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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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曦太傻了。 …… 祁塍淵那邊發(fā)生怎樣的變化都和陸璇無關(guān)緊要,回到了鳴凰館后,就以安胎的名義,拒絕了皇帝的好意。 只給皇帝帶去一句話,藥材什么時候準(zhǔn)備好了,她就可以什么時候煉丹藥。 自那天參宴后,各方也知道李淮是真的如傳聞中那樣身體有疾,而聽那話音和包裹得嚴(yán)實的樣子來看,是真的時日無多了。 很快,金醫(yī)公子真實身份的這股風(fēng)吹出了炎國,傳了出去。 不過,還是有大部人是不信這‘謠言’的。 雖然可以利用高超的易容術(shù)來掩蓋那個事實,可是他們并不覺得可以把這樣厲害的金醫(yī)公子杜撰成麟國的太子妃。 其至還有人專門去打聽了這件事的真?zhèn)?,得到的結(jié)果是麟國太子妃一直在深宮之中養(yǎng)著,根本就沒有出過麟國。 所以金醫(yī)公子就是陸璇的事實純屬是扯蛋,是謠言! 蔣文高很震驚,因為這是他親眼所見,做不得假。 就連日夜跟在李淮身邊的屬下,也被嚇著了。 最苦惱的就是寂離了,發(fā)現(xiàn)自己幾次的誤會,替太子妃打抱不平,完全是一個玩笑話,心情非常的復(fù)雜。 現(xiàn)在金醫(yī)公子搖身一變成了女子,又成了他們的太子妃。 接受無能?。?/br> 沒有那層偽裝的必要,陸璇恢復(fù)了女裝,恢復(fù)了陸璇真正的容貌。 郁參商走進(jìn)陸璇的閣樓,瞥見全身通黑的李太子,暗暗的瞄了好幾眼,只能看見李太子冷冰冰的面具和冷漠無情的黑眸。 “郁謀士來見在下,可是七皇子那里出了什么事。” 陸璇的樣子恢復(fù)了過來,連聲音都變了。 如此完全陌生的一個人,郁參商無法與之前那個少年連合在一起,這根本就另外一個人。 可這語氣又分明就是金醫(yī)公子。 郁參商真正見識到了金醫(yī)公子易容術(shù)的神奇之處,竟連佛迦主子那種厲害的人物也未曾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陸璇的醫(yī)術(shù)著實絕世無雙,否則也不可能騙得過這么多人。 “七皇子聽說了金醫(yī)公子的事,好奇,想要見一見金醫(yī)公子……不,是麟國太子妃。” 郁參商皺了皺眉,如果沒有當(dāng)場揭穿,還真的沒有人往陸璇的身上想像去。 “我陪你一起過去,”李淮不等陸璇開口,半扶著她的手道。 陸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七皇子都那個樣子了還能對自己如何? 李淮也不管她眼中的拒絕,拉著她的手就走。 郁參商跟在身后,看著麟國的太子和太子妃相處的模式,真正的感受到他們之間的相愛氣息。 腦中閃過祁塍淵對陸璇的態(tài)度,有什么東西計算了上來。 只是還未敢成形,這件事還得和七皇子相商過才行。 郁參商壓下眼中那點陰謀之色,快一步走到他們的面前,引路! 抬頭看陰沉沉的天際,瞇了眼。 炎國的天……要變了。 ☆、268.力量碰撞! 七皇子樓閣,處處布滿暗點,穿透空氣的殺氣四溢。 從陸璇踏入這里開始就感受到了與往常的不同,祁塍鏑害怕他們……如果不是害怕不會無故調(diào)來整個鳴凰館最好的殺手蹲點。 虛弱躺在榻上的七皇子看到進(jìn)門的絕麗女子,一時愣住。 實在無法將金醫(yī)公子和陸璇放在一起相提并論,今日一見,卻不覺得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眼前女子神色清冷,一言一行都有金醫(yī)公子的影子,除了樣貌和性別突然變動外,她仍舊是那個冷情的金醫(yī)公子。 “咳咳……”七皇子連連咳嗽好幾下。 立在床榻邊的柳琤琤看得傻了,回想幾次對金醫(yī)公子施美人計的行為,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才好。 簡直是丟臉極了。 “七皇子,”現(xiàn)在陸璇的身份是麟國太子妃,自然是不用給這位七皇子行禮。 更不用說站在旁側(cè)的李淮了,他從一進(jìn)門連半眼都沒給過榻間的七皇子,黑呼呼的一道影坐在后邊的座位上,看著陸璇。 李淮突兀的占位,讓屋里的冷氣下降幾個點。 坐在那里又不出聲,也不做其他,杵著給人制造壓力。 “麟國太子妃這是何意?”七皇子瞥眼過去即收,深眸定住在陸璇靜麗絕姿上,陰沉著聲質(zhì)問。 “不是七皇子叫在下來的嗎?話應(yīng)該是在下來問才是,七皇子弄這么一個排場,又是何意。” 話音落,陸璇眸染冷色,盯著榻間動彈不得七皇子。 閣樓內(nèi)上下都排著層層防御,外邊更是安排了密密麻麻的殺手,想必是鳴凰館自己本身訓(xùn)練出來的人。 “麟國太子妃從一開始就身藏陰謀,想要取而代之,如果不是這次意外,麟國太子妃是要一直隱瞞下去,直到七殿下真正的相信你?!?/br> 郁參商踏步上前,喝指陸璇,眼中全是指責(zé)之意。 “郁謀士口中的取而代之又是什么意思,想要取而代之的是郁謀士吧,以郁謀士在鳴凰館的地位,七皇子一去,獨攬大權(quán)的人只會是郁謀士。外人再強(qiáng)大,也比不過你這個家賊?!?/br> “殿下,莫要聽她胡言,她女扮男裝,欺天下人,暗中對殿下您動手落得如此下場,今日被識破,必不能再讓他們輕易離去。來啊,將他們拿下。” 郁參商未等床上的七皇子發(fā)話,大手一擺,厲喝一聲。 鳴凰館內(nèi)的人聽令,將中央的陸璇團(tuán)團(tuán)圍住,瞬間叫這座樓閣水泄不通。 暴裂的氣息在壓迫著人心,劍拔弩張,只需要一個動作就能將這座閣樓移為平地。 陸璇從容笑笑,清冷道:“看看,七皇子養(yǎng)的狗反咬了一口,現(xiàn)在七皇子尚且有一息在,還能開得了口下令。然而,郁謀士卻越過一步,先給七皇子做了決定?!?/br> “咳咳……”七皇子除了咳,完全說不出話來。 陸璇的話刺激了他,郁參商的行為也是另一部分的刺激。 兩者的參雜下,把七皇子憋得滿臉漲紅,咳嗽不斷,一口血哇地吐出,這才感覺好一些。 “你,你……這是干什么?!?/br> “殿下,屬下也是為了您好,趁著時機(jī)將二人拿下,只要有了功,皇上就會再次對您刮目相看。” 郁參商根本就沒有要認(rèn)錯,更不覺得自己越權(quán)有什么不對。 理直氣壯得讓七皇子猙獰了雙眼,抖著手指指郁參商,老半天說不出半字。 眼看著活生生被氣死,郁參商終于上前一步,給他順氣。 “殿下,機(jī)不可失,”聲音壓低。 “滾……”七皇子氣短地?fù)]開他的好心安撫。 “你們……在等什么……都退下……”七皇子橫目掃過圍得水泄不通的人。 沒有人動。 他們的眼始終是看向郁參商的方向,對七皇子的命令置之不聞。 七皇子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 自己竟然被自己的人給反了?就在他動彈不得的時候反了他。 多么的諷刺,多么的可笑。 七皇子想笑,卻已沒有了力氣笑。 “好……好個郁參商?!毖龅乖陂缴?,獨自發(fā)笑,瞧著很是凄涼。 落得如此下場,難道真的是他自己的錯? 祁塍鏑想到皇帝當(dāng)時放棄自己的眼神,掩面自笑,其中凄苦只有他自己能體會,生在帝王家,也有很多無可奈何啊。 他的命,從來就不是他自己的。 他早就該想到的……不是嗎? “父皇啊父皇……到底兒臣做錯了什么,如此無情……竟如此無情待兒臣……兒臣哪里做錯了。難道就是因為沒有任何價值,你就放棄了兒臣嗎?我是你的兒子啊……” 祁塍鏑靠在床榻上,對著門口的方向嘶喊。 郁參商敢這么做,其實早得了皇帝的授意,鳴凰館佛迦院不會接收,但必須落在皇帝的手里。 權(quán)和力量是個好東西。 即使是它原本是屬于自己的兒子的,一樣可以殺子奪權(quán)。 就像每朝每代子殺父奪位一樣,只不過,有的時候也可以反過來。 帝王家,就是如此的殘忍。 陸璇回頭去看仍舊靜坐在身后的李淮,他眼中無波無瀾,不知在想什么。 麟國皇帝,何償不是這樣待他的。 回過頭來看床榻上氣息浮弱的七皇子,眼里光彩在喊出那些話后,全都從眼里散發(fā)了。 鳴凰館易主,覆滅他的朝代。 弱rou強(qiáng)食,你不強(qiáng),只能被吃。 陸璇抿了抿唇,惻隱之心起,銀針一抖刺進(jìn)祁塍鏑的xue道。 郁參商眉宇一揚,正抬手阻止,只聽榻間的人道:“金醫(yī)公子可覺得本殿有救?!?/br> “無救,可以替你續(xù)命?!?/br> “續(xù)命?”祁塍鏑了無生氣地一笑,“那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