得她眼花繚亂。

    這房中意亂情迷的,不止盧秀珍一個(gè),那首先采取行動的崔大郎,此刻也是一片模糊,滿腔好詞好句可卻不曉得如何說出,只能呆呆的望著盧秀珍,一只手抓緊了她的手。

    她是他的妻,命中注定。

    自從養(yǎng)父養(yǎng)母給他訂下這門親事開始,冥冥中她就已經(jīng)被月老的紅線與他系在了一處,他要緊緊的攥住那根紅線,不能讓它斷裂,他一定要讓她站在自己身邊,不讓她離開。

    “盧姑娘……”

    甫才張口,他驚覺自己聲音啞嘔,全然沒有昔日清朗。

    “嗯?”盧秀珍仰頭應(yīng)答,一雙眸子里仿若落入了波光,忽而一閃便不見了蹤影。她望了崔大郎片刻,吃吃笑了起來:“蘭公子,你這是在開玩笑么?我只是一個(gè)村姑,還是一個(gè)寡婦,你說什么心悅不心悅的呢。”

    他心悅她?說不出來心悅何處,只是一味的掩飾,盧秀珍糊涂了那一會兒,忽然又回過神來,自己怎么能如此大意的就被他蠱惑?這位年輕公子,只不過是因著沒有父母關(guān)愛,想要找一個(gè)人好好說話罷了。他此刻的狀態(tài)就如溺水者想要抓住一塊浮木,而自己,恰恰就是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木板。

    “盧姑娘,你不相信我?”

    崔大郎有幾分失望,手一松,盧秀珍趁機(jī)將自己的手抽出,得了些力氣,按著書桌站了起來,她將自己的站姿調(diào)整了下,不再是方才這般曖昧的姿勢,一只手抹了下臉孔,額頭的汗珠已將手掌濕了一片。

    “蘭公子,你叫我該如何相信你呢?”盧秀珍笑了笑,伸手拉了拉崔大郎身上穿著的那件銀灰色長衫:“你出生富貴人家,而我只是鄉(xiāng)野村姑,更何況我的身份很是尷尬,我是一個(gè)寡婦,相信蘭公子已經(jīng)知道?!?/br>
    “村姑如何,寡婦如何?”崔大郎聲音急促:“莫非盧姑娘也在意那些所謂的門第之說?”

    聽蘭如青說起門當(dāng)戶對,崔大郎不以為意,只覺他廢話連篇,可現(xiàn)兒聽著盧秀珍也拿這出身說是,他不免迷惑而且惆悵起來——她也介意這些?他原以為她是個(gè)瀟灑不羈的女子,不會在意世間的閑言碎語。

    第174章 預(yù)綢繆(五)

    茜紗窗外漏進(jìn)一抹陽光,照在了那黑檀木的桌子上,若有碎金浮動,墨黑底色上點(diǎn)點(diǎn)金光,顯得格外刺眼。書桌上放著一個(gè)白色的瓷盆,上邊描著寶藍(lán)色蓮花圖樣,雅致清新,盆子里有綠葉叢叢,細(xì)長葉片如針,彎彎的從花盆里垂下,越過雕花架,垂到了書桌上,輕輕點(diǎn)著黑光幽幽的桌面,透出了一絲幽綠色的暗紋。

    蘭草之后,有一張粉面如花,雙眉細(xì)細(xì)宛若柳葉,眼眸深深恰似春水。

    “蘭公子,我并不是因著自己的身份而覺得尷尬,這世上有門第之見,可卻也有沖破門第在一起的例子。誠然,我的身份在旁人眼中比不得你,可是我自己卻一點(diǎn)也不曾看輕我自己?!?/br>
    “這樣不是很好?”崔大郎激動了起來,一身熱烘烘的來了力氣,方才的沮喪一掃而光:“那你為何要拒絕我?”

    “蘭公子,我想要知道你為何心悅于我,可你卻什么也說不上來?!北R秀珍摸了摸自己的臉:“若蘭公子覺得我容顏秀美,可是紅顏終將老去,在我不年輕不美貌的時(shí)候,你還會心悅于我么?”

    “不、不、不……”崔大郎慌忙澄清:“我絕非是因著這個(gè)而心悅于盧姑娘的。”

    “那,”盧秀珍雙眸灼灼:“那又是為何?”

    “我覺得……盧姑娘聰明大方心地善良,我周圍從未有過像盧姑娘這般女子,故此……”崔大郎猛的紅了臉,方才他說出“心悅”兩個(gè)字很是自然,可現(xiàn)在面對著她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他又有些膽怯。

    “倘若蘭公子身邊出現(xiàn)了像我這樣的女子,那蘭公子會不會也心悅于她呢?”

    聽著崔大郎的贊美,盧秀珍有些開心,只不過她卻不會這般輕易放棄,繼續(xù)追問——只是他原來未曾見過自己這樣的人才會喜歡上自己,若是遇到第二個(gè)自己這樣“集智慧與美貌于一身”的女子,這位蘭公子會不會又喜歡上旁人?

    盧秀珍的頭有些暈,暈到毫不吝嗇的自我夸獎,可還是沒有失去理智,她得問清楚,蘭公子的這份心悅究竟是怎么來的,是不是只是一時(shí)的沖動?

    “盧姑娘,即便身邊出現(xiàn)一百個(gè)如你這般聰慧靈秀的女子,我也絕不會心有旁騖,我只心悅于你,此生不會再有旁人。”崔大郎有些慌神,趕忙舉起手來:“你要相信我,我的眼里只有盧姑娘一個(gè)人,若有半句虛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br>
    “哎呀,別發(fā)誓,發(fā)誓干嘛呢!”盧秀珍抿嘴一笑,心里頭有些甜,可也覺得哪里有些不對,為啥前世看電視上,男主人公表白的時(shí)候那般浪漫,月亮,星子,旋轉(zhuǎn)木馬,或者是雪花飄飄,不遠(yuǎn)處圣誕鐘聲陣陣飄蕩,他們鼻尖對鼻尖,深情凝望,而現(xiàn)在……她看了看周圍,明亮的陽光,裝飾古樸的屋子,唯一能顯出點(diǎn)浪漫氣息的便是那盆蘭草,而且就光有綠色的葉子,葉片間還沒看見一朵花。

    “那你是相信我了?”崔大郎的心雀躍起來,猶如一艘小船,潔白的風(fēng)帆鼓起,正在蔚藍(lán)的大海里飛速前行。他望著坐在書桌一側(cè)的盧秀珍,一顆心充滿了感激,今生能遇到她真是最幸運(yùn)的事情。

    口里說出一句話來很輕易,可是要一輩子做到卻很難,盧秀珍不是涉世不深的少女,雖然前世沒談過戀愛,可身邊有不少例子可供她參考。雖然大背景不一樣,或許大周民風(fēng)淳樸,要說出一句心悅于某人比前世要更慎重,可誰又知道今后會怎么樣?特別是現(xiàn)在兩人之間的這種差異,更是他們之間的阻隔。

    即便就如蘭如青這般的人,不也是對她提防甚深?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兒子說出了心悅兩個(gè)字,還不知道會怎么來處理這件事情呢。

    方才那一陣子,只是被蘭公子蠱惑了吧?盧秀珍微微的笑了起來,自己都兩世為人了,怎么聽著這少年的話就恍惚了起來?她甚至是連他的面孔毀成什么樣都不知道呢,面具下邊,說不定會是形如鬼魅的一張臉,自己能接受么?

    做人要理智,不能被情感沖昏了頭腦,盧秀珍抬起頭朝崔大郎那邊看了過去,見他一雙眼睛灼灼,似乎膠著在自己身上,帶著迫切想知道答案的那種渴望,忽然間她的心又軟了幾分,覺得自己若是直接回絕了他,會不會讓他難以接受?

    “盧姑娘,怎么了?”

    見盧秀珍不開口,崔大郎更有些著急,他很想知道一個(gè)答案,哪怕是她不說話,簡簡單單的點(diǎn)頭搖頭,也勝過此刻讓他一顆心提得高高落不到實(shí)處。

    “蘭公子,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畢竟我還在孝期,我在給我過世的丈夫守寡,等著孝期滿了再說罷,現(xiàn)在我沒心情考慮這些事情。”

    掙扎良久,盧秀珍決定使出“拖”字要訣來——聽說守孝要三年,她完全可以借助這剩下的兩年多時(shí)間來考查蘭公子,若是他有真心,過了孝期再提兩人的事情,若是他沒有拗過蘭如青另娶他人,那她也大可不必惋惜。

    “孝期?”崔大郎一時(shí)之間沒有回過神來,怔怔的回味了下這兩個(gè)字。

    對了,目前她的身份是寡婦,正在為那在世人眼里已經(jīng)死去的崔大郎守寡。

    可崔大郎不就是他么,他就是崔大郎??!

    崔大郎躊躇著,想將手抬起來,可盧秀珍站起身來的速度比他抬手的速度更快:“蘭公子,莫非你忘記了我是個(gè)寡婦?什么事情,都等到我孝期滿了以后再說罷。今日我過你們府上來,你父親找我過來是來商談開花鋪的事情,不是與蘭公子討論我們之間的事?!?/br>
    時(shí)間最能考驗(yàn)感情,經(jīng)過世事變遷,若他還是那般不離不棄,到時(shí)候再來卿卿我我也不遲——兩年多并不是一段很長的時(shí)候,水稻收兩次就差不多了,真是有心,定然會在那里守候。

    攏了下頭發(fā),盧秀珍腳步匆匆,一眨眼已經(jīng)走到書房門口,回過頭來,見著坐在書桌一側(cè)的崔大郎,只覺他形單影只,顯得格外可憐。

    她忽然有幾分歉意,或許是她擾亂了蘭公子平靜的生活。

    似一陣風(fēng),卷著繁花綠葉飛入他的生活,讓他搖搖曳曳不止的時(shí)候,風(fēng)卻忽然靜了下來,讓他捉摸不透方向。

    “你的畫畫得很好,我很喜歡?!?/br>
    這句話,就權(quán)當(dāng)是在安慰他罷,盧秀珍覺得有必要給他一點(diǎn)點(diǎn)彌補(bǔ),再怎么樣也不能太絕情,免得讓這可憐的娃忽然挨了一記重拳,分不清東南西北。

    崔大郎跳了起來,抓起書桌上的畫奔到門口:“拿著?!?/br>
    “啊?”盧秀珍有幾分詫異,抬起頭來:“拿著什么?”

    “你不是說要我送一幅畫給你?就拿著這幅吧?!贝薮罄呻p眼灼灼,熱烈得堪比屋外的日光,似乎要將她燃燒起來:“下回我再畫一幅更好的給你。”

    他必須送她一點(diǎn)什么東西,讓她能記住自己,不能隨隨便便就將自己扔到腦后。

    盧秀珍落落大方接過他遞過來的那張畫,微微一笑:“那就多謝蘭公子了,沒想到我們農(nóng)家寒舍也能有這種文雅東西了。”

    崔大郎溫柔的望著她,眼神溫柔得似乎能滴出水來。

    一絲絲的顫栗從心湖蕩漾開來,那波紋慢慢的越來越大,幾乎要將整顆心都占滿。盧秀珍忍不住微微顫動了下身子,只覺一種說不出來的歡喜與甜蜜充斥了她的五臟六腑,那滋味簡直無法言說。

    一只腳踏在門外,一只腳在門里,姿勢實(shí)在有些怪異,可她卻沒有想要將這奇怪的姿勢調(diào)整過來,只是抬眼望著面前的崔大郎,仿佛面前有一棵高高的大樹,她此刻化身了攀沿向上的藤蔓,有一種想要攀附到他身上的沖動。

    “盧姑娘,要回去了?”

    身后傳來清脆的聲音,陡然將這份詭異的寧靜打破,盧秀珍猛的轉(zhuǎn)過身來,就見靈鵲與靈燕兩人從內(nèi)院門口走了進(jìn)來,兩人都穿著紅色衣裳,裙袂飄飄,就如烈火一般刺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