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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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星輝如海。 “我……” “我……就是……那個……” “你能不能……” 容溪很耐心地問:“什么?” 陸決撲通一下單膝跪地:“做哥的媳婦兒吧!” 他態(tài)度極其誠懇:“今晚天上的這片星光,和地上這只瑪莎拉蒂兔,還有帥氣的我——” “全都,全都給你!” 瑪莎拉蒂耳朵動了動,繼續(xù)遮住眼睛。 容溪上上下下看了陸決好幾眼:“就今晚?” “永遠?!?/br> 陸決忽然一把將容溪按倒在瑪莎拉蒂背上,雙手撐在他臉頰邊。 容溪能夠清晰看見他眼里跳躍的愛戀。 “你這是……兔咚嗎?” 瑪莎拉蒂開始裝死,它只是個兔子,它什么都不知道。 陸決慢慢俯身,容溪歪著頭,什么都沒說。 “……” 陸決在離容溪雙唇只有五厘米的時候突然有點慫,那晚上的強勢早不見了。他聽到自己那顆假心臟咚咚咚跳個不停,好像有個dj在打碟似的。 就這么親真的好?萬一容溪不接受呢? 耳邊聽到容溪的嗤笑:“喂,你到底親不親?不親我回去了啊。” “親親親,這就親!” 陸決一臉赴死的表情,對準容溪的唇用力印了上去。 容溪攬住他的脖子,溫柔地回應(yīng)他。 …… 瑪莎拉蒂偷偷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的晨曦。 它好想回家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大家久等了_(:3」∠)_我發(fā)燒了在床上躺了兩天超級難受,抱歉 第70章 路邊野尸你不要撿(九) 陽光……? 陸決揉著眼睛坐起來, 容溪在他身旁, 安靜地睡著。 遠方天際,連日堆積的黑云, 被明亮的日光撕開一角。 瑪莎拉蒂低著頭,正在啃草皮。 一晚上它都不能動,無聊得要命,只能盯著天空看。 陸決回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即便他臉皮再厚也挨不住紅了。容溪身上蓋著陸決的外套,他自己的衣服則被甩到瑪莎拉蒂頭上去。 叫醒他, 還是不叫醒? 陸決隔空緩緩撫摸容溪的黑發(fā),眼神眷戀柔和。 他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順利。容溪完全就沒有阻止他, 只是握住他的手, 默許了他的行為。 他們在瑪莎拉蒂背上折騰了一晚,雖然陸決極力忍耐壓抑,但還是在容溪身上留下不少印子。暴戾已經(jīng)刻入他的骨子里,始終無法消除。 陸決知道,容溪外套下的身體, 必定到處都是青青紫紫。這讓他內(nèi)疚得不行,尋思著要怎么和容溪賠禮道歉。 容溪眼下兩抹濃重的陰影, 顯然是疲憊得不行。陸決很心疼,只是回想起他身軀的溫暖,仍舊會失神。 “小溪……”瘦長手指輕輕點在容溪臉頰上。 有了這樣親密的接觸,應(yīng)該可以讓容溪徹底拋棄過去了吧。 陸決摩挲著容溪的手腕, 對方血管里溫熱流淌的生命,證明了這一切并非虛幻。 毀壞的世界里,他還活著,他心愛的人也活著。 這是真實存在的。 那血液的暖意,在他心中點燃了熱烈的火焰。 陸決低頭看自己的手,五根手指竹節(jié)一樣,慢慢屈伸。今后,這雙手只用來保護容溪。 “把命交到你手上,你愿不愿意要???”他低低笑著,湊到容溪耳邊說。 容溪耳根發(fā)癢,忍不住偏過頭去。 “真?zhèn)??!标憶Q聳肩,捏了捏容溪的臉蛋。 容溪突然打了個噴嚏,從夢中驚醒。 陸決趕快抱住他:“怎么了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容溪咳嗽著怒視他:“昨晚吹的風,你明白我意思嗎?” 居然,居然在兔子背上……山上風又大,就算瑪莎拉蒂的皮毛極為厚實,也沒辦法把他全部遮住。他只是個凡人,不是陸決這種大魔頭。 陸決一摸他額頭,已經(jīng)有些發(fā)熱了。 容溪忍著昏沉:“快點回去……咳咳,房間里有,有藥……不要給他們發(fā)現(xiàn)了。” 陸決自知理虧,低眉順眼地給容溪穿好衣服,外套給他裹緊,自己就留一件襯衣。他一揪瑪莎拉蒂頭頂?shù)拈L毛:“快,回家!” 瑪莎拉蒂無辜地回頭,車輪一樣的大眼睛充滿怨念地盯了主人一會兒,最終敗在陸決理直氣壯的眼神下。 它最后啃了一口草皮,一個蓄力,從山頂往下蹦。 容溪本來就頭昏腦漲,再被兔子這么一甩,更難受了。胃里仿佛有一百只兔子在上躥下跳,他感覺自己昨晚吃的飯都快要噴出來。 好在陸決那廝有良心,知道抱緊他。但他的手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腰。 “太刺激了……”容溪眼神放空。 陸決:“嗯?什么?” “以后,不要在兔子背上……” 陸決摸著下巴:“其實還好,瑪莎拉蒂很干凈,它的毛很軟不是么?!?/br> 說著說著他又興奮起來:“寶貝以后我們可以再去試試嘛,保證不會讓你再感冒了!” 瑪莎拉蒂瑟瑟發(fā)抖,它只是個兔子,為什么要受到這種傷害。 容溪:“……我謝謝你?!?/br> 陸決笑嘻嘻地去親他。 瑪莎拉蒂繞路回萬馨園途中,陸決心底察覺到一絲異常。只不過,這種異常沒有持續(xù)很久。 他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看著他們。 是“東西”,不是“人”。 他高度發(fā)達的感知能力,很少會出錯。陸決的心跳又開始加速,一旦聯(lián)想到與殺戮、戰(zhàn)斗有關(guān)的事物,他必然會血液上涌,心中的暴戾蠢蠢欲動。 只要那家伙敢來…… 他就會把它撕成碎塊。 陸決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是在找某種手感。 指尖接觸身軀,將一切硬生生撕裂,血漿噴濺碎rou橫飛,對他來說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快樂。 容溪在他懷里咳嗽了幾聲,由于頭暈難受,往陸決身上蹭。 陸決倏然清醒過來。 “……對不起?!?/br> 他用力把容溪圈在自己懷里,容溪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陸決是真的害怕。他怕的是,假如某一天,他再也壓制不住自己嗜血的欲念,頭一個死的絕對是容溪。 某一個瞬間,他甚至連瑪莎拉蒂都想撕碎。 他要怎么做,才能擺脫這樣可怕的命運? 容溪察覺到陸決的顫栗,抬眼一看陸決的嘴唇都在發(fā)白。 “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他掙扎著爬起來,捧住陸決的臉。 “陸決,看我,看著我!” 他死死盯著陸決的眼睛,直到那雙眼對準焦距。 “我在這里?!比菹徽f了四個字。 陸決握住他的肩膀,痛楚難當,將臉埋在他心口上:“小溪……我怕……要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會殺了你的?!?/br> 容溪態(tài)度出乎意料地輕松:“哦,那我會跑的?!?/br> 陸決:“……” “阿嚏……那,不如來做一個訓練吧。”容溪說。 “什么?” 容溪神秘地湊近陸決:“當你對我的感情,壓過所有的負面情感,就不會有這種風險了?!?/br> 陸決皺著眉:“要怎么做?” “很簡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