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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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待七公主把這些話說出來,李衛(wèi)又叫人把七公主扣下去了,這次他明令禁止,不準七公主靠近主院,對其外便說未成婚前,男女大防,不能相見。 把七公主氣出了一口老血,當天就病了,躺在床上等著李衛(wèi)過來安慰,沒想到卻迎來大夫開了幾副苦藥溫養(yǎng)著身子。 李衛(wèi)這次氣得不輕,本來手中的信鴿就少,一口氣被七公主殺了六只,他再不把她給禁固起來,下一次不知道又要闖出什么禍端來,要知道這一批信鴿可是李衛(wèi)與屬下兵衛(wèi)傳信的工具,萬不能損失,若不是七公主是梁國的,若不是他大夏國得向梁帝俯首稱臣,依著李衛(wèi)的性子,對著這樣的女子早就會動了殺心的。 李衛(wèi)氣得一個下午沒有說話,宋青宛和宋洐君也不好再留下來討論,兩人告別了李衛(wèi),一同出了大廳。 不過兩人沒有急著各回各屋,而是往花園走去。 在沒人的地方,宋洐君停下腳步,一臉憂愁的看著宋青宛,眼神意味難明,他輕聲問道:“你這次真的打算落腳夏國?” 宋青宛點頭,看向宋洐君,這個曾經(jīng)在暗地里被她叫了多少次的書呆子,如今再也不是那個宋家村的書呆子了,他是個有能耐的,他以后的前程只會越來越好。 思及此,宋青宛說道:“到了夏國,我便離開隊伍,羽他們會保護我,我也不需要夏皇給我任何的田地和保護,憑著我自己的雙手,一定能自給自足不成問題?!?/br> 宋洐君臉色一變,急著問道:“你也不打算告訴我你的落腳之地?” “不了,告訴你了,將來完顏玉找上門來,你該當如何?這次我離開,是我自愿的,你不要猜疑,我只是位普通的農(nóng)家女,也該回普通的生活去了,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告訴完顏玉我還活在這世上,你們就權(quán)當我死了吧。” 宋洐君聽后卻是仰天笑出聲,許久他方說道:“我從宋家村去了上平郡,從上平郡來了京城,如今我親自把你送去夏國,你卻要與我恩斷義絕,此生不得見?!?/br> 宋洐君說這話時,眼角居然有了淚痕。 宋青宛有些手足無措,這一個人她是虧欠的,他是前身的青梅竹馬,她接了前身的身體,接了前身的后半生,可是她卻不能回應他的所有感覺,要是前身在的話,前身跟他一定會幸福。 “洐君,你不要這樣,你知道我會活得好好的,這樣也就夠了,你年紀也不小了,該娶房媳婦好好過日子,梁帝多半會為你指婚,你就接受了吧。” 宋青宛說出這話時就覺得殘忍了,可是前身不會再回來了,如今站在這兒的是千年之后的宋青宛。 宋洐君很快穩(wěn)住了情緒,他苦笑一聲,“也好,你以后真的自由了,你最想要的日子便是做一個大地主,相信你到了夏國一定會實現(xiàn)的?!?/br> 宋青宛點頭,是的,她也是這樣想的,雖然以后她再也見不到孩子,見不到完顏玉,但是她會自由,完顏玉和完顏宏都會自由,大家都不用痛苦的,這樣挺好的。 跟宋洐君一席后,宋青宛跟肖氏就往回走,不想到半路遇上了宋三郎。 宋三郎成了李衛(wèi)的謀臣,宋青宛看到他就如同吃了一嘴蒼蠅,這一路上兩人很少能碰面的,沒想這會兒在這兒遇上。 “大丫,你還在生三哥的氣么?” 宋青宛看著對面的宋三郎,沒有立即接話。 宋三郎卻是苦笑一聲,“大丫怕是不知道三哥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秋試失落,三哥活著沒有了意思,卻沒有勇氣尋死,只好悄悄回去了順成縣,在順成縣里舉目無助,學著子凌做起了書信的生意?!?/br> “三哥一向口拙,一個不好不但沒能得到銀子還倒賠人家的銀兩也是時常有的事,到那時三哥才知道世道艱難,好在這么多年也就這樣的活下來了,直到子凌衣錦還鄉(xiāng),成了京官,三哥才恍然大悟,這一世就這樣碌碌無為的過了么?” “三哥不甘心,便去了京城,遇上你和子凌兄我很高興,可是你們都看不起我,我很難過,三哥決定另尋出路,能跟著夏皇是三哥始料未及,但也讓三哥高興,這是憑著三哥的本事得到的,雖不能留在梁國,但梁國有了子凌,早已無三哥用武之地,倒不如遠走他鄉(xiāng),也是一番作為?!?/br> 宋三郎說了這么多,說完還一臉誠懇的看向宋青宛。 宋青宛卻站在那兒沒動,也沒有馬上接話,直接等他把所有的話說完,停了一會,她才盯著宋三郎,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問道:“宋洐君當年呈給梁帝看過的時策論文你是不是曾看過?” 宋三郎聽到時策論文四字眼神閃避,接著又穩(wěn)住下來,極力辯解,“大丫是從哪兒聽說的,不會是子凌兄忌我改投夏國而心有不甘,故意這么說的吧?” 宋青宛也不容宋三郎錯開話題,接著說道:“不,是我猜的,因為我曾聽李衛(wèi)說過他是看到了你的國策論才成為他座上的客卿,是也不是?” 第270章吃醋 “的確是我當初寫下的國策論,但夏國之國情與梁國是不同的,我豈能抄了子凌兄的?” 宋青宛卻看到慌張的宋三郎,心里越發(fā)的肯定了,果然是抄了當初宋洐君的成名作,要知道那成名作可是對整個梁國的冶理之道,恐怕到現(xiàn)在宋洐君都不知道自己的時策論文被宋三郎悄悄地抄走,難怪剛開始纏著他們的,一開始宋三郎還是想從他們兩人身上撈到好處的,得了那時策論文后改變了主意吧。 “我會告訴李衛(wèi),你抄的是宋洐君的,宋洐君的心血之作,且如今大梁時下的許多政策都在實行,也是宋洐君一手包辦,你若是這樣抄去了夏國,將來要是梁帝知道,宋洐君恐怕落下一個欺君之罪來?!?/br> 宋青宛話才落下,前面的宋三郎卻立即對她跪下了,“大丫,三哥知道你跟夏皇是朋友,你的話他一定會相信,但三哥真的沒有抄,你要信三哥,你不能毀了三哥的大好前程,大丫,三哥求你了。” 宋三郎向宋青宛磕頭,宋青宛側(cè)過身去,她年紀輕輕可受不起別人的跪拜。 宋三郎眼看示弱無用,接著又起了身,他往前走了幾步離宋青宛近了,方說道:“大丫,實不相瞞,三哥著實有幸看到宋洐君的時策論文,可是那也是宋洐君犯下的罪,那篇時策論文是他的畢生心血,但原版已交給梁帝,他卻私下里抄了一份,豈不也是欺君之罪?!?/br> “若不是他要抄下一份留在書閣,又豈會被我瞧見,三哥是個讀書人,他不留在書閣我是不會知道這東西,既然看到這么好的文章又豈會不看的道理,三哥承認宋洐君有才,他有能耐,三哥不如他,不管以前還是現(xiàn)在,還有以后將來?!?/br> “可是那又如何,他錯在先,我錯在后,只要你不說,他也不會有事,我也不會有事,你更加不會有事,何況這次梁帝派人隨嫁去夏國,你一個女人家,上有刁蠻的七公主相壓,下無權(quán)力靠山,你要怎么在夏國生存?你唯有跟三哥聯(lián)手,三哥護你周全,咱們兄妹兩在夏國一樣能位居人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有何不可?” 宋三郎又靠近宋青宛兩步,接著說道:“三哥已經(jīng)替你想好了,你這一路上就要穩(wěn)住夏皇,讓他對你越發(fā)的寵愛,將來入了宮,能單獨分到宮院,再過上半年,待三哥在夏國扎穩(wěn),一定扶你坐上貴妃,宮內(nèi)有夏皇的寵愛,宮外有三哥相護,大丫還在遲疑什么?” 宋三郎說完看向宋青宛,眼里哪有半分對人的愧疚,反而是抄襲者、盜文狗的得意,那模樣已完全把那抄襲得來的知識當成了自己的,甚至還覺得自己抄得好、抄得妙了。 宋青宛卻是讓開了幾步,只覺得跟宋三郎靠近了連空氣都不新鮮了。 怎么也想不到吧,現(xiàn)在的宋三郎會變成這個樣子,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宋三郎一個書呆子模樣,連最基本的人情事故都不懂,如今居然還懂得這官場的作派了,可惜了,他把自己之所學丟了,卻把精力都花在了各種投機取巧上了。 宋青宛看了宋三郎一眼,沒有接話,而是帶著肖氏走了,宋三郎納悶了一會,接著在后頭叫住宋青宛,“大丫,你聽三哥的話準沒有錯,三哥等著你的好消息?!?/br> 宋三郎沒有半點懷疑宋青宛已經(jīng)被打動,或許他這些年經(jīng)歷的生活把他磨練成這樣的,所以他想所有人都該是這樣的吧。 宋青宛回到房中,肖氏有些不安的說道:“大丫,今個兒你三哥的話你怎么看?” 宋青宛看向肖氏,“夫人應該明白,我豈是一兩句威脅就能協(xié)妥的,當年賢夫也曾這番說過,在榮王身邊我都不曾動心,何況夏皇身邊,宋三郎怕是不知道我跟夏皇之間的約定,也不知道梁帝對我做出的最終決定,我并不用進宮,他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肖氏聽后也點了點頭,她隱約也猜到一些,這么問也是怕宋青宛真的遂了宋三郎的意,若是這樣她可得提點一下,好在宋青宛年紀雖輕,在思想上卻是她肖氏有時也始料未及。 宋青宛接著說道:“原本我是打算在夏皇面前截破宋三郎的,但經(jīng)過剛才那一番話,我又想開了,眼下還在梁國,這么說出來,萬一有耳目,真的把宋三郎得了宋洐君的時策論文的消息傳回給梁帝,宋洐君就遭了殃,倒不如就放過宋三郎,依著他眼下功利的性子,自有人會收拾他,不用咱們動手?!?/br> 肖氏想了想,嘆道:“大丫還是仁慈的,不過這隨親的隊伍當中混入幾個探子或是細作也很難講,大丫想得周到?!?/br> 宋青宛也沒有想到宋洐君會把當年的時策論文私下里抄起來收著了,這篇文章不是直接交給了梁帝么?這可不是個小罪名,或許他們這些讀書郎,對自己的成名作會有一種異樣的執(zhí)著吧,可是禍也是從自己的那一點私心上引起的。 誰能想到那日會遇上宋三郎,誰又能想到如今的宋三郎已經(jīng)變得如此陰險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