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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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徳昭確實也收下了他這份大禮。 夜晚徳昭回府,玉婉在他身后亦步亦趨地跟隨,兩人始終保持著一小段距離。 玉婉多次想要同徳昭說話,無奈徳昭就是不曾回頭看她一眼。 跨院的人一見他帶了個女人回來,都驚異不已。 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宋阿妙,是以并未覺得這個新入府的姑娘有什么不一樣,只是王爺難得從外面帶人回來,而且還命人好生伺候著她。 眾人不知道她的身份,紛紛持觀望狀態(tài)。 幼清待在屋里,聽聞他帶了個人回來,只是稍稍愣了愣,并未多想。 橫豎她是不關(guān)心的,他帶誰回來都好,她管不著。 這天夜晚徳昭照樣同她共寢而眠,難得是的,這次并未碰她,一倒頭就睡,都不曾瞧她。 幼清雖然好奇,更多的卻是驚喜。 巴不得他早些厭煩她,好去尋新人。 她這樣的心態(tài)一直保持到第二天一早遇到玉婉。 “你是誰,怎么從王爺?shù)奈堇锍鰜???/br> 玉婉一早起來就往徳昭屋里來,她知道自己的優(yōu)勢,代王和代王妃都同她講過的。 以前她只是覺得自己生得好看,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和當(dāng)朝大將軍王的心上人長得一模一樣。 加上有代王和代王妃撐腰,她幾乎覺得自己可以輕而易舉地當(dāng)上睿王妃了。 沒想到,還沒走到屋里,迎面就撞見了幼清,見她戴著面紗,旁人又都畢恭畢敬地喚她“大姑娘”,當(dāng)即明白過來。 這就是睿親王的房里人了。 玉婉雖初來乍到,卻有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指了幼清就問:“你作甚攔我的路?” 幼清抬眸,目光觸及玉婉的臉,當(dāng)即嚇得目瞪口呆。 宋阿妙? 她差點就要喊出聲,捂住自己的嘴,撇開目光,不知所措。 宋阿妙不是死了嗎? 那么她是誰?徳昭昨天帶回來的女子,就是她嗎? 幼清禁不住抬眼又往玉婉那邊瞧一眼,不知怎地,看著玉婉那張臉,心里竟隱隱涌出一股莫名的憂傷。 她晃晃頭,不知自己為何要為個剛見面的姑娘感到可惜沮喪,越是想要壓制,心中越是不安。 這張臉好熟悉,熟悉得讓她幾乎快要想起什么。 可就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就差、就差那么一點。 玉婉打斷她的冥想,沒好氣地道:“喂,我和你說話呢!” ☆、第45章 爭執(zhí) 幼清回過神,禁不住往后退一步,恭敬地同她招呼:“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玉婉不滿地瞪著她,不太想將自己的名字告訴她。 她想著,大家都是同樣的身份,憑什么讓她自報家門,若真想知道她是誰,就該花心思去探。 而且玉婉是她以前的名字,如今進了睿親王府,她得改名兒了。說不定睿親王會親自為她改名字。 她遂沉默不語,只一雙眸子狠狠地盯著幼清,將其從頭到尾打量一遍。 身姿曼妙,秀發(fā)如瀑,臉上戴著面紗,瞧不清模樣。 玉婉下意識伸手想要去扯幼清臉上的面紗,幼清動作靈巧往旁一躲,玉婉沒站穩(wěn),腳下一滑,直直往前撲去。 重重摔了一跤。 眾人忍不住輕笑。 幼清本欲伸手去扶,忽地望見玉婉惱怒成羞的臉,頓時動作一僵,也不去扶了,直接吩咐身邊丫鬟去扶。 她又不傻,這個姑娘來勢洶洶,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有句話說的好,井水不犯河水,她也沒想過要去招惹她,大家相安無事地處著最好。 玉婉哪里肯讓她就這樣走了,當(dāng)即甩開丫鬟的手,自個從地上爬起來就要上前去拽幼清。 幼清余光瞄見她朝自己而來,眉頭一皺,有些郁悶。 這姑娘好端端的,怎么脾氣這么大? 還未反應(yīng)過來,玉婉已經(jīng)一把揪住她的衣袖,有什么從手腕滑過,數(shù)秒后,旁邊的丫鬟喊出聲:“哎呀不得了,快傳大夫來,大姑娘手受傷了!” 幼清低頭一看,手腕上多了幾道抓痕,隱隱涔出血跡來,這時候才察覺到痛感,倒吸一口冷氣。 玉婉有些慌張,她特意留了兩手又長又尖的甲蔻,剛才同幼清拉扯時,一時不注意,力道使大了,竟在幼清手上抓出好幾道血痕。 “誰……誰讓你不理人?”她支支吾吾的,撇開眼神,不敢往幼清那邊看。 幼清也沒說什么,實在是不想再同玉婉糾纏下去,并未讓人去傳大夫,一聲沒吭,帶著丫鬟們離開。 玉婉愣了愣,生出一種被人無視的羞恥感。 她盯著幼清淡然離去的背影,恨恨地抓住了袖子下藏著的手。 有什么了不起的,裝什么清高模樣,一個連名分都未撈著的丫鬟而已,竟敢擺這樣大的架子。 真把自己當(dāng)王府女主人不成? 哼。 · 夜晚,宮里宴會酒過三巡,徳昭頗有醉意,也不往書房去了,徑直回屋,準(zhǔn)備直接洗漱入寢。 剛?cè)胄≡海瑏硐泊掖叶鴣?,附在徳昭耳邊說了些話,徳昭臉色一變,腳步愈加匆忙。 屋里,幼清早已經(jīng)洗漱更衣,因著跨院近來的雜事,如今正俯在案上看賬本,披一件外衣,不緊不慢地重新記賬。 忽地門被人推開,徳昭的聲音傳來:“幼清!” 語氣急促,與這些天他的冷漠截然不同。 幼清心一懸,當(dāng)即想到白天同玉婉爭執(zhí)的事情,許是為了她,說不定這會子要為他新得的美人泄憤來著。 不知怎地,她心頭一酸,想起那句:但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可她自認(rèn)為不是舊人,她已經(jīng)將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他如何對她,她應(yīng)該早就不在乎了的。 幼清假裝沒聽到他的聲音,繼續(xù)手下的動作。 徳昭掀了簾子,見得燈下她嬌弱的身影,面色冷淡,對他視而不見。 他走過去,停在她的身后,目光從她那從袖子里露出半截的皓腕掃過,果然見得幾道血痕。 既心疼又氣憤,偏生她一副沒事人的模樣,瞧得他更惱火。 “如何弄成這般模樣!”他上前,一把撈住她的手,掀了袖子細(xì)細(xì)查看。 幼清不看他,嘴上道:“我冒犯了你的新人,你要罰就罰,不必這般惺惺作態(tài)?!?/br> 徳昭捏住她的手,好意被當(dāng)成驢肝肺,雙眼瞪得幾乎要冒火。 數(shù)秒,腦海中閃過什么一個念頭。 她瞧著玉婉了,看清了那張和阿妙一模一樣的臉,今兒個沒由來地沖他說這樣的話,說不定是吃味了。 心情一瞬間轉(zhuǎn)好,他挨著她坐下,肩膀有意蹭著她的,低頭湊近,語氣曖昧,問:“爺為何要罰你,難不成以為她來了,爺就不疼你了?” 幼清羞憤地推開他,“你要納什么人,納多少,這不干我的事?!?/br> 她越是否認(rèn),徳昭越是心花怒放,以為她終于開竅了,也懂得爭風(fēng)吃醋了。 “我說過只你一人,那就只你一人?!彼氖滞靥判目谔幏牛瑴厝岬溃骸盃敒槟惆幚硪幌?,好不好?” 幼清輕哼一聲,撇開視線。 女兒家嬌嬌嗔嗔的一句哼,聽在徳昭耳里,堪比天籟之音。 他以為她總算服軟了。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jīng)瞧夠她冷冰冰無所謂的面容,即使用盡下作手段,她始終不曾屈服。 而如今,來了一個玉婉,她終于肯露出一絲端倪了。 她心里還是有他的。 徳昭這樣一想,由衷地覺得開心。手下動作越發(fā)溫柔,扶著她的手腕,耐心地為她處理傷口。 “今兒的事,你同爺說說,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他故意這樣問,為的就是想同她多說幾句。 幼清不理不睬。 府里哪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何故巴巴地到她面前問話。 她未曾回應(yīng),徳昭越發(fā)覺得她肯定是在介意玉婉的出現(xiàn),既享受她這樣吃味的模樣,又不欲讓她多想。 不可否認(rèn),他帶玉婉回府,一半原因是因為那張酷似宋阿妙的臉,一半原因是因為他想看看代親王到底想做什么。 所以有些話,他得同幼清說清楚。 “從前你問我,若是有一天故人回來了,我該如何抉擇?”他輕輕捏住她的手指,放在手心摩挲,“當(dāng)時我說了一句話,憐取眼前人?!?/br> 換做現(xiàn)在,他也是一樣的抉擇。 玉婉不是宋阿妙,她只是長了張和宋阿妙一樣的臉,又或者,她長了張七年前宋阿妙的臉,宋阿妙若還活著,歷經(jīng)世事,面龐早已不再是當(dāng)初的純真。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留戀過去,所以也不會對玉婉產(chǎn)生任何情愫。 “幼清……” 話剛出口,幼清忽然轉(zhuǎn)過頭,神情認(rèn)真,面容淡定,聲音又輕又細(xì)。 她那雙黑亮的眸子盯著他,櫻桃紅的小嘴一字一字往外吐著刺心窩子的話:“過去的連幼清會問你那樣的話,現(xiàn)在的連幼清不會了,我已經(jīng)認(rèn)命,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惟愿等到死去那天,咱倆的糾葛從此了斷干凈,你不必拿話哄我,我不在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