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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婦貴金醫(yī)在線閱讀 - 第215節(jié)

第215節(jié)

    陸璇接道:“他們一定會派人進(jìn)麟國探事實,帝都城迎來這些四面八方的人必在會有很多麻煩事發(fā)生……你是擔(dān)心他們之中有人借機(jī)生事。所以你這些天都親力親為的去處理這些后患,可……當(dāng)真有用嗎?”

    李淮低頭對她一笑,兩人靠得近,氣息都混合在一起,陸璇被這個笑容晃了眼。

    被**的會兒,李淮竟笑著湊下來,在她的嘴邊偷了一個香。

    陸璇猛地退一上,怒瞪:“給我安分些?!?/br>
    李淮回答她前面的問題,并不把她的怒當(dāng)回事:“自然是有用的,大用到是有些牽強(qiáng)……”

    陸璇突然覺得李淮真忙,身為主事者,竟然還要親力親為這種臟活,雖然他每天晚上都換過衣,卻沒及進(jìn)洗浴,身上還是有nongnong的血腥氣味,一靠近,她就聞到了。

    李淮拉著她坐到身后椅子上,他則是站在桌邊,說:“混雜之地,總是有人要生事的,此后璇兒在帝都城內(nèi)活動也要小心些,出門且將寂離帶上?!?/br>
    陸璇道:“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何還要留著李洐以及陸湘?!?/br>
    李淮笑道:“說到陸湘,愛妃不跟孤解釋解釋,克妻是怎么回事?”

    陸璇冷笑道:“我可沒那么說,是她自己害怕,傳出這種話罷了,怎么,太子要洗清白嗎。”

    李淮道:“清白都被愛妃拿去了,哪里能洗得清!”

    陸璇再瞪占自己便宜的男人,“你一天不占點便宜會死嗎?”

    “自然不會死,”李淮笑瞇瞇地道:“若是能死在璇兒的床榻上,到也不枉此生來一遭?!?/br>
    陸璇道:“你現(xiàn)在抹了脖子,我照著樣子讓人把你抬到我床榻上去。”

    李淮清笑道:“璇兒雖想得周到,但我所言的死,并非此死法,不知璇兒可有聽過欲仙欲死……”

    陸璇嘴角一抽,怒道:“沒有。”

    不再等他再繼續(xù),陸璇正色道:“說正事,你打算就這樣不管李洐了?炎國那邊似乎跟他有些往來,還害了霍長歸……”

    “愛妃如此在乎霍長歸的死活?”李淮這話酸味極濃。

    “正事,我們在說正事,”陸璇一手拍在桌面的地圖上,壓著一口惡氣說:“我勸太子還是先將李洐控制起來,不然就直接了當(dāng)?shù)膶⑷四耍駝t這其間會出什么意外,我們都無法估量?!?/br>
    李淮嘆道:“愛妃能事事為我著想,實在……”

    “實在什么?!?/br>
    “實在喜在心頭,璇兒真是我的福星!”李淮嘴角一勾。

    “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不想出意外,”陸璇抬了抬肩,將李淮意圖放下來的下巴抬開。

    李淮也沒繼續(xù)往前靠,說道:“既然怕生意外,金醫(yī)公子日后還是留在府里不出的好?!?/br>
    陸璇皺眉,明白他的意思,到是沒有覺得有什么為難的,“只要不出什么意外,我盡量縮著?!?/br>
    李淮滿意地抱了陸璇一個滿懷,陸璇咬牙恨恨地拿手肘頂了他一下,一下子就退開三步,遠(yuǎn)離桌案的范圍,“陸湘的事,我自有分寸,所以你也不用特地找時間來探我的口風(fēng)。”

    言罷,陸璇沉著臉出書房。

    李淮一愣,無奈對著空蕩蕩的門口說:“我是憂你受了委屈,何曾探你口風(fēng)了?”

    欲要追上陸璇身影進(jìn)暖閣歇息,腳步剛踏出兩步又收回,對著偏門淡淡道:“寂離。”

    寂離跟個鬼魂似的閃出來,恭敬垂首等命令,“殿下?!?/br>
    李淮看了他一眼,依舊冷淡道:“老五那里沒什么消息傳來嗎?”

    寂離當(dāng)即道:“有。五殿下前兩天就來抱怨,說四皇子一直窩在皇后的宮里不進(jìn)不出的,他很無聊,問殿下能不能換個具有挑戰(zhàn)性的差事給他!”

    李淮道:“讓他現(xiàn)在過來找孤?!?/br>
    寂離愣道:“現(xiàn)在?”

    瞥見李淮陰沉的神色,不敢有異,忙去將睡得香甜的五皇子從被窩里扯出來。

    五皇子從溫暖的被窩里爬出來,臉臭臭的,瞥見坐在他府中椅中的高大身影,所有的睡意和抱怨都消散,陪著笑臉上前道:“二皇兄什么時候來的?叫下人通報一聲,皇弟親自上太子府就是,不必麻煩二皇兄如此辛勞跑一趟?!?/br>
    李淮抬起黑眸看他一眼,道:“去皇宮?!?/br>
    李瑾一愣,奇道:“三更半夜去皇宮做什么?”

    皇宮。

    李瑾趴在宮墻上,偷偷瞄了眼旁人,再把視線放在某間香閨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二皇兄,你出來偷香,家里二皇嫂真的不知道嗎?”

    李淮淡淡道:“這里是皇后中宮。”

    老女人的宮里,有什么香可偷的。

    李瑾道:“其實劉皇后容貌還是挺好的,二皇兄莫不是想要借此羞辱劉皇后和四皇兄一番?!”

    然后李瑾想到了什么好點子,一雙眼閃亮閃亮的,差點就一手拍在大腿上,飛快回神,發(fā)現(xiàn)自己還險險站在墻上,壓著激動的聲音說:“二皇兄,你這招妙??!”

    李淮挑眉,道:“腦子又胡想什么。”

    李瑾卻覺得此計可行,頗為激動道:“不,不,二皇兄,皇弟覺得此計可行,若是此時二皇兄裝作什么也不知,闖進(jìn)皇后中宮把皇后娘娘這樣那樣污辱一番。不光是能氣死父皇,怕是四皇弟也被氣得發(fā)瘋犯錯事,到時候,二皇兄不旦報了仇,還能……”

    李淮忍無可忍:“閉嘴?!?/br>
    “好好看著這里,”李淮把李瑾丟下墻,自己掠向皇帝寢宮。

    李瑾被丟得一懵,“咦?二皇兄?”

    “嗖!”

    一道道冷漠的身影掠過樹梢,李瑾被頭頂那道道黑影嚇得往后一縮,他認(rèn)得這種壓抑的冷氣息。

    皇帝寢宮。

    “嗬!”

    短促的急呼,隨著一道身影從明黃紗幔中直起身子,呼吸越發(fā)急促。

    鷹眸一轉(zhuǎn),對著寢宮的門輕喝,“來人,來人?!?/br>
    聽到動靜的守夜內(nèi)侍連忙走過屏風(fēng)來,對著龍床上的人問道:“萬歲爺是不是又驚夢了?!?/br>
    溫公公的聲音方響起,龍床上的人就下床,溫公公忙吩咐旁人掌燈,自個上前伺候皇帝穿衣,一邊驚訝道:“萬歲爺您這是?”

    “都出去,朕一個人在殿中坐坐,”皇帝鷹眸掃過屏風(fēng)左側(cè),手一擺,將溫公公等人都屏退到外邊去。

    溫公公他們伺候好皇帝穿過外衣后,帶著疑惑出殿了。

    殿中萬穗俱寂時,皇帝李覆對著屏風(fēng)側(cè)邊冷冷道:“出了什么事?!?/br>
    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走出一半來,另一半遮擋在黑暗處,“是四皇子那邊鬧了些動靜,方才有人沖著龍策軍來,被擋了回去?!?/br>
    皇帝眉頭一動,攏上一股陰沉的黑氣,“直迎龍策軍來?”

    黑影道:“直迎而來,顯然是想要試探?!?/br>
    皇帝冷笑道:“想破朕的龍策軍守衛(wèi),必然是要對朕不利,再加強(qiáng)守陣?!?/br>
    黑影恭謹(jǐn)?shù)溃骸笆?!?/br>
    黑暗里,冰冷面具泛過一片冰寒,黑眸如深幽的寒潭染著霜色,直對著皇帝寢宮方向:“龍策軍?他越發(fā)愛惜羽毛了,挨了一記,宮中守衛(wèi)越發(fā)森嚴(yán)了起來?!?/br>
    語調(diào)透著譏誚,聽上去似對所謂的龍策軍絲毫不放眼里。

    背后走上來一道黑影,壓著聲說道:“主子,不可硬闖?!?/br>
    李淮挑著嘴角的冷笑道:“孤何時說要硬闖了?”

    也不過是來試探試探,沒想到李覆當(dāng)真調(diào)齊了龍策軍來保護(hù)他的安全,可見得他自己清楚,光靠禁軍是無法確保他在皇宮里安全的。

    黑影張代弦道:“主子如今打算怎么做?要尋機(jī)會見機(jī)行事嗎?”

    李淮收回視線,嘴角掠過惡意的笑,張代弦瞅了一眼,背脊瞬間涌上寒氣,只聽太子說:“他以為躲在龍策軍背后就能確保一切了嗎?孤等了這么多年,精神準(zhǔn)備了這么久,也不在乎再多等些時間?!?/br>
    “主子所言甚是?!睆埓以捳Z有點急切,生怕太子想不開直接沖進(jìn)龍策軍中給皇帝抓了個把柄。

    太子若是失了民心,回頭又被皇帝反咬說他想篡位,那就真的大不妙了。

    好在李淮只是掃了他一眼,就帶著人隱退。

    李瑾做賊似的候在原地,呃,他也確實是在做賊。

    肩膀被人一記拍過,李瑾膽子都要嚇破了,恰巧那張冰冷的面具就閃到眼前,冰冷的眸子沒看他,越過他看向中宮的深處,冷聲道:“可有異動?!?/br>
    李瑾拍拍受驚的心臟口,控訴道:“二皇兄,麻煩下次……行行,我不說了。里邊什么異動也無,二皇兄可是算準(zhǔn)了今夜會有人來?可我在此處盯了許久也未見有人進(jìn)來……此處皇宮深院,誰能無聲無息的跑進(jìn)來……”說到此處,他自行閉嘴。

    誰說沒人無聲無息進(jìn)來了,眼前這位不正是嗎?

    聽到這,李淮有些遺憾,那些人竟然沒活動。

    李淮當(dāng)機(jī)立斷道:“走。”

    李瑾愣道:“走?走哪?”

    李淮轉(zhuǎn)身就走,“回府?!?/br>
    李瑾不可置信地瞪眼,小聲嚷道:“我們辛辛苦苦……不,二皇兄辛辛苦苦守在這里什么也不做就走了?為何不趁著此機(jī)會給四皇兄一些苦頭嘗嘗?或者干脆……”

    李淮回頭盯著他,冷淡道:“你很想取而代之。”

    李瑾被這話嚇得不輕,趕忙搖頭,驚恐道:“二皇兄,我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想。好好,我們走,我們走……趕緊走……”

    李瑾不知道他們前腳剛出皇宮門道,后面黑衣騎就如鬼魅般往中宮掠進(jìn)去,幾個悶哼間,在不驚擾榻間的劉皇后情況下,有些人憑空消失。

    比如藏在中宮暗室里的那些人,突然被闖進(jìn)來的人當(dāng)面擄了個正著,迷藥撲出,所有人都不省人事。

    領(lǐng)首的張代弦踏著黑靴走進(jìn)暗室,看著躺倒一片的人,笑道:“金醫(yī)公子的**藥果然好使!全部帶走,小心避著那些人?!?/br>
    涌進(jìn)來的黑衣騎小聲應(yīng)是,將地上的人統(tǒng)統(tǒng)提了起來。

    夜空下的百里之外,帳篷內(nèi),夜晚天寒,大家都安安靜靜的縮在臨時建起的帳篷內(nèi)不出,兩三道黑影如鬼般閃進(jìn)一頂大帳中。

    帳中的人慢慢坐了起來,錦衣黑發(fā),面容俊朗,滿身貴氣,他抬起首來看著垂頭站在床榻前的三道黑影,挑眉道:“失敗了?”

    中間那名黑衣人答道:“有人探我們的行蹤,一次又一次的截殺潛入城境的人,殿下,只怕是麟國早知我們同四皇子有連系……”

    祁塍鏑道:“所以你想要勸本殿撤離嗎?”

    黑衣人忙道:“小的不敢,但是殿下,鳴凰館中似有人不滿,已經(jīng)開始反抗了殿下的所做所為了,實在犧牲過大了?!?/br>
    祁塍鏑咬牙恨道:“難道你想讓佛迦院蓋過本殿的風(fēng)頭了再行動?祁塍淵就只會裝神弄鬼,偏偏這天下人都信他那一套,本殿若再不行動,先奪了麟國的主權(quán),鞏固自己實力。到了那一天,本殿還有活命?”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等祁塍淵坐上了皇位,他會是什么下場。

    黑衣屬下不敢再多言,知道七殿下正在氣頭上,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祁塍鏑陰沉著臉道:“李洐這個蠢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