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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星際之終極守護(hù)在線閱讀 - 第265節(jié)

第265節(jié)

    媽了個巴拉的,要不是這混蛋總是對他溫柔的不能行,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段景公子,怎么可能在明知對方身份也明知自己很危險的情況下,還和他上床?

    要是把對方吃到嘴里也就罷了,可現(xiàn)在問題是,他段景段大少爺才他媽是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的那個人??!

    美色誤事兒,美色誤人?。∧c子都他媽變成青色的了!這種扮豬吃老虎的混球,就不能對他心軟!

    段景悔不該當(dāng)初,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把“葉飛白”塞到監(jiān)獄里面,每天都過來審訊幾個小時,然而對方卻一直在和他打太極,從他嘴里面什么都摳不出來。

    其實段景很想說本少爺早就知道你是那笙了,但這里有實時監(jiān)控,他下意識地想要保護(hù)這個秘密,因為段景清楚,一旦他老爸知道葉飛白就是那笙,必然要用他身份做文章,直接找帝國討個說法。

    到時候會給那笙帶來什么,段景不用想就能猜到。

    媽的,明明是個心肝都黑了的混蛋,怎么值得他段大少如此對待?

    段景深吸兩口氣,平息怒火,屈指在桌面上重重敲了兩下,也顧不上手指頭敲得隱隱發(fā)疼,道:坦白從寬吧,每天和我就這么耗著有什么意義?只要你愿意配合我,我可以保證能讓你完好無損地離開?!啊蓖旰脽o損地離開?“那笙素凈溫柔的臉上露出一抹淡笑,不慍不惱,道:“如你所言,與其和我在這里耗著,倒不如去想辦法解決一下七主君的問題。”

    段景被他這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給惹惱了,他這邊想方設(shè)法在心里面算計著該怎么為那笙爭取最大的寬容和利益,可對方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留,搞得他就像是一個笑話而已。

    “你真以為我對你一無所知?”段景眼神陰冷地盯著對方。

    那笙心中嘆了口氣,看了眼隱藏在墻體里面正對著他的監(jiān)控器。

    這種把戲?qū)τ谝粋€長年累月和諜報用品打交道的資深間諜來說,根本無處遁形,那笙知道他不能透露任何消息,否則段景一個搞不好就會陷入進(jìn)退兩難之中。

    他心中清楚得很,段景說出來的許諾,全部都是真心實意,恐怕對于那個傻孩子來說,得到自己一句解釋,比將他懲治依法更重要,說不定他將自己的身份和目的說清楚,段景真會把他放走——很有可能還是偷偷放走。

    這樣一個人,他當(dāng)然不舍得讓他為難。

    那笙搖了搖頭,剛想說有些話不適合告訴他,就看到那扇緊閉的合金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看到來者,段景直接像是觸電了似的,蹭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那笙則是松了口氣,精神一凜,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

    聯(lián)邦最高統(tǒng)治者都已經(jīng)到場了,其他人自然該自行退散。

    “爸?!倍尉罢f。

    “滾出去?!倍翁煲蠡卮稹?/br>
    段景被人領(lǐng)出去的時候,他還有些不忍地頻頻回頭看著那笙,他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因為私心過重而險些釀成大錯,但作為一個性情中人,段景還是在踏出房門的瞬間,又喊了聲“爸”。

    段天殷已經(jīng)不想看他這個花心大蘿卜沒個正形的兒子了,要不是這小子在最后關(guān)頭將功折罪還分得清主次,下手把“葉飛白”給抓住,恐怕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處于被動之中了。

    “爸你別太嚇人,好歹你也是長輩了?!倍尉安幌氡憩F(xiàn)的太丟人,但終究不放心他這個鐵面無私的爹和那笙獨(dú)自在一起。

    段天殷本來就不白的臉,這一下更黑了幾分,環(huán)視一圈確定沒有外人之后,頓時怒罵道:“滾犢子的小王八蛋!老子看你是皮松癢欠揍了,麻溜點兒快給老子滾蛋!”

    那笙的眼皮子跳了幾下,淡定從容的氣質(zhì)中多了幾分陰郁。

    他怎么欺負(fù)段景都是他的事兒,別人欺負(fù)段景,還得掂量掂量——就算是段景他爹也不成!

    第383章 盟友

    “段老爺子,你的目標(biāo)似乎是我吧?”那笙第一次主動開了口,聲音溫潤極了,但總有種壓迫人的氣勢在其中。

    莫名被叫老的段天殷自然不會高興,掃了那笙一眼,道:“老子管教自己的兒子,你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瞎摻和,階下囚而已,沒問你話的時候把嘴巴給老子閉上。”

    段景心里有點不爽,然而那笙接下來一句話,差點兒把他給點炸了——

    “我待段景如心上人,段景待我也如心上人,好歹也是兩情相悅,又有了親密接觸,您說我有沒有資格替他說兩句話?”那笙笑意盈盈,比之前的清心寡欲多了幾分人氣兒,一張頂好看的臉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段景愣了,自己好歹也是花中老手,平常都只有他調(diào)戲別人的份兒,怎么現(xiàn)在覺得自己被人調(diào)戲了?

    那笙說的理所當(dāng)然,又相當(dāng)有氣勢,仿佛他根本不是個階下囚,而是坐在富麗堂皇的宮殿里提親來著——呸,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他算是快煩死這樣的那笙了!

    當(dāng)著老子的面兒宣告主權(quán)?段天殷快要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小子給氣笑了。

    他揮了揮手讓人把段景給拉出去,反手把門關(guān)上,看著氣質(zhì)如蘭毫無絲毫畏懼的那笙,不得不承認(rèn)對他有些佩服。

    能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如此風(fēng)度做派的,也真是少見了,堪稱同輩中的佼佼者,就是說話太氣人!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小子心術(shù)不正,和恐怖分子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東西?

    顯然段天殷忘了,好歹那笙也是和陵颯一起長大的,兩人在氣死人不償命這方面,多少都有些共通之處。

    解決了段景之后,段天殷便毫無顧忌了。

    他坐在之前段景坐過的位置上,開門見山道:“我來是要和你談筆生意,你有興趣也好,沒興趣也罷,我說你聽就行了?!?/br>
    那笙心中苦笑,聯(lián)邦的鐵腕總統(tǒng),當(dāng)真不留余地,名不虛傳。

    “我要你幫我一個手下易容成普倫的模樣,然后以葉飛白的身份出面證明七主君已經(jīng)在三個月前交給鷹派,并且在事情做完之后迅速離開聯(lián)邦,有生之年再不踏入聯(lián)邦半步?!倍翁煲笾眮碇比?,三言兩語就把他的要求交代的一清二楚。

    那笙腦子相當(dāng)靈活,稍一思考就明白其中的關(guān)節(jié)。

    段天殷不愧是只老狐貍,他恐怕已經(jīng)控制住了普倫,而且那位手下必定是和普倫關(guān)系極其密切、以至于即便扮演他也不可能被人察覺的家伙。

    而且,讓他以葉飛白身份出面做證明,一來可以給七主君的去處一個說法,二來直接將矛頭推向鷹派,畢竟七主君到了他們手中,卻不知下落,民眾必然會對鷹派進(jìn)行攻擊,三來獅派還能適時表明他們將兩臺七主君機(jī)甲交給鷹派,是為了擁護(hù)聯(lián)邦的民主和制衡,收攏人心,四來,也可以廢掉他作為“葉飛白”的身份,讓他徹底對自由者之翼失去作用。

    因為一旦出面證明,就相當(dāng)于把組織原本扶持鷹派上位的計劃完全打亂了,他也相當(dāng)于背叛了組織,作為一個背叛者,是絕對不可能再得到組織信任的,恐怕以那笙的身份,不被追殺幾乎是不可能的。

    “好一招毒計?!蹦求闲膼傉\服,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單憑這一招,保不準(zhǔn)獅派就能把鷹派給徹底滅掉了。

    段天殷有些得意,但又不愿意為珂蘭背黑鍋,便意味深長地說:“這種卑鄙無恥下流的法子,放到平常我是不屑于去想的,珂蘭倒是個天生的政治家,可惜非得蜷縮在帝國當(dāng)個沒實權(quán)的校長,真是浪費(fèi)人才?!蹦求衔⑽⒁徽S即笑了起來,說:“這倒像是他的作風(fēng)?!?/br>
    同時,那笙也明白自己這么好的待遇究竟是從何而來。

    “不小心”拐帶了總統(tǒng)家的寶貝獨(dú)子,又直接導(dǎo)致兩架七主君機(jī)甲丟失,光是這兩點,就足以讓段天殷把他弄死了。

    現(xiàn)在看來,大概是珂蘭拿什么和段天殷進(jìn)行了交換,才讓他能夠完好無損地坐在這里。

    要知道,聯(lián)邦私底下對待嫌疑人的齷齪手段,可是一點兒都不比帝國差,他們擁有專門的刑訊人員,審訊方式層出不窮,花樣百出,絕對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恨不得從來沒生在這個世界上。

    那笙微微嘆了口氣,垂眸片刻,道:“我需要確定你是否能保證普倫已經(jīng)被你秘密逮捕的消息不會走漏風(fēng)聲?!?/br>
    他不是白癡,雖然想離開這里,但前提是給自己留有一條退路,否則還不如直接呆在這間審訊室里來的安全。

    “我也會擔(dān)心自己沒把尾巴處理干凈。”段天殷道:“透露普倫的消息,對我自己沒有任何好處?!?/br>
    “那么,成交?!蹦求险f,他根本沒有理由拒絕。

    正事談的比想象中更順利,這說明那笙比段天殷想象中更加聰明,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在這里等著他來進(jìn)行洽談。

    搞定最重要的事情之后,段天殷升起了談私事的沖動。

    他勾了下唇角,帶了些嘲諷:“原來你也知道怕。”

    那笙坦然迎上他的視線,彎了彎唇角,說:“我在遇到您兒子之前,只是不愿死,而并非怕死,但在遇到您兒子之后,我就變得非常膽小了,您說這是為什么呢?”

    “別和我?;ㄇ弧!倍翁煲蠓趾敛粸樗鶆?,道:“你和段景絕無可能,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雖然有時候腦袋發(fā)昏,但他不是傻瓜,無論是你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還是你和他的不同立場,等段景醒悟過來,他都不會再回頭了。?“

    他的兒子他自己了解,別看這小子現(xiàn)在看起來不太像話,實際上等過了這段時間,那個風(fēng)流倜儻又花心的段家大公子就又殺回來了。

    那笙算什么?呵,最多是他兒子心里面的一個傷口而已,總有結(jié)痂愈合的一天。再說了,就憑這段景那沒心沒肺像是個花心蘿卜一樣的尿性,還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那笙自然知道段景什么尿性,便點頭說道:“沒錯,雖然小景看似對每個情人都很認(rèn)真,可實際上他的心都不在他們身上,據(jù)我所知,每場戀爰都是對方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才提出分手?!?/br>
    段天殷心里快慰:“你知道就好。”

    所以離我兒子遠(yuǎn)點兒!

    “我知道的,比您想象的更多?!蹦求系拿寄繙厝?,帶著淺淡的笑意,說:“可是他一旦認(rèn)真起來,就不是輕易能夠放下的。剛巧,我就是那個讓他認(rèn)真起來的人?!?/br>
    段天殷:“……”

    他媽的,你在段景他老子面前說這種話真的合適嗎?別以為段景?;ㄇ痪S護(hù)你就是對你情根深種了,老子分分鐘能揍得他連親媽都認(rèn)不出來你信不信???

    “總有一天?!蹦求仙钗跉猓皇谴蛩阍谖磥淼脑栏复笕嗣媲氨砻饕幌聭B(tài)度而已,沒打算把對方氣死,“我會光明正大地和段景站在一起,我不會讓他忍受任何流言蜚語。在我能做到這些之前,我不會輕易來見段景的,這點您可以放心。”

    段天殷差點兒拍案而起,丫兒的這可是在把他兒子預(yù)定下來了!

    他險些氣歪了嘴,站起來冷笑:“我兒子不會娶你當(dāng)媳婦兒的,省省心吧,想都不要想?!?/br>
    “嗯?!蹦求虾挽愕匚⑿c頭,反正段景是他媳婦兒,段爸爸這么說似乎也沒有錯。

    那笙想了想,又說:“叔叔,其實我沒你看到的那么壞,也絕對不會做出傷害段景的事情,這點您可以放心?!?/br>
    “呵,對你放心不下,你的前科太差?!倍翁煲罄涞?。

    那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語言有時候蒼白無力,只有行動才能證明一切。

    他的確沒那么壞,之所以心甘情愿被弄到這里,是因為他累了。

    若不是他愿意,直到他帶著兩架機(jī)甲消失,段景都短時間內(nèi)無法察覺。

    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段天殷懶得再看那笙那張臉,日理萬機(jī)的總統(tǒng)大人也沒心思和小輩說太多,他一勾手把警衛(wèi)員招了進(jìn)來,直接給暫時榮升為盟友的那笙解了鎖。

    那笙在兩個看守一左一右的監(jiān)視下走出了這間保密性極高的審訊室,在門口的長廊里,他和單手插兜另一只手夾著一根點燃香煙的段景打了個照面。

    段景神色很平靜,他那雙含情的桃花眼注視著那笙,將煙放在嘴里吸了一口,然而呼了出來。

    繚繞的煙霧覆蓋住段景的面龐,雖然不至于模糊,卻也影響了那笙視線的清晰度。

    這可真不太舒服。

    那笙主動上前一步,站在段景身前,單手握住那只拿煙的手,身體前傾,措不及防地在段景還帶著些煙草味道的唇上親了一口。

    一觸即分。

    那笙看著段景晦暗不明的眼眸,露出他最熟悉的淺笑,聲音輕且?guī)еz絲哀求,說道:“等我回來?!?/br>
    段景也笑了,明眸善睞,風(fēng)流無雙。

    “看情況吧?!彼f。

    不想把話說絕了,不是因為太放不下,而是壞心眼地想要先給對方一點點希望,再等最后直接把他打入地獄。

    段景自認(rèn)為不是什么好東西,也不是被傷害而只會躲在角落里舔舐傷口,卻不知道報復(fù)回去地人。

    那笙的情緒波動一向不怎么大,現(xiàn)在也一樣,他又看了段景一會兒,直到旁邊人忍不住開口讓他離開,那笙才有些不舍地移開了視線。

    這一切都盡收在段天殷眼中,只是他一直在旁邊冷眼看著,并不打算打斷這兩個小情侶依依惜別,反正以后見面的機(jī)會不多了,就算那笙是個拐帶他兒子的王八蛋,他一個大人也不至于和小孩兒計較。

    那笙離開之后,段天殷撩了他兒子一眼,問道:“追到了?”

    “嗯。”段景把煙頭掐了,精準(zhǔn)地隔著幾米距離扔到垃圾桶中。

    “睡過了?”段天殷問。

    段景本來還有點兒感懷,被這個突入驚雷一樣的問題嚇得險些咬了舌頭,他瞪著眼睛瞅著自己安之若素的老爹,尷尬癥都快犯了。

    “爸,你能不能別總是搞這種突然襲擊,你嚇?biāo)牢伊?。”段景揉著腦袋說。

    段天殷白了他一眼,說:“那就是睡過了?!?/br>
    段景:“……”臥槽老爸為什么一直揪著這個不放?他想說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