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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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時間太趕了,要是早點(diǎn)學(xué),跳舞她應(yīng)該還是能學(xué)會的。 梁征走到床邊,一邊解腰帶,一邊道:“現(xiàn)在學(xué)是來不及了,算了吧,明天你裝病好了,其他的交給我?!?/br> 梁征原本想給宋菱速成個才藝,結(jié)果剛剛看她跳那舞…… 嗯,果然是他太高估她了。 “裝病?能……能行嗎?” 梁征嗯一聲,“有我在。” 他聲音低低的,可這三個字聽在宋菱的耳朵里,卻堅定而充滿力量。 一瞬間,所有的擔(dān)心都消失了。 有梁征在,她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跟著他就好。 她心情頓時放松,嘴角一咧,歡快道:“王爺,我給你打水洗臉!” 說著,就轉(zhuǎn)身,歡快地往外跑了。 梁征坐在床邊,看著宋菱輕快的身影,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 他抬手摸了下唇,腦海里浮現(xiàn)出剛剛宋菱紅著臉害怕得直往后躲的模樣,不由搖頭,無奈笑了聲。 傻妞么。 …… 第二天就是陛下六十歲壽辰,宋菱第一次進(jìn)宮,看著巍峨的宮墻,一眼望不到邊的深宮大院。莫名想起以前聽村子里的爺爺說故事。爺爺年輕的時候在宮里當(dāng)過差,提到皇宮,連連搖頭嘆氣: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稍不留意,腦袋就跟脖子搬家了。 想著,突然感覺背脊涼嗖嗖的,下意識猛地抬手,摸住了自己的脖子。 她動作有些大,旁邊的梁征側(cè)目看她,見她捂著自己的脖子,不由失笑,“你做什么?” 宋菱害怕,下意識抱住了梁征的胳膊,微微縮著脖子,緊張地四下張望了會兒,然后才抬起頭,小臉白白,壓著聲音,小聲問:“王爺,我聽說,宮里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br> 梁征沒想到宋菱會說出這話,頓時愣了下,隨即下意識抬眸掃了眼四方,見沒人,才抬手將宋菱抱著他胳膊的手拿了下來,握在手心,低聲警告,“這不是王府,別亂說話?!?/br> 宋菱害怕,吐吐舌頭,趕緊閉上了嘴巴。 心里卻是格外慶幸,幸好梁征不住在宮里,不然她這個冒牌貨,可能連一天都活不了。 …… 梁征讓宋菱裝病,裝作重感冒說不出話來,因?yàn)榧幢闶遣荒軓椙偬瑁才掠腥丝妓髟娛裁吹摹?/br> 出門前,還特意吩咐紫鳶給宋菱裹厚點(diǎn),看起來比較虛弱。 不得不說,梁征實(shí)在是很有先見之明。 嫁給梁征之后第一次參加這樣盛大的宮宴,難免吸引人探究的目光。 雖然宋菱已經(jīng)很努力地躲在梁征身邊,很努力地想將自己隱形,恨不得所有人都看不見她。 然而,事與愿違,幾乎所有人都對梁征這個“天下第一次才女”的王妃非常之好奇。 宮宴才剛剛開始,宋菱都還沒來得及吃點(diǎn)東西,忽然聽見不遠(yuǎn)處一道女聲傳來,“聽聞安南王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素有天下第一才女之名,不知今日,可否讓咱們開開眼界?” 宋菱正在喝水呢,聽見這句,嚇得頓時嗆住了喉嚨。 梁征立刻抬手,輕輕給她拍背,語氣有些好笑,壓著聲,“慢點(diǎn),這么怕的嗎?” 宋菱小臉苦哈哈,一把抓緊了梁征的手,求助地望著他,用幾乎只有她和梁征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道:“王爺,救救我啊?!?/br> 梁征微一挑眉,嘴角勾起絲笑意,忽然低頭,嘴唇貼在宋菱耳后,語氣里帶著逗弄的笑意,道:“喊聲相公,就幫你。” 第24章 宋菱嫁給梁征以后,一直喊他王爺,還真的從來沒有喊過相公。 梁征突然說這話,嚇得她頓時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梁征挑挑眉,嘴角微勾著一絲笑意,“怎么了?喊啊。 宋菱覺得很難為情,小臉紅彤彤的,抿著唇,很是糾結(jié)。 她不太想喊,可見梁征一副非要她喊了才肯幫她的表情,一時間又不知該怎么辦。 她咬著唇,心里有點(diǎn)埋怨梁征。 為什么他老是逗她呢?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覺得梁征看她的眼神,像看只無助的小貓,而他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主人。身體微靠在椅背上,嘴角彎著絲效益,一副來求我吧,求我就給你小魚干吃的表情。 有點(diǎn)討厭。 “聽聞王妃舞技一絕,不若咱們合作一場,我彈琴,你跳舞,給陛下的壽辰增增喜氣?!遍_口讓宋菱表演才藝的就是梁征那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將軍之女,楊青青。 楊青青是在馬背上長大的,自幼習(xí)武,性子頗為豪爽,老皇帝對她喜愛有加,是以在宮里也頗吃得開。 她喜歡梁征很多年,宋菱在她眼里就是眼中釘rou中刺,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聽聞梁征這王妃才貌雙全,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稱,之前還在心里暗暗嫉妒了很長時間。 哪知昨日卻叫她聽見個稀罕的事兒。 梁征府上有個丫鬟是她的人,昨兒偷偷跟她報信,說新王妃哪是什么才女,壓根就是個土包子。 梁征請了舞師教她跳舞,結(jié)果動作僵硬,跟個木偶人似的,根本就不會跳。 楊青青當(dāng)即就有些幸災(zāi)樂禍。所謂才女,原來竟是吹出來的名號。這會兒突然提出讓宋菱跳舞,不過就是為了看她出丑。 宋菱聽見楊青青持續(xù)發(fā)難,心頭更慌了,緊緊拽著梁征胳膊,壓著聲音,著急求他,“怎么辦?你快幫幫我呀?!?/br> 梁征看著她,眼里笑意更深,“不是說了嗎,喊聲相公就幫你?!?/br> 宋菱又著急又心慌,聽言,也顧不得害羞了,鼓著勇氣,張了張嘴,喉嚨里發(fā)出輕輕的一聲,如同蚊吶,“相……相公……” 剛喊出口,臉頰頓時紅得像個熟透的桃子。 梁征覺得她聲音太小,原本還想再逗逗她,但見她臉紅得不像樣,害羞極了的模樣。眼里閃過絲笑意,這才收了逗弄的了心思,終于坐直身體,朝上首的皇帝拱手道:“回父皇,阿菀前幾天不小心摔了一跤,腳踝骨折,恐怕跳不了舞了?!?/br> 老皇帝聽言,關(guān)心道:“是嗎,阿菀腳受傷了?請?zhí)t(yī)看了嗎?” 梁征道:“回父皇,已經(jīng)請大夫看過了,謝父皇關(guān)心?!?/br> 老皇帝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傷筋動骨是大事,得好好休養(yǎng)?!?/br> 宋菱聽見這話,忙也跟著道:“謝謝父皇?!?/br> 一旁發(fā)難的楊青青聽見梁征故意偏袒宋菱,氣得牙都咬緊了,卻也不肯就這么放過了宋菱,復(fù)又繼續(xù)道:“那既然如此,不妨我來跳舞,王妃彈琴如何?” 原本老皇帝已經(jīng)從宋菱身上移開了視線,正準(zhǔn)備和其他大臣講話,楊青青這話一出,皇帝忽然又來了興趣,將視線又轉(zhuǎn)回了宋菱身上,道:“是啊,朕之前就聽說謝知府的閨女兒琴技也是一絕,趁著今天這好日子,文武百官都在,阿菀不若彈首曲子,讓大伙兒見識見識朕的兒媳婦的厲害?!?/br> 這帽子蓋得有點(diǎn)高,宋菱嚇得臉都白了,在桌子底下悄悄拽了下梁征的手。 梁征順勢將她手緊握住。他掌心溫暖,宋菱手被他握住的瞬間,仿佛忽然感覺到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隨后,便聽見梁征嗓音沉沉,很淡定地道:“父皇,只怕彈琴也不行,前幾天阿菀親自為兒臣下廚,不小心被刀切傷了手,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好?!?/br> 宋菱聽見梁征的話,立刻特別機(jī)靈地將自己的手從桌底下抬下來,放到桌子上。 她前陣子確實(shí)受傷了來著,正巧手上的紗布到現(xiàn)在都還沒拆呢。 皇上果然往她手上看了一眼,而后忽然道:“阿菀怎么總是受傷呢?!?/br> 梁征開玩笑,笑說:“估計是和京城水土不服,得稍微適應(yīng)一下。” 老皇帝聽言哈哈大笑,“這如今都已經(jīng)是京城的媳婦兒了,這水土不服,可得好好適應(yīng)一下啊?!?/br> 宋菱尷尬地笑了笑,回道:“是,父皇?!?/br> “既然受傷了,這彈琴便罷了吧,好好休息才是要緊?!?/br> 皇上并沒有一定要讓宋菱表演什么才藝,宋菱再次逃過一劫。但她并不敢放松,誰知道那個什么將軍千金會不會再次發(fā)難。她下意識朝著她看過去。 這一看,果然見楊青青再次站起來,張嘴,似乎想再說什么。 宋菱心頭頓時一緊,下一瞬,卻見楊青青朝著她和梁征這邊看來。 梁征微抬下頭,沉著臉,看向楊青青的目光無比凌厲。 楊青青原本是看向宋菱的,想再為難她,卻忽然接收到梁征凌厲的視線。 她目光越過宋菱,和梁征眼神對上。 那樣凌厲的眼神,透著nongnong的警告。 楊青青了解梁征,這是他耐性耗光,快要發(fā)火的前兆。她頓時嚇一跳,已經(jīng)到喉嚨口的話頓時生生堵在那里。 正好這時候,坐在邊上的楊夫人輕輕了下自己女兒,小聲道:“青青,你別鬧了。” 楊青青緊緊咬著唇,雖想再發(fā)難,卻又梁征警告的眼神嚇住,一時間也不敢再說什么,最后只好將一肚子氣憋在心口,滿肚子怒氣地坐了回去。 剛一坐下,楊夫人就忍不住低聲責(zé)備她,“你一個姑娘家,這是做什么呢?” 朝廷上下誰不知道楊青青喜歡梁征,剛剛她這番發(fā)難,任誰都能聞著這其中的□□味兒。 楊夫人皺著眉,道:“你也不嫌難看的,你不要面子,你爹還不要面子嗎?” 楊青青氣得咬牙,忍不住道:“那個什么謝菀壓根就是個土包子!征哥哥故意偏幫她!” “你管她是才女還是土包子,那已經(jīng)是王妃了,王爺不幫他妻子,難不成還來幫你嗎?” “可我和征哥哥青梅竹馬,他怎么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呢!”楊青青說著,忽然紅了眼眶。 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沒法兒不嫉妒。 她目光又忍不住朝著梁征的方向看過去,卻見他正低頭,和旁邊的謝菀說著什么。嘴角還隱隱勾著一絲笑意,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楊青青雙手緊緊捏成拳頭,瞪著宋菱的眼睛里仿佛一把把尖銳的利劍。 不過此刻宋菱正和梁征說話,對身后那把嫉妒的火苗渾然不覺。 長桌前擺放著美酒佳肴,有好多菜都是宋菱見所未見的,每一道菜都做得十分精致,和她平時做的家常菜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宋菱一邊吃一邊問梁征各種菜的名字,梁征很有耐性地給她解釋。 有些菜放得遠(yuǎn)一點(diǎn),宋菱想吃,伸出小手,輕輕拉一下梁征的袖子,“王爺,我想吃那個……” 她抬著手,指了下遠(yuǎn)處的一道金燦燦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菜。 梁征覷她一眼,嘴角一勾,“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