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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十三獄(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倉庫的大門沉重,兩人只推開了一人寬的縫隙,陽光只在門內形成了一道狹長的光亮。即使這樣,周源也同時看到了門口的那堆東西,是一些方便面的包裝袋,有統(tǒng)一的,還有康師傅的。

    老胡在門后找了找,踢出一個軍綠色的背包。背包雖然臟得厲害,但并沒有很破爛,用腳掀開書包,頓時一股霉味伴著灰塵飄了出來。老胡看了看里面的東西,搖搖頭:“只是幾本爛書。”

    周源蹲下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果然就是幾本普通的言情小說,看起來很破舊,上面還貼著不干膠,上面寫著編號,像是從租書屋里租來的。除此之外,還有幾袋沒吃完的方便面。那些霉味就是來自這幾袋長了黑毛的東西。

    “這些應該就是林河留下的東西。之前我還擔心這里沒他來過的痕跡,進來沒意義,沒想到這小子還真來這里了。”

    這種地方,除了林河,應該也不可能會有其他人來,不過也說不清楚。畢竟之前廠房里發(fā)現(xiàn)的白骨,說明也有其他人來過這里。

    “對了,老胡,你為什么覺得林河會來這里?”

    “我們追查犯人的時候,會做心理側寫。就是從對方的性格、愛好、行為邏輯入手,代入他的思路,猜測他可能會做出的行為。從林靜的描述,以及我們搜集的資料,林河的反常行為可以基本判斷是從得病之后開始的。他其實應該是個性格內向、心思頗重的人。按照他的性格,有很大的可能來這里,因為這里是這種怪病第一次被人所知的地方。既然他在林場待了一個月,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來這里,也許他和我們一樣,想要找到一些關于這個病的線索?!?/br>
    周源覺得希望不大,如果林河真的發(fā)現(xiàn)什么,也不會最后那個樣子。不過既然來了,還是打起精神準備好好找一下。

    不知是年久失修,還是倉庫大門本身設計時有什么暗鎖,兩人本想把大門完全推開,可推開了不到半米就再也推不動。再看倉庫里面,深處黝黑陰森得根本看不出到底有多大。

    周源起身在門后找了一圈,很快找到了電燈開關,但摁了根本沒反應。老胡有些無語:“你傻了吧。都荒廢這么多年了,哪里還有電?這里是庫房,戰(zhàn)備發(fā)電機組應該只會放在特別重要的生產線上。”

    周源有些尷尬,轉移話題:“反正我們帶了手電,黑點就黑點。走,進去看看?!?/br>
    說著,亮起手電走在前面。老胡跟在后面,兩人一起小心地朝黑暗里摸索過去。

    兩道手電光照向倉庫的深處,兩人朝里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一面兩人高的墻面,把倉庫的空間分成了兩份。這道墻并沒有接觸到房頂,墻頭處遮蓋著一片大大的軍綠色帆布,下面鼓鼓囊囊的,似乎有些什么東西。周源用手電照了照,是幾個階梯狀的東西,像是能從這里上去,但有些高,再者,那些東西的表面黑不黑白不白的,也不知道是油還是灰,總之,臟得厲害。

    那面突然出現(xiàn)的墻把這兒分成了兩個空間,兩邊的空間都很大,周源跟胡東東商量了一下,決定一人一邊分開搜索,但是約定有發(fā)現(xiàn)要立即大叫。周源試著喊了一嗓子,聲音嗡嗡的,很響,回聲很悶,說明這倉庫里面挺深的。

    這種環(huán)境下,兩人其實不應該分開,但時間緊迫,不這么搞,怕晚上回不去。越往里越黑,周源走了十幾秒,幾乎就剩下手電光了,真是實打實地伸手不見五指。這里雖然是用山洞改建出來的,但是空氣并不潮濕,反倒很干燥。周源 每走一步,腳步都騰起不少灰塵,在手電光的映照下,泛著奇怪的影子,襯得環(huán) 境更是壓抑和詭異。

    說實話,周源一開始就覺得很難從這里找到什么當年留下的痕跡,只是覺得還是有必要來這么一趟,所以也沒什么失望的情緒。

    四周極為安靜,他晃動著手電,順著那堵墻的方向往里走,頭頂漸漸出現(xiàn)坑洼不平的山石,有些粗粗的四方管子吊在上面,這倉庫是靠山修建,看來也是挖空了山腹。周源繼續(xù)走著,但這次走了沒幾步,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他立即站住了身子,那種感覺又沒了,再朝前移動了兩步,那種古怪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他想了想,這才發(fā)現(xiàn)問題出在自己的腳下。

    確切地說,是腳步聲有問題。

    周源把手電朝腳下照去,又下意識地抬起了腳,因為他也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踩到了什么,所以沒有灰塵騰起,腳下也有一種微微的黏澀感,抬腳的時候, 有點費力。

    在手電光映照下,他立刻發(fā)現(xiàn)鞋子的底部確實有東西,暗暗紅紅的,并不明顯,不過反光點很多,似乎有些潮濕。再看地面,竟然出現(xiàn)了很多這種痕跡,一片一片的,猶如暗紅色的油漬。

    周源放下腳,試著在地面上踩了踩,那種怪怪的聲音立即又出現(xiàn)了,腳上的觸覺則像是踩到了一片浸了水的海綿。這讓他很奇怪,十幾秒前,這里還干燥得起灰塵,這些濕濕的東西是從哪兒來的?把手電朝前照去,看到越往前,地面上的暗紅色物質越多,而更遠的地方,石頭墻上和倉庫頂上竟然也開始出現(xiàn)了那些東西。他有些吃驚,蹲下身體想用手摳一些放到眼前看,但一摸下去,才發(fā)現(xiàn)那些東西又膩又滑,將手指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就覺得一股腥氣入鼻,讓他有些反胃。

    周源站起身,一邊把手電朝前照過去,一邊喊著胡東東。不過連續(xù)喊了兩聲,老胡居然沒有回應。

    周源有點擔心,就拿出手機想給他撥過去,但摁了號放到耳朵邊卻聽到忙音。他這才想起來,自從進到山里后,手機就一直沒有信號。他不敢繼續(xù)前進,沒辦法,只好原地站著繼續(xù)大叫,這次回聲比剛才還大??蓧δ沁吘褪菦]一點兒 聲音,這墻并沒有到頂,上面是通氣的,而整個倉庫是封閉的,這么大的聲音,他怎么可能聽不到?

    難道老胡那邊出了什么事?

    這個念頭生起來,周源一下子覺得有些慌亂,這時頭上忽然有一道亮光照過來,在眼前晃了幾下后,停在自己身上。

    “老胡,你在干嗎?”既然那是電筒光,只能是老胡。能用電筒,說明老胡沒事,可不知他為什么不回答。周源瞇著眼,看了一下光線射來的方向,似乎老胡是爬到了那道分割倉庫的墻上去了。

    “胡東東,說話!別嚇我?!蹦堑拦饫^續(xù)晃動了兩下,依舊沒聲音傳過來。 周源也把手電抬起,也朝那道光晃了晃,這下他看得清楚,的確是胡東東。

    只是老胡表情有些不對,他臉上裹著一塊布,卻就是不開口,擠眉弄眼地似乎想表達什么。周源松了口氣,朝前走了兩步:“你在演‘墻頭記’嗎?快下來?!?/br>
    見周源還在繼續(xù)往里走,胡東東顯得有些著急,揮舞著手電光,對著他的臉急速地抖動起來。周源被晃得眼花,看到胡東東的手電光圈在自己身上停住,然后緩緩向一邊移動過去,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用手電光引導自己。

    抬頭順著亮光看過去,這一看不要緊,周源的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

    剛才只顧著看腳下,這會兒被胡東東的手電光引導著,周源才終于看清,在他身前和四周不到十米的地方,竟然滿是猶如蜘蛛網一樣扯絲拉線般的紅色物質。那些東西一層疊一層,覆蓋了周源眼前所能看到的空間,地面、墻壁、屋頂全部都是。

    抬起腳,看到那些東西似乎有著一定的黏性,腳抬起就拉扯出了像絲一樣的東西,紅紅的,猶如血管里的經絡。

    周源心中涌出一股極度的驚愕,甚至壓倒了巨大的恐懼。

    因為這些東西是如此熟悉,兩天之前,它曾出現(xiàn)在林靜的身上! “啪”的一聲,一樣東西掉在周源身旁,落在地上依然閃著亮光。

    那是胡東東的手機,亮著的屏幕上是短信界面,上面打了一段話:“我不說話也不敢過來,是因為我怕被感染。弄點樣品回去化驗,記得包好。”

    周源這才明白胡東東的奇怪舉止是怎么回事。眼前這些鬼東西不知道是什么,腥氣撲鼻,而且不知林靜身上出現(xiàn)的東西和這個有什么聯(lián)系,總之,無比邪門,老胡的做法沒錯,是應該穩(wěn)妥一點兒。

    想到這里,他就朝墻頭上的胡東東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老胡見狀點了點頭,關掉手電,就從另一邊跳了下去。周源沒聽到什么聲音,估計老胡是從墻邊堆著的貨物爬上去的。

    聽到胡東東腳步聲朝倉庫外走去,周源卻沒有馬上轉身離開。他把手電光朝里面照過去,發(fā)現(xiàn)還有二十多米就是倉庫的底部了。在倉庫的墻壁上,有一大片紅色的網狀物質,呈現(xiàn)一種平行狀態(tài),在空曠的空間里,這種密集的紅色物質被 手電光照得有些夢幻,周源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幅抽象主義的油畫。

    他心里很想馬上轉身離開這個東西,但直覺告訴他,這種紅色的物質也許隱藏著什么秘密。老胡不敢往里走,是怕被傳染,可自己已經染上這種奇怪的病,沒什么好怕的了,前面只有二十多米,也許真的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想到這里,周源硬著頭皮繼續(xù)向倉庫深處走去。在墻角果然發(fā)現(xiàn)了地上有一些生活用品,只不過不是食品袋,而是兩個挺大的塑料瓶,就是那種1.5升的礦泉水瓶子。心里暗罵一句,林河看來真的在這里待過,果然是個瘋子,竟然能待在 這種地方生活,也真夠變態(tài)的。

    地上的東西大都是生活垃圾,周源仔細用手電照著翻看,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布包一樣的物件。他小心地拽出來,騰起一層灰,接著發(fā)現(xiàn)在布包的旁邊還有個東西,這是一款樣式很老的手機,如果沒記錯的話,型號是諾基亞6111。這種手機不是智能機,也沒有內存卡,在七八年前應該算是比較新潮的高檔貨,可以拍照 和錄像。

    周源順手摁了摁手機的開機鍵,發(fā)現(xiàn)沒反應,就順手放在包里。翻布包的時候,他卻意外發(fā)現(xiàn)居然有個日記本!

    這里太暗,周源照著手電大致翻了翻。筆記本不是空白的,上面寫了一些東西,一時也分辨不出來是什么,字很少,也沒有主人的名字。周源先把筆記本放進背包,晃動著手電光,又掃了幾圈,確定沒有什么其他東西,這才忍住撲鼻的腥氣,朝前走了兩步,從背包里掏出自己的保溫杯,倒出里面的水,小心地走到眼前最密集的一處紅色物質前,把保溫杯的杯口朝那東西摁了過去。那些東西很軟,很順利地就接滿了一杯。

    從口袋里掏出面巾紙,周源仔細擦掉杯口的殘留,蓋緊后又用手機的拍照功能給這個詭異的倉庫拍了幾張照片。做完這一切,周源才退了出來。

    剛到倉庫門口,就聽到胡東東在門外大叫:“把鞋子脫了,身上的衣服也脫 下來,別留一點兒那種東西。”

    第三十七章 線索

    周源非常理解胡東東如臨大敵的謹慎態(tài)度。這種病實在是太恐怖,倉庫里面的情形也頗為可疑,那些紅色物質出現(xiàn)得太蹊蹺了。他甚至有些后悔,這次來機械廠遺址沒想那么多,根本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風險。如果因為自己的緣故,老胡也染上這種奇怪的病癥,周源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周源先把鞋子脫掉,上面沾了不少東西,肯定不能要了。為了保險起見,衣服和外褲也脫掉扔在倉庫里,這才走出來??吹嚼虾┑煤煤玫?。

    “你最好也換了?!敝茉从悬c擔心。

    老胡搖搖頭:“我沒事,遠遠看到那東西我就停下來了。倒是你,我都提醒你了,怎么還往里面走?對了,你弄了那東西的樣品沒?”

    兩人這次出來沒想到這么快就能有所發(fā)現(xiàn),預計要三天左右,所以帶了替換的衣服,沒想到派上了用場。周源換了件t恤穿上,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只帶了一條沙灘短褲和一雙拖鞋,只好湊合穿上。周源拿出保溫杯晃了晃:“搞定了。另外我在里面有些發(fā)現(xiàn)?!彼肫鹗裁矗瑥陌锓鲆粋€東西,“你的手機我也扔在里面 了,不過幫你把電話卡取出來了。”反正老胡的手機是個雜牌貨,也不值錢,手機落在那東西上,最好不要帶出來。

    老胡對周源的處理挺滿意:“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周源說了自己在背包里找到手機和日記本的事,老胡仔細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兩樣東西都沒有沾染那紅色物質,才松了口氣:“時間不早了,等回去再研究?!敝茉纯戳艘幌聲r間,那廚師說等他們到三點,現(xiàn)在已經快兩點半了。

    出廠區(qū)的路上,兩人簡單交流了一下剛才的發(fā)現(xiàn)。兩人是分別從那堵墻的兩邊進入倉庫深處,不過老胡那一邊的情況要簡單得多。他比周源的警惕性高許多,但直到快走到倉庫另一端時,才在靠墻的那面房頂上出現(xiàn)了一些東西,在手電光下閃著紅色的光,他立即認出了那些痕跡。

    但和周源看到的景象不同,墻的另一側,這種紅色痕跡非常少,更像是從周源那邊蔓延過來的。老胡就返回去爬上墻。但他立刻看到,在周源的前方,那些紅色物質密密麻麻,像是異形巢xue一般,在微弱的光亮下,那種感覺實在太震撼了。還好,老胡心理強大,穩(wěn)定心神后,立即把口罩戴上,畢竟那玩意兒有股腥氣,害怕通過空氣感染。接著看見周源已經誤入其中,因為擔心取下口罩說話會有感染的風險,于是先用手電吸引周源的注意力;然后想用手機給他發(fā)短信,卻發(fā)現(xiàn)沒信號;最后才靈機一動把那短信存在屏幕上,扔到周源的面前。

    而兩人接下來的重點,是猜測這東西到底是什么。

    它顯然和林靜的身體變異有著某種聯(lián)系。但周源在周圍查探過,除了找到的那個背包之外,沒有其他人,所以到底如何,還得回去研究了才能有結論。

    到了廠區(qū)門口已經三點過十分了。那廚師正在廠區(qū)門口一邊抽煙一邊焦躁地來回走動著,看到他們急匆匆跑過來,總算松了一口氣。不過看到周源穿著一雙拖鞋和沙灘褲的樣子,臉上表情變得有點奇怪。周源只好解釋,掉進一個水坑,只好換了衣服。畢竟倉庫里發(fā)生的事,他們不準備讓其他人知道。

    回程的路上,周源才明白為什么廚師之前看到自己穿著短褲、拖鞋,會露出 那種奇怪的表情。他親身體會后才知道沒穿褲子在山林里走有多痛苦。來的時候 還不覺得,現(xiàn)在才知道路邊那些雜草有多厲害,一路刮擦得整條腿上的皮膚一片通紅,又疼又癢。更不要說穿拖鞋走山路有多艱難,幾乎是三步一跤。好不容易回到招待所,周源感覺自己的兩條腿都麻木了,上面無數道紅紅的劃痕。

    眼看著天快黑了,回大巴鎮(zhèn)的小巴早就停了。因為惦記著那筆記本和手機里的東西,他們和招待所老板商量了一下,老板也挺仗義,親自開車送他們回了大巴鎮(zhèn)。

    回到鎮(zhèn)上后,周源第一時間先隨便買了條褲子和運動鞋穿上。然后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了鎮(zhèn)上唯一可以修手機的地方——林河留下的那個手機里面也許會有什么線索,至少可以通過它了解他還接觸過哪些人。但死活開不了機,不知是 因為沒電還是壞了。

    這家店鋪其實算是個電器店,里面賣些熱水壺、收音機、電動熨斗之類的小 電器。只是柜臺前貼著一張a4紙,上面打印著“手機維修”四個字。店主是個小伙子,對周源遞過來的那部諾基亞6111挺感興趣。手機在那個倉庫里也不知放了多久,按鍵里全是厚厚的泥垢,外殼磨損嚴重,屏幕也是花的,只能模糊地看出是個諾基亞的標記。小伙子好奇地問他們是從哪里找到這種老古董的。得知他們想讓這手機重新開機,小伙子走進里屋好一陣,才拿著一個小磚頭一樣厚重的充電器出來。

    “這手機早就停產了,這種插口的充電器肯定找不到了。不過你們還算幸運,我這兒剛好有個壞的,可以把它的接口拆下來,和其他的充電器焊在一起,湊合能用,但是不保證質量,你們要不要?”

    周源拿過來插在柜臺上的插座上,把接口插進手機:“沒問題,只要能用?!?/br>
    “行。七十。”

    老胡走過來:“兄弟,你夠黑啊,一個全新的充電器也才二三十。”

    小伙子也不著急:“我這個充電器是全新的,切了線就沒價值了。還要給你焊上,這可有點麻煩?!?/br>
    周源直接掏出一百元放在柜臺上:“那你趕緊弄,能充上電就行。”

    小伙子答應下來,看了一眼那部破舊的手機又補充道:“行,那你們稍等。不過我只能保證充電器沒問題,手機要是壞了我也沒辦法?!?/br>
    事實證明,充電器確實沒問題,但插上后手機卻沒有絲毫反應??磥硎鞘謾C本身的問題了。周源有些失望,雖然可以把電話卡取出來,可大部分信息應該是儲存在手機上的,現(xiàn)在開不了機等于一切白費。

    小伙子見他失望的樣子,說道:“要不放在這兒,我給你看看,能不能修好。”

    周源有些猶豫,老胡卻一把從小伙子手上拿回了手機:“算了,我們不修了?!彼茉闯隽碎T,才低聲說:“這小伙子一看也是二把刀,而且如果手機里真有什么,被別人看到也不好,保不準又搞個什么艷照門出來。”

    “那怎么辦?明天專門去百源市一趟?”

    “不用。我們先回去看看那個日記本,手機的事交給陸明。”老胡說完, 帶著周源去隔壁街找到一家快遞。周源從來沒注意大巴鎮(zhèn)上居然還有個快遞點, 也不知老胡是什么時候看到就記下來的。還好,快遞點還沒關門,把手機包裹嚴實,就給陸明寄了過去??爝f點的人看了地址,說最多兩天就能到。

    趕回小樓后,周源先去二樓看望林靜。

    林靜依然保持著穩(wěn)定的狀態(tài)。穩(wěn)定只是指她的生命體征,也只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看起來還是很嚇人,保持著被紅色物質包裹的狀態(tài)。她躺在床上仍然處在失去意識的狀態(tài),不過這樣也好,如果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變成這副模樣,也許 會更痛苦。

    嚴毅像沒看見周源一樣,也沒有問他這兩天去哪里了,在儀器臺前觀察著幾份樣本,不時專注地記錄著什么。

    周源打斷了他,從背包里拿出保溫杯:“嚴老,我們去了一趟華光機械廠的遺址?!?/br>
    嚴毅放下手里的筆,終于抬起頭來看著周源,目光平靜地等著周源繼續(xù)說下去。

    “我們找到了當年慘案發(fā)生的那個倉庫,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東西?!?nbsp;周源言簡意賅地講了一遍,準備把保溫杯打開,“這種東西,和林靜身上的東西極其相似,我覺得很有必要做一個分析。”

    嚴毅忽然伸出手,阻止了周源的動作:“先不要打開。這些東西來歷不明,不知是否有傳染性。我會做詳細化驗的,你先出去吧?!?/br>
    周源沒馬上出去,而是問道:“嚴老,我們在回來的路上有一種猜測。既然它出現(xiàn)在當年現(xiàn)場的附近,如果這種病是某種細菌引起的,會不會就是當年李愛華的血液感染到了周圍的動物或者植物上,然后才引發(fā)出這種變異的?”

    嚴毅不耐煩地擺擺手:“沒有結果前,一切猜測都沒用。你先回去休息,我會好好檢查的?!?/br>
    周源有些不爽,本以為找到如此重要的線索應該會對林靜的病情有些幫助,可嚴毅的態(tài)度卻有些敷衍。不過林靜這樣是因為他之前對病情的判斷出了問題,想必這幾天他心情肯定很糟糕,周源也就不好再說什么,默默地回到樓下房間,和老胡先研究那個本子。

    筆記本的樣子比手機還要糟糕,不但封皮有些發(fā)霉,而且內里的紙張都粘連 了,不過翻開看到扉頁上寫著的“林河”兩個字,還是讓他們?yōu)橹徽?。這些東西果然是林河留下的。

    小心地翻開,第一頁就是一行大字:“失控了!我必須走得遠遠的?!?/br>
    周源看到失控兩個字,第一反應就想到了林河的自燃。不過這句話沒有任何解釋。又翻開后面一頁,周源卻發(fā)現(xiàn)是空白的,看來這個本子的記錄并沒有什么規(guī)律。果然一路翻下來,大多是些很雜亂的只言片語,都是一些心情的描述,基 本沒有什么具體有用的信息。關鍵是沒有時間的記錄,從中看不出這是林河什么時候寫的,無法判斷這些描述只是記錄普通心情,還是那時候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病情。

    繼續(xù)往后看,有些紙上只有一兩個字,有些則是很隨意地亂畫。但后面則慢慢趨于正常,有一些很明顯是寫給女性朋友的,帶著追憶性質的句子,讀起來很通順,還有點那種淡淡悲哀的文藝范兒感覺。

    周源想到林靜曾給自己說過的林河的一些事情,猜測這可能是林河寫給他女朋友的,根據這些句子的語氣,這個時候他女朋友多半已經去世了。

    后面的幾頁,開始明顯出現(xiàn)一些痛苦和疾病有關的字眼,能感覺寫下這些東西的時候他處于痛苦之中,但依然沒有什么明確的信息。周源迅速地翻看,到了快完結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在本子的最后幾頁,反復記載著一句話。

    “太可怕了?這都是什么?”

    最后三四頁紙上,這句話被反復寫了無數次,一次比一次下筆更用力,最后一行只剩下“為什么”三個字。

    顯然是經過無數次地回描,字的邊已經毛糙成了黑色,煩亂無序,粗粗壯壯,看起來完全不像三個字,連起來看倒像是一個怪異的符號。

    “這一定是他病情的后期?!崩虾铝私Y論。

    這本筆記本,從頭翻到結尾,可以明顯看出字跡的變化。從前面幾頁的工整到最后幾頁的潦草,想必也是林河情緒變化過程的寫照,能看出寫字的人心態(tài)的一路變化。周源甚至可以想象這樣的場景——機械廠廢墟之中,一棟陰森的廢舊倉庫里,在那種陰暗的環(huán)境里,微弱的燈光下,四周布滿詭異的紅色物質,一個近乎崩潰的男人,瘋狂又絕望地在筆記本上重復描畫著。

    “他到底干了什么呢?”老胡雙手抱膝,這個姿勢表示他心里正處于極大的困惑,“前后他在林場招待所待了一個月,肯定不止一次去那個倉庫??偛粫褪钦覀€地方寫這些看不懂的日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