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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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瑋沒有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也知趣地沒有再問。 陸湯只短短安靜了十幾秒,便立刻調(diào)整過來。再揚起頭來時,依然是自信從容的樣子,半點蒼白也不顯:“不管我們之間怎樣,都是姐弟。我知道我不了解林小姐,不該妄下定義。但事關(guān)親人,我自然會慎之重之。往后日子還長,林小姐的柔弱也裝不了多長時間?!?/br> 林亦瑋簡直是有些震驚,這陸大小姐變臉本事夠強(qiáng),聽這意思是萬分討厭自己在陸洋面前裝可憐?這是吃了哪位白蓮花的大虧導(dǎo)致有陰影了都? 林亦瑋自然不知道她的猜測完全正確,但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陸總誤會了,我這人裝兇狠還行,扮柔弱實在不拿手。至于昨晚沒睡好讓陸洋誤認(rèn)為我緊張,我很抱歉。但昨晚住在酒店,有人認(rèn)錯了房間,一直在門口,嗯,弄出些動靜來……” 說到這里,林亦瑋便停住了,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來,定定地望著陸湯。 她剛剛趁著一個人的時候,搜索了一下那位傳說中的影帝,劇照里的下頜線條可和昨晚那位敲房門的男人一模一樣。這世界哪有那么多巧合。 作者有話要說: 敲打和反敲打 ☆、以身相許 果然,對方僵在了那里,臉色都有些微微發(fā)紅。先前那股子威壓和氣勢也徹底蕩然無存。她淡定地端起手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才慢慢開口道:“哦,有這樣的事?!苯又膊坏攘忠喱|搭話,立刻吩咐身邊的人:“去將陸洋給我叫下來,將自己的客人扔在這里算怎么回事,林小姐你再坐會,我去個衛(wèi)生間?!?/br> 當(dāng)然,這一去就沒再回來。一直到陸洋帶著林亦瑋離開陸家,陸湯都沒有再出面,只吩咐管家將他們送到大門口。 兩人上了車,準(zhǔn)備返回酒店。林亦瑋忽然發(fā)覺到陸洋的額頭似乎有些汗津津的,不由好奇道:“這里雖說是南方,可到底也是秋天了。你怎么還熱出汗了?” 陸洋也是一滯,沒想到她會這么問,笑道:“jiejie這個房子新裝了健身房,我一時手癢,就玩了會?!彼坪醪幌攵嗾劦臉幼?。 林亦瑋點點頭,岔開了話題,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恩,我跟你jiejie,可能有些不愉快?!?/br> 她是有些歉意的,答應(yīng)了陸洋幫忙,卻又不和他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忍氣吞聲。想到陸洋跟自己回林家時,可是八面玲瓏得很,立時內(nèi)疚又多了一層。 沒想到陸洋卻發(fā)出了一連串愉悅的低笑聲:“我姐沖我發(fā)了好大一頓脾氣,可一句也沒提你。看來你是她的克星啊,我真是賺到了!”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頗有為她驕傲的意思。 林亦瑋沒想到他是這種反應(yīng),忍不住也笑了:“我也是運氣好?!闭f完就將兩人的對話內(nèi)容大致說了一遍。 陸洋在聽到她為自己打抱不平時,先是詫異后又皺眉,面上也流露出些感動來,可嘴里的話依然沒個正形:“沒想到亦瑋你這么關(guān)心我了解我啊,看來調(diào)查工作做得很細(xì)致?。 ?/br> 林亦瑋有些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才說了陸湯那句低到嘆息里的話,就見陸洋抓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顫,表情立時變得悲傷起來,半晌才開口:“亦瑋,她說得對,我欠她太多,她應(yīng)該討厭我。只有這樣,我們才會舒服。”說完便不再開口,仿佛陷入了某種思緒中難以自拔。 林亦瑋悄悄打量他的神色,愈發(fā)不解這一對姐弟之間的恩怨糾葛,但也知道自己不該多問,開口笑道:“你不想聽聽最致命的一擊嗎?” 陸洋顯然有些摸不著頭腦,可聽了林亦瑋后面的話,幾乎笑得喘不過起來:“不是啊,我一向眼高于頂注重細(xì)節(jié)的jiejie,竟然也會有這樣的糗事,哈哈哈,我看有人要倒大霉了!” 他這話說得不錯,此時,某位巨星影帝正在片場接著電話,低三下四地腆著臉道歉,差點跪倒在電話跟前。可他賠了再多小心,最后也落得個被人掛斷電話的下場。簡直驚呆了現(xiàn)場的一撥人。 陸洋的幸災(zāi)樂禍沒堅持多久,手機(jī)便響了起來,看著屏幕上的jiejie二字,他立刻耷拉下臉來,這是輪到自己了嗎。 林亦瑋看著他放緩了車速,又慢吞吞地戴好藍(lán)牙耳機(jī),才按了接聽,聲音也變得很是乖巧:“姐?”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只見陸洋笑道:“沒事,我戴著耳機(jī)呢,哦,好好好,我停在路邊。”說完就將車子??吭诹寺愤?。 林亦瑋在一旁看著,只覺得這一瞬間陸洋的笑容里,竟然還含了些受寵若驚?;叵腙懠业呐f聞,他們的父母好像是死于車禍的??船F(xiàn)在這樣子,陸湯應(yīng)該確實是很在意這個弟弟的。 不知道陸湯說了些什么,陸洋的神情漸漸嚴(yán)肅起來,到了最后竟然有了絲不可置信和震驚,到最后只沉聲說了句好就掛了電話,臉上還是一片木然之色。 林亦瑋也有些不安,叫了聲陸洋可對方卻仿佛入了定似的,根本沒有聽見。 林亦瑋徑直打開安全帶下了車,繞到駕駛座這邊,打開了車門,又彎腰解下了陸洋的安全帶,拉著他的手將人拽到了路邊。 “發(fā)生什么事了?”林亦瑋輕聲問道,難道是自己的那番話激怒了陸湯,讓她對陸洋使了什么更狠厲的手段?想到這里她又立刻否定,覺得陸湯應(yīng)該不會這么絕情。 看陸洋還在神游,林亦瑋只好伸出手去,想要將人拍醒,可還沒摸到他的臉,就被對方一把拉住,又一個大力直接將她拽到了他懷里。 林亦瑋剛想掙脫,就聽見耳邊傳來喃喃的聲音:“亦瑋,我簡直不敢相信,我jiejie她放下心結(jié)了,她說她不恨我,亦瑋,我真的要感謝你,太謝謝你了。” 這聲音很小很低近乎哽咽,林亦瑋卻從中聽到了很多情緒,有狂喜有不敢相信有感動,還有千斤陰霾終于放下的釋然。 她就這樣任他靜靜地抱著,聽他在自己耳邊像孩子一樣高興得喋喋不休:“jiejie說她將那個監(jiān)視我的人調(diào)走了,那個童裝完全交給我了,她還說要看我表現(xiàn)。我真的很高興,她愿意相信我,她不防備我了,就算我仍不是她的親人,可也不再是敵人和仇人了?!?/br> 縱然不知道陸洋一直以來背負(fù)了什么,可林亦瑋這一刻卻覺得有些心酸,為他高興,也覺得艷羨。 哪怕再多破折,他依然擁有了真心為他的親人。而屬于自己的親情之花,卻總是插在算計和欺騙的腐土里,看著溫馨美麗,實則惡臭無比。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洋才將她從懷里放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敢抬眼看她。 林亦瑋見他這個樣子,只覺得好笑,心里那一點悲傷還沒開始蔓延便消失不見了。 也許剛剛那個親密無間的擁抱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近了些,林亦瑋此刻想也沒想,就伸手去捉他左扭右扭的頭,雙手捧著他的臉,固定在了自己的眼前。 昏黃的路燈下,陸洋本來只是眼眶微微發(fā)紅,這會整張臉都紅了起來。一是被她看到自己哭鼻子覺得發(fā)窘,二則被她這親昵的動作弄得有些不自在。 可林亦瑋壓根沒想那么多,一看他這副剛哭過還羞答答的樣子,立馬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狠狠嘲笑了一番才罷休。 陸洋敵不過她的牙尖嘴利和花式嘲諷,只好佯裝惱羞成怒地去撓她癢癢,兩人在路邊的空地上你追我趕鬧了許久,直到林亦瑋實在累得跑不動喊了投降,兩人才并排坐在了一片發(fā)黃的草地上。 夜晚的路邊幾乎沒有車輛和行人,夜風(fēng)微微地從耳旁的碎發(fā)上拂過,一絲涼意也沒有,讓人覺得很清爽。林亦瑋舒服地瞇了瞇眼,又嘆了一口氣:“都有點不想回去了?!?/br> 陸洋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不想回那個勾心斗角的b市,不想面對那復(fù)雜的形式和局面,抬手撫了撫她頭頂被風(fēng)吹亂的一縷頭發(fā),安慰道:“總會好的?!?/br> “但愿吧?!绷忠喱|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雖然在談著沉重的話題,可她一點也不想辜負(fù)此刻的好心情,眉眼彎彎地問陸洋:“我這個誤打正著的和事佬,你要怎么謝?” 看著她,陸洋也不由揚起了嘴角,湊近身子聲音壓低道:“嗯,你想我怎么謝?以身相許行不行?” ☆、婚訊 林亦瑋立刻嫌惡地皺了皺鼻子,還嫌不夠,又伸出雙手在胸前打了個叉表示堅決拒絕。 陸洋一點也不覺得受傷或者不悅,反而定定地看著她,低低地笑了起來。要是往常,聽了這話,她根本理不會理自己吧??磥?,兩人確實進(jìn)了一步。 笑罷,他溫柔地望著她,伸出手來輕輕拍了她的肩膀,語氣堅定道:“如果有一天你無處可去,我一定無條件收留你?!?/br> 林亦瑋還以為他又要來鬧,伸手去打他放在自己肩的手,可沒想到他說出這么一番話來,立時怔在了那里,手也定在了他的手背上,就那樣愣愣地看著他。 這人,怎么知道自己心底最深的恐懼和不安呢。她林亦瑋最怕的不是復(fù)仇失敗,而是怕有一天自己完成了所有的計劃,然后沒有前行的目標(biāo),無處可去。 他看似和自己是一類人,實則又比自己溫暖得多,也善良得多。可他卻從來問也不問地站在自己身旁,甚至陪著她做一些旁人看來驚世駭俗的事情。 難道僅僅是因為好奇或者同情嗎?林亦瑋一瞬間只覺得思緒翻滾,她一直以來最擅長的揣測人心也仿佛也失了作用。她看不透他的想法,也不想看透這一刻自己的心悸。 她下意識地不想往男女情感方面想,她現(xiàn)在背負(fù)了太多,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去談戀愛,去耽誤別人。 陸洋看著她臉上的神情變幻,終是忍住了想要輕吻她額頭的沖動,笑道:“走吧,戰(zhàn)友!” 還是不能逼得太緊了,慢慢來吧。 兩人回到酒店,夜已經(jīng)深了。陸洋將她送到了房門前,道了聲晚安,剛要離開。就聽見林亦瑋的電話響了,而她的神情也有些不好看。 出于擔(dān)心,他站在原地等她接完電話,剛要詢問是否需要幫助。就聽見林亦瑋異常冰冷的聲音:“我們訂最早一班飛機(jī)回吧?!?/br>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陸洋皺了皺眉,她的樣子有些不太好。 “方子安的外公病重,方子安和林亦萱的婚期定在了下周。爸爸叫我林家大宅住,說幫家里籌備婚禮。”林亦瑋的眼里飛快閃過一絲嘲諷。 這婚禮比上一世提前得多,上一世一直等方老爺子離世后兩三年,兩人才結(jié)了婚,還是方子安幾次三番求婚催促林亦萱才點了頭。 而這次如果婚禮順利舉行了,她的復(fù)仇也就失敗了一大半。她幾次三番的試探,想要的從來都不是方子安的心,而是徹底破壞掉林家和方家的聯(lián)姻,讓林亦萱和林永哲都失去重要的東西。 “下周?這么趕?看來方老爺子確實不好了,方子安也下定決心了?!标懷笥行?dān)心地看著她,方林兩家婚約成了,對她來說是個壞消息吧。 “現(xiàn)在還不知道呢。但我現(xiàn)在得趕緊回去,看看到底什么情況。”林亦瑋無可奈何地?fù)u了搖頭。 “好,你先休息,我去訂票?!标懷髮⑺T里推了推,見她關(guān)好門才離去。 兩人只簡單睡了幾個小時,便坐了最早一班飛機(jī)回b市。林亦瑋在機(jī)場候機(jī)時隨意買了點小東西,都是些小孩子的玩具用具之類,打算作為禮物帶回去。 下了飛機(jī)后,林亦瑋婉拒了陸洋送他的好意,自己打車回了新公寓。她需要一個人的時間,去迅速想一個對策出來。陸洋在旁邊,難免會擾亂自己的心緒。 陸洋見她神情堅定,便也沒有再堅持。只吩咐了聲小心便告別離去。他知道面對有主見有想法的人,最好的相處方式就是尊重她理解她,不情感要挾也不一味勉強(qiáng)。 林亦瑋先回了新公寓,將禮物交給了李嬸,又抱了抱弟弟,才換了衣服慢吞吞地開車回了林家大宅。 林永哲已經(jīng)先一步搬了回來,雖說如今婚禮都在酒店舉行??蛇@些豪門世家,家里的待客也很重要,總不能被人瞧見一家人分居幾處。 婚事這么大的事情,一周時間也太倉促了。林永哲雖然答應(yīng)了方家那邊的請求,可心里到底不舒服,只冷著一張臉漠然看著蘇琴眉開眼笑地指揮家里的人忙上忙下、布置裝點。 林亦瑋一進(jìn)門,就看到夫妻倆這副極其不合拍的樣子,再四周一打量,發(fā)現(xiàn)并沒有林亦萱的身影,心下就明白幾分。 果然,林永哲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回來得正好,一會幾位設(shè)計師來,你幫著挑一下禮服和頭飾。” 蘇琴的臉上倒是顯露出幾分得意來,從鼻孔里哼了一聲,才命令道:“你meimei現(xiàn)在和子安專心陪伴照顧方老爺子,我又太忙,只好將這事交給你了,我希望你不要出一點差錯。” 林亦瑋點了點頭,面上是恰到好處的笑容。心里卻冷笑連連,林亦萱這一招可跟上輩子一模一樣。那時她準(zhǔn)備婚禮,總愛叫自己相陪。每一次出門都是她和方子安甜蜜地相依偎,而自己在旁端茶倒水、拎東西跑腿,忙得滿頭大汗。 只不過這一世自己早沒了那些自卑自怨自憐。倒是驕傲不可一世的林亦萱,心心念念的大型婚禮不僅縮水成了一場沖喜,還要沒日沒夜裝出孝順的樣子守在病床前,才是可悲可憐。 蘇琴見她笑得恭順,便有意想再敲打兩句,還未開口就聽見林永哲不耐煩的聲音:“她只是幫著和設(shè)計師溝通罷了,最后意見還不是你和萱兒拿,哪有什么差錯可出?” 聽到這樣明著的維護(hù),林亦瑋立刻揚了個笑臉以示感恩。林永哲對她依賴崇拜的眼神很是受用,點了點頭,招呼她過去坐,儼然一副慈父要和女兒談心的架勢,氣得蘇琴連瞪了好幾眼。 林永哲先問了幾句這次去陸家的情況,又贊了幾句陸湯最近的大舉措,還隱晦地探了探陸家姐弟之間的關(guān)系,最后才和顏悅色地要她和陸洋好好相處。 期間蘇琴上了樓,他還小聲地夸了林亦瑋,說她總想著弟弟,做得好。想來他剛和李嬸通了電話,知道了林亦瑋一下飛機(jī)就去看弟弟的事情。 林亦瑋自然又是各種點頭答應(yīng),各種感恩戴德。只是看著林永哲像哄小孩子一樣的眼神,心里不免發(fā)笑??磥?,他真的以為他的夸贊和鼓勵,在自己這兒就那么重要和有用呢。 沒多久,林永哲就和蘇琴出門去了方家,兩家人一起商定這次宴請的賓客。大家庭的關(guān)系都是錯綜復(fù)雜,結(jié)怨的也不少,賓客的名單還有位置的安排都要慎之又慎。 林亦瑋也接待了幾位如約登門的設(shè)計師。溝通的過程很麻煩,林亦萱事先列好了一堆要求,然而她自己又審美不佳,一味要求珠寶鉆石點綴,務(wù)必光彩多人。 有很多想法在設(shè)計理念和審美上都是互相沖突的,設(shè)計師只得規(guī)避這些,最后才慎重地說要回去理一理,再初步拿個方案出來。 林亦瑋一直在林家呆到林永哲和蘇琴回來,才離開。說好先收拾些行禮,明天再搬回來住。 開著車子出了林家大宅,林亦瑋覺得有些累??囱巯碌臉幼樱槎Y的舉行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她還能改變什么嗎? 思緒一亂,車子便無意識地開到了以前住的小公寓樓下。她愣了愣,準(zhǔn)備掉頭離開,卻在樓下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方子安。 他正垂著頭站在那里,似乎是等了很久的樣子。 林亦瑋心中一動,將車子開了過去。 方子安聽到動靜,似乎被驚醒的樣子,抬頭看了過來。眼里瞬間迸發(fā)出了濃烈的喜悅來。 林亦瑋將車子停好走了下去,笑著同他打招呼:“你怎么在這里?” “等你啊?!狈阶影猜冻鲆唤z苦澀的笑容來,眼神里有些忐忑不安。 林亦瑋只站在那里,揚眉疑惑地看著他。 方子安快步走了過來,堪堪停在她面前,頗有些語無倫次:“亦瑋,我,我要結(jié)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