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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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的氣喘吁吁的,“小姐,你可就別添亂了。” 易醉冷著臉,再次耐著性子詢問,“你大哥的房間在哪里?” “我……” “閉嘴,說重點(diǎn)?!?/br> 季孤煙一窒,外面的女人都是這么兇悍嗎? 手指弱弱的指了指某一處,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被攔腰騰空而起,瞬間飛上了天,驚得他下巴都快要嚇掉了,張著嘴巴毫無美感的嗷嗷大叫,“飛,飛,飛,我居然飛起來了?” 易醉蹙眉,“安靜點(diǎn),否則我現(xiàn)在就把你丟下去?!?/br> 季孤煙看了一眼腳下,一覽眾山下的感覺,若是就這樣掉下去,不死也會半殘,他立刻嚇得噤聲了,半天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在他的指引下,一路就來到了季孤辰的房間,早已經(jīng)是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季孤煙一見家中父母不知道什么時候趕來了,嚇得渾身一僵,扭頭就想跑。 可是季中堂看見了自家的闖禍精,怒吼著,“季孤煙你給我滾過來,是不是你又帶著你大哥闖禍了?” 季孤煙嚇得心肝脾肺膽都在輕顫,不情不愿的掉頭往回噌呦,那速度慢的就快要火燒房子了,易醉懶得搭理他,她也找到了位置了,就不怕小霧能跑了,眨眼的功夫沖進(jìn)了人群,季孤煙還沒來得及阻攔,人就沒有了蹤跡,急的他只能用力的跺了跺腳,然后跟著沖了進(jìn)去。 易醉進(jìn)屋,有個男人疼的滿床打滾,花惜霧卻是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無懼季方氏仇恨的怒視,閑閑的吃起了葡萄,那模樣多少有些說不出氣人似的愜意,看見易醉來了,連忙招手,“小醉,你快來嘗嘗,這里的水果真的太好吃了,許是沒有大城市排氣的污染,吃著就甜?!?/br> 順著花惜霧招手的方向,屋子里的人集體朝著易醉看去,她身著一襲藕荷色的曇花暗紋的輕薄衣衫,長裙逶迤拖地,腳上是一雙繡著花的鞋子,披散著長發(fā),未施粉黛,卻是清冷逼人,眸子里盛滿了妖冶之光,季中堂渾身一震,經(jīng)不住小步的后退,像,簡直是太像了,如果她手執(zhí)長劍的話,恐怕就更像了。 此刻,他就好像是忘記了還在床上打滾撒潑的兒子,聲音輕顫的問道,“敢問姑娘叫什么名字?” “易醉?!?/br> 他一怔,不由得失笑了起來,怪他年老糊涂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就讓他碰見了呢? 揮揮手,打發(fā)了所有的人退下去,待房間里只剩下季家四人,易醉,花惜霧的時候,季中堂才恢復(fù)了最初的淡定,看了一眼妻子,“你去看看辰兒?!?/br> “好?!奔痉蛉松锨?,一邊哄著兒子,一邊再次怒瞪了幾眼滿臉不在乎的花惜霧,反正又不會少一塊rou,你最好把眼珠子瞪出來才好。 季中堂指了指季孤煙,被他氣到牙根癢癢,恨不能一巴掌打死這個小畜生不可,“你一天除了惹禍,你還能做什么?” 季孤煙沒趣的摸了摸鼻子,“爸爸,我這也是救人好不好?” “你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期?還敢隨便帶外來人口回家?” 想到他們家的地位,季孤煙徹底沒脾氣了,有的時候人太過招搖也不好,現(xiàn)在不就惹來其他家族的仇視嗎? “你大哥已經(jīng)變成了這副模樣,我就是希望你能夠消停點(diǎn),別再給我惹出什么麻煩來。你告訴我,行不行?”季中堂磨了磨牙,恨不能一巴掌拍醒這個闖禍精。 以前辰兒穩(wěn)妥大氣,是季家的希望,所以他對老二就疏于管教,導(dǎo)致了他今天這般個性,誰能想到辰兒有一天會變成一個傻子,季家的希望會落到玩世不恭的季孤煙身上? 現(xiàn)在他頑劣不堪,每天除了惹禍就不會做別的了,他如何敢把季家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見到爸爸又拿出這副痛心的表情,季孤煙就沒渾身沒勁兒了,以前有哥哥在,他的日子過得真叫一個賽神仙,只是沒有想到三年前,家中遭逢變故,哥哥會出了意外,被仇家算計(jì),命懸一線,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變成了一個傻子? 這對于季家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對于他來說,不僅心痛,甚至還是沉痛的打擊。 “好,我知道了。” 季中堂得到了兒子的保證,隨后看向了易醉和花惜霧,清冷的說道,“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我不管你們來到這里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也煩請你們看在犬子救了你們一命的份上,馬上離開。” 花惜霧冷哼一聲,“在這里有吃有喝的,我們?yōu)槭裁匆???/br> 真是土匪的個性,季孤煙都被打敗了,季中堂的臉色更是好不到哪里去?“我會派人送你們離開,回到你來時的地方?!?/br> 聽聞他的話,花惜霧怔了怔,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喜上眉梢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原來不是穿越啊,太驚險(xiǎn)了,差點(diǎn)就要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再也見不到我家呆子和我兒子了。” 易醉也是松了一口氣,生怕人沒有找到,他們就先把自己搞丟了,既然能夠回去,證明這里肯定是有出入口的。 “我們會離開,但不是現(xiàn)在。”她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容忽視的堅(jiān)定。 季中堂蹙眉,又狠狠地瞪了瞪兒子一眼,那眼神明顯在說,都是你這個臭小子惹得禍,“不知道小姐為什么不離開?難道你不想早日回家與家人團(tuán)聚嗎?” 易醉挑眉,“我就是來找我老公的?!?/br> 季中堂臉色一變,微垂眼瞼,暗光涌動,不知在想著什么? 想了想說道,“我們這里雖然稱之為一國,人口總數(shù)卻是不過萬余人,若是有個什么外來人員,大家彼此肯定會知道個一清二楚,所以我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外來人員闖入了,我想易小姐要找的人肯定不在這里。” 花惜霧忍不住啐了一口,已經(jīng)懶得再聽這個老家伙繼續(xù)撒謊下去了,冷哼了一聲,說道,“小醉,你若是相信他所說的,我只能無言以對?!?/br> 季中堂一臉難堪,季孤煙卻是差點(diǎn)沒繃住,別過頭偷偷摸摸的抽動著肩膀,卻是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可想而知她憋的有多么的辛苦。 易醉聳聳肩,撥弄了擋在額前的頭發(fā),“這位老先生,沖著你這句話,我決定在你家再多住幾日。”說罷,看向了季孤煙,問道,“還有兩個男人,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面對他們非常有默契的隱瞞那個外來人口,此事一定不會像是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季孤煙見識過她異于常人的本領(lǐng),弱弱的說道,“在我家的牢房里關(guān)著?!?/br> 易醉挑眉,還有牢房? 他嚇得立刻說道,“那兩個人一個長得那么難看,一個長得還算是正常,嘰里呱啦的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還對著我大吼大叫,我不沉著他們累到虛脫的狀態(tài)丟到牢房里,難不成等著他們來殺我不成?” 易醉此時才想起來,這里的人說的都是中文,所以溝通起來并不費(fèi)事兒,可是科林是a國人,張小海是h國人,說的都不是中文,著急起來,難免情緒會有些激動。 花惜霧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這里到底是什么未開化的國度,這里的人竟然只會說中文?難道他們都不接受外面的知識與文化嗎?” 季孤煙頓時產(chǎn)生了幾分好奇,“外面是個什么樣的世界?” 聽到兒子的心思又開始活絡(luò)了起來,季中堂冷冷的呵斥,“季孤煙,你給我收起你的小心思,我告訴你休想!” 他輕嘆了一口氣,很是無語。 季中堂現(xiàn)在只想送走這幾位瘟神,很是迫切的問道,“易小姐,你們到底要怎么樣才會離開?” 易醉唇角勾起,“等你想和我談?wù)勀莻€人的時候,我找到我要走的人,我會立刻走人。” ☆、362 王室(二更) 根本就是白扯,季中堂氣到腦袋發(fā)昏,“易小姐,我若是上報(bào)了王室,我想你可能連家都回不去了。” 易醉絲毫不怕,“我會告訴他們你是如何盛情的邀請我來你家做客,我想王室的人自有定奪?!?/br> 季中堂狠瞪著易醉,不由得拂袖而去。 季孤煙默默的朝著易醉豎起了大拇指,能把他爸爸氣成這副模樣的人,眼前這位絕對是第一人。 易醉沉靜的面容上掛著幾許清冷,上前一步,走到季孤煙的面前,定定的看著他,他不由得心虛的退后了幾小步,一臉謹(jǐn)慎的問道,“你想做什么?” “他們是我們的朋友,你能帶我們?nèi)ヒ娨娝麄儐???/br> 季孤煙松了一口氣,本以為她還在執(zhí)意那個陌生的男人,原來是想要見自己的同伴,立刻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這個沒問題。” 易醉與花惜霧跟在季孤煙的身后,后面兩個女人正在小聲的說話,如果不是談?wù)摰剿拇蟾?,他還真不大感興趣。 “你怎么把人給踢了?” “我一睜開眼睛,他一臉傻樣的看著我,貼的那么近,差點(diǎn)就把整張臉貼在我的臉上了,我情急之下,就把他當(dāng)成了登徒子踢了,誰知道他竟然是個傻子?!币?yàn)樽约依瞎男男约兞迹龑τ谶@樣的人,多半是抱著比較寬容的態(tài)度,早知道他是個傻子,她就下手輕一點(diǎn)好了。 季孤煙驀地頓住了腳步,回頭怒吼著花惜霧,“我大哥他不是個傻子?” 花惜霧輕輕的瞇起了眼睛,最討厭別人對她大呼小叫的,有話不能好好說嘛?面對季孤煙的時候,直接甩臉子,冷聲的問道,“他不是傻子,是呆子,是傻瓜行了吧?” “你……”他伸出顫抖的手指指向了花惜霧,剛抬起一秒鐘不到,就被花惜霧一巴掌就拍掉了,疼的他立刻縮了回來,“你這個暴力女,沒有女子半點(diǎn)的溫柔,肯定沒有半個男人會喜歡你的?!?/br> 花惜霧聳聳肩,一臉抱歉的口吻,“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現(xiàn)在的男人就喜歡我這么潑辣的女子,喜歡本姑娘的人都快要排到長城以外的地方了?!?/br> 季孤煙抓住了重點(diǎn),“長城?那是哪里?”聽名字就覺得一定很壯闊。 花惜霧看著他一副沒救的樣子,“臭小子,我是真的不大喜歡和你說話,你簡直太沒有見識了。” 他張了張嘴,對于外面的世界越來越向往了,他恨不能立刻逃離這里,到外面去看一看。 雖然面對那些陌生的語言,他有著莫名的害怕,可還是會忍不住想要去研究,也能和不同種族的人對話,他想到那個全新的世界去看一看,是不是也和這里一樣? 聽到花惜霧的話,他深感自己的不足,有幾分沒精打采的。 “這位兄臺,要不我與你講講外面的世界吧?” 聽到花惜霧這么一說,他立刻來了精神,雙眼亮晶晶的,很是認(rèn)真的問道,“你真的愿意說給我聽?” 花惜霧聳聳肩,“那有什么不可以講的,是我所生活的環(huán)境,與你而言只不過是個故事罷了。你愿意聽嗎?” 他白皙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絲潮紅,忙不迭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想知道,你快說吧!”一副時刻準(zhǔn)備好的乖寶寶似的,就等著花惜霧講述另外一個世界。 哪怕是現(xiàn)在他正被花惜霧勾肩搭背,也絲毫不覺得這樣有何不妥? 而花惜霧天生就是有這樣的能力,能夠快速了融入對方的生活,把她當(dāng)成自己人。 “我說之前,你要不要說說前幾日那個外來人員長得何種樣貌?” 他沒察覺,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我上哪里知道,他都被公主撿走了,我……”他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淚眼汪汪的瞪著花惜霧,他竟然被暗算了,外面的人果然套路深,竟然三兩句就把重要信息套走了。 花惜霧嘚瑟的笑了,真是一個單純的孩子,她幾乎就要相信了他就是一枚傻白甜了。 易醉一震,雙眸綻放出欣喜之色,立刻抓住了他的大手,“他長得什么樣?快告訴我……” 季孤煙捂著嘴巴猛搖頭,“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們別再問我了?!边@事兒全國都下了通令,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談?wù)撃侨说纳硎?,公主有意要立他為駙馬,聽說婚禮也很趕,就在這幾天了,他們季家本來就是輔佐王室,自然不能在如此緊急的關(guān)口出什么意外? 所以,得知他們是來尋人的,季孤煙從來就沒有那么后悔過,怎么就手賤到救人了呢? 如今算是騎虎難下了。 看看眼前這兩位小姐就不是個善茬,若是再加上牢房里那兩位大喊大叫的瘋子,還有一個沒醒的,與他們這些人待在一起,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真有可能把他們季家鬧的天翻地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開始考慮送走這幾位瘟神了。 花惜霧一副哥倆好的摟住了季孤煙的肩膀,順便輕拍了兩下,“不許騙jiejie哦,我的眼睛可是看出你撒謊了?!闭f罷兩只手指勾成了鷹抓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朝著季孤煙無形中戳了戳,嚇得他連連后退。 “你們什么都別問了,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br> 花惜霧捂著小嘴偷笑,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他的后背上,那力度立刻引來季孤煙的鬼哭狼嚎,后背火燒火燎的疼了起來,這女人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偏偏還擺出了一副嬌羞柔弱的樣子,他已經(jīng)開始考慮,要不要躲在這里一輩子,不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如果外面的女人都像眼前這兩個如此不好惹,他想想都害怕,膽怯。 “話都說了一半,再想說你不知道,可就不容易讓人信服了,好孩子,你與jiejie說說那位被公主救走的男人,我與你說說,外面的高樓大廈,電器設(shè)備,夏天有了空調(diào)就像是置身冰涼的仙界,無聊的時候,我們還能看看電視解悶,度假了我們還可以坐著飛機(jī)滿世界到處游玩兒,你就不想知道飛上天的感覺嗎?” 飛上天? 季孤煙立刻欣喜的問道,“就是像她一樣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嗎?” 花惜霧淡淡的看了一眼易醉,那是真功夫,“我說的是一種交通工具,張著一雙翅膀類似大鳥的飛機(jī),我們坐在里面,喝喝咖啡,看看雜志,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幾百公里以外的地方?!?/br> “竟然還有交通工具在天上飛?我們的交通工具只有馬車,它真的能夠那么快就到達(dá)幾百公里以外的地方嗎?還有那個咖啡是什么?雜志呢?是看的嗎?”季孤煙立刻變成了好奇寶寶,他已經(jīng)被花惜霧口中的那個世界深深的迷住了,哪怕那里的女人都像是他們一樣兇悍,他也能欣然接受的。 花惜霧聳聳肩,“你想知道,就要和我交換秘密。” 季孤煙驀地瞪大了眼睛,滿滿的套路,原來在這地方等著自己呢?他已經(jīng)覺得自己深深的受到了傷害,忍不住狠狠的咬住了下唇,委屈到淚眼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