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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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天的夜幕落入眼中,底下是咕嚕轉(zhuǎn)動的動靜,顛簸的力度醒了神。 蔣文高眼疾手快的將她的動作按住,沉聲說:“我們已經(jīng)出了炎國皇城,從這里趕回去也來不及了?!?/br> 陸璇瞬間就明白怎么回事,入夜前,難怪李淮會突然那樣待自己,分明心里有事。 “他就這樣將我丟下了?” 她的聲音有些怨,有些憤。 蔣文高卻覺得陸璇有些不知好歹,李淮那是因為擔(dān)心她所以才按排了這么多人護送她回去,減少了他那邊的人數(shù),兇險程度自然也跟著加大。 “殿下也是為了太子妃好,還請?zhí)渝煤谜疹欁约海灰屘拥目嘈陌踪M?!?/br> “白費?”陸璇淡淡地一笑,“最沒資格說這話的是你蔣文高,無能?!?/br> “你……”蔣文高氣得臉一白。 天邊忽然飄來一片陰云,淅淅瀝瀝的小雨落下,打在車廂上噼里啪啦響,似映了這番夜里的愁悶。 啪! 長鞭接連甩同了鞭花,車一路往東,離西面越來越遠。 雨霧中,一幢幢的幻影逐漸遠離視野,直至消失不見。 陸璇拉上車窗,向后靠了靠。 蔣文高壓下慍怒,取過旁邊的披風(fēng)遞給陸璇。 陸璇拿過披在身上,說道:“蔣將軍似乎不服氣?!?/br> “怎敢?!?/br> “蔣老向來不同意我和李淮之間的婚事,一直找機會給李淮另娶,所以,我對蔣家也沒甚好感。”陸璇直言自己對蔣家的看法,到是一點表面功夫也不做。 蔣文高沉默,因為這個是事實。 “李淮這一生只能有我陸璇一個,所以,蔣將軍回去后勸一勸蔣老,不要老來了還費這種心思。” 蔣文高不愛聽這話,皺眉:“他是太子,未來天子,后宮總不能空著?!?/br> 陸璇淡漠一笑,攏著披風(fēng)清喝一聲:“停車?!?/br> 駕車的人猛地拉緊韁繩,回頭。 雨水始終未停,掀簾望去,茫茫夜色中,伸手不見五指。 雨水落在頭頂,陸璇墨眸瞇了瞇,伸手拂去臉上的冰涼。 身后蔣文高反應(yīng)快,將人拉了回來,疾言厲色道:“你想做什么,太子讓末將將太子妃您送回麟國?!?/br> 陸璇被他拉得一屁股坐下來,眸子涼涼地掃過來,“回去,他們這時候打起來,李淮根本就沒有勝算,這里是人家的地盤?!?/br> “為了太子妃,太子已經(jīng)做出了犧牲,難道太子妃不知道嗎?”雨聲中,蔣文高氣得大喝。 “我當(dāng)然知道,回去,”陸璇壓根本就沒想過要聽他的。 “你怎么就不知道他的用心,陸璇,如果不是因為你,他也就不用冒這個險,讓你……” “因為誰,蔣將軍心里清楚,”她沒時間在這里跟他爭誰對誰錯,李淮這么做,確實是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她,這不可否認。 正因為是這樣,她才不能夠獨自離開。 她得回去。 “陸璇……”蔣文高還沒有反應(yīng),就見陸璇不顧一切的往大雨里沖,嚇得他魂都沒了。 她還懷著身子,冒著這么危險的雨勢回去,簡直就是找死。 見她沒有停的意思,蔣文高氣得大聲吼:“回來,我陪你回去就是。” 陸璇身形一回,輕快的落回馬車內(nèi),身上衣服濕了大半,她卻渾不在意:“早這樣不就得了。” 蔣文高氣得臉都綠了。 箭矢鋪天蓋地的射過來,李淮仰頭,從萬箭之中尋找到那道高高在上的影子,佛迦! 屏棄了佛迦院這些和尚實力,用他暗自培養(yǎng)起來的人,李淮早就預(yù)料到。 那群和尚還是不肯站在祁塍淵這邊的,今日他們兩人選擇這種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佛迦院的人是默然同意的。 強大的氣流震開空中飛來的密箭,仿佛有透明墻壁擋住了它們的沖力,銅質(zhì)的箭頭瞬間被沖散,前面的人反應(yīng)過來,箭已飛向另一個方向,扎入障礙物。 而立在正前方的黑影毫發(fā)無傷,或許傷了,只是他的人已和黑夜融合在一起,看不清楚。 “你能闖進來,我并不意外?!?/br> 無視頭頂落下的雨水,祁塍淵抬起一掌,擊出。 如佛掌蓋來,強大的力量在不斷的催毀著四周的事物,連人都不敢輕易靠近。 “噼里啪啦!” 不明物體的崩裂聲,在壓抑的雨夜里暴起。 看到這一幕,只覺手腳冰冷,這就是佛迦的力量。 被颶風(fēng)吹打的斗蓬在視野下后翻,墨發(fā)一泄千里的飛舞,劃出虛幻的線條,襯得他臉上冷面具詭異無常。 眸散出如鬼的異光,冷然注視著那道朝自己來的佛掌。 不避不讓,直迎而上。 氣流的強勁,連雨滴都不敢往下落。 李淮手中軟劍忽地一橫,自他身上飆出來磅礴力量,攫住沖來的那道佛掌。 祁塍淵清眉一揚,凌空躍起,利落的從上方疾飛下來。 李淮撤開劍,掃碎。 “砰!” 手和劍的相撞,震蕩這天地。 靠近這兩股力量的人,只覺耳朵嗡嗡作響,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音。 “噗!” 有人吐了血,被同伴拖著后退。 旁人的狼狽對比中央兩道對峙的身影,天差地別,他們身上連一片衣角都是完好無損的。 李淮冷峻的嘴唇一彎,祁塍淵暗道一聲不好。 說時遲那時快,李淮竟拉住他的手,帶著往后一扯。 后面,是密院的入口,門前就是霸道的陣法。 只有李淮可以闖開的東西,也只有他可以改動,這么明顯的舉動,祁塍淵想不知道他的想法都難。 “你想干什么?!彪y得,冷靜如祁塍淵竟然吼了出來。 “你不是很想知道里邊的東西,孤,就帶你進去看看?!崩罨蠢淅湟恍?,像一只作惡的鬼。 祁塍淵眉一蹙,倏然繃緊身體,拼盡力量將李淮帶著往后回扯了出來。 兩人的力量在出口的位置驟然分開,祁塍淵臉色沉沉冷視著笑容冷魅的男子。 黑發(fā)? 祁塍淵這才注意到李淮的發(fā)色是正常的,而不是白絲。 “她替你除了盅?!?/br> “你的盅在她的手中,不過是雕蟲小技?!?/br> 李淮嗜血的眼映著社祁塍淵皺眉的樣子,直到雨水將兩人的視線都模糊了,霧氣漸漸將兩人的距離隔遠。 “你一直都知,”這就是祁塍淵為什么非要將李淮除了不可,實在讓人看不透。 掌握不了的威脅,祁塍淵向來不喜歡留。 “一直都知東西出自你手,他們得逞,也是有你在背后推波助瀾。佛迦院到底是被你一手毀了,佛門之地拿來做這種骯臟的事……不怕他死不瞑目嗎?!?/br> 李淮的聲音恢復(fù)正常,戲謔里帶著一股嗜血的冷,嘲諷著他。 祁塍淵忽地勾唇一笑,同樣的冷魅無雙,兩人的相似程度叫人不得不懷疑。 “陸璇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吧……李淮到底還是姓李,流著骯臟血液的雜種罷了……” “祁塍淵?!?/br> 李淮骨子里的陰狠暴虐瞬間暴開,“你找死。” 陰風(fēng)煞煞,劍風(fēng)如冷凌,虛化成影迅速向外掠去。 祁塍淵成功的激怒了李淮,用陸璇。 血和雨混合飛濺,連視線都是一層淡淡的血霧色。 李淮知道自己失了控,就對祁塍淵有利,仍舊無法想像自己完美的身份帶了瑕疵后,陸璇會如何看自己。 身份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如此的高貴。 他不允許自己的身份有污點……起碼能夠在明面上能夠欺騙陸璇。 “哧!” 碧綠佛珠從他的手中脫落,沖開雨幕向李淮飛來。 已經(jīng)赤紅了眼的李淮根本就避都沒有避,抬劍擋去,如一塊盾牌,冷漠往前。 祁塍淵早就知李淮的不簡單,每次和他對招,總是吃力無比。 祁塍淵武功精進,李淮同時也跟著精進,緊緊咬著后尾跟上,一點也不落下風(fēng)。 “砰砰砰!” 佛珠被強大的力量擊碎,爆炸,薰人的味道刺鼻不已。 李淮冷然道:“你只能這種下三濫的東西來對付我嗎?祁塍淵?!?/br> 李淮的聲音破開雨中nongnong煙霧來,不過須臾,人已至眼前,他根本就不懼佛迦院的毒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