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鬼知道她是什么時候伸出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子的。 “有感覺了,可以開餐了?” 黎夏念胸口劇烈起伏著,“你不是剛吞了常芷萱,又這樣撩我,都不怕精.盡人亡?” “種子,我有的是!” 項子恒蒼勁有力的手掌用力一扯,她的長褲就掉了。 黎夏念根本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連忙兩手抵住他的腰。 盡管她的腿微微抖著,說話卻依舊不屑一顧的樣子,“項先生就不怕我故意叫出聲吵醒你的小心肝?到時候婚約又被攪黃了,可別怪我!” 黎夏念就是故意提及婚約刺痛他的,見他神情一僵,轉(zhuǎn)身就逃,“怕了吧?怕了還不讓開!” “閉嘴!別掃興!” 項子恒挺起身體,從床頭柜上拿過一瓶酒,牙齒一撬咬開了瓶蓋,仰著頭咕嚕咕嚕灌了幾口,然后俯身捉住了她的唇! 突然涌進口中的啤酒令黎夏念難受的咳嗽起來,項子恒如此反復(fù)著將一瓶酒全都灌進了她嘴里。 他將酒瓶子丟到地上,完全將一旁熟睡的常芷萱當成了空氣。 緊接著便是狠狠的抵.入……往日沉穩(wěn)的男人此刻就像耍酒瘋一樣,炙熱而又瘋狂,貼著她的耳朵發(fā)狠的質(zhì)問,“這種感覺熟悉嗎?就跟當年一樣,你不是很喜歡被人強?” 黎夏念憤恨的扭頭,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兩個人猶如決戰(zhàn),撕扯著彼此的身體。 飄著酒香的房間,炙熱的空氣,混沌的大腦,以及躁動的心……項子恒不斷的輕蔑她,每一下都如尖刀般刺痛。 “這回呢,還覺得我low嗎?我跟沈諾比,究竟誰更勝一籌?” 黎夏念壓抑著身體的本.能,“呵呵,你跟沈諾根本沒有可比性!不過我倒是知道相比于常芷萱,你更得意我,不然怎么會放著嬌滴滴的未婚妻不碰,一次次的貪圖我。” 黎夏念的話大大的刺激了項子恒,就好像要證實實力一樣,他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嘴硬,待會兒就讓你哭!” “項……你祖宗的!”黎夏念戰(zhàn)栗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伸手就朝一旁的常芷萱抓去,都到這地步了,她也不怕跟常芷萱針鋒對決了,借著這個機會幫黃鈺婷拆散這兩個人,也算沒白遭罪! 可她手一動,就被男人十指緊扣的束在了頭頂,她憤恨的瞪著他,“你就只是個替身,鐘澤的替身而已!” 說著黎夏念緊緊閉上了眼睛,是的,那年生日她是跟鐘澤約好了要在公園里見面的,然而一切都在一夕間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項子恒不斷進攻的頻率被打亂,他看著身下的女人,她的睫毛就好像孔雀的羽毛,閃動著奪目華彩,只是這女人,再怎么美麗都只是條蛇蝎,他貼近她的耳朵,“你倒是提醒了我,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失去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這筆賬也應(yīng)該一并算上?!?/br> 如果不是超強的耐痛能力,黎夏念恐怕早就哭出來了,她在心里切切罵著禽獸,可心里再恨,身體都抵御不了他帶來的一浪高過一浪的感觸。 不知進行了多久,黎夏念鼻子哼出一聲婉轉(zhuǎn)的‘嗯’音,她睜眼,清晰的看到男人似笑非笑的嘴角,緊接著是比之前更加深切的征服。 黎夏念收緊手指狠狠的握住了他的手,終于繳械投降,徹底沉入深淵。 “嘻嘻嘻,子顧哥,不要嘛,不要親人家那里啦,那里很臟的?!?/br> 近在咫尺的常芷萱呵呵笑著,應(yīng)該是夢到了什么十八禁的事情,臉頰上掛著兩團紅暈,甚至還嬌羞的咬著手指。 黎夏念從這份沉.淪中猛然驚醒,掙脫出一只手拿起掉落在枕邊的手機,故意漫不經(jīng)心的刷微博,然后打了個哈氣,“好無趣,項先生能快點嗎?我都困了。” 做著如此激蕩人心的事情,卻露出一副無聊的表情,這對男人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被激怒的項子恒像馬達一樣,快速而又深狠,“我不介意你再玩一把手游,反正你對我而言就只是一個洞而已,什么時候我要夠了,自然就會放過你?!?/br> 一旁熟睡的常芷萱依舊在睡夢中嘻嘻笑著,兩條腿已經(jīng)擰成了麻花,自顧的來回摩挲著,嘴里不停的喊著,“子恒哥?!?/br> 項子恒拿起一個枕頭丟在了常芷萱臉上,將她那懷春的表情徹底遮住,然后便像脫韁的野馬,在黎夏念身上瘋狂馳騁……直到釋放了所有,撞擊才終于停止。 黎夏念意識昏沉,她看到男人靠坐在床頭點了根煙,一臉的饜足表情。 她揶揄,“項先生體力真好,每天晚上都能像這樣伺候兩個女人嗎?這體力就算是在夜場也是屬一屬二的了!” “何來的伺候?只不過是我胃口太大,一個,能被我弄死!” 黎夏念癱在床上,狠狠的捏著床單,“禽獸,馬上把我抱到樓下客房去。” 項子恒丟了煙蒂,翻身一躺,將她強行拉入懷中,“一王兩二,感覺還不錯!” “項子恒,你是我見過最渣的渣男!”心里知道應(yīng)該趕快離開,可疲憊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黎夏念用力眨巴了兩下眼睛,在男人溫暖的懷抱中不堪重負的睡去。 手機鈴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響起,項子恒挑著她的下巴,在她嘴唇上印了一下,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電話另一端是個陌生男人,“黎小姐,終于找到五年前龍之羽大酒店門前的監(jiān)控錄像了,黎佳確實在現(xiàn)場出現(xiàn)過,只是并沒發(fā)現(xiàn)她與其他不法人員聯(lián)系。” 項子恒皺起眉頭,五年前,龍之羽,這女人為什么要查當年的事情,那些錯誤明明就是她犯下的,簡直就是賊喊捉賊! “念念已經(jīng)睡了,有什么事情不妨跟我講。” 打電話來的偵探頓了一下,“沈三少,剛好要跟你匯報,你一直尋找的那個女孩以前確實在東陵區(qū)住過一段時間,不過時間久遠,很難追查到現(xiàn)在的下落。” 偵探勸說道,“希望三少不要再執(zhí)著了,五年前發(fā)生在黎小姐身上的事情三少很清楚……既然決定娶她,那就對她多些善待,明明三少心里有黎小姐?!?/br> 項子恒切斷電話,沈諾居然知道五年前的事情,通常沒有男人愿意娶一個為了利益不惜出賣.身體的女人吧,他還真好奇那個女人究竟用了怎么樣的說辭才騙得這段婚姻的,沈諾一定是被她利用了。 項子恒轉(zhuǎn)身返回臥室,掀開被子躺回黎夏念身邊,扯著她的身體擺了一個姿勢,等待天明后的好戲上演…… 第51章 五年光陰不及一個賤人 陽光沖破紗簾照在了擁擠的兩米大床上。 因為被灌了酒,再加之干了那么多的體力活,黎夏念睡的很實,她朝溫暖的來源貼近,臉在上面拱了拱,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啊的一聲尖叫,黎夏念眨巴了一下困倦的眼睛,煩躁的嘟囔了一句,“別吵。” 大床劇烈的晃動了兩下,隨即一只手從后面伸過來,揪住了她的頭發(fā),“你、你、怎么有你這么不要臉的女人?居然爬到我跟子恒哥的床上。” 醒了,這下徹底精神了。 黎夏念睜開眼睛,此刻她就如同一只樹袋熊,兩條腿騎在男人的腰上,兩只手環(huán)抱著男人的脖子,臉正枕著男人的胸膛,甚至還流了口水。 她連忙縮回手腳,向后退了幾厘米,這么大一張床,她跟項子恒擠在床邊,兩個人只占了不到一米的位置,而常芷萱那一側(cè)卻是空曠無比。 黎夏念見項子恒依舊熟睡,壓抑下心頭的憤恨,撥開常芷萱的手笑著回了身,“是你的子恒哥請我上他的床的,這說明什么,說明你不和他的口味,勸你一句,性相不和的人結(jié)婚,早晚都得離!” 常芷萱咬牙切齒的朝她撲過去,“沒試過怎么知道性相不和!都是你這賤女人,不然昨天晚上我們就……” 黎夏念目光露出一抹驚愕,沒試過是什么意思,這兩人在意大利的時候不是在酒店里獨處三天三夜嗎?昨晚不是站在窗口不停的說著什么好痛、什么進去了。 黎夏念環(huán)視了一眼房間,茶幾上放著好幾個空酒瓶,難不成昨晚常芷萱喝醉了,所以他們發(fā)出那么大的聲音,她才沒醒過來的。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常芷萱已經(jīng)將她壓到,騎在她腰上,抓著她的頭發(fā)用力砸在床上,大有種正室抓到小三的感覺。 黎夏念余光一瞥,正看到男人緩緩睜開眼睛,絲毫要制止的意思都沒有,起身下床朝浴室走去。 昨晚才被拆骨一般的折磨了一遍,黎夏念哪有力氣跟常芷萱撕打,完全就處于下風(fēng)。 男人洗漱過后闊步走回床邊,“你,是不是該離開了?” 常芷萱連忙撲進項子恒懷里,幽怨的瞪著黎夏念,“還不趕緊滾!” 就好像誰愿意呆在這里似的,黎夏念翻身下地,剛走一步就皺了眉頭,身體很痛。 “我是在說你!”項子恒垂下視線,看著依偎在懷里的女人,聲音就跟早春的風(fēng)一樣,帶著料峭的寒涼。 常芷萱緩緩松開抱著他的手,“子恒哥,不是說好了待會兒一起去公司,你忘了街拍的事?” “夠了!昨晚我不是已經(jīng)滿足了你的要求,我的脾氣你應(yīng)該知道!” 常芷萱眼圈一下就紅了,氣得一跺腳,跑走的時候狠狠撞了一下黎夏念的肩膀,撞得她腳下一閃,重重跌回大床上。 “把床單被罩都給我換了,地毯也給我吸了!”項子恒嘩啦一下拉開窗戶,清冽的風(fēng)馬上沖進房間,將濃重的香水味吹散。 黎夏念盯著吊燈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男人傾身而下,兩手撐在她身側(cè),一只腿站在地上,另一只腿則是彎曲在床上,頂在她的腿心處。 黎夏念笑得一顫一顫的,“項先生,難道你是得了什么非我不可的疾???居然放著常芷萱那樣的大美人不碰!” 項子恒眉頭微微蹙起,幾秒之后便舒展,“讓你說對了,我身上這些零部件就只對你感興趣,作為藥引子,你得給我好好負起責(zé)任!”說著他起身,拉開衣柜從里面取了衣服,當著她的面毫無遮掩的換了起來。 黎夏念避開視線,拖著酸痛的身體跑了出去,臨出門前丟下一句,“這是最后一次,不是非我能不可嗎?那我就憋死你!” 項子恒動作停頓,轉(zhuǎn)身走到窗邊,看著女人逃走的背影一拳砸在了玻璃上,沒看到她的好戲也就算了,還反被她嘲笑…… 一大清早就過得這么驚心動魄,黎夏念坐在車廂里緩了好幾口氣,這才推門下車。 “俊凱,你真好,還特意送我來上班,跟你說哦,黎勝廣告一大半的合約都是我簽下的,厲不厲害?” 剛走到電梯間就聽到了女人發(fā)嗲的聲音。 應(yīng)該是看她來了,黎佳故意提高聲音,“俊凱,你有沒有跟伯父說啊,讓他離我們家那只sao狐貍遠點,雖然跟我同父異母,不過性格人品可是千差萬別的,她啊,隨她媽,都結(jié)婚了還跟很多男人牽扯不清?!?/br> 黎夏念本來打算無視這兩個人的存在,可黎佳的話觸及了她的底線。 如果不是于敏和黎佳的機關(guān)算盡,她又怎么會經(jīng)歷家破人亡的劫難。 電梯門拉開,黎夏念在后面猛地推了黎佳一把,突如其來的舉動看得劉俊凱一臉錯愕,他要上電梯,卻被黎夏念攔住,“這是我們姐妹之間的事情,外人最好不要插手?!闭f著她就按了關(guān)閉鍵。 電梯上行,黎夏念一把揪住黎佳的衣領(lǐng),將她抵在了電梯壁上,“管好你這張嘴,說我可以,再讓我聽到一句侮辱我媽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黎佳得意的哼笑著,“就你那個窩囊廢的媽,不僅被我媽搶走了男人,還尋死膩活的自殺,什么上吊、跳樓、喝藥、臥軌……嗤嗤,還真是用過各種死法。那種人啊,活著都是浪費地球資源……” 黎夏念只是想要警告黎佳一聲,黎佳這一席話徹底激怒了她,不堪回首的往事一幕幕的浮現(xiàn),那些撕心裂肺的時光,每一天都仿佛活在地獄之中。 她永遠都忘不了頂著大肚子還要一次次的去面對夏惠文自殺的情景,更忘不了黎國智的冷眼旁觀和于敏的譏諷笑容。 黎夏念揚起拳頭,猛地朝黎佳臉上揍去,正在此刻電梯門拉開,黎佳死命的尖叫起來,“啊,救命啊,快來人啊,這女人瘋了,她要殺了我,啊……” “黎佳,早晚有一天我會找到那些證據(jù)的,別以為你能一直這樣逍遙法外,我要親手將你,將你媽全都送進監(jiān)獄!” 黎夏念下了十足的力氣,她抱著將黎佳那張臉打變形的決心。 就在拳頭即將砸下去那一刻,她的手腕被握住,緊接著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對面。 黎夏念忍著后背的疼痛朝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看去。 沈諾將黎佳扶出電梯間,一臉關(guān)切的詢問,“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沈諾對女人向來只有娛樂沒有憐惜,這還是黎夏念第一次看到他對誰如此溫柔,她有些摸不透沈諾這么做的動機,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你是不是關(guān)心錯對象了?” 沈諾將她甩開,“黎夏念,從今天開始,少對黎佳撒潑!讓我發(fā)現(xiàn)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黎佳也是一臉懵逼的表情,不過有人罩著她,她才不管對方是誰,連忙身體一軟靠在了沈諾身上,“妹夫,幸好你來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就被她打死了!” 說著黎佳還抽泣了幾聲,舉起胳膊將也不知道是從哪里留下的傷痕給沈諾看,“你看啊,真沒想到念念竟然對我這個親jiejie下這么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