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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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將軍,他死了?” 山體太陡,他們只看見馬匹被砸得很慘烈,沖進一塊亂石中就不見了。 如果連人帶摔下去,不死也殘了。 金樊勒住馬韁,低聲道:“走。” 鐵蹄聲響過,緊貼著李淮的陸璇掙了掙,“我們出去?!?/br> 臂力一收,貼著山壁的李淮沒有松開的意思反而是加大的力道。 陸璇正要說話,跟著又是一隊人馬從側面過來,噠噠的馬蹄聲從上面震蕩得土地搖動。 “殿下,剛才就是看見虞國金將軍從這邊過去的,地上還有新的馬蹄印,應該是剛剛走過并沒有多久?!?/br> 有人長聲沖馬背上的人道。 “追上去,”是一道陌生威嚴的男音。 等他們離開了好半會兒,陸璇都沒有出聲,因為抱著她貼著兩塊凸起石塊站著的人沒有說話。 放在腰間的手越來越熱,冷冽的山風都沒能吹散他身上的熱量。 陸璇有點點的別扭。 “嗖!” 李淮帶著陸璇上去。 “太子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我們來炎國是為了找那個人,而不是為了惹麻煩?!标戣蝗槐贿@么些麻煩粘上,心情不爽。 本來對他就有疙瘩在,現(xiàn)在又因為他搞出這些事,陸璇真恨不得將他捏死。 李淮淡淡道:“這不需要金醫(yī)公子來cao心,只要記住,在他們之中一定要萬分小心。孤的性命可是抓在金醫(yī)公子手中呢,別讓孤失望?!?/br> 陸璇一聽,氣不打一處來。 感情她只是他的救命丸,而不是有份量的人物,他把自己當成了利用的工具。 按理說,她不該生氣的,因為他面對的是‘金醫(yī)公子’。 說這些話也是理所當然,前面他還救了自己呢。 她就不該生這個氣,對比其他人,她頂著這個‘金醫(yī)公子’的頭銜能夠讓他這樣對待已不錯了。 “在下只是不想到時候還要救一個半死不活的人?!?/br> 李淮看著臉色不好的陸璇,面對陸璇的放肆,他總是能忍耐,現(xiàn)在還敢挑釁自己。 被李淮盯著看,陸璇心里有些毛毛的。 “孤如今同半死人有何區(qū)別。” 清冷如冰的聲音傳來,陸璇就有些后悔說這句話了。 但她并沒有認錯,用‘金醫(yī)公子’的身份拿陸璇的心理面對他,她總是把控不好。 “我這幾天會盡快找出那個人,不在佛迦院……我們還可以擴大范圍的找?!标戣蛄嗣虼剑粗f。 李淮什么也沒說,朝一個方向走出去。 陸璇看了看安靜的林子,邁開步伐跟上。 出了皇家圍場,陸璇就看到守在外圍的寂離等人,他不可能一個人行動,她早就該想到。 “殿下,佛迦院主子的手信?!?/br> 李淮剛出來,寂離就沉著臉拿出剛剛拿到的手信交給了李淮。 淡淡閱過后將其交到陸璇的手中,陸璇一愣。 看完內(nèi)容,陸璇大皺眉頭,“拿我交換?” 佛迦院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尋找藥物,可是李淮必須將陸璇交給佛迦院。 至于佛迦院要陸璇做什么并沒有明說,了解佛迦院的人都知道,他們肯定是沒有安好心。 “有佛迦院的鼎力相助,尋找到那人的可能性會更高,太子不打算做些選擇?” 讀完,陸璇首先想到的就是李淮對這種誘惑性的相助到底抱有怎樣的態(tài)度,或者說,她更想知道在李淮的心中,她到底值得怎么樣對待。 李淮連話都沒說,轉(zhuǎn)身就帶著人要走。 陸璇走到他面前,迎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睛,“太子難道不想恢復?” “佛迦院提出的條件本身就是要捏住孤的致命點,你覺得孤會怎么做?!?/br> 陸璇一愣。 是啊。 連駱老都沒有辦法的盅毒,而她就算沒有找到喂養(yǎng)人也能在冒險的情況下救一救,還有百分之一二的機率。 駱老卻不敢償試,只會想辦法壓制。 李淮這話是在變相的說,她是他的命……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救命人。 將她交給佛迦院就等于將李淮的命交了出去,不知怎么,陸璇明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卻仍舊有些心跳加快。 從來沒有敢把命百分百的交到她手中……李淮做為麟國太子,經(jīng)歷過那么的不公,卻還能做到這份上。 也不知道他是太過信自己,還是病亂投醫(yī)的墮落。 金醫(yī)公子失蹤了。 出林后,祁塍淵不過是隨意提了句,就得到了皇帝的重視。 佛迦院主子的身份就足以讓人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他三番幾次偏向著這個年輕醫(yī)師,皇帝不得不著重關注一番。 所以就有了皇帝派出小支隊伍四周找人的行為,入夜前,陸璇就突兀的現(xiàn)身人前。 “讓炎國皇帝cao心實在是在下的錯,”陸璇淡淡的恭敬一句。 炎國皇帝騎射了半天,也累了。 這才啟程回宮擺宴。 回到宮中,天色已經(jīng)黑了。 今天麟國輸?shù)煤軕K烈,陸璇回來時也是兩手空空,其前后的表現(xiàn)卻讓炎國的人注重了起來。 虞國那邊的人更是盯她盯得十分緊,已經(jīng)親眼看到她從山體砸下去了,結果人卻好好的。 再次被耍的感覺籠上金樊的心頭。 “將軍,這個金醫(yī)公子比麟國四皇子的風頭更勁?!标懼I知道金樊很不爽這位金醫(yī)公子,忍不住想要出頭博金樊的好感度,“將軍如此惱他,不若屬下找機會給他一些顏色瞧瞧?!?/br> 陸府一家到了虞國后就受到了重用,特別是陸隱,如今已是朝中的一名大官員。 王爺黨派的人。 到了虞國后,陸諭就娶了某位官員的女兒為妻,而陸家的女兒都各有發(fā)展,開始在虞國慢慢的深入,扎根。 陸湘更是被虞國皇帝收為義女,做了公主,讓陸隱和他的事業(yè)更上一層樓。 “你?!?/br> 金樊桃花眸一斜,冷笑,“你以為自己是誰?” 陸諭臉色一白,扯著尷尬的笑,“金將軍……” 金樊眸光一閃,嘴角勾出邪肆的笑,“在麟國時,你嘗過男人的味道了,不如再嘗嘗這位金醫(yī)公子的味道如何?” 陸諭刷白的臉鐵了青,“將……軍……屬下不好男色。” “本將軍自是知道你不好這些,”金樊瞳眸瞇成一線,突然改了主意,眼中釋放出戾氣,“若是能讓這金醫(yī)公子躺在本將軍的身下也不失為一妙趣!” 陸諭一愣,刷白的臉倏地撥云見日,“將軍的意思是……” 金樊笑著將一包藥放到陸諭的手里,“怎么辦事,就看你自己的了?!?/br> “是!”陸諭一聽馬上就可以在金樊的面前表現(xiàn)自己,壓抑不住自喜! 壽宴里大家各懷心思,推杯換盞間偷偷打量著某些人的面色以及打探深淺。 陸璇被請到前面和駱老同坐一席,拉開了和麟國所在的距離。 李洐看到炎國如此冷落麟國反面重視起一個小醫(yī)師,實在心郁得想要殺人。 七公主和劉玥自從上次鬧過后,就沒有發(fā)展的余地,更是叫麟國這邊郁悴不已。 同行來的蔣玉惜,從頭到尾都沒有半點的表現(xiàn),安安靜靜的,當自己是個局外人。 幾次被七公主和劉玥潑臟水,都被她自己巧妙給化解了。 女人那邊的尚且會暗地里斗著,這邊可就不同了,座上的人大部分都對陸璇抱有另類的想法。 佛迦主子對她的試探,又很有可能會取她的性命。七皇子有‘廣納賢士’的好名聲,陸璇這位‘賢士’眼看著就要被佛迦院奪去了,他也不甘落后。 有些人就是做事極端,得不到的就要毀掉。 金樊是,眼前這位七皇子亦是那種陰邪的性格。 “都說駱老是金醫(yī)公子的老徒弟,天下人皆知駱老出自駱莊的神醫(yī),手中帶出來的醫(yī)者不知凡幾,駱莊又握在駱老的手中。然,卻從未聽說過駱老還有這么年輕的師父,本殿并不是說金醫(yī)公子不配,只是有些東西總是要眼見為實的?!?/br> 七皇子的聲音在絲竹扣繞的場面下緩緩揚起,前面一圈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陸璇挑眉看了看尷尬著一張老臉的駱老,因為駱老是煊國人,結果卻跑到麟國來找小師父,還站在了麟國的這邊。 實在打臉煊國臉面,以至于讓煊國對麟國產(chǎn)生了敵意。 “咳,”駱老被陸璇那淡淡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自在,“老朽的小師父醫(yī)術精湛,老朽無法解的難題在他手中總能輕而易舉化解……”說到這里,駱老猛地住口,老臉有點憋紅。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做,會給陸璇照成麻煩。 “哦?能得駱老這般敬佩的人物,想必金醫(yī)公子的醫(yī)術定然真的在駱老身上,還是那句話,有些東西總是要眼見為實的?!?/br> 七皇子緩慢的話語剛落,陸璇就感覺到一股不安。 在七皇子朝皇帝方向征詢意見時又瞥了穩(wěn)坐在前面的佛迦,這是佛迦主子慣有的法號。 在炎國不會有人稱之為太子,而是佛迦主子! 視線一遛出去回來,中央空地上的絲竹聲還在響以及舞姬還在旋轉(zhuǎn)著,他一個手勢,殿下面的女眷中傳來一陣的大sao亂。 陸璇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