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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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寶,mama不希望你將來過得辛苦,你一定要好好學習,考上好大學,你能明白爸媽的苦心嗎?” “我知道?!?/br> 朱國棟見朱盞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也心疼,于是冒出來當和事佬:“沒那么嚴重,孩子不就是去看了場比賽嘛,沒事,就當是期末考第一名的獎勵,再說孩子也知道錯了,你少說兩句。” 秦麗珍哼了聲:“既然知道錯了,那就把拍板交出來吧,以后不要打球了,把時間精力都放在學習上?!?/br> 朱盞猛然抬頭:“媽!” 胳膊還是擰不過大腿,朱盞將她的球拍交給秦麗珍的時候,心都要碎了。 球拍是兩年前陸禮安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用得順手,從來沒有換過,是她的寶貝。 “媽~”朱盞都要哭了。 然而秦麗珍收走了球拍,半點沒有心軟,說道:“我都是為了你好,你將來就知道了。對了,這幾天就不要出去了,就留在家里看書學習,把跑出去玩幾天落下的功課都補回來?!?/br> 就這樣,朱盞被關(guān)了幾天禁閉,沈昂每天一條約她打球的短信,都被她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轉(zhuǎn)眼年關(guān)將至,那幾天的氣溫創(chuàng)下了歷史新低,朱盞坐在小桌上寫寒假作業(yè),抬頭,窗外夜色濃郁,寒風瑟瑟,隱隱還能聽見呼嘯的風聲。 她不禁捻了捻衣領(lǐng)圍脖,將低溫的手放在嘴邊呵暖呵暖,等手溫回暖以后,繼續(xù)做題。 “四寶,吃飯了?!蓖饷?zhèn)鱽砬佧愓涞穆曇簟?/br> “哦?!敝毂K放下筆,走出房間,秦麗珍將飯菜端上桌,電視上還放著新聞聯(lián)播,說北方這幾天連降暴雪,好多條公路都因為暴風雪封凍了。 “越來越冷了?!鼻佧愓湓谧郎蠑[了筷子,不忘叮囑朱國棟:“你下礦的時候多穿點?!?/br> “我知道?!敝靽鴹濌P(guān)掉了電視機,坐到桌前。 朱盞坐上了桌,還聽見秦麗珍念叨著:“不曉得今年會不會下雪?!?/br> 南方小城,幾乎不下雪。 但是朱盞出生的那年下過一場大雪,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只能從照片里面看到,那場大雪前所未有,整個南城白雪皚皚,銀裝素裹。 后來的十幾年,朱盞從未見過雪。 “四寶你晚上冷不冷,mama再給你加床被子。” “不冷?!?/br> 朱盞一言不發(fā)吃完飯,說:“我回房看書了。” “嗯,仔細點。” 朱盞進屋的時候,還聽見朱國棟說:“這孩子越長大,話越發(fā)少了,有啥想法,也不會給大人說?!?/br> “你還不知道她什么德行,鬧別扭呢?!?/br> “這樣悶悶不樂的,終究不是辦法,要不你還是把拍子還給她,偶爾打打球,還能鍛煉身體?!?/br> “ 我告訴你,你別給我慫,就這一次,我一定要把她心里燒的這把火給按下去。” “唉,你何必呢!” “我現(xiàn)在不狠,難不成讓她將來恨我???” ...... 朱盞悶不作聲地關(guān)上了房間門,坐到書桌邊,翻開練習本。 窗外寒風呼嘯,她在草稿紙上寫下了一行公式,心思就不在作業(yè)上了。 她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橙黃色的乒乓球,將草稿本折疊展平,拍了幾下,球滾落到了墻角邊上,朱盞起身走到角落邊,俯身將球撿起來。 看著掌心里橙黃的乒乓球,朱盞沉默了約莫三分鐘之久,用力將球重重地擲了出去。 “啪”的一聲,球落到窗欞上,彈開,滾落到了另一邊。 朱盞深呼吸,平復(fù)翻涌的情緒。剛剛發(fā)泄一通之后,心情非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更加糟糕。 就在這時候,手機在桌面震動了一下。 是沈昂發(fā)來的短信,字里行間還穿插著一堆亂碼,多半是他發(fā)的表情。 朱盞的手機收不了表情,所以表情就成了亂碼,看著一堆莫名其妙的字符,她心下更加煩悶。 “見一面行么?”他苦苦哀求:“我真的想見你,特別想?!?/br> 在此之前,沈昂給她發(fā)過很多短信了,內(nèi)容大同小異,想跟她見面。 朱盞不想告訴沈昂自己被禁足了,只告訴他,作業(yè)有點多,沒時間。 她心情不大好,不是生母親的氣,只是在跟自己過不去而已。 這幾天的狀態(tài)不好,她不想讓這種糟糕的情緒影響到沈昂,寧肯自己一個人呆著。 “在不在,我給你打電話了?!?/br> 沒有收到朱盞的回信,沈昂繼續(xù)短信轟炸。 “在的,在寫作業(yè)?!敝毂K快速編輯了短信發(fā)給他:“有事么?” 有事么? 沈昂趴在房間里做單手俯臥撐,看到消息的時候,手臂力量不濟,直接趴在了地毯上。 他仰身躺在地上,大口喘息著,汗水順著他的修長的眉眼鬢間緩緩滴落。 一定要這樣生硬? 沈昂閉上眼睛,將手機的下角重重地往地上砸了砸。 煩躁。 從省城回來以后,她對他就是這樣一副不死不活的態(tài)度,甚至讓沈昂感覺,之前發(fā)生的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幻覺。 鏡花水月,過眼云煙。 沈昂感覺自己的心里仿佛有一百只貓同時撓他,他恨不得立刻跑到朱盞面前,發(fā)狠用力地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躲著不肯見他,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她生氣了?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喜歡一個人,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滿心滿眼都是甜蜜,做什么都得勁兒,哪怕什么都不做,恨不得每一分鐘,每一秒都可以無限地拉長。 然而分開了,才知道何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三秋,而是很多很多秋,他覺得他都要思念成疾,病來如山倒。 不曉得某人會不會跟他一樣。 幾分鐘后,沈昂的電話打了進來,朱盞猶豫了幾秒,終于還是接起了電話。 “到底要怎樣才肯見我。”他的聲音有點喘,還有些啞。 “沈昂。” “你說,怎樣才肯見一面,只要你開口?!?/br> 朱盞的心頭突然泛了酸,她站起身走到窗邊,窗外夜色深沉,寒風凜冽,馬路上除了偶爾呼嘯而過的汽車,鮮有人跡。 “...你有事嗎?” “有?!鄙虬赫f得格外堅定。 “什么事?!?/br> “想你...的事?!?/br> 在朱盞沉默的半分鐘里,沈昂的耳垂都結(jié)成了櫻桃,這是他第一次這么直白說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他不等朱盞回答,就用力掛斷了電話。 他又在房間里轉(zhuǎn)著圈子小跑起來,發(fā)泄著心里的躁動和不安。 “我日我日我日!” 覺得運動量還不夠,發(fā)泄不夠,沈昂干脆又躺地上開始仰臥起坐。 在他一口氣沒停做了50個仰臥起坐以后,朱盞的短信進來 “沈昂,如果今晚下雪,就見面吧。” 第26章 下雪了 如果今晚下雪, 就見面吧。 朱盞編輯完這條短信發(fā)過去,就后悔了。 下雪是不可能的, 沈昂肯定以為她在耍他。 南城已經(jīng)十多年沒有下雪了, 今晚也不會下雪。 朱盞看了會兒書,有些累, 從書桌里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小瓶子, 瓶子里裝滿了斑斕的小星星,她抽出一根彩條, 熟練地又疊了一個,放進了瓶子里。 滿了, 可以許愿。 鵝黃的夜燈下, 朱盞摩挲這玻璃瓶, 心里隱隱地刺疼。 都已經(jīng)這樣了,許愿還有什么用,mama不可能把球拍還給她, 更不可能同意她繼續(xù)打球。 以后的生活,可能會很無聊。 沒有乒乓相伴的日子, 真的很沒勁。 似乎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過沈昂了,不想念是不可能的。 那就許愿,今晚下雪吧。 砰, 砰砰,房間門被敲響了三聲,但是聲音很低,不是秦麗珍, 秦麗珍敲門的時候聲音很急促,不會這樣間斷幾下,盡可能保持溫柔。 是爸爸。 朱盞立刻將玻璃瓶放回抽屜里,蹭蹭蹭跑過去打開房間門,朱國棟謹慎地回頭看了看臥室,低聲對朱盞說:“來廚房?!?/br> 朱盞跟著他走進廚房,只見他神秘兮兮從碗柜上方取出一個物件。 當朱盞看清了,那是一個嶄新的紅雙喜球拍,她激動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差點尖叫出聲! “噓!別被你mama聽到?!敝靽鴹澴隽艘粋€噤聲的動作,小聲說:“她藏了你的拍子,我沒找到,買了一個新的,我也不會選,不知道好賴,你看看怎么樣?!?/br> “謝謝爸爸!”朱盞興奮地接過球拍,撫摸著上面的膠粒,她甚至都要懷疑,剛剛許錯了愿望。 “藏好,不要讓你媽發(fā)現(xià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