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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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夫子布置下來的作業(yè)是每人五言八韻詩一首、經(jīng)義四首、文章論策一篇,當(dāng)眾學(xué)生把三樣交上去的時(shí)候,夫子卻只表揚(yáng)了宋洐君一人。 平時(shí)這個宋洐君入縣學(xué)讀書,總是不見蹤影,聽說家境極為貧寒,還長年在鎮(zhèn)給富戶抄書賺錢,很是讓人不恥,沒想到?jīng)]來過縣學(xué)幾次的人卻是眾學(xué)子當(dāng)中最厲害的,一時(shí)間不知多少人憤憤不平,生了嫉妒心。 散學(xué)后,宋洐君直接往宋家村趕,他回來后只有幾日的功夫與家里人告別,并安排好家里人。 宋三郎是個無所事事的人,他慢悠悠的從學(xué)堂出來,還沒有出學(xué)院門,在一處林蔭小道上聽到幾人對話,他悄悄躲入一棵大樹邊往里瞧。 就看到前面站著幾位讀書郎,為首的兩人是先前騙過宋三郎銀兩的元鋒和李邑,這一伙人不知又打的什么主意。 元鋒說道:“這宋洐君先前還在我家抄過書,為著這事,我爹娘不知罵過我多少回,這口氣我咽不下去?!?/br> 李邑立即順了話,“元兄,宋洐君自負(fù)不凡,著實(shí)讓人看著不舒服,小弟倒有一計(jì),可以挫挫他的銳氣?!?/br> 元鋒立即來了興致,“此話怎講?” 第97章斷送了科舉 幾人靠近,李邑開了口,聲音極輕,但卻落入不遠(yuǎn)處宋三郎的耳中,宋三郎聽到這話,面色一驚,連忙從大樹后邊露了身,匆匆跑出了縣學(xué),直奔宋家村。 回到家中的宋三郎,臉色還是烏青的,他二話不說來到正屋,對家里人特別是田氏再三叮囑,若是為他上鎮(zhèn)上準(zhǔn)備筆墨和趕好的用品,絕不能買一塊紅錦布,不管那紅錦布喻意著什么好兆頭也不準(zhǔn)買。 田氏聽到這話不懂其意,但宋三郎只管讓她記住便是,還有縫制過后的衣裳,宋三郎要再三檢查,得了家里人的承諾,宋三郎才放下心來。 宋三郎出了屋,宋勇跟田氏又愁了起來,家里為了繳稅,把家里的糧食都繳沒了,先前嫁宋二丫得來的三兩銀子,這幾個月買了糧食等物,只有二兩多了。 然而宋三郎是要提前一個月去上平郡租住的,為了他能安心了。 宋三郎原先以為有個三五兩銀就成,沒想上縣學(xué)一問,上平郡趕考的書生太多,那貢院周邊的院子貴了一倍,若不提前一個月去租住,恐怕連院子都沒有到時(shí)只能睡破廟,宋三郎一向安適慣了,自然不愿意睡破廟的,于是才向家里人張了口,反正他一向只要張口,家里人就會滿足他的。 宋勇決定賣地,宋青宛從作坊里幫忙的婦人那兒得到信,于是心思活洛了起來,自己在宋家村連塊種菜的地都沒有,要是能買下宋家的良田,那就好了。 于是宋青宛托伍氏上宋家買田地,宋勇家里良田四畝,貧脊地十畝,主要是先前宋大郎分走了良田一畝半,貧地三畝。 宋勇看到宋大山媳婦伍氏上門,心里不是個滋味,家里的地可是祖宗留下來的老本,就這樣賣了么? 可是五十兩銀子不是個小數(shù)目,按田氏先前說的,只是去趕考,不租住院子的話,三五兩銀子也就成了,可是宋勇這一次把所有希望都壓在三兒子身上了,一咬牙,跟伍氏做成了這筆生意。 四畝良田四十兩銀子,貧地十畝是十兩銀子,文書由三爺做鑒證,宋青宛第二日就進(jìn)縣里把地契辦到手中,終于她在宋家村有了田地,就兩人吃的話,這地也夠了。 原先這地還養(yǎng)活一家人呢。 得了五十兩銀子再加上先前的二兩銀子一并交到宋三郎手中,宋三郎拿著這銀子帶著一家人的希望就往上平郡去了。 這其中宋二郎是最不好受的,他沒有分家,若是分家了,也能像宋大郎一樣得到幾畝地,有了這幾畝地,他養(yǎng)活自己不成問題,可是如今爹娘二話不說把家底全給賣了,他將來若分家,半個子都沒法得到。 他心里想著,這次若是三弟得中,他這幾畝地的投入也算值了,若是沒有得中,看他怎么鬧去,三弟這銀子必須給他吐出來。 而宋二丫上鎮(zhèn)上扯布的時(shí)候在一城墻處遇上了一件奇事,一位袈裟著身的老和尚正在出售紅錦。 紅錦四四方方,上面印有梵文,被不少書生和婦人包圍。 宋二丫停住腳步,站在外頭打探,就聽到那和尚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把那紅錦遞給一位書生,那書生如獲至寶,從手里拿出一兩銀子呈上。 宋二丫見那書生擠出人群,于是上前問道:“不知這紅錦是什么東西?” 那書生警惕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還是說道:“這是大師開個光的紅錦,上面的梵文能佑我等金榜得中,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說完,那書生就匆匆的走了。 宋二丫聽到這話,立即起了心思,擠入人群,rou痛的費(fèi)了一兩銀子,從大師手中搶購到了最后一塊紅錦。 宋二丫再扯了新布回到宋家村,她連夜縫制出一件新衣,原本她想把紅錦塞到書袋中,想了想,為了加重籌碼,宋二丫把紅錦縫到了新衣里邊,這才心滿意足的給宋洐君試穿。 宋洐君原本不想收她做的衣裳,最后耐不住王氏的勸說,只好把衣裳放進(jìn)書袋中。 宋洐君知道家里沒有什么錢的,于是走的時(shí)候,也只帶了這一套新衣,他背著書袋出了門,宋二丫一直把人送到了縣里的河運(yùn)上。 宋洐君進(jìn)了上平郡,他沒有急著去租屋子住,而是在街上擺起攤來,專給百姓寫書信,寫對聯(lián),或是抄書。 他白日里根本沒有時(shí)間溫書,只有到晚上,回到破廟里頭,正好有同著去趕考的書生住在那兒,大家伙集了些錢買了油燈,一伙人圍著一盞油燈看書看到半夜。 就這樣很快到了八月初八進(jìn)考場,宋洐君穿上了新衣,經(jīng)過一番嚴(yán)密的審查搜身,讀書郎們才進(jìn)入考棚,第一場考三日,初九開始。 初九開始應(yīng)試,答的是《論語》《中庸》,五言八韻詩一首,經(jīng)義四首,到初十這日,宋洐君放下了筆墨,他實(shí)在是累極,伏在案上就睡著了。 不知不覺身子歪在一旁,那衣裳里的光景露了出來,明明是一件藍(lán)底的衣衫,可里頭卻縫了一塊紅錦。 監(jiān)試官從此處經(jīng)過,不小心看到那紅錦一角,面色一驚,叫來幾位同仁,翻開了宋洐君的衣衫,只見上面一塊紅錦布,這紅錦布實(shí)在太過耀眼,且剛才還被監(jiān)試官抓了幾個帶紅錦布的讀書郎,原來那紅錦布上有五言八韻詩和經(jīng)義。 幾人立即拿剪刀把紅錦布剪了下來,翻開一看,果然上面寫的是這些,只是卻與今日的考題不同。 于是有監(jiān)試官拿起宋洐君的試卷審閱,只見上面字跡剛剛?cè)嵯酀?jì),鋒芒乍現(xiàn),然而詩賦內(nèi)容卻是行云流水,縱橫揮灑,不可多得的好文章好詩賦。 看得幾位監(jiān)試官連連驚嘆。 看畢,幾位監(jiān)試官面色猶豫,再細(xì)看那紅錦上的文章與詩賦,是出自一人之手,文筆精工,除卻那字跡潤色了一些,就是眼前之人的手筆,此人雖有才氣,卻心術(shù)不正。 有人敲醒宋洐君。 宋洐君迷迷糊糊醒過來,看到眼前四人監(jiān)試官,立即起身,“小生失禮?!?/br> 宋洐君的行為舉止都不錯,幾位看著卻是一嘆,把那紅錦往案上一放,說道:“你徒有才氣卻心術(shù)不正,我朝不得有你等讀書之輩混跡官場,你出場吧?!?/br> 第98章不甘心 “出場?”宋洐君驚出一身冷汗,他呆呆愣愣地看著案上的紅錦,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很快宋洐君被人強(qiáng)行扶了出去,宋洐君喊冤,就被人強(qiáng)行堵了嘴巴,來到貢院外,那官差把宋洐君往外一丟,幾人冷笑,“恐怕你頭上的秀才郎稱號不保,你且好自為之?!闭f完就關(guān)了上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