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秦述堅決不肯走, 越辭卻回頭看了他一眼,冷聲強硬的道:“非走不可,沒有回旋的余地?!?/br> 他的語氣冰冷且不近人情, 聽得秦述的心臟陣陣收緊,他的眼紅的欲滴血, 看起來就在失去理智的邊緣,最后咬牙切齒的駁:“你以為你是誰, 可以決定我的去留?越辭,你也不過是他的替身而已!” 外面的人聽不到里面的動靜, 但是察覺到爭吵便踩著階梯上來的廖成數(shù)正好聽到這一句話, 聞言頓時嚇了一跳,看著倆人相互對峙的樣子眼珠子都要脫眶而出了! 越辭卻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他的雙手環(huán)臂語氣咄咄逼人,一字一句直指秦述的要害:“你也別忘了, 你口口聲聲說你們是死敵的關(guān)系, 但你的行為可不是這么做的, 單看你面對我時的種種行為, 你在面對你所仇恨的死敵時也會做出這樣事情嗎?” 一句話正好點中秦述的弱點, 他的臉色頓時越發(fā)的難看。 越辭不肯給他喘息的空間,繼續(xù)說道:“況且,你既然認(rèn)為我的存在是一個陷阱,又為何愚蠢的不停往下面跳, 跳的如此心甘情愿, 別人攔都攔不住?秦述,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我不清楚,也不想去猜,但是我希望你能自己回去好好冷靜一下,看看你這段時間的行為,恢復(fù)正常之后再來和我談其他的問題。” 在越辭質(zhì)問他在打什么主意的時候,秦述的心毫無預(yù)兆的開始加速跳動,他抿著唇眼神不住的躲閃,最后在對方的逼視下惱羞成怒的站起來,冷聲道:“你知道什么,分析的毫無邏輯,還是以為自己很了解我嗎?” 越辭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一邊往下走一邊冷淡的說:“我不了解你,也沒有那么興趣去了解你,但是你越過了我的底線,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可以容忍你和他們在劇組里明爭暗斗吵吵鬧鬧,但是這些都是在不影響工作的前提下,你現(xiàn)在的行為依舊打破了這一準(zhǔn)則,所以為了這部戲能正常運轉(zhuǎn)拍攝下去……” 他的腳步頓了頓,冷酷的說出了最后半句話:“我容不下你?!?/br> 四個人已經(jīng)走了出來,里面只余下秦述一個人,飛機艙的門慢慢闔上,但是在越辭說完話的一瞬間,卻還是能清晰的聽到里面?zhèn)鱽淼摹班兀 钡囊宦暰揄憽?/br> 廖成數(shù)聽得心里一跳,但還是明智的沒有跑進去查看觸秦述的霉頭,而是迅速疏散人群安排大家繼續(xù)工作,臨走前還意味深長的看著越辭丟下一句話:“繼續(xù)保持。” 飛機外顯然有秦述的心腹,更是對他一言不合就暴躁的脾氣一清二楚,對此完全不意外,甚至不安排人進去阻攔,而是率領(lǐng)著士兵們繼續(xù)自己的工作,很快就走的七七八八,偌大的場地最后也僅剩下寥寥數(shù)人。 憤怒過后,在場的幾個人皆已恢復(fù)冷靜,元笑回過神來便想起自己方才失態(tài)時脫口而出的話,不禁有些慌張無措,他從未想過將暗戀的事情告訴越辭,更害怕他知道后徒增負擔(dān),一時間方寸大亂,最后只得低咳一聲,尷尬的道:“你們繼續(xù),我先去忙了?!?/br>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說完飛快的落荒而逃。 越辭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連背影都消失才拐角才收回視線,慢慢的嘆了口氣,心道這次他還真的撩,也沒這方面的想法,怎么一個大好的直男說彎就彎了呢,半點預(yù)兆都沒有。 想到這里,立刻就想到前段時間言辭鑿鑿的和傅培淵打的賭,當(dāng)時自信滿滿的立下的那個flag,一時間更是蛋疼不已,思索再三側(cè)頭看向在場的唯一的觀眾,滿臉嚴(yán)肅的警告:“元笑的事情不要往外說,包括和你小叔叔也不許提?!?/br> 不消說,傅景越自然秒懂,又是擔(dān)心小叔會因此吃醋。 傅景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卻不愿意和越辭在小叔這個話題上糾纏,他的眼眸微閃,在看著越辭時突然皺眉,不答反道:“秦述剛才在你的臉頰上留下了印子?!?/br> 越辭一怔:“有嗎?是淤痕?” 秦述之前困住他的動作雖然突然,但是力度并不算多大,這也能留下淤痕? “不是淤痕。”傅景越情不自禁的抬手撫上他的臉頰,柔滑細膩的觸感讓他的手指一顫,便如同著魔了一般留戀在上面反復(fù)擦拭,即便是擦干凈之后仍然不肯松手,直到被察覺不對的越辭一把拍開,方才如夢初醒。 他觸電般的收回動作,他抿了抿唇,在越辭探究的目光下掩飾性的張開手,卻不肯和越辭對視,只道:“一些臟東西,已經(jīng)擦干凈了?!?/br> 越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卻還是沒有點破,只道:“擦干凈了就好?!?/br> 語畢,便帶著默不作聲的陳圓一起走人,空曠的場地最后只剩下傅景越一個人。 傅景越怔怔的看著他離開,復(fù)而低頭握了握手,上面還殘留著撫在越辭臉頰上的余溫,那一刻美妙到心顫的觸感記憶猶新,他的喉嚨動了動,神色晦暗,最后死死地將手攥成了拳。 …… “什么,秦述這條瘋狗還敢當(dāng)著你們的面襲擊小嬸嬸?” 聽到傅景越的敘事,簡單忍不住想爆粗口,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黑著臉罵:“你干什么吃的,不是和你說了嗎看好了他,竟然還讓他有機可乘,媽的要不是能力不夠,我真想直接弄死他算了!” 傅景越敷衍的應(yīng)了一聲,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不能自拔。 “還有呢?”簡單斜眼睨他,催促道:“你發(fā)什么呆,早知道你戰(zhàn)斗力這么廢,我暗中指揮都不行,我就自己親自上了!” 傅景越不理會他的滿腹怨氣,簡單的后續(xù)說了一些,最后心不在焉的說:“他的注意力越來越多的放在小叔的身上,我不想和他聊這個話題,又看到秦述在他臉上留下的印記,不知怎么的就摸了上去……” 簡單本來聽著越辭的處理方式直呼精彩,哪知道聽到最后猝不及防的就被聽到這么幾句話,當(dāng)即臉色扭曲仿佛被打了一拳,他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傅景越的手,咬牙切齒憤憤不平的道:“怪不得你一直看著手發(fā)呆,滿臉戀愛中毒的花癡德行,竟然還對小嬸嬸下手了,早知道我就丟掉手頭這個單子親自去了,哪里輪得到你在這里不停地回味!” 這話說的,酸的自己都忍不住牙疼。 說完以后,看著神游千里的好友,突然想到了什么,冷不丁的問:“你摸他的時候,有第三個人看到嗎?” 傅景越茫然的抬頭看他,下意識的回答:“陳圓在吧?” 簡單“呵呵”一聲,滿懷惡意的提醒:“看你這樣肯定來不及善后,等陳圓給你暴露出去,連你小叔叔都發(fā)現(xiàn)你對你小嬸嬸心懷不軌之后,嘖……自求多福吧。” 傅景越還真沒來得及善后,或者說根本沒想到這一茬,聞言頓時一個激靈,反應(yīng)過來的他臉色大變,倘若被小叔發(fā)現(xiàn)的話,他的下場不會比傅青溪好上一分,甚至更為凄慘! 思及這里,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看了一眼時間,分析道:“沒事,還來得及,這才過去不到八個小時,陳圓應(yīng)該還不足以將事情全部宣揚出去。” 說著他拿出手機,果決的撥打陳圓的電話,但是隨著“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的提示聲響起,他的眉頭頓時皺成一個疙瘩,接下來又撥過去兩次依舊是通話中,顯然正不知在和什么人煲電話粥。 他抿了抿唇,想起手機里還留著陳圓的微信,立刻將其翻出來。 簡單好奇的湊過來看,就見傅景越打開的是一個非常簡樸的微信,j簡樸到?jīng)]有頭像的地步,上面的名字也只有兩個字:圓圓。 “這是陳圓的微信?”簡單摸摸下巴,感慨道:“出乎意料的簡潔啊,我以為像她們這種小女生會用一個二次元的頭像,圓圓這個名字倒是很少女很符合她的性格?!?/br> 傅景越道:“越辭以前和我們玩游戲時,用過陳圓的微信登陸游戲,當(dāng)時我和她加了好友,就是這個微信?!?/br> 說著,他點開對話框,因為擔(dān)憂陳圓會在電話上泄露什么信息,所以才想在微信上提醒她,他靈活的輸入一行字,點下發(fā)送。 傅景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不要外傳。 這條微信發(fā)出去后,他還擔(dān)心陳圓能不能夠第一時間收到,過去三分鐘之后,就在他的耐心消失殆盡之前,突然收到了對方的回復(fù)。 圓圓:什么事? 傅景越皺眉,只道陳圓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但是想到這個小姑娘平時的確傻乎乎的,可能分不清哪些事情嚴(yán)重與否,于是挑明了回復(fù)道:無論是我的事情,還是元笑、秦述相關(guān)的事情,都不能外傳。 這條消息發(fā)出去之后,便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沒有得到回信,傅景越等了半天才沒得到回復(fù),果斷撥通的陳圓的電話,幾句話下來之后卻聽到對方疑惑的問: “什么微信?我沒有你的微信啊,傅總?!?/br> 傅景越怔?。骸澳莻€名字叫圓圓的不是你的微信號嗎?” 陳圓依舊是萬分不解,果斷的回答他:“不是啊,我微信名字叫陳不圓,才不是圓圓呢,你認(rèn)錯人了吧?” 傅景越掛掉電話,再次點開微信,看著上面的聊天記錄,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攥緊了手機,驟然臉色大變。 …… 另一邊。 傅培淵看了一眼傅景越回復(fù)的微信信息,微微挑眉,料定是越辭給他取的微信名字讓傅景越產(chǎn)生了誤會,甚至將他誤認(rèn)為是越辭那個叫陳圓的小助理。 他摩擦著手機,凝視著傅景越給陳圓下的封口令,這種奇怪的言語似在掩飾什么令他頓時生疑,男人想了想,最后撥通了段特助的電話,吩咐道:“明天,安排越辭那個助理陳圓來見我?!?/br> 第一百四十章 隔天 陳圓在段特助的帶領(lǐng)下敲開了總裁室的門, 她邁著小步慢吞吞的挪了進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埋首案前的男人,聽到動靜后的傅培淵從繁雜的公務(wù)里抬起頭來,他的雙手交握搭在桌上, 黑眸冷淡不見波瀾,卻看的她情不自禁的在心里打了個突。 若是越辭再次,大概會調(diào)笑一句大圓圓和小圓圓的碰面,但是他不在這里,除他之外也沒有第二個人能抵住傅培淵施加過來的壓力,陳圓只覺得心臟怦怦直跳, 一方面努力安撫自己不做虧心事不怕三爺查,另一方面被男人深不可測的黑眸一看還是不爭氣的方寸大亂,難以冷靜, 她張了張嘴, 這個時候突然糾結(jié)起應(yīng)該怎么稱呼眼前的男人,喊總裁還是喊三爺?段特助都是喊三爺?shù)? 她是不是也要跟著這么喊,但是這里是公司, 三爺這個稱呼未免不正式, 還是喊總裁更為合適? 事到臨頭竟然還在天馬行空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陳圓都對自己要絕望了, 此時的她分外的想念她的越哥, 然而救兵沒出現(xiàn), 她想來想去也拿不定主意, 最后只能壓下忐忑不安的心情,干巴巴的問: “您找我來是……” 傅培淵看了一眼她緊張兮兮的樣子,低沉的聲音波瀾不驚:“坐下,放松你的神經(jīng),將昨天發(fā)生的有關(guān)越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出來?!?/br> 陳圓完全就是緊張到了極點,隨著傅培淵的聲音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的進行,她僵硬的坐下來,深吸一口氣再吐出來,然后不經(jīng)大腦的脫口而出: “越哥昨天早上在家里吃完早飯,因為司哥出差所以是我來開車接他去劇組,途中我們聊了幾句關(guān)于中午吃什么的問題最后越哥拍板決定吃水煮魚,然后我們按照廖導(dǎo)給的地址來到了空軍訓(xùn)練基地,下車后越哥和廖導(dǎo)打了個招呼,不一會元老師也來了,秦隊也來了,傅總也來了……” 聽著她完全像小學(xué)生寫日記般的匯報過程,傅培淵抬手打斷,言簡意賅:“著重點,當(dāng)天發(fā)生的大事?!?/br> 陳圓縮了縮脖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重復(fù):“……大、大事?” 說完之后觸及到男人冰冷的黑眸時,一個激靈頓時反應(yīng)過來,福靈心至的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脫口而出道:“有的,秦隊以指導(dǎo)越哥有由,帶著他和元老師傅總四個人一起上了飛機?!?/br> “繼續(xù)?!?/br> 陳圓精神一振,知道自己蒙對了,連忙往下說:“我當(dāng)時沒跟上去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沒多久飛機上天了,本以為是秦隊駕駛的但是后來聽了越哥他們的聊天才知道,是越哥cao刀架勢的飛機。當(dāng)飛機降落之后,我們都在外面等著他們出來,但是里面好像出了什么事情,越哥走出來的事情臉色非常不好看,還對著那些空軍說讓他們送秦隊去看病,說他有精神病……” 說到這里,她咽了咽唾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精神好像放松了一些,她不敢耽擱繼續(xù)說下去:“里面在吵架,我們聽不清,不多時除了秦隊其他人都下來了,然后我們都聽見里面?zhèn)鞒鰜砗茼懥恋脑覗|西的聲音。越哥沒有理,廖導(dǎo)也像是心知肚明的遣散了大家。 本來以為只是和秦隊的爭執(zhí),但是沒想到他們?nèi)齻€人的表現(xiàn)也都很怪異,元老師像是受驚的兔子都顧不上和越哥說話就跑了,傅總……傅總……” 陳圓忐忑不安,直覺的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對傅景越不利,但是偏偏又不敢隱瞞傅三爺,她吞吞吐吐的說不下去,一時間陷入了兩難。 聽到了關(guān)鍵的名字,傅培淵眼中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他看了一眼陳圓,聲音冰冷:“說下去?!?/br> 陳圓被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完全不敢再隱瞞下去,快速說道:“傅總說越哥臉頰上有印子,用手給他擦了下去,但是他擦了很久都沒收回手,最后還是被越哥揮開的手,他的情緒好像也不太對……然后越哥就走了?!?/br> 這句話說完便講完了一切,陳圓閉口不言,室內(nèi)安靜且壓抑,她瞧瞧的覷傅三爺?shù)姆磻?yīng),卻發(fā)現(xiàn)對方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背對著她站定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如楊松,完全令人捉摸不透。 陳圓心里越發(fā)忐忑不安,只覺得氣氛壓抑到窒息,讓她坐立不安,恨不能直接沖出去逃離這里,她壯著膽子提醒似的喊了一句:“三爺……” 男人低沉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他問了一句:“他的手在越辭的臉頰上停留了很長的時間?” 陳圓心里咯噔一聲,突然就明白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她咬了咬唇解釋般的說了一句:“也沒有多長,大概就……不到一分鐘?” 這句話說完,卻突兀的聽到傅培淵發(fā)出一聲短促的低笑,笑聲很簡短,卻讓陳圓只覺得一陣不寒而栗,下一刻卻聽到男人說:“今天表現(xiàn)的不錯,確定你所言沒有任何遺漏,便可以出去繼續(xù)工作?!?/br> 陳圓像是聽到了天籟之音,她劫后余生的長出一口氣,迫不及待的應(yīng)下便往外走,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問了一句:“三爺,如果越哥問起來的話,我……” 傅培淵背對著她,他的神情態(tài)度令她無法看到,卻聽到男人毫不遲疑的告訴她:“照實說,不要隱瞞?!?/br> 陳圓一怔。 她本以為傅三爺不會讓越辭知道,甚至剛才還在懊惱自己怎么會問這個問題,簡直是在挖坑給自己跳,畢竟即使傅三爺不同意她也不可能會隱瞞越哥,但是沒料到懊惱之際竟然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她不其然的響起司明修曾經(jīng)的越辭的警告,他說傅三爺在一步步的掌控越辭,再這樣下去遲早就將人完全掌握在手里,屆時越辭便真的會完全喪失自我再無自由,她曾經(jīng)很害怕這句預(yù)言會實現(xiàn),但是聽到傅三爺?shù)脑捴笸蝗挥钟X得不會有那么一天。 即便傅三爺?shù)恼瓶赜購姶螅臋C再深算計再重,他對越辭的態(tài)度是坦誠的。單單今天的問題就可以看出來,倘若他要隱瞞著越辭調(diào)查,那是在掌控越辭,但是他光明正大的詢問她,絲毫不介意越辭知道,那就是伴侶之間正常的查崗行為。 連異性戀夫妻都會有查崗的行為發(fā)生,更何況三爺和越辭之間呢? 陳圓松了口氣,樂顛顛的走了。 門被關(guān)上,傅培淵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機,唇角綻放出一抹冷笑。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 就在傅培淵盤問陳圓的時候,傅景越照舊在劇組守著越辭,這次簡單也跟著一并來了,不過非常難得是傅元簡三個人沒有開始爭端,元笑在故意躲著越辭,一反常態(tài)的在拍戲之外的時間里完全不去找他對戲,傅景越倒是跟著越辭步步相隨,一雙眼緊緊的盯著他不放,貪戀的眼眸眨都不舍得眨一下,完全就是看一眼少一眼的架勢。 簡單在旁邊看的憋氣,雖然傅景越吃了越辭豆腐讓他很不爽,但是看對方這副活一天少一天的架勢更讓他不好受,他捅了一下好友,不禁勸道:“你至于標(biāo)出這么一副臨死前的樣子嗎,你就這么確定事情沒有轉(zhuǎn)機連掙扎一下都不肯了?” 傅景越苦笑,他說:“是我大意了,這件事完全就是自己撞到了他的槍口上去。但是掙扎……你知道嗎,我曾經(jīng)笑青溪愛的輕易又不知天地厚,也曾將越辭視若地雷避之不及,但是只有接近他招惹了他才會明白,他完全就是一株罌粟,沾染了就難以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