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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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沁兒連忙擠進了人群,跟著mama進入了病房。 房門再一次的關起來,沐家人卻是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癌癥,是癌癥,她居然說病情穩(wěn)定了? 沐閑之的主治醫(yī)生大呼,“那個女人是不是瘋了?她……”感受到某道陰冷無比的目光,他立刻噤了聲,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因為他剛剛見識過這個男人的冷酷無情,連沐家的人都不放在眼里,那捏死他這樣的小醫(yī)生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算了,他還是靜等……等等,他剛剛好像聽見了什么fk? 主治醫(yī)生不由得捂著自己的小心臟,拍拍學弟安東尼奧的肩膀,小聲的問道,“那個女人是不是fk學院的?” “嗯!” 他驚恐不已,恨不能立刻就沖進去瞧瞧,神秘的fk學院到底有多牛逼,現(xiàn)在竟然連癌癥都攻克了? 裴沁兒加快了腳步,沖到了病房內,看著病床上的沐閑之,再三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發(fā)出細若游絲的哽咽,緊抓著mama的手,“mama,是他,怎么會是他?” 易醉輕嘆一口氣,拍拍她的小腦袋,“去陪陪他吧!和他多說說話?!?/br> 讓她說,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說起,想到自己之前就那么把人丟掉了,她就痛恨自己的無情,一雙眼睛哭的又紅又腫,只是拉著沐閑之的手,靜靜的看著他。 腦海里浮現(xiàn)的都是他曾經(jīng)對自己說過的話,她不知道他對自己疏離是因為絕癥的原因,那段日子他一定過的特別的苦,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一切,還要面臨失去mama的悲痛,緊握著他的大手,輕輕的抵在了白皙的額頭間,“沐閑之,求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不是很愛很愛我嗎?難道你就不想聽聽我說我愛你嗎?” 輕撫著他瘦弱的面頰,她的思緒陷入了恢復記憶的那天,“我下手那么重,你一定很痛吧?” “沐閑之,你是個笨蛋,我打你就那么讓我打嗎?你說你怎么就不知道躲著來?”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我明明喜歡你,明明愛你,卻始終看不清自己的心,你那么彷徨,那么迷惘,那么孤獨,我卻什么都不知道,還在埋怨你……老天,你發(fā)病的時候……”她捂著自己的小腦袋,幾乎不敢現(xiàn)象,每一次那么直接的面對死亡,緩過來之后又要為她洗手作羹湯,她想這輩子再也不可能找到這樣深愛她的男人了。 裴沁兒的血液全部輸完,沐閑之依舊是昏迷的狀態(tài),易醉輕蹙著眉頭,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悄悄的退出病房,沐家人將她包圍成了一個圈,“易家丫頭,我家閑之到底怎么樣了?” “暫時情況穩(wěn)定了,但是他如果一直這昏迷不醒,的確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br> 沐爸爸焦急的問道,“那該怎么辦?” 易醉卻是將目光移向了裴瑞希,淡淡的說道,“他可能潛意識的以為自己死掉了,也許心里很絕望,所以才沒有醒過來,我想必須有人去提醒他,他要繼續(xù)活下去,如果不能清醒過來,他身體的器官還會再次衰竭,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癌細胞被消除了,他恐怕也活不了?!?/br> 除了裴瑞希,恐怕沒有人能夠聽得懂。 “我們需要在閑之的耳邊說話嗎?” 沐爸爸卻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的簡單,易醉的話顯然是對裴瑞希說的,也就是說裴瑞希會有辦法。 他只能將期翼的目光投向了裴瑞希,“裴先生,我相信你肯定有辦法,所以請你救救我的兒子?!?/br> 裴瑞希就算是為了沁兒,也會插手的,所以不用沐家的人求,他也會做。 站起了身子,“我去看看?!?/br> “不用了爸爸,我去?!迸崆邇阂兄T框說道。 “你的身體太疲倦了,恐怕符合不來,還是我去看看,實在不行你再去?!?/br> 裴沁兒搖頭,堅定的說道,“爸爸,我才是他活下去的希望,我去和他說幾句話就回來,你在旁邊看著我,若是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再叫我,我怕機會只有一次,所以,必須由我去?” 去,到底去哪里??? 為什么他們明明說的是中文,卻是讓人一個字也聽不懂? “你必須答應我,以自身安全為重?!?/br> “嗯!” ☆、432 (四更) 裴沁兒坐在沐閑之的床邊,然后拉著他的手,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仔細的感受他的氣息,眼前仿若是走馬觀花,穿過他們曾經(jīng)的總總,卻是不見沐閑之的蹤跡。 她又四下找了好幾遍,明明就能輕易的感受到他的氣息,可為什么找不到人呢? 她閉上了眼睛,用心去感受,這個空間異常的悲痛,就像是被絕望籠罩了一樣,她跟從著自己的心,去尋找沐閑之,這一次很順利,感覺到他的氣息盡在咫尺,她不由得睜開了雙眼,從迷霧之中看見了他的身影,霧氣全部消散而去,場景竟是fk學院的附屬醫(yī)院,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手術室內兩張床,躺著三歲就衰老的自己,還有哈利…… 時隔這么多年,她再次見到哈利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沐閑之呆呆的看著里面,臉上盡是傷心欲絕,裴沁兒的心一疼,從他的后背抱住他的腰,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抱不住,不由得輕輕的啜泣了起來。 他好似聽見了裴沁兒的哭聲,不由得微微一怔,卻是不敢回頭確認,生怕什么也沒有。 “你曾經(jīng)對我說過,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無比的珍貴,所以珍惜眼前這一切,世界上有美好的人,美好的事物,美好的風景,每一樣都在等著你慢慢的探索,甚至是發(fā)現(xiàn),我希望你可以一直健康快樂。如今這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可不可以為了我也努力一回?” 沐閑之更加不敢回頭了,這話…… 他說過,他一直以為她失去記憶以前,心心念念都是有關哈利的事情,他以為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話,她恐怕早就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不愿意醒過來,可是沐閑之,難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嗎?”她可憐巴巴的詢問,沐閑之卻是轉身用力的搖頭,從來只有她不想要自己,沒有他不要她的份兒。 “沁兒,我……” “沐閑之,我想到了一個最嚴厲的懲罰?!?/br> 他微微一怔,一動也不敢動,害怕她對自己的任何懲罰。 “你若是敢拋棄我,我就死給你看,然后讓他們把我的骨灰與哈利合葬,讓你這輩子都對我求而不得,到死都要看著我成為別人的,殘忍嗎?” 殘忍! 太殘忍了! 他光是靠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他好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急忙的解釋道,“我想活著,特別想活下去,可是我走不出去這里,我試過了無數(shù)的辦法,沁兒,我真的試過了。哪怕你并不愛我,我也想活著,活著看你好好的。” 裴沁兒眼睛里含著淚水,“笨蛋,我什么時候說過我不愛你的。” “可是……” “我的確是很喜歡哈利,可是我對他又有一種愧疚,為了我他長眠于地下,我卻輕易的選擇將他忘記,所以我想起來他的那一刻,我會很傷心,很悲痛,會沉浸在他走的那年無法自拔,可是沐閑之,這并不能代表,我恢復了記憶就能夠抹掉你對我的好,我對你的愛。” “愛?” 沐閑之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個夢做的太美好了,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真實性了,“你還愛我?” “是的,我愛你,只要你能夠活過來,我就嫁給你,你說好不好?” 他眨眨眼,“還要嫁給我?” “嗯,你說我們生幾個孩子好呢?” 愿望太美好了,他更不敢想,嘴巴卻是下意識的回應道,“我要男孩子,堅決不生女孩子?!?/br> “你還重男輕女?” “你爸爸生你一個就糟心了一輩子,我不想像他一樣每天防狼一樣的防著女婿。” 裴沁兒撲哧一笑,“好,我答應你,可前提下是你得活著,沐閑之閉上你的眼睛,聽著我喚你的聲音,一定要跟緊了,要不然你的老婆孩子真的都沒有了?!?/br> 他堅定的回答,“好!” 裴沁兒撐起了一抹笑容,隨后消失不見了。 沐閑之驀地有些心慌,卻是聽見仿若遙遠天際傳來的天籟之音,溫柔的輕喚著他的名字。 他閉上了雙眼,感受她的方向,尋著聲音摸索…… 裴沁兒睜開眼睛以后,體力消耗了大半,卻強撐著最后一絲意志力,在他耳邊輕喚道,“沐閑之,沐閑之,沐閑之,沐閑之……”直到他的眼皮子微動,好似用力也無法睜開眼睛,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喜悅,繼續(xù)喚著他的名字,直到他費力的睜開了眼睛,恍恍惚惚看著近在咫尺的裴沁兒,他有一瞬間的晃神,罩著氧氣罩,依舊能夠看見他嘴角邊輕漾出一抹極淺的弧度。 他好像看見了沁兒,真好! 許是因為太累了,他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裴沁兒喜極而泣,理順他的頭發(fā),輕吻著他的額頭,“沐閑之,感謝你活過來了,你曾經(jīng)對我說過,不要辜負對你好的人,所以我真的謝謝你給了我一次機會,讓我可以善待你對我的好!” 他眉頭舒展,不再不安。 裴沁兒卻是體力耗盡,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好在裴瑞希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女兒嬌弱的身軀。 待沐閑之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是爺爺,爸爸,姑姑焦急的臉,他怔了怔,瞪了一眼安東尼奧,多事兒。 安東尼奧卻是極其的委屈,都在鬼門關走一圈了,還不想著通知家里人,他真當自己有執(zhí)手通天的本事兒,萬一他真的兩腿一蹬,咽氣了,他也就快追隨著他去了。 沐家老爺子握著孫子的手,“閑之啊,你嚇死爺爺了?!?/br> 沐姑姑哭的好不傷心,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沒事兒!”他嗓子干澀嘶啞,許是許久沒說過話,所以不免有些刺耳。 “堂哥你醒過來簡直就是太好了,裴沁兒……” 沐閑之蹙眉,“別告訴她?!?/br> 眾人面面相覷,怎么可能不告訴她,人家都來了好一陣子了。 握著門把手的裴沁兒又退了出來,轉身看向了爸爸mama,淡淡的說道,“別告訴他,我知道了?” “為什么?” “他的驕傲不允許我看見他的軟弱?!?/br> ☆、433 沐閑之醒過來了 “他的叫我不允許我看見他的軟弱?!迸崆邇旱椭^,看著自己的腳尖。“爸爸,mama,就這樣吧,你們不是也不想讓他知道我的情況嗎?就當做我從來沒有來過,也不知道他得了病?!?/br> 易醉看了一眼女兒,“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裴沁兒點點頭,貼在一旁的墻壁之上,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彼時易醉已經(jīng)推門而入了。 沐閑之望著站在門口,穿著白大褂的易醉,腦袋還有些昏昏漲漲的,他不由得瞪大了瞳眸,怔怔的看著易醉,好半響才回過神來,下一秒下意識的想要起身下床,卻因為身子虛脫又跌回了床上,暗襯自己的沒用,抬頭朝著外面望去,既期待卻又不想看見那抹嬌麗的身影。 易醉淡淡的說道,“那丫頭并不不在這里。” 沐閑之聽到這話,驀地松了一口氣,又虛弱的癱軟在床上了。 “所以,你放心的養(yǎng)病吧!” 沐家的人雖然不知道易醉為什么隱瞞裴沁兒已經(jīng)來此的目的,但是見她沒說,他們也就不方便反駁。 沐閑之仿若是想到了什么,有點不太對勁兒,“可是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她是不是知道了我……”下半句話他已經(jīng)什么都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