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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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伯來聽到兒子這樣的話,忙拉著他的衣角叫他坐下。但羅伊哪里肯,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對著事物有種極其敏銳的攻略性,一旦到手,怎么可能輕易地吐出來。 “你給我坐下,有你說話的份么!”希伯來陰沉著臉。 “伯父的兒子倒是很懂商業(yè)。”祈爵雖是噙著笑,但在楚可昕看來,他的笑帶著狠戾。他人往身后一靠,眼睛和羅伊對上,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祈爵的氣勢卻并不輸人,反而能壓著羅伊一頭。 祈爵笑了笑,“你說的對,適者生存后一句叫做不適者淘汰!從前的羅斯家族就是這樣的,你猜,時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下一個應該輪到誰呢?” 羅伊深吸了一口氣,“二十年河東,二十年河西,誰知道呢?天上掉下的災難,我們誰也預計不到不是么,祈少?!?/br> 希伯來低吼一聲,“羅伊別什么話都說,你給我坐下!”他臉色已經(jīng)大變。 楚可昕可以感受到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她伸手按住祈爵的手,想要他消消氣。祈爵抬起眼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最后,希伯來同意將項目立即移交祈氏消化。羅伊一聽,甩開椅子就走,希伯來同祈爵說了幾句場面話,也趕緊離開了。 楚可昕以為就只有這樣,可沒想到,這一波結(jié)束了,祈爵又將底下的幾個總經(jīng)理,項目負責人之類的全部叫了上來,一個一個地挑出他們最近在工作上的問題。 其實有些問題不大,但是祈爵將里面的毛病一個一個挑出來數(shù)落,甚至直接辭退了好幾個人。 這幾個人的面孔楚可昕其實都很熟悉,都是她上班期間一直給她扯后腿,互相推脫干事情的人。楚可昕大抵也明白了,為什么祈爵會這樣針對他們。 楚可昕再次伸手按了按祈爵的手,想說別這樣。 但她還沒有開口,祈爵就又當著眾人的面辭退了一個曾經(jīng)算是祈爵左膀右臂的一個人。那人顯然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求著祈爵再給一個機會。 因為祈爵挖出了他曾經(jīng)出賣集團的事情。若是因為這個事情被辭退,她往后的職業(yè)生涯可怎么辦。 這個平日里對楚可昕說話都很刻薄的總監(jiān)如今精致的臉上全是悔意,見祈爵不肯收回辭退的決定,她倒是聰明,立馬找出楚可昕說好話。 楚可昕也知道祈爵就是為了給她出氣,其實這個總監(jiān)做事情還是很不錯的,當初是祈滬從別的地方花了很多心思挖來的,若是這樣辭退真的很可惜。所以她當下也想就想勸勸祈爵。 “人家給你穿小鞋的時候,你怎么不想想,你就想,要是我真的死了,你就被欺負死吧!”祈爵臉色陰沉,可見是生了多大的怒氣,“好好待在位子上做該做的事情,怎么也輪不到你離開。你做了這樣的事情,自個兒想想你還有什么臉留下來。” 楚可昕站在旁邊,也沒再插嘴,確實他們當初做的事情有些過分,想到這里,她就沒在說話。 等人都走了以后,祈爵拉過楚可昕的手,將她帶進懷里,“我就知道,我一不在,你保準吃虧,瞧見沒有就光底下的人都這樣欺負你,還不知道在董事會的人是怎么樣對你的呢?” “可你不是回來了么?爵,這些事情都過去了。我剛想勸你,也不是因為我圣母,原諒了他們,只是我覺得,現(xiàn)在祈氏還不穩(wěn)定,讓那么多人走了不好,再者,我不像你一再為這些事情生氣,我只希望你好好地在我身邊我就知足了?!?/br> 祈爵眼中難掩笑意,“沒事,開掉幾個老鼠屎有什么好害怕的,要是祈氏要靠著他們撐著,才怕那一天倒閉了?!?/br>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報復 楚可昕扯了扯嘴,同他沒法子說。 在祈氏開刀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祈爵明里暗里找了不少法子,將從前一直沒扔掉的幾個吸血鬼統(tǒng)統(tǒng)丟了,也不管對方怎么鬧騰,他就是將人全部趕走。 可當初祈爵離開的時候,有那么多人落井下石,祈爵哪有可能只動手收拾自己集團的人,而放過外面的那群人。果然,電視報刊上開始刊登各種名人的八卦,不是公司倒逼,就是婚姻丑聞,總歸,沒有他祈爵想不到的法子。 楚可昕私底下問過德國的教授關于祈爵的身體狀況,那教授告訴楚可昕,祈爵的身體正以非常好的狀態(tài)在恢復起來,只需要平時注意心態(tài)良好,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楚可昕聽完教授的話,想到祈爵最近大動干戈的同人算賬,心里還是害怕的緊。 可她越怕,就越容易遇上事。她一抬頭就看到新聞里正好在報道在律師界出名的一位青年律師,被曝光向司法部門提供假的材料,現(xiàn)在要吊銷律師資格證。往后從前的風光不再,成了一只徹頭徹尾的過街老鼠。 那個青年就是當初給祈爵起草離婚協(xié)議和遺囑的三個律師之一。當初薩琳娜拿出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是由他來做的假證,證明祈爵簽字,而另外兩位并沒有出面。 楚可昕完整地看完了這個新聞,注意到那青年律師不光臉上有傷,拍的時候還能看到他的右腿明顯已經(jīng)有了傷勢,站著的時候腿都是很扭曲的。想想都知道,這些事情是誰干的。 而祈爵近來又默默將希爾頓手里好幾個公司吞掉了,無一不是羅伊手上的公司,逼得傳聞中的貴公子都開始發(fā)飆。 祈爵就像是坐在王座上的王,放出獵犬,慢慢追逐這幾只小狼崽,看著他們一步一步被逼到墻角,一點點感受死頻臨的害怕。 楚可昕后背溢出冷汗,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祈爵動手收拾了多少人,只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心疼擠壓著她的那顆心,找不到一個宣泄的口子。 說到底,他并非是有仇必報的性子,但是為了她受過的苦,吃過的虧,他一個一個的清算,誰都不肯放過。 楚可昕將新聞關了,起來的時候臉色有些白。轉(zhuǎn)過身的時候,門口傳來祈爵進門的聲音,幾個傭人上前拿過他的外套。 祈爵頎長的身子走向楚可昕,見她臉色不佳,皺著眉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楚可昕搖了搖頭,臉色還是很難看,她伸手挽著祈爵的手臂,將臉貼上去的時候,祈爵有片刻的僵硬,但他沒把人推開。 楚可昕淡淡道,“以后早點回家,身體才好,不要那么忙?!彼哪槻刨N上去,就聞到祈爵身上有一股子酒店沐浴露的味道。 楚可昕再用力的聞了聞,臉色越發(fā)蒼白。如果她沒有和祈爵經(jīng)歷那么多事情,鐵定會以為祈爵背著她找了女人,所以才會徹夜不回,身上又帶著酒店的味道回來,但她隱約聞到了不一樣味道。 楚可昕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新聞,隱約感覺到祈爵在對付這些人的時候,并非只是她看到新聞上所說的那樣,她陡然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祈爵后背有些僵硬,生怕楚可昕聞出什么味道來,連忙將她推了一點開,“我還沒有吃飯呢,給我做點菜吧,我想吃?!?/br> 楚可昕忍住要涌出眶的眼淚,沖著祈爵點了點頭。 她發(fā)現(xiàn)祈爵身上除了沐浴露的味道就是一股子怎么都遮蓋不了的血腥味。楚可昕抬腿往廚房走,心里一陣一陣的酸楚。 她從前就覺得一條人命,不是一只螞蟻,傷人的時候總會有很多顧慮。但后來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上并非活得良善的人就能好好的存在,一不小心,真是被吞得聊骨頭都不剩下,她自己就幾次成為旁人的盤中餐。也明白了,為什么最初相遇的時候,她在抱怨祈爵手段狠辣的時候,沒想到這恰恰是祈爵能在這個沼澤里活下去的辦法。 楚可昕上樓的時候,祈爵剛從浴室里出來,正安靜地坐在電腦前發(fā)呆。 門沒關,楚可昕放慢了腳步走進去,從后面環(huán)住了祈爵的腰。 祈爵倒也不怕別的,就怕自己身上的味道引來楚可昕的猜疑,他一直在想要怎么和楚可昕解釋這些事情,但是他又下意識地不想叫她曉得自己做的那些血腥暴力的事情。 楚可昕輕輕貼著祈爵說,“菜都做好了呢,下去吃飯吧?!?/br> 祈爵眼睛里溢出澀意,將楚可昕摟抱在懷里,“阿昕,你為什么那么聰明,你已經(jīng)猜到了是不是?但我們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