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結(jié)果在抱住她時,他的袖口沾染了汽油,瞬間就被火苗點燃了,幸好他反應及時脫掉衣服丟到了遠處的灌木叢里,不然整個泳池都會因飄蕩的汽油燃燒起來。 項子恒沉著一張臉,懊惱的看著因為處理傷口而睡得不踏實的女人,突然女人眉頭一皺,眼角流出來一滴淚水,項子恒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你輕點!” 說完他自己先楞了一下,轉(zhuǎn)身快步走出房間。 醫(yī)生被他那嚴厲的語氣說的都不敢下手了,低聲嘟囔起來,“還真是幸福啊,男朋友不僅帥氣,還這么體貼溫柔,估計那傷肯定是救你才留下的吧!” 刺痛的感覺被冰涼的藥物壓制下去,睡夢中的黎夏念終于舒展了眉頭,騎著被子以最奔放的姿勢徹底沉睡。 本來她是打算小息一會兒,等身體有了力氣就離開的,沒想到這一覺竟然睡得今夕不知何夕了。 “嗯……”她的鼻子發(fā)出輕輕的哼音,意識慢慢的蘇醒過來。 有一道guntang的溫度從四面八方包裹過來,將她微涼的身體全方位的納入其中,嘴角、耳垂也傳來了陌生的感觸,就好像被羽毛輕掃一樣,微癢。 緊接著那片羽毛一點點的向下,沿著她的身體曲線細致入微的貼撫。 黎夏念猛地睜開眼睛,兩手捧住男人的臉,結(jié)巴了一句,“項、項子恒?” 外面的天色不覺間已經(jīng)黑了,園區(qū)里的路燈亮起,微光灑進窗棱,照亮了她的視線。 制止住男人的行動,她連忙往回退,縮到了床頭,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僅穿著男人的白襯衫,這一亂動,衣擺向上移去,修長的腿全都露在外面。 黎夏念連忙扯過被子包裹住自己,“說什么特別助理,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還真是渣男本色,你不是已經(jīng)跟常芷萱訂婚了嗎?背著她跟我這個有夫之婦撩,你都不覺得內(nèi)疚?” 項子恒撐起身體一點點的靠近,說話時淡淡的酒氣飄了過去,“我跟常芷萱無論是訂婚結(jié)婚都不關(guān)你的事!至于你跟沈諾……” 項子恒輕笑一聲,“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guān)!我剛剛才跟他在璇夜喝了兩杯,他跟璇夜里的小姐快活去了,守活寡的滋味應該不好受吧,我倒是可以代替沈諾滿足你。” 黎夏念捏緊被子,抬腿踩在他的肩頭不讓他靠近,“誰說我守活寡了,你看不到這個嗎?”她將領(lǐng)口扯開,脖子上還掛著前兩天沈諾強行留下的吻痕。 項子恒目光緊縮了一下,他以為跟沈諾應酬完回來,她應該已經(jīng)離開了,沒想到她還在,并且以一個撩.人的姿態(tài)躺在床中央。 一看到手腕上的燒傷,他就覺得心里堵了一塊郁結(jié),必須得懲罰這個女人才能發(fā)泄出去。 他的目光里染上一層憤怒和一層緋色,握住她的腳腕,嘲諷的說,“你跟沈諾性相不和,不然也不會屢屢割腕抵抗!” 黎夏念的手一下就被他舉了起來,襯衫袖子滑落,那些傷口毫無保留的露了出來。 黎夏念緊抿著嘴,別臉看向別處,用力將手腕掙脫出來,她知道這個男人就是故意戳她痛處的,“我不需要,我、冷淡,對男人不感興趣。” “冷淡嗎?那晚,還有那晚,哪一次到最后你不是都露出了享受的表情?!?/br> 第33章 那孩子究竟是誰的野種 黎夏念被他這話氣得心臟都顫抖了,“沒有享受,只有無限的惡心,尤其是跟你!” 懷里的被子一下就飛了起來,遠遠的落在了地上,她的身體也隨著力道平躺在了中央,緊接著就是讓她無力掙扎的親吻。 黎夏念癱軟的喘息著,她都已經(jīng)25歲了,是個開過葷的女人,她的身體在這樣的親密之下也是會產(chǎn)生那種可恥的需求的,她咬著牙,兩只手狠狠的抓著身下的床單。 該死的,她就快淪.陷其中了,這個男人究竟從多少女人那里學來了親吻技巧,她的周身都快被點.燃了。 寂靜的房間,親吻的聲音不間斷的回蕩著,黎夏念一把捂住嘴,單單是這樣就已經(jīng)讓她軟成一灘春泥了。 然而一切在最后一道防線還沒卸下之前就戛然而止了,項子恒翻身一躺,“今晚就睡這里,感覺怎么樣,是不是覺得特別對不起沈諾,還有你們那個兒子!爸媽都在外面搞……” 黎夏念連忙轉(zhuǎn)身背對,突然開始,突然停止,她的身體由涼變熱再到燃燒,現(xiàn)在又讓她降溫,她哪里能掌控得那么自如。 項子恒見她連后背的肌膚都變得通紅,低聲嗤笑,“你跟那么多男人曖.昧不明,你確定沈銘瑞是沈諾的兒子,而不是連爸爸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 黎夏念身體繃緊了一下,隨即蜷縮起來,捂著嘴壓抑著顫抖,調(diào)整了好半天她才回答,“你認為沈諾會替別人養(yǎng)孩子?” 她將枕頭下的毯子拽出來,直接蒙住了頭,“既然已經(jīng)發(fā)完酒瘋了,那就趕緊睡!” 一夜安穩(wěn),黎夏念很奇怪自己竟能在這個男人身邊安然入睡,或許是多年前留下的習慣吧,直到現(xiàn)在都沒能戒掉。 當她醒來時已經(jīng)是次日九點多,她朝枕邊看去,那個男人不知幾時已經(jīng)離開了,她耳邊似乎還在回蕩著他說沈銘瑞是野種那句話,心里泛起nongnong的酸楚。 之前的禮服全都是汽油味,已經(jīng)被項子恒丟掉了,簡單沖洗之后黎夏念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套項子恒五年前的舊衣褲,照鏡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昨晚項子恒在她身上留下了怎樣的罪證。 這是什么,獸欲嗎?宣示主權(quán)?還是故意讓她難堪,讓沈諾收拾她? 黎夏念只得撕下一塊布料當做絲巾系在脖子上。 二十分鐘之后,她打車回了位于棋盤山的黎家。 她在黎家的狀態(tài)一直都處于目不斜視,完全不跟家里那對綠茶婊母女多廢一句話,之所以還要抽空回來,只是為了宣誓她的主權(quán),不讓那對母女的詭計得逞。 然而今天客廳里卻多了一個人,令她的腳步不由得頓了一下,僅是一秒鐘的失神,她便從那三個人面前徑直穿過。 剛轉(zhuǎn)到樓梯口,身后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夏念,為什么一次都沒來醫(yī)院看我,你就是這樣當女兒的?你看看黎佳,只比你大一歲,卻比你懂事多了?!?/br> 黎夏念無聲的笑了一下,頭都沒回的說道,“我不記得你這個做爸爸的起到過什么表率作用,相比于成天圍著你拍馬屁,還是多為公司創(chuàng)造業(yè)績比較實際?!?/br> 一聽她這傲慢的態(tài)度,于敏蹭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你爸才從醫(yī)院死里逃生,你還敢氣他!” “松開!”黎夏念斜去一眼,狠狠一甩,故意使出全力將于敏甩得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 “嗤,假摔的技術(shù)越來越高了?!崩柘哪畈艖械美硭麄儯D(zhuǎn)身繼續(xù)往上走。 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的黎佳瞇了下眼睛,打從黎夏念一進門她就覺得奇怪了,一宿未歸,身上還穿著男人的衣服,最為突兀的就是她脖子上系著的那條絲巾,她起身,將于敏扶了起來,扭住黎夏念手腕的同時用力扯了一下她的衣領(lǐng)。 黎夏念被扯得重心不穩(wěn),從兩層臺階上踉蹌而下,險些摔在地面上。 等她去攏衣襟的時候,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早就落進了那三個人的眼中。 黎佳捂著嘴,一臉驚異的表情,“天啊,小妹,你這是跟哪個男人縱情了一宿啊,肯定不是妹夫吧,難怪一大清早就跑回娘家,你這是怕被妹夫發(fā)現(xiàn)對你家暴?” 坐在輪椅上的黎國智兩手用力一撐,搖晃著站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到黎夏念面前,揚手就給了她一耳光。 啪地一聲,力道很大,黎夏念被打得臉頰甩向一側(cè)…… 第34章 混亂的家庭關(guān)系 黎國智用失望的目光看著她,腳步不穩(wěn)的退了兩步,于敏連忙推過輪椅接住了他,“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 黎夏念用拇指擦了一下被打得裂開一道口子的嘴角,掃了一眼偷偷竊笑的那對母女。 她將絲巾解開丟在了腳邊,磊落的站在那里不以為然的輕笑,“我的事情輪不到你們說三道四,就算我再不堪,也不會連姐夫的床都爬,于敏,你說我究竟是該管你叫小姨還是叫后媽呢?還有你黎佳,我究竟是該把你當成野種,還是私生女呢?” 一句話把母女兩個都給罵了,在黎國智面前,兩個人自然要打乖乖牌,黎佳跑到黎國智身邊“爸,你看meimei她啊,總是這樣瞧不起我,我跟媽都已經(jīng)進這個家門四年了,可她……” 看著向來乖順的黎佳哭成這樣,再加上之前黎國智一直沒有認她的愧疚,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轉(zhuǎn)而將矛頭指向叛逆的黎夏念,“以后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 “以后也不許你再碰我一根手指頭,你沒資格打我,因為真正讓家門不幸的人是你不是我!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能害得我媽抑郁出家?連她的meimei你都睡得下去,看著你們?nèi)齻€人我惡心的都想吐!” “你、你給我滾!”黎國智被她氣得呼哧呼哧直喘,拿起茶幾上的煙缸就朝她的腦袋丟過去。 黎夏念閃身躲過,“讓我滾?告訴你,就算我嫁出去了這個家也是我黎夏念的!”說著她轉(zhuǎn)身朝樓上走去。 “黎夏念,你當老子我死了是不是,等我恢復的,我非好好教育教育你不可。” “爸,算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我們來看看電視吧?!崩杓哑蕰r間打開了電視。 新聞里男主播磁性的聲音傳來,“記者于今晨在龍之羽大酒店拍到項承有限公司繼承人項子恒與國民女神常芷萱低調(diào)離開,兩人應該是在酒店里甜蜜溫存了一夜,據(jù)知情人報道,項子恒在意大利期間,常芷萱曾多次探望,最長一次兩人在酒店房間里共度三天三夜,據(jù)悉,這次項子恒回國應該是好事將近……” 黎夏念已經(jīng)走到了二樓,電視里的聲音極富穿透力的傳進她的耳朵里,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由得嗤笑一聲,那個男人可真行啊,前半夜將她折磨的生死不得,后半夜還有體力去伺候那個國民女神。 樓下那三個人談話的聲音傳了上來。 黎國智嘆了口氣,“原本以為發(fā)生了那件事能借機攀上項家……” 于敏馬上獻媚的說道,“你不是還有我們佳佳嗎?跟你說,佳佳這次交往的男朋友可是劉家獨生子劉俊凱?!?/br> 黎夏念豎著耳朵聽著他們的談話,敢情電視是故意被打開的,目的就是提醒黎國智她曾錯失良機這件事,然后再趁機顯示出黎佳的可利用價值,只要哄得黎國智開心,公司的股份就到手了。 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精啊,不過有一點她們忽視了,那就是這些年她手中積累的那些人脈。 回到臥室,黎夏念拿起遮瑕霜開始掩蓋脖子上那些吻痕,確定不會被看穿她才起身走到衣柜前,手指在一排衣服上掃過,選了一條淡黃色的雪紡裙。 黎夏念挽起丸子頭,臉上的妝也畫得很淡雅,給人一種單純美好的感覺,這才滿意的背著斜挎包出了門。 下樓的時候那三個人還在熱議著黎佳與新男友劉俊凱的事情。 “佳佳,你可要好好跟俊凱相處,聽聞他家旗下不僅經(jīng)營了一間傳媒公司,還轉(zhuǎn)投了房地產(chǎn)。對了,老黎,你是不是也該給佳佳在公司里安排一個職務了?” 于敏余光瞟到在玄關(guān)處換鞋的黎夏念身上,故意揚聲說道,“雖然新聞沒報道,不過我聽說前天晚上夏念可是被警察用手銬給押走的,這么差的風評,早晚會毀掉黎勝的,我看還是趕緊把她開除了吧!” “沒有我撐著黎勝廣告,你們早就喝風吃土了!”黎夏念輕描淡寫的撂下這句出了門。 車子還停在龍之羽大酒店,她只得先去取車。 她有點懷疑這次的孕婦事件是這對母女策劃的,為了將她踢出黎勝,她們可是什么卑劣的事情都干得出來的。 不過真沒想到黎佳手腕那么高,腳踏三條船的事情才過去不到一個星期,她就又釣到了新凱子。 可人生就是有這么多的巧合,黎佳所說的男朋友剛好就是慈善晚會上花了一百萬零一塊拍下她那副畫人的兒子,她站在車邊掏出手機給劉總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之前清了清嗓,“喂,劉總嗎?我是小黎啊,你看那晚走得匆忙,都沒跟劉總好好聊聊,不知道劉總肯不肯賞臉,我請劉總?cè)ゲ枭嶙???/br> “好好,那就下午兩點,古風居,我等你!” 掛斷電話,黎夏念舒了口氣,嘴里嘟囔著,“搞定他老爸,讓你想嫁也嫁不成!” 黎夏念摔門上車,駛離了酒店停車場,停在隔壁的一輛寶藍色法拉利車窗緩緩搖下,常芷萱鄙視的嗤笑,“什么嘛,你看那個賤女人,又在勾引男人了!” 說著常芷萱撒嬌的撲到坐在副駕駛的項子恒身上,小臉在他胸前摩挲起來,幾根手指鉆進了他的衣襟里。 “她那種貨色很容易壞了你的名聲,當年不就是……” 第35章 混亂的家庭關(guān)系 “項先生體力還真是好,昨晚伺候完我還能伺候包小姐,簡直比酒吧里的男仆還要生龍活虎!”黎夏念兩手搭在窗口,探頭進去笑看著黏在一起的兩個人。 她不過是發(fā)現(xiàn)口紅掉了回來找,沒想到剛下車就聽見了常芷萱發(fā)嗲的聲音。 常芷萱馬上彈坐起來,剛想反駁,卻猛然反應過來她所說的話,馬上摟緊項子恒的脖子,“她說的不是真的,你昨晚明明一直跟我在一起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