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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十三獄(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這時那個小王的電話看來是打通了。他嗯嗯了兩聲,轉(zhuǎn)過頭看著周源,對手機(jī)說道:“是。第七起的目擊證人,已經(jīng)找到了?!?/br>
    第四章 畫像

    “第七起目擊證人?!”

    周源在一旁聽到這句話,渾身一個激靈,整個人愣在那里。

    第七起?難道這種事發(fā)生了不止一次?他敏銳地意識到,那個叫作劉三的男人燃燒,也許并不是偶然。他低下頭掩飾自己的驚恐,艱難地咽了口口水,這件事看來比他想的還要復(fù)雜得多。

    看周源低著頭不說話,臉色蒼白的模樣,中年警察以為他是剛剛被扭傷了還沒回過神,不由回頭教訓(xùn)那年輕警察:“你使多大勁?告訴你多少次了下手輕點(diǎn),今年的獎金又不想要了?”

    小王剛掛了電話,被說了一通有些委屈,但還是伸手把周源攙起來,沒好氣地問:“有沒有事?”

    周源揉了揉胳膊,搖了搖頭,除了有點(diǎn)疼倒沒什么。他沒心思在意這些, 忍不住主動問道:“哥們兒,你剛剛說我是……第七起目擊證人,那是什么意思???”

    年輕警察沒理他,中年警察這次卻沒回答周源的問題,只是說了句:“走吧?!鞭D(zhuǎn)身就走。

    “去哪兒?”周源話剛出口就反應(yīng)過來,既然說他是目擊者,估計是要回去錄口供了。果然,那年輕警察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廢話,還能去哪兒?”

    中國大部分普通人,幾乎都會對穿著制服的警察天然敬畏,周源也不例外。再加上不久前親眼見到那個劉三在自己面前詭異地被燒死,雖然和自己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還是心里發(fā)虛,只好老實地跟著他們往回走。

    快到網(wǎng)吧的時候,周源想起一件事:“兩位長官,我的車還停在網(wǎng)吧外面的……”

    中年警官頭也沒回:“好,你開車載我們過去,我們正好沒開車?!?/br>
    周源下意識接口道:“市公安局是吧?在政府大院里,離這兒不遠(yuǎn),收你們五塊錢起步價就行……”旁邊那年輕警察推了他一把,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平常接活,趕緊尷尬地閉嘴。

    走到網(wǎng)吧后門的時候,周源看到剛才給他指路的那小孩正在門口朝外張望,見到他垂頭喪氣地跟著兩個警察回來,興奮地喊起來:“壞人被抓住嘍?!?/br>
    周源心里那個郁悶就別提了,想到這下別人多半都以為自己是逃犯,進(jìn)網(wǎng)吧之前拿手擋著臉,低著頭穿過屋子。等從前門出去,上了車才想起來,自己又沒犯罪,干嗎那么心虛,真是丟臉。

    還是那句話,今天太倒霉了。嘆了口氣,周源發(fā)動車子直奔公安局。

    北陽市只是縣級市,因為地域不大,行政機(jī)關(guān)的級別也不是很高,所以一般的幾個政府部門都聚集在同一個地方,公安局自然也是這樣,跟市政府檢察院之類的政府單位同在一個大院里。

    到了政府大院門口,周源正準(zhǔn)備往前面掉個頭開進(jìn)去,坐在副駕駛上的中年警察指了指路邊的便利店:“就在這兒停,我去買包煙。你的車就停在這兒,不用開進(jìn)院里了。”周源當(dāng)然沒什么意見,熄了火下車,等他買完煙出來,就跟著進(jìn)去。

    公安局就在院門口的一棟樓里,他們帶著周源徑直走到二樓的一間大屋子里。

    一進(jìn)屋,周源就看到靠墻根蹲著幾個小青年,頭上染得各種黃色紅色,有兩個臉上還有血跡,離得老遠(yuǎn)就聞到一陣酒氣,估計是喝了酒打架都被帶過來了。一個警察正站在他們面前訓(xùn)斥,其他座位上還坐著兩三個警察在忙著,有一個中年大嬸坐在一張椅子上正在哭哭啼啼說著什么,她對面有個女警察埋頭記錄著。

    周源不是第一次來公安局,但還是第一次半夜來,看到這熱鬧的場面,心想警察這個工作還真是辛苦,事情不分日夜地找上門來,難怪干這個的沒幾個脾氣好的。

    兩個警察低聲交談了兩句,那年輕警察指了指大廳角落的幾張硬塑料椅子,讓周源先坐一下,然后就和中年警察進(jìn)了大廳后面。

    周源垂頭喪氣地坐在墻角,到現(xiàn)在還有些發(fā)懵,這個晚上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出門之前他絕沒想到自己會半夜三點(diǎn)待在警察局里。

    “怎么又在這兒看到你?你小子又犯了什么事兒?哈哈!”一個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周源沒有在意。直到一雙大手重重拍了他肩膀一下,周源才意識到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抬起頭就看到一張胡子拉碴的豪邁面孔。

    “老胡?”周源認(rèn)出是誰了,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

    老胡是市刑警隊的副隊長,周源認(rèn)識他,正是因為三年前那件案子。

    那時候他還在出租車公司上班,卻碰上一伙劫匪搶劫逃跑后上了自己的出租車。雖然他是被脅迫,而且當(dāng)時處于不知情的狀況。但畢竟劫匪坐著他的車逃出城去,消失無蹤,導(dǎo)致周源也被認(rèn)為是同伙之一,莫名其妙惹上一場大麻煩。

    老胡就是當(dāng)時這件案子的負(fù)責(zé)人。他身材高大,長相看起來很兇,說話粗聲 大氣,但卻有著和長相不符的細(xì)心敏感,而且為人也很正直。周源第一次見到老胡時覺得他很可怕,像是那種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的粗魯警察,到最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最應(yīng)該感謝的就是老胡。

    這起鬧市金店被搶劫的案子,影響很大,劫匪遲遲抓不住,警方的壓力也很大,而這些壓力很大部分都被轉(zhuǎn)嫁到周源身上。開始周源只覺得自己倒霉,被頻繁詢問作證,但后來逐漸感覺到了恐懼,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被當(dāng)成嫌犯。

    畢竟他是當(dāng)時這件案子中唯一的人證,或者說是嫌犯,而這兩個詞所代表的性質(zhì)可是天差地別。事后周源才知道,當(dāng)時老胡的壓力也很大,有領(lǐng)導(dǎo)甚至在會上說過“那個出租車司機(jī)問題很大嘛”這樣明確暗示的話。

    畢竟,案件毫無進(jìn)展,和有所突破,對于領(lǐng)導(dǎo)來說,也意味著截然不同的局面。但即便是這樣,老胡也依然頂住壓力,不但沒有刑訊逼供,還很快堅決排除了周源的嫌疑。還好劫匪在三個月之后在外地被抓住了,否則周源還真有可能會被當(dāng)成是接應(yīng)劫匪的同伙之一,那樣估計就不只是被出租車公司開除那么簡單了。

    因為這件事,老胡算得上是周源的恩人,而周源也在意識到自己被當(dāng)成嫌犯后,主動配合老胡,他提供的一些線索最終為老胡抓到劫匪提供了幫助。兩人因為這件事,也算成了朋友,只是之后不久,周源就離開北陽市,直到不久前回來,一直沒有聯(lián)系過老胡。

    在公安局里看到也算是熟人的老胡,周源也有點(diǎn)激動,趕緊解釋道:“我可沒犯事兒,就是來作個證。”

    老胡手里端著個鐵盤子,上面堆滿剛烤好的烤串,他順手遞給周源兩串烤rou串:“深更半夜的,什么事兒?”

    周源一肚子怨氣,狠狠咬了口烤串:“老胡,你說我這倒霉的。我就跟平常一樣開車?yán)顑?,結(jié)果拉到個奇怪的客人,說要到十八里崗。到了地方他就往山上跑,我怕他是想不開就追上去,結(jié)果他就自己燒起來了!”

    周源說得有些含糊,沒說那個人被燒死了,因為他潛意識里還不愿意相信這一點(diǎn),想和這件事撇清關(guān)系。

    “我先是有些懵,然后就用公用電話給110打了個電話。然后過了沒多久,就被警察給找到了,把我?guī)Щ貋頊?zhǔn)備做筆錄什么的。老胡,你相信我的人品吧。等會兒你給他們說說,我真就是撞上了,什么事兒也沒有做啊。一進(jìn)公安局,我心里就有些發(fā)慌。”

    老胡在周源身邊坐下,中間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只是在聽到周源說到有人被燒了時,眉頭挑了一下,但也沒多問。他見周源好整以暇地在這兒等著,還以為是燒傷之類的普通治安案件。

    等周源說完,老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我現(xiàn)在不是警察了,過來找老同事們聊聊天。不過等會兒我?guī)湍銌枂柺鞘裁辞闆r應(yīng)該沒問題?!?/br>
    周源這才發(fā)現(xiàn)老胡穿著件普通的襯衫,的確沒穿警服。他有些納悶,因為老胡無論是長相還是言談舉止,都是那種電視里常見的典型的警察形象。

    周源還記得,自己當(dāng)年被牽扯進(jìn)搶劫事件,就是老胡詢問。他就和現(xiàn)在一樣,從不打斷別人的敘述,好像心不在焉,但其實心思非??b密,等到詢問的時候,問題也是飄忽不定,被詢問的對象還沒搞清楚狀況時,老胡的心里就已經(jīng)做出了結(jié)論。正是如此,在劫匪還沒被抓住的那段時間,老胡作為抓捕活動的負(fù)責(zé)人壓力很大,卻頂著巨大的壓力,提前解除了周源的嫌疑人身份。

    這些都是老胡后來帶隊親手抓住了那些劫匪后,信息慢慢公布,周源才慢慢知道的,感激的同時也特別佩服老胡的專業(yè)。所以猛然聽到老胡這種天生適合做警察的人居然不做了,周源一時間心情有些復(fù)雜,又是吃驚又是惋惜,不明白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卻又不好詢問。畢竟這個時間這個地點(diǎn)都不是寒暄的時候。

    正不知說什么好,那個叫小王的年輕警察走了過來,先跟老胡打了個招呼, 看樣子很尊敬老胡,然后才朝周源揮了揮手,示意他跟過去。周源沒辦法,朝老胡苦笑了一聲,站起身跟著走過大廳,來到后面的一間小屋子。

    這間屋子很小,正中放著一張桌子,三張椅子分別放在桌子兩側(cè),窗戶上掛著厚厚的窗簾,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周源一看這陣勢有些發(fā)怵,不知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小黑屋。年輕警察在桌子后坐了下來,看見周源還一臉愁容,站在門口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進(jìn)來吧,外面太吵,就是找你了解一下情況,做個筆錄而已?!?/br>
    周源還是有點(diǎn)猶豫,那警察敲了敲桌子:“磨蹭什么,還不趕快?要不是你,我早回家陪老婆了?!?/br>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周源只好硬著頭皮走到桌前坐下。 “你先說說,你是做什么職業(yè)的?”

    “是這樣的,我是開出租的,平常除了跑城里,也偶爾客串一下導(dǎo)游……”

    年輕警察笑著打斷他:“就你那面包車,還出租?黑車吧?”

    周源聽他說到這事,頓時頭疼起來。他之前一直沒想起這茬來,心想難道是剛剛害他跑了一段路,這是準(zhǔn)備借機(jī)會修理自己?便趕緊苦著臉解釋:“真不是黑車,我這就是為人民服務(wù)……”

    年輕警察無奈地打斷了他的胡扯:“行了行了,其他的事我暫時不去管。你把報警電話里的事情仔細(xì)說一遍?!?/br>
    周源舒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點(diǎn)緊張。警察倒也善解人意,把煙和打火機(jī)從桌上推了過來。周源看著他這個動作,覺得自己更像電影里被抓的嫌疑犯了。不過抽了兩口煙,感覺輕松多了,于是定了定神,從在洗浴中心門口拉到那男人開始,一直到最后被警察抓到,所有的事基本都講了一遍。

    那警察雖然年輕,但應(yīng)該也是個詢問老手,很少打斷周源的話,只是不時地提 一兩個問題,或是讓他把某個地方再講得仔細(xì)點(diǎn),問得很有技巧。周源能感覺到自己的講述節(jié)奏完全被他控制,不過這么有問有答的,講起來逐漸也流暢了起來。

    其實從接上那個劉三,到看見他燃燒起來,周源和他也就接觸了最多一兩個小時的時間。但筆錄做得很細(xì),比如劉三上車的時間周源并不記得,為了確認(rèn)這一點(diǎn),那年輕警察會仔細(xì)詢問周源之前的行程,然后再反推過來,從而確定一個 精確的時間段。

    就這樣有問有答,大概一個小時后,周源老老實實把和劉三接觸后見到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講了一遍。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劉三臨死前用錢包砸他,錢都被他撿起來了這一段被他給有意省略了。

    周源不是打這些錢的主意,而是他發(fā)現(xiàn)警察似乎并沒有把他當(dāng)作犯罪嫌疑人看待,而如果交代了這些錢的來歷,他反而擔(dān)心自己的嫌疑會加大。因為這個原因,網(wǎng)吧里找錢那一段他也略去了。

    終于盤問告一段落,年輕警察沒有再問問題,而是低頭整理著筆記。周源見氣氛比較輕松,終于忍不住問道:“警官大哥……那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年輕警官抬起頭看了周源一眼,周源大著膽子繼續(xù)問:“不會真是個罪犯吧?他看起來真不像,不然我早就報警了……”

    “行了,別亂猜了。”警官打斷他的話,站起身來,“你再等一下,我找人 來配合你做個他的畫像?!闭f完就走出了屋子。

    一個人坐在小黑屋里,周源才感覺到額頭上汗水一直往下流。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這屋子太小,又不通風(fēng),實在悶熱難當(dāng)。剛剛做筆錄的時候注意力很集中,現(xiàn)在松弛下來,頓時有些受不了。

    還好煙留在桌子上,周源點(diǎn)了根煙,沒抽到一半,進(jìn)來一個警察。這個警察 看起來更年輕,戴副度數(shù)很高的眼鏡,一看就是那種做文職工作的,倒更像是個宅男。他頭發(fā)亂糟糟的有些油,身上的警服也皺巴巴的,底下的兩顆扣子也沒扣好,揉著眼睛,應(yīng)該是才醒來不久,估計是通宵值班。

    周源討好地從桌上的煙盒里抽出根煙遞了過去,那警察倒沒什么架子,順手接過點(diǎn)了,招了招手:“走吧?!焙芏鄠善齐娪袄锒加袑<医o嫌犯制作畫像的橋段,周源沒想到居然自己有一天會有機(jī)會親自嘗試,不禁有點(diǎn)好奇。

    到了畫像室,桌上放著一個打印機(jī)大小的機(jī)器,自帶著一個小屏幕,連著投影儀。周源第一次見到這種裝置,本來以為北陽市這種小地方做畫像,多半是那種在透明紙下更換畫有各種臉部器官的卡片,沒想到設(shè)備看起來還挺先進(jìn)。

    眼鏡警官調(diào)試了一小會兒儀器,投影儀在墻上投出很多臉部輪廓的線條:“咱們開始吧。你形容一下他長什么樣,主要是五官特點(diǎn),臉型,你覺得最有印象的,盡你最大可能地回憶一下?!闭f著他指了指墻上的投影,提示道,“這 樣,先說臉型吧?!?/br>
    周源回憶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好像是方臉?!?/br>
    眼鏡警官嗯了一聲,點(diǎn)了幾下,墻壁上出現(xiàn)了很多方臉的模型。那個男人的樣子周源本來是記得,可畢竟接觸的時間太短,這么多差不多的方臉擺在那里,反而不太確定了。他猶猶豫豫地?fù)Q了幾頁,才勉強(qiáng)指了指:“應(yīng)該是第二排的第 三個?!睓C(jī)器動了一下,其他的輪廓都消失了,被指定的那個放大,占據(jù)了小半面墻的位置。

    看了看,周源有點(diǎn)不好意思:“這個……好像沒有這么方,應(yīng)該再稍微圓潤 一點(diǎn)兒?!?/br>
    眼鏡警官卻沒動手修改:“沒關(guān)系,我們先把整體畫出來,再逐漸修改?!?/br>
    周源聽他的語氣中沒有什么不耐煩的,想來這工作本來就是要慢慢來,于是心情放松了一些,開始努力回想那個男人的臉,卻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特別明顯的標(biāo)志特點(diǎn),比如胎記之類的。還好這是今天發(fā)生的事,周源憑著記憶描述,很快又把眼睛和鼻子加上,現(xiàn)在大概拼出了一幅人像的輪廓??墒亲屑?xì)看了看,周源卻不由皺起了眉,因為發(fā)現(xiàn)和記憶中那張臉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聽了周源的疑惑后,那警官推了推眼鏡,慢條斯理地說:“沒關(guān)系,都是這 樣的,我們一點(diǎn)點(diǎn)改?!?/br>
    就這么反復(fù)描述,又弄了十分鐘,勉強(qiáng)把眼睛改出來,但周源總覺得有些不對,本來記得很清楚,但在這張似像非像的畫像前看了一會兒,記憶反而變得模糊起來。之前本來覺得這件事挺有趣,現(xiàn)在興趣很快就過去,沒想到具體弄起來是這么枯燥。周源偷偷看了看表,已經(jīng)快到早上了,這樣搞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

    于是周源想了想,猶豫地問道:“能不能我自己來畫一下?”怕他誤會,趕緊又補(bǔ)充道,“我原來學(xué)過一段時間畫畫,這樣效果可能更好一些?!边@倒沒騙人,周源小時候有段時間很迷漫畫,有過三分鐘想當(dāng)漫畫家的熱情,經(jīng)常臨摹一些漫畫里的人物,比如七龍珠、圣斗士什么的,雖然沒有正規(guī)學(xué)過,但直接畫出來個輪廓,這樣效率肯定更高。

    那警察倒是無所謂,直接拿出一塊畫板和鉛筆放在他面前。

    周源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對著那幅已經(jīng)對出來的臉臨摹著畫了幾筆,把脖子的線條先畫了出來。

    “不錯。看來有點(diǎn)功底。”眼鏡警察夸獎道。

    周源有了信心,然后一點(diǎn)點(diǎn)地勾線,五分鐘左右,把臉的輪廓也畫了出來。

    眼鏡警察見他畫得很慢,提醒道:“不用畫得太細(xì),大致樣子就好?!敝茉磳擂蔚匦πΓ^續(xù)低頭畫起來。他的畫工是臨摹漫畫自學(xué)的,只會這種慢慢描線 的方式。

    這警官估計是熬夜值班不止一天,也不再催,自己靠在椅子上,沒兩分鐘居然就睡著了,還響起了輕微的鼾聲。周源感到有些好笑,在街上開黑出租時看到 警察總是提心吊膽,那時候很羨慕他們的職業(yè),現(xiàn)在看來,大家都不容易。

    旁邊沒有人打擾,周源的注意力漸漸集中起來,不斷閃過那個男人的臉龐,他的樣子漸漸在腦海中形成一幅清晰的圖像。周源發(fā)現(xiàn)其實這幅對出來的畫像,最大問題是太生硬了,即使每個部位都挺像,可拼在一起總是少了點(diǎn)什么,應(yīng)該是缺少眼神、表情這種微小的細(xì)節(jié)。

    想明白問題在哪兒后,周源開始回憶劉三的表情,可是印象最深的卻是他燃燒前的樣子,那時候他明明是背對著周源,可是周源卻似乎能夠想象出他臉上的那種絕望的表情,無聲地喊叫著,在黑夜中變成一團(tuán)明亮的火球……

    這副殘酷的場景刺激周源,他像是回到了少年時代,沉迷到畫畫的狀態(tài)中,完全沒有了時間的概念。

    忽然旁邊“哐”的一聲,把他從忘我的境界中拉了出來。周源嚇了一跳, 轉(zhuǎn)頭一看,原來是那警官睡著睡著失去平衡,差點(diǎn)從椅子上摔了下去,驚醒了過來。那聲響就是椅子倒地發(fā)出的。他醒來后不好意思地笑笑,扶起椅子湊過 來問道:“畫得怎么樣了?”說著看了一眼畫板,笑起來,“你這是畫超級賽 亞人呢?”

    畫板上是一個半身的人像,周圍是一圈火焰。周源剛剛無意識中居然把那個男人燃燒時的樣子畫了上去,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但鼻子和眼睛這么一組合起來,倒真有七八分相像了,以周源的水平來說,也算得上是惟妙惟肖,只不過對于警察來說,這種帶效果的圖畫,不知道還有沒有作用。

    周源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重新畫一張?”四眼警察沒回答,盯著那張畫像,揮手制止了他說話,又看了幾秒鐘,丟下一句:“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就沖了出去。

    周源有些莫名其妙,不到兩分鐘他帶著那個中年警察一起打開門沖了回來, 手里拿著幾張紙,往桌子上一扔:“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周源拿起來,發(fā)現(xiàn)這三張紙上都畫著人像,都是簡單的線條,每張畫像的臉部細(xì)節(jié)都有些微差別,但放在一起,周源還是立刻能看得出來,這些都是畫的同一個人:劉三。當(dāng)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中年警察立即拍了一下桌子:“媽的,見鬼了!”語氣十分驚訝。接著馬上察覺自己有些失態(tài),朝周源笑笑:“不是說你。”

    周源見他反應(yīng)有點(diǎn)夸張,連忙問道:“怎么了?”

    “這是其他幾個目擊證人畫的像,看來的確都是同一個人?!?/br>
    周源“噢”了一聲,但下一秒鐘馬上反應(yīng)過來。 一股恐懼夾雜著荒謬的情緒猛然沖擊著他的腦海,因為他想起來之前那個年輕警官打電話時曾說,他是第七起事件的目擊證人。

    那么也就是說,之前自燃事件發(fā)生了六起,而不同的證人見到的都是同一個男人。

    換句話說,今天坐他車上的那個男人,死了七次? 看著畫像上那些熟悉的臉,周源突然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真是他媽的見鬼了。

    第五章 押金

    “這是怎么回事?”周源聲音有些顫抖,難道這個劉三真的死了七次?可為什么這么詭異的事情從來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