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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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似乎有意調(diào)開溫雪衣,司清語抓住機(jī)會不由問道:“你什么時候把我冥爺?shù)那芭颜辛诉M(jìn)來?” 她這話三分試探,七分假,羅可聞言不由唇角帶著冷笑,“我可不知道她的身份,你要是不喜歡,我把她辭了好了。” 司清語連連擺手,“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仗勢欺人呢。回頭爺爺還不得給我請家法?” 羅可卻是笑著說道:“我可以認(rèn)了這罪名,嗯,就叫做假公濟(jì)私好了,誰讓我現(xiàn)在在追求司大小姐呢?” 司清語白了他一眼,“我可沒答應(yīng)。你老牛吃嫩草,休想!” 羅可聞言一笑,灰白的頭發(fā)都帶著幾分顫抖,“是是是,我是老牛,可是咱們司大小姐今年也是芳齡二十又二,也不算嫩草了吧?” 兩人旁若無人地插科打諢,冷陌言卻是站在那里,“今天多謝你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司炎冥點(diǎn)了點(diǎn)頭,冷陌言沒有喝酒也沒有重病,清醒的很。 “路上小心?!彼吐暤溃鹑缜槿说哪剜?。 冷陌言笑了笑,抬頭卻是看到羅可的設(shè)計室二樓窗口的那猙獰的臉,溫雪衣正在看著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似的。 她不由皺了皺眉,只是最后卻還是坐進(jìn)了出租車?yán)铩?/br> 明天晚上是慈善晚宴,自己今天還要回公司加班把工作都提前安排好才是。 慈善晚宴要進(jìn)行,可是地球也要照常轉(zhuǎn)動不是? 目送出租車離開,司炎冥回過頭去,卻看到溫雪衣那哀怨的臉,他不由眉頭又是皺了起來。 時隔多年,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白帝市再度見到溫雪衣。 他站在街上,不一會兒溫雪衣就從設(shè)計室出來了,看到司炎冥的時候,她臉上帶著幾分哀怨,似乎在埋怨情人的不貼心似的,“阿冥,你剛才為什么不認(rèn)我?” 溫雪衣身材嬌小,一張臉和幾年前一模一樣,似乎歲月都沒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似的。 司炎冥看著她,最后卻是開口道:“你不是說永遠(yuǎn)也不會回白帝了嗎?” 正文 第76章 你怎么過來了? 溫雪衣臉上的哀怨微微僵硬,旋即卻是浮上了一絲自責(zé),“你是不是還在怪我,當(dāng)初放棄了你?” 她聲音中帶著煩惱,不待司炎冥解釋繼續(xù)說道:“我不是不能吃虧,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選擇了你,可是我爸當(dāng)時不同意,甚至威脅我,若是我嫁給你當(dāng)了軍嫂,他就和我斷絕父女關(guān)系,你知道我只有爸爸一個親人,我……我真的不能!” 溫雪衣哽咽起來,臉上流淌著晶瑩的淚水,司炎冥卻是有些驚訝自己的鐵石心腸。當(dāng)初看到溫雪衣哭的時候,自己恨不得把整個心都掏出來,任由著她踐踏。 只覺得她的淚水彌足珍貴,那時候的自己實(shí)在是太青澀了。如今再度看到溫雪衣落淚,他竟是沒有絲毫的感覺,就好像是看著一出戲似的。 “我還有事?!彼狙宗まD(zhuǎn)身離開,不知道為什么,他想要喝一杯酒,不是為了懷念,而單純只是為了…… 和過去告別。 溫雪衣愣怔地站在那里,她想要去追上司炎冥,可是他腳步太快,溫雪衣根本就追不上。 看著很快就消失了的人,溫雪衣眼中閃過一絲怨懟,當(dāng)初明明是你說這輩子都要留在部隊(duì)里的,她總不能守著一個空房子當(dāng)活寡婦吧? 所以這萬般無奈地選擇跟了那個老富商的。 如今你司炎冥出爾反爾,溫雪衣看著白鶴街上摩登時尚的行人,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用不了多久,她也會像這些女人一樣,甚至成為她們羨慕的對象。 司炎冥,你這輩子的女朋友,只能是我! 司炎冥并不知道溫雪衣的想法,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做什么,腦袋長在別人身上,他能怎么辦?此時此刻,他只想喝兩杯罷了。 所以當(dāng)南黎川接到司炎冥電話的時候,幾乎是下巴掉了下來,他怎么也沒想到,“借酒澆愁”這么個詞,竟然會發(fā)生在他家冥爺身上。 南黎川匆匆趕到了酒吧,看到桌子上的空酒瓶,心中不由著急,“你這是失戀了還是失業(yè)了,少年人呀振作點(diǎn),明天慈善晚宴,失戀的話環(huán)肥燕瘦任你選擇,失業(yè)的話,大不了我讓我老哥出點(diǎn)血,咱們重頭再來嘛?!?/br> 司炎冥看著眼前晃悠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冰涼,“喝酒?!北鶝龅难凵裨诰婺侠璐?,哪來的那么多話,喝酒才是正經(jīng)。 南黎川登時覺得冥爺真的不正常了,難道是知道冷陌言會參加慈善晚宴的事情,被刺激到了?不應(yīng)該呀,這事情,冥爺不應(yīng)該放在心上才是的。起碼不該做的這么刻意,到底冷陌言是羅敷有夫。 “煜塵,你夠了?!焙鋈婚g傳到耳朵里的聲音讓南黎川精神一震,他望了過去,卻是傻了眼。 沈煜塵其實(shí)就坐在他們不遠(yuǎn)處,身前桌子上也是堆了一堆空酒瓶,他身邊坐著的人一臉著急,可是卻又是束手無策,正是代夢萱。 “代夢萱?”沈煜塵的聲音帶著朦朧,“你怎么過來了?” 他不是打電話讓冷陌言來接自己的嗎?為什么來的人卻是代夢萱? 代夢萱笑了笑,拿走了沈煜塵手中的酒瓶,“煜塵,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苯拥缴蜢蠅m電話的時候,代夢萱也是吃驚的。 電話里沈煜塵心心念念的人是冷陌言,自己聽到依舊是心揪得疼,可是最后卻還是趕了過來。 看到原本才華橫溢的沈煜塵竟然是淪落到借酒澆愁的地步,代夢萱更是覺得幾分心疼。 早知道,她傍晚的時候就該攔住沈煜塵的。 沈煜塵笑著站了起來,“回去?回哪里去?”他忽然間欺近了代夢萱,聲音在她耳邊炸開,“你不是喜歡我嗎?” 聲音低沉,代夢萱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卻是搖了搖頭,“煜塵,你喝多了?!?/br> 南黎川很想知道,沈煜塵究竟說了什么竟是讓代夢萱花容失色,可惜沈煜塵聲音低,自己根本沒聽清楚,再去看,代夢萱卻是艱難地攙扶著沈煜塵離開了。 “冥爺,冥爺,別喝了,我們不如去捉j(luò)ian?” 南黎川連忙奪過了司炎冥手中的酒瓶,后者橫了他一眼,挑著眉頭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這時候,南黎川卻是根本不害怕,反倒是很興奮道:“酒后亂性酒后亂性呀!沈煜塵出軌的話,冷陌言和他離婚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何況他出軌的對象是代夢萱。我可是聽說了季月初最是滿意的兒媳婦人選是代夢萱?!?/br> 司炎冥興致闌珊,“唯恐天下不亂?!彼沂稚斐?,雖然沒說什么話,可是動作卻是表達(dá)了他的意思。 南黎川看著這么大好的機(jī)會竟然是被自家冥爺活生生放棄,他頓時大呼竇娥的心情都有了!自己這是為誰著想呀!竟然還被說成了唯恐天下不亂! 看著喝涼白開似的喝酒的人,南黎川最后卻是橫了橫心,“得得得,喝酒就喝酒,誰怕誰呀!” 自己縱橫情場多年,這酒還喝的少嗎? …… 結(jié)束了所有的工作后,冷陌言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 明后兩天可以安生了,這樣的感覺真不錯。她拿起了手機(jī),開機(jī)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過了不少的通話。 沈煜塵的十三通,還有南黎川的三通。 冷陌言想了想,最后還是打了出去,只是沈煜塵卻并沒有接聽。 冷陌言不由一笑,自己還真是自作多情了。 她剛要放下手機(jī),一通電話卻是打了進(jìn)來。 “冷小姐您好?!彪娫捘穷^傳來的聲音讓冷陌言微微一驚,這不是沈煜塵的手機(jī)嗎?怎么打電話的人的聲音自己竟是一點(diǎn)都不熟悉。 “您朋友的手機(jī)落在了酒吧里,麻煩您來取一下好嗎?” 冷陌言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低聲道:“我這就過去?!?/br> 白帝市的不夜街,燈紅酒綠。西塘則是最熱鬧的地方,當(dāng)然西塘也是規(guī)格最高的會所。不然手機(jī)丟了,酒吧的工作人員也不會為客戶保留著,而不是放進(jìn)自己的口袋。 西塘很是熱鬧,酒味充斥著腦袋,冷陌言不由皺了皺眉,直直往吧臺那里過去。 吧臺的服務(wù)生聽她自報家門后將手機(jī)交給了冷陌言,其實(shí)白帝市有頭有臉的人物,西塘的服務(wù)生卻都是知道的。 剛才帶著沈煜塵離開的人是誰他們也都認(rèn)識,眼前的人才是正牌的沈氏少夫人。 “冷小姐,剛才沈先生喝多……”看著冷陌言忽然回過頭來,服務(wù)生倒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冷陌言的目光太過于清澈,以致于他覺得自己那點(diǎn)心思似乎被她察覺了。 “酒吧,不就是買醉的地方嗎?”冷陌言笑了笑,她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手機(jī),點(diǎn)頭示意,“剛才忘了說一句,多謝?!?/br> 服務(wù)生目瞪口呆,只看著冷陌言離去。 只是冷陌言卻是停下了腳步,似乎看到了熟人似的,又不敢確定。 司炎冥看著她,臉上帶著幾分笑意,他舉了舉酒杯,冷陌言見狀不由走了過去??吹阶雷由系目站破?,她眉頭皺的厲害,“怎么喝這么多的酒?” 司炎冥的眼睛卻是越發(fā)的清亮,一雙眼眸幾乎和夜色一般無二,“陪我一會兒?!?/br> 冷陌言微微愣怔,司炎冥的語氣很是強(qiáng)硬,可是她卻是覺得他聲音在顫抖,似乎自己離開的話,他就是那被拋棄的人似的。 這樣的司炎冥讓她覺得驚訝,好像看到的是另一個人似的,又是讓她覺得別扭。他們本來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她完全可以抬腳走人,可是…… 可是心卻還是軟了下來。到底,司炎冥幫過她那么多次。 南黎川躲在那里,眼中帶著幾分詭計得逞的笑意。 剛才跟冷陌言打了這么多電話都不見她來,這倒好,無心插柳柳成蔭。冥爺,兄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至于成敗,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南黎川躡手躡腳地離開,冷陌言看著桌上的酒杯,眼中帶著幾分不解,“你一個人?”桌子上分明是兩個酒杯。 沒有粉紅的色彩,應(yīng)該是和男人一起喝酒才是。冷陌言腦中浮出了答案,剛才給自己打電話就是為了這個緣故? “他人呢?” 司炎冥又是一瓶酒直直灌了下去,酒瓶見底,他才放了下來。 “打電話去了,你可以走了?!?/br> 他們都是聰明人,很多事情并不需要點(diǎn)破。 冷陌言皺了皺眉頭,看司炎冥還要喝酒,一把奪過了那酒瓶,“夠了,我送你回去。” 她雖然身材高挑,可是在司炎冥面前,最后還是顯得嬌小的,饒是司炎冥坐在沙發(fā)那里,并沒有起身。 看著生了氣的人,司炎冥唇角浮出淡淡的笑意,“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冷陌言卻是將酒瓶放下,臉上帶著嘲弄,“我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至于你……”她眉眼都彎了幾分,“茹毛飲血?還不至于?!?/br> 就著她的手,司炎冥站起身來。 他喝了不少,可是站著卻還是穩(wěn)得很,以致于冷陌言都覺得,喝醉了的人其實(shí)是自己。 剛出了西塘的門,冷陌言就看到了南黎川,后者臉上帶著夸張的驚訝,“冷陌言,你怎么過來了?”似乎之前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似的。 南黎川向來真的假的讓人分不清楚,冷陌言見狀不過一笑,將司炎冥的西裝外套和手機(jī)交給了南黎川,“既然你打完電話了,那就麻煩你把他送回去?!?/br> 南黎川第一時間就想要拒絕。 正文 第77章 我像是有同伴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