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越辭挑了挑眉:“有電子版的嗎,拿過來我看看?!?/br> 他接過傅培淵遞過來的手機(jī),帶著幾分興味打開上面的電子書,三秒之后就滿臉意興闌珊的關(guān)上了頁面,還真是有共通性,因為這本書里從始至終都是用正經(jīng)且干巴巴的文字去介紹,而且該詳細(xì)的地方一筆帶過,該簡略的地方喋喋不休,也虧得傅培淵看得進(jìn)去,換做是他只會看到陽痿。 越辭搖搖頭,看著傅培淵一本正經(jīng)的臉,好笑的說:“這種東西沒什么參考價值,以后想學(xué)就找越老師教你,再不濟(jì)你也可以去下載點蓋片來看啊。” 說到這里,他湊上前去,壞笑著挪揄:“是不是找不到資源,沒關(guān)系不用害臊,我有正規(guī)的購買途徑,可以分享給你?!?/br> 傅培淵聞言微微皺眉,簡潔的吐出一句話:“那種東西很惡心?!?/br> 惡心?看片子都覺得惡心? 越辭突然明白他為什么打了這么多年光棍了,連片子都惡心,那簡直就是潔癖成癌的地步了,不過……他瞇了瞇眼,壞笑道:“你去吃小哥哥的時候,怎么沒覺得惡心嗎?” 小哥哥是什么,當(dāng)然是一句葷話,倆人之前玩鬧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兩世加起來要比傅培淵年齡大,于是將越小辭稱呼為小哥哥,可憐這個詞本來是對男性的稱呼,結(jié)果就這么被他糟蹋了。 本以為這么調(diào)戲,傅培淵會被逗到羞惱,結(jié)果這個男人的臉皮在不斷地加厚,聞言他淡淡的看了越辭一眼,說:“你是甜的?!?/br> 越辭一時間錯愕不已,沒料到他竟然會反調(diào)戲了,傅培淵在他詫異的神情中唇角卻愉悅的勾起了淺淡的笑意。 此前兩個人之間的隔閡,自此盡數(shù)被打破,不僅恢復(fù)到了之前的默契,而且因著越辭的微妙心情而導(dǎo)致他越發(fā)的縱容對方得寸進(jìn)尺,二人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更勝從前。 在這之后不久,籌備多年的大制作《黑霧封山》終于有了新的動靜,洛陽定下了首映日。 首映日是在電影上映之前舉行的一場儀式,不止是在國內(nèi),這部大制作電影將會在多個國家舉行首映式,慶祝、宣傳電影的即將上映,宣布上映時間,邀請參禮者觀看整部電影,亦有媒體到訪近距離采訪演員們并對電影內(nèi)容進(jìn)行概述。 說到底,就是為電影的即將上映進(jìn)行轟動式的宣傳。 國內(nèi)的首映禮備受重視,越辭的戲份雖然不多但是備受導(dǎo)演重視,洛陽甚至給他打上特邀嘉賓的紅戳,首映禮上自然理所當(dāng)然的需要出席。 越辭深諳其中流程對此毫不意外,且《黑霧封山》里有他的一份心血自然有責(zé)任去做到最好,首映禮宣傳只是順手而為,他要是不答應(yīng)那才不像他的性格。 首映禮當(dāng)天,越辭特意換上了一套正式的西裝,紅白相間的搭配更顯得他朝氣蓬勃意氣風(fēng)發(fā),甫一抵達(dá)目的地時首映禮尚未開始,洛陽已經(jīng)從忙碌的人群中擠了出來,他雖然直男本直但是論起審美那完全就是頂端人士,先是由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越辭,而后點點頭說:“沒毛病,過幾天去m國參加首映禮時繼續(xù)保持你孔雀開屏的sao包氣息就可以。” 越辭挑眉,洛陽語氣毫不客氣他自然也不會見外,當(dāng)即道:“國內(nèi)的首映禮我來參加,但是其他國家的就算了,小溪不是在m國吧,你完全可以將工作交付給他?!?/br> 洛陽不耐煩的擺擺手,簡單粗暴的打回去:“你要出席,他當(dāng)然也要出席,能不能敬業(yè)點,宣傳這么大的事情你都想溜號,敬業(yè)人設(shè)喂狗了?” 越辭一派淡定:“就是因為敬業(yè)所以才沒空,《空中殺陣》要開機(jī)了,定妝照正在拍,不久就會開始公布,我哪有那么多閑暇時間跟著你滿世界的去舉辦首映禮?!?/br> “這么快?”洛陽詫異:“上次不是還說他搞不定元笑嗎,這是搞定了還是換女一號了?” 他倒是沒有詫異越辭會拿下《空中殺陣》的男一號,實在沒有什么好詫異的,反倒是如果他拿不到那才會嚇?biāo)惶?/br> …… 與此同時,帝都最大的玩樂場所。 低暗迷離的燈光是最大的氣氛調(diào)劑品,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香味混雜在一起的特殊氣味,闊少們湊在一起嘻哈玩樂的聲音和女人的嬌笑聲交織在一起,這樣的紙醉金迷在這里實屬常見。 “老秦,老秦你來不來玩一把?”這群人里有人輸?shù)拇螖?shù)太多丟人丟的玩不下去,便想去喊救兵,過去他們喊“秦少”,現(xiàn)在大伙都是過了而立之年于是開始換了更“穩(wěn)重”的稱呼。 當(dāng)然,這都是掩耳盜鈴,對于這群祖上萌蔭不需奮斗關(guān)于享樂的闊少們而言,穩(wěn)重,那都是說著玩的。 在這群人里,唯獨秦述不一樣,秦述家里的背影更深厚,他本人的能力也非他們這群胸?zé)o大志縱情享樂的咸魚能比的,瘋狗的確瘋,那是因為他做事不計后果突破底線只為自己的暢快,這一點再搭上他的能力,足夠令尋常人聞風(fēng)喪膽。 但是這樣的秦述,卻絲毫沒有嫌棄過他們這群咸魚,或者說他就是喜歡混在這其中的氛圍里,紙醉金迷的玩樂場所,充斥著金錢交易的惡臭氣息,他認(rèn)為這種骯臟的地方與他這種骯臟的人非常搭,且不因自己的骯臟而自卑,反倒帶著旁人無法理解的驕傲。 秦述正端著酒杯百般無聊的朝樓下看,聽到呼喚聲懶懶的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沒有動作,沒有回應(yīng),一群人悻悻的放棄繼續(xù)玩自己的牌局,倒是秦述旁邊的女伴見狀嗲聲嗲氣的湊了過來,諂媚的道:“秦少覺得無聊嗎,我這里有好玩的游戲您要不要試試?” 說著,身體越發(fā)的靠近過來,一對呼之欲出的胸器馬上就要觸碰到他的手臂,但是下一秒男人興致缺缺的神色驟然一變,他的眼眸冷厲狠毒,一雙手猶如鷹爪般死死地扼住女人的喉嚨,在女人慘叫著掙扎的時候卻還在不停地加重力度,慘叫聲打破了快活的氣氛,一時間眾人噤若寒蟬。 沒有人敢替女人說清,沒有人上前制止瘋子的動作,所有人都眼睜睜看著這個女人從拼命的掙扎到漸漸地失去了力氣,翻著白眼仿佛下一刻就要斷氣,秦述才一把將人摜在地上發(fā)出“嘭!”的巨響,男人的臉色陰狠兇厲令人看了心打顫,他隨手抄起濕巾擦了擦觸碰過女人的手,冰冷的聲音充斥著厭惡: “誰領(lǐng)來的女人,半點規(guī)矩都沒有,滾?!?/br> 女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聽到秦述這一聲狠戾的“滾”之后半分不敢耽擱,連滾帶爬的便逃了出去,生怕晚上一秒就要命喪于此。 幾個跟在闊少身邊的女人互相對視一眼,不見對女人的半分同情,倒是隱約帶著嘲諷的意味,她們這種野模都是為了攀上有錢有勢的闊少才費盡手段得到一張入門票,但是無論誰來了以后都會被警告不要去接近秦少,否則生死自負(fù)。 誰都看得出來秦少的地位超然,但是唯獨這個女人敢愚蠢的不聽警告去招惹他,妄想攀上高枝一步登天,這樣的后果早已是命中注定,實在稱得上是自作自受。 幾位闊少見人滾了,便開始準(zhǔn)備出來打圓場,只是還沒說話就聽見一聲國罵,然后秦述旁邊一直在低頭喝悶酒的寧聞箏突然站了起來,且臉色難看的緊。 秦述臉上的陰冷驟然不見,他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好友難看的神色,不由得露出幾分興味,好奇的問:“怎么了,你這一臉被綠了的表情?!?/br> 寧聞箏一臉便秘的表情,將牙咬得嘎嘣嘎嘣的響,他恨恨的說:“媽的,楚瑜林這個死丫頭拉黑我不說,竟然還追著藺情跑去看《黑霧封山》的首映會了,真當(dāng)老子是孫子啊!” 秦述眼放綠光,也不生氣了,聽到好友倒霉就樂不可支的吹口哨:“這下綠帽子戴上你就真成孫子了。” 寧聞箏哪里經(jīng)得起這么一激,當(dāng)即抄起手機(jī)就往外走,罵罵咧咧的道:“我抓到這個死丫頭非打死他不可!” 秦述拱火成功,無聊的心情都被排解掉了,當(dāng)即拍拍手追了上去,還冠冕堂皇的道:“等等我,兄弟我跟你一起去,給你撐腰!” 第一百二十七章 “《黑霧封山》籌備了近四年的時間, 總算要上映了。” “要不是時不時就有拍攝進(jìn)度的消息傳出來, 我都以為這部戲半路就黃了?!?/br> “怎么可能黃,經(jīng)年傳媒往里面砸了幾十個億,更別提后期華清也朝里面大量注資, 科幻片就是燒錢……” 幾個媒體湊在一起閑聊幾句, 不不多時首映禮正式開始, 洛陽導(dǎo)演人模狗樣的走上臺說了幾句開場白, 一聽就是有專業(yè)人士給潤筆的那種, 說完后他清清嗓子,直奔主題:“那么現(xiàn)在就請大家隨我一起進(jìn)入演播廳, 欣賞這部耗時近四年的時間打造出來的科幻大片吧!” 很好最后一句還是暴露了洛陽的本性,就是自吹自擂的這么自然流暢, 臉皮厚的絲毫不認(rèn)識謙虛兩個字怎么寫, 偏偏人家是國際大導(dǎo), 就是有這個底氣, 一群人跟著也沒什么意見便隨著他的指引跟過去。 只是沒想到, 電影開播之前還是出現(xiàn)了小插曲, 首映禮迎來了一位貴客, 洛陽先是接了一個電話,而后便急匆匆的迎出去,剛一到門口便與貴客打上照面, 他定睛一看, 熱情的招呼道:“藺總, 歡迎您大駕光臨!” 藺總? 媒體們好奇的觀望著, 便見一男一女走進(jìn)來,男人個頭高挑卻異常削瘦仿佛只剩下一把骨架在支撐,墨綠色的西裝更襯得他皮膚蒼白,深邃的輪廓不見血色的唇,周身帶著骨子里透露出來的矜高,宛若上個世紀(jì)培養(yǎng)出來的貴族少爺,這樣鳳毛麟角的人物令人看一眼就難以忘卻,幾個有幸與之見過面的媒體立刻躁動起來。 是藺情,經(jīng)年傳媒的現(xiàn)任總裁藺情。 他的名字里帶著一個情字,本人卻矜高疏離的與這個輕佻的詞截然相反,且深居簡出鮮少出現(xiàn)在人前,他的出現(xiàn)無疑引發(fā)一陣詫異,但是詫異過后倒也不難理解,《黑霧封山》是可是在經(jīng)年傳媒拉了幾十億的投資,這樣的大項目經(jīng)年總裁能不來看一看嗎? 更有眼尖且八卦的記者直接盯著了藺情身邊的女人,這個女人雖然和藺情并非相攜走來,但是能夠站在他的身邊的女人總歸非一般人,且這人年輕貌美氣質(zhì)出眾,莫不是未來的藺夫人? 無數(shù)熱情的目光朝這邊投過去,但是當(dāng)事人卻顯得極為淡定,藺情朝洛陽微微頜首,他說:“洛導(dǎo),許久不見,《黑霧》殺青時我身在國外沒有及時趕回來,首映禮當(dāng)然要過來親自慶賀?!?/br> 洛陽對這種形式上的道賀不甚在意,大大咧咧的道:“沒必要這么麻煩,下次你直接打個電話就行,咱們之間沒那么多虛的?!?/br> 他和藺情還算熟悉,這都是祁譯年的功勞。當(dāng)年sao孔雀息影開公司,作為朋友的藺情那叫一個義薄云天,直接就拿出來七位數(shù)入股投資,后來孔雀身體一如不如一天,藺情竟然直接放棄了仕途來經(jīng)年幫他,他那些年從經(jīng)年拉的投資贊助都是這位藺總一手撥下來的。 面對投資爸爸,誰能不喜歡? 藺情聞言眼中帶出幾分暖意,他說:“《黑霧》不止是你的心血,也是他的,是經(jīng)年全體看著走到今天的,即便是為了他,我也要親自來看一看成品才是?!?/br> 他,自然指的是祁譯年。 聽藺情提起孔雀,洛陽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古怪隨即便恢復(fù)正常,他低咳一聲,正經(jīng)的道:“這是應(yīng)該的,藺總快請進(jìn),首映馬上就開始。” 兩個人簡單的聊了幾句便朝里面走,但是他們聊完了,媒體們卻如同蒼蠅見了rou那是聞風(fēng)而動,一窩蜂的迎上來: “藺總,您對《黑霧封山》這部劇的潛力是否非常好看,才會親自過來參加首映禮?” “藺總,你身邊的這位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嗎?” “《黑霧封山》斥資幾十億,這樣的大制作便是在國際上都極為少見,聽聞當(dāng)年的投資案還是祁譯年在世時簽的審批,您覺得這樣的大項目是否能夠收回成本,又或者是自信他能利潤翻倍?” 這些問題五花八門,媒體的關(guān)注點一個比一個刁鉆,但是唯獨最后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后,令全場靜默了幾分。這是什么意思,眾所周知藺情是在祁譯年過世后才接替過去他的職位,掌管經(jīng)年大權(quán),這句話卻在明里暗里的點出《黑霧》是祁譯年的投資決定,他的話分明就是在給藺情挖坑。 一旦藺情答的不夠好,媒體就可以曲解其意思,來一個勁爆的新聞,直指經(jīng)年總裁藺情對前任總裁祁譯年的決定非常不滿,以此來引發(fā)爭端,博取話題度。 聽到這個問題,藺情的眼中閃過一絲冷銳的光,他駐足在原地,眼眸四下一掃,精準(zhǔn)的定格在說話的那人身上,冰冷的目光嚇得那人忍不住往后縮,他卻上前一步拿過話筒,道:“《黑霧封山》不僅劇本精彩,且執(zhí)導(dǎo)團(tuán)隊更是洛導(dǎo)率領(lǐng)的精銳部隊,祁總當(dāng)年定下這部戲的投資可謂是眼光獨到、非常具有前瞻性,這令我非常欽佩且推崇。 我相信洛導(dǎo)不會讓我們失望,《黑霧封山》會比我想象的更精彩,首映禮即將開始,大家回到座位上等待觀看吧?!?/br> 他的聲音平淡,卻帶著發(fā)號施令的氣勢,令人不敢再無謂的繼續(xù)質(zhì)疑下去,提出這個問題的記者訕訕的接過話筒往后退,更是不敢在造次。 場上恢復(fù)了秩序,觀影者紛紛落座在觀眾席上,工作人員本欲請?zhí)A情到第一排的位置上,但是他卻擺擺手挑選了角落里的位置,悄無聲息的走了下來。 身邊的女伴楚瑜林跟著坐在他的身邊,女人從一開始就充當(dāng)花瓶的身份一句話沒說過,這會耐不住寂寞了,湊到他跟前小聲說:“你剛才的氣勢可真足,嚇得我還以為看到藺叔叔了呢。” 藺情不理會她,楚瑜林是父母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雖然他再三拒絕但對方依舊不死心的纏上來,今天母親又在大庭廣眾下提出來讓他帶著她一起參加首映禮,他不欲駁回母親的面子,再加上這個女人識趣的沒有和他進(jìn)行肢體接觸,也就忍了下來。 他靠在椅子上,頗有些心不在焉,因為被提及了那個人的名字,便再也難以讓心情安定下來,藺情深吸一口氣努力將情緒放平,將注意力轉(zhuǎn)向大熒幕,但是眼角卻意外的掃到一個熟悉的背影,熟悉到令他身體一僵。 “藺……藺哥哥,你怎么了?” 藺情沒理她的驚呼,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背影,太熟悉了,每天夜里都會出現(xiàn)在他的夢里的就是這個背影,但是他很少轉(zhuǎn)過臉來看他,每次他沖過去對方就會消失不見。 藺情的喉嚨艱澀的動了動,是幻覺讓他看錯了嗎……還是他的魂魄坐在那里,和他一樣來見證自己的心血。 就在這時,那個背影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他灼熱的視線,男人的身體動了動,然后慢慢的轉(zhuǎn)過頭來,他疑惑的朝藺情的方向看過來,然后眨眨眼,微笑著點點頭便將頭再次轉(zhuǎn)了回去。 頃刻間,藺情如同被一盆冷水澆了下去,整個人瞬間都清醒過來了。 不是他,是那個叫越辭的神秘青年。 藺情悵然若失的閉上眼,他從第一次從楊桃的社交日程里看到這個名字,后來是《黑霧封山》的演員表,然后是他毫不畏懼的和秦瘋狗針鋒相對,以及他說出的那些話,還有今天的背影,每一次都和祁譯年有所關(guān)聯(lián)。他想知道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是祁伯父流落在外的孩子嗎,還是……一個精心設(shè)計的陰謀? …… 在藺情疑慮重重的時候,秦述也陪著寧聞箏趕到了現(xiàn)場,他們來的時候已經(jīng)鎖場,外面又保安把守沒有身份不能進(jìn)入。 寧聞箏臉色漆黑,一想到楚瑜林正和藺情甜甜蜜蜜你儂我儂就氣的不得了,他和楚瑜林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確切的說已經(jīng)是前男友了,因為這個死丫頭看上了藺情甩了他,心高氣傲的寧聞箏怎堪如此奇恥大辱,說不清是不甘心多一點還是喜歡楚瑜林多一些,氣的他在第一時間就沖了過來。 眼見被保安攔下,他就是暴躁的揮開對方破門而入,但是不等他動手就被秦述攔了下來,秦瘋狗骨子里的惡劣因子全都跳出來,他拉住好友低聲的說:“別搞那么大陣仗,你現(xiàn)在打進(jìn)去是最不明智的做法,我們悄悄地進(jìn)去,打他們一個措不及防?!?/br> 這個藺情在公孔雀身邊就是個唯首是瞻的狗腿子,他早就看不順眼,想打他想很久了,真是瞌睡就給送枕頭,想什么來什么。 寧聞箏狐疑的看著他:“你想怎么搞?” 秦述意味深長的笑笑,從皮夾里掏出一張警察證在保安面前一掃而過,冷淡的道:“刑警辦案,讓路?!?/br> 保安被他嚇了一跳,本是不信,但是接過警察證掀開一看,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眼前這張俊朗的面孔,上面寫著刑警大隊秦述,他還在遲疑,正巧保安隊長巡視回來,立刻拿著警察證遞了上去,說清了來龍去脈。 保安隊長狐疑的接過警察證,看了看上面的編號,心里頓時咯噔一下,他可比幾個小保安見多識廣,自然分得清真假和重要性,立刻將警察證遞了上去,示意下屬放手。 秦述用指尖接過警察證丟在錢包夾里,倆人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去,絲毫沒有驚動里面的人,寧聞箏看著他露出這么一手,忍不住嘀咕的問:“你哪來的警察證?” 秦述滿臉不屑:“這算什么,該有的證件我都帶著,有備無患?!?/br> 他們進(jìn)來的順暢,但是這種行為卻無意是在坑主辦方,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傳言說《黑霧》首映禮出事警察上門,但是秦述這種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壞胚子卻不在意,管你如何倒霉,他痛快了才行。 兩個人走進(jìn)去的時候的時候電影已經(jīng)開場,電影院內(nèi)燈光昏暗看不清誰對誰,寧聞箏活動了一下雙手準(zhǔn)備動手,但是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好友楞在了原地。 秦述站在門口,身體僵硬的像一棵筆直的樹,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大屏幕上看,恨不能將眼睛黏在上面,此時此刻早已忘了自己身處何地,全部心神都被熒幕上那個熟悉的人所占據(jù)。 “秦述?” 寧聞箏低聲喊了一句,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順著秦述的視線看過去,熒幕上播出的是一場黑幫爭端戲,坐在輪椅上的黑道大佬似叫一個很童趣的名字賀童童,人稱賀爺,與名字相反的是舉手抬足之間都帶著一股斯文的狠辣,他微微抬頭朝樓上掃了一眼,白瓷的側(cè)臉帶著柔美的線條映入寧聞箏的眼簾,他的心臟一跳,這一瞬間竟然錯覺的以為看到了祁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