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項子恒看著近乎于崩潰的黎夏念,兩只手朝她招了招,又說了一遍,“念念,過我這里來?!?/br> 黎夏念皺著眉頭,努力癟著嘴,朝前挪了挪,男人馬上近前一步,一下將她擁進(jìn)了懷里,“沒事了!” 黎夏念跪在地上,仰頭正是天上那輪明月,也不知道是吃了藥情緒失控,還是她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限,她發(fā)泄的拍打著項子恒的后背。 “我究竟犯了什么錯,為什么老天要這樣對我?我不過是想愛一個人,我不過是想保護(hù)自己的孩子,我不過是想要一個溫暖的家?就那么天地不容嗎?” 項子恒起身將她抱起,朝路邊的車子走去,“你吃了那種藥,不快點(diǎn)想辦法解決的話,你會更加難受?!?/br> 黎夏念掙扎起來,“為什么連你也這樣?你跟沈諾沒什么區(qū)別……” 第116章 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夜 項子恒拉開后排座車門,抱著掙扎不休的女孩坐了進(jìn)去,回手從后車窗儲物的位置拿過一個醫(yī)藥箱,聲音帶著微微的訓(xùn)斥,“別鬧了,為了你,我還要準(zhǔn)備這種東西!” 黎夏念感覺整個身體都像似要燃燒起來了,也就只有嘴硬可以跟他對抗兩句,她的手在他脖子上摸了兩下,那種舒服的感覺令她愛不釋手,她一邊忍不住摩挲著他的肌膚,一邊反駁,“嫌我鬧就放開我,不要碰我,男人都是混蛋!” 項子恒打開醫(yī)藥箱,從里面取出夾子和碘伏,側(cè)目看向她那只不停撫.摸他的小手,“現(xiàn)在是你在碰我!” 黎夏念咬緊牙關(guān)將手從他脖子上拿了下去,作勢起身想要逃出車廂,她現(xiàn)在不能跟任何男人接觸,哪怕是大街上乞討的估計她都能將對方撲到,更何況是項子恒了。 項子恒一只手就勾住了她的腰,讓她打橫躺在他懷里,不等她掙扎,沾著碘伏的藥棉就壓在了她的額頭上。 蟄痛,黎夏念渾身打了個激靈,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力而又顫抖,卻一絲哼痛的聲音都沒有。 項子恒咧了下嘴,單單是看著他都覺得痛了,這個女人究竟是多能忍? 傷口才處理了一半,黎夏念就暗覺不好,身體里一浪高過一浪的電流讓她難受的發(fā)出鼻音,她的視線都是灼熱的,就連呼吸的空氣都有著guntang的溫度,最為難耐的就是她的身下一直在不斷的收縮,就好像正在進(jìn)行時達(dá)到了最巔峰一樣。 她的手又無意識的朝項子恒伸了過去,一下捧住了他的臉,想要親吻他,還想要…… 黎夏念狠狠咬住嘴唇,閉著眼睛別開了頭,“求你了,把我丟到?jīng)]人的地方,或者潑一盆冰水……” 項子恒將醫(yī)藥箱收好,伸手拉住她的衣服拉鏈。 黎夏念連忙握住他的手,拼命的搖了搖頭,“不要像沈諾那樣,不要再欺負(fù)我,不要?dú)Я四阍谖倚睦锏男蜗?,就給我留這最后一絲美好不行嗎?我已經(jīng)什么指望都沒有了。” 項子恒沒回答她,將她的外套拉鏈徹底拉下,然后脫掉,緊接著又去脫她的褲子,薄的厚的一共穿了五層,花了好半天項子恒才將原原本本的她剝出來,只留了最里面的襯裙。 黎夏念再一次絕望,從生理上,她現(xiàn)在很想要他,但從心理上,她討厭這樣的他,她將眼睛閉上,心死大于哀默。 男人卻一把將她摟緊了,手托著她的頭,讓她將耳朵貼在他的心口,“穿這么多不利于散熱,我送你去醫(yī)院,或許洗胃能緩解些?!?/br> 黎夏念吃驚的睜開眼睛,卻只看到了他脖頸上的碎發(fā),她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你真的不會強(qiáng)要我?” “我對吃過藥的女人不感興趣,表情浮夸,沒有成就感!”項子恒說話依舊冷漠硬氣。 黎夏念卻莫名的安下心來,對于他的話深信不疑,就好像最后的貪戀一樣,她伸手環(huán)抱住他,“藥已經(jīng)在身體里擴(kuò)散了,洗胃也沒用,就這樣靜靜的待會兒吧,時間過去了肯定會失效的?!?/br> 為了此刻這個安逸的擁抱,黎夏念偷偷咬著嘴唇壓抑著身體里的沖動,她將眼睛閉上,耳邊是男人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聲,雖然已經(jīng)是上過三次床的關(guān)系了,然而對黎夏念而言這一刻的擁抱才是真正的相擁,她想像這樣撒嬌的抱著他已經(jīng)想了整整十一年了。 愛一個人究竟要多久才能抵達(dá)幸福的彼岸呢? 她知道她所在的這片汪洋太過遼闊,或許窮極一生都上不了岸了吧! 今晚只是個開始而已,早晚有一天她會被沈諾占有,早晚有一天她會頂著大肚子生下不知名的孩子,清純在她這里只是自命清高而已,她會變得越來越臟,越來越配不上這個男人。 她摸索著伸手捧住男人的臉,一寸寸的流連、一寸寸的貪戀,她本想好好掩藏住塵封在心底的那份感情,可一想到再度別離,她就心酸。 項子恒摟在她身上的兩只手,掌心全都是汗,guntang的小手忽然摸上他的臉頰,令他喉嚨更加干啞,他垂眸看去,正對上她的目光。 黎夏念嘴唇動了動,“吻我,可不可以?”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項子恒不確定她是被藥物沖昏了頭腦,還是在逗弄他玩,他沒動。 黎夏念亮出招牌式的應(yīng)酬笑容,“怎么,項少連個吻都吝嗇給我?我只是想要解個渴而已?!?/br> 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的眼眸,有些高興此刻他的瞳孔里就只倒映著她一個人的身影,她在心里暗暗告訴自己,這一次是真的,真的真的要道別,真的真的忘掉這個人,忘掉過去,忘掉曾愛過的心意。 她都記不清究竟發(fā)過多少次誓,吵著鬧著哭著笑著說要放過自己、不再愛他,然而轉(zhuǎn)身她就被思念給淹沒了。 黎夏念笑著眨了眨眼睛,“吻我。”說著主動纏上了他的脖子,將他拉到更近處,閉著眼睛將唇送了上去。 溫濕的唇、交錯的鼻尖、互換的氣息,黎夏念纖細(xì)的手指伸進(jìn)他的頭發(fā)里,一點(diǎn)力氣都不想留,一點(diǎn)呼吸都不想要,用近乎于窒息的方式去吻他,她的大腦全都空白了,沒有沈諾、沒有黎家、沒有瑞瑞,甚至連明天都沒有了,只有這個男人。 是有多用力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嘴唇一直在顫抖,緊接著意識就一點(diǎn)點(diǎn)模糊…… 項子恒連忙收緊手臂,這才控制住女孩滑落的身體,應(yīng)該是折騰累了,她在吻中昏睡過去,無論是嬌艷的嘴唇還是起伏的胸口都令他難以自持,他將她的頭靠在他的心口,仰頭靠進(jìn)了座位里,極力壓抑著身體里叫囂的沖動。 他一直想在她面前保持一個謎一般的形象來折磨她,而現(xiàn)在,她卻像個謎一樣,讓他摸不清猜不透。 不過看樣子沈諾應(yīng)該是沒得手,否則她不可能被藥物折磨的這么痛苦難耐,莫名的,他竟然松了口氣。 黑夜后的黎明,太陽照進(jìn)車廂,有些刺眼,黎夏念伸手遮住眼睛,這才緩緩睜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男人微微帶著胡茬的下巴。 她連忙從他懷里跳到一旁,跪坐在座位上看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她低聲笑了,有些自嘲。 她將散落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好,昨晚的她就像喝多了耍酒瘋一樣,暴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面,不過夢醒了,她還是那個天下無敵的superwomen。 她伸手懸空的臨摹著他的臉部輪廓,最后湊上去在他臉頰上偷偷親了一下,低聲說道,“項老師,我喜歡你。” 說完她像了卻一個心愿一樣推開車門下了車,朝沈家老宅走去。 朝陽灑在她身上,將她的身影拉長在地面上,想起瑞瑞應(yīng)該快要醒了,她加快了腳步,最后奔跑起來,這一刻對她來說是一個全新的起點(diǎn)。 回到房間,黎夏念找了幾塊紗布,將額頭上的傷包裹,拿著剪刀剪了一個劉海,確定徹底遮住了她才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瑞瑞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吃到她做的早餐了,難得能跟兒子住在同一屋檐下,她要抓住每一分每一秒。 黎夏念在廚房里忙碌了將近兩個小時,聽見腳步聲,她以為是保姆,頭都沒回的說道,“你們?nèi)ッe的吧,早餐我來準(zhǔn)備?!?/br> “做了什么?” 沈建元的聲音響起,嚇了她一跳,“瑞瑞喜歡吃小籠包,還有雞絲粥,不知道爺爺是不是喜歡?!?/br> 沈建元手背后像領(lǐng)導(dǎo)考察一樣走進(jìn)廚房,“你還會做飯?你不是一直被黎國智寵著養(yǎng)的嗎?” 黎夏念不由得嗤笑一聲,“是我媽教我的,我媽說做家務(wù)是女孩子的必修課?!?/br> 沈建元轉(zhuǎn)了一圈坐到餐桌前,“有點(diǎn)餓了,什么時候能吃?” 黎夏念受寵若驚,她還以為沈建元不稀得吃她做的飯呢,她用圍裙擦了擦手上的水,“再有幾分鐘就好,我上樓去叫瑞瑞?!?/br> 吃飯的時候黎夏念見老爺子心情還不錯的樣子,趁機(jī)提議,“爺爺,瑞瑞的腿已經(jīng)不痛了,我打算再過兩天就送他去幼兒園,每天早晚我會負(fù)責(zé)接送他?!?/br> 瑞瑞偷偷拉住黎夏念的手,緊張的看著沈建元,生怕他不同意。 沈建元吃了一個小籠包,“教育權(quán)在你,這種事你自己決定!” 說著他將話題一轉(zhuǎn),“沈諾呢?你們兩個昨天晚上有沒有聽話?” 黎夏念心口一緊,“郊區(qū)那塊地施工遇到些問題,他去處理了,我們……已經(jīng)按照爺爺?shù)囊庠缸隽耍?、很順利?!?/br> 沈建元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好,女人乖巧點(diǎn)才能少吃點(diǎn)苦頭!” 正說著,黎夏念的手機(jī)就響了,是一個陌生號,黎夏念疑惑的接起,對方恭敬的說道,“今天我們會去送貨,不知道上午九點(diǎn)黎特助在不在?” 黎夏念徹底被說蒙了,“你是不是打錯了?” “您不是恒諾的特別助理嗎?” 黎夏念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另一個身份,云里霧里的回道,“九點(diǎn)是嗎?好,我會準(zhǔn)時趕到公司。” 第117章 一大一小,男人間的秘密 八點(diǎn)半,黎夏念將瑞瑞抱進(jìn)車?yán)?,系好安全帶之后忍不住刮了刮他的小鼻子,“簡直就是粘豆包,我就去公司看一眼就回來,你也要跟著!?/br> 瑞瑞兩手環(huán)胸小大人狀,“你還說,昨晚我就睡個覺的功夫,你就把腦袋弄破了,我必須寸步不離的保護(hù)你!” 黎夏念連忙伸手捂住額頭,“你看出來了?” “是不是我爸比打的,他又欺負(fù)你?” 黎夏念對著后視鏡整理了一下劉海,揉了揉他的腦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以后我會注意點(diǎn)的?!?/br> 沈銘瑞沒有揭發(fā)她,可心里卻不是滋味,總覺得是他錯了,不該哭著喊著讓念念來這里陪他。 趕在九點(diǎn)之前黎夏念到了公司,蹲到后排座門前將瑞瑞背了起來,鎖好車坐電梯徑直上樓。 她到的時候送貨的人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她將之前項子恒給她的辦公室鑰匙翻出來開了門,“你們這是送的什么,這么大件?” “家具,請黎特助在送貨單上簽名,稍后就會有工作人員上門安裝?!?/br> 黎夏念將兒子放進(jìn)沙發(fā)里,簽了名。 她對特助這份工作一點(diǎn)實感都沒有,可項子恒不來,她又走不了,只能在這里等安裝工來。 沒想到安裝工沒等來,反倒等來了常芷萱,還沒進(jìn)屋就嗲著聲音喊道,“子恒,我來了?!?/br> 看到她在,表情吃驚了一下,隨即捂著嘴嗤嗤笑了起來,“最晚你跟沈諾有沒有天雷勾地火???那么好的藥給你吃,真是便宜你了,不如跟我講講感受,下次我跟子恒吃的時候也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 黎夏念反應(yīng)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吃了那種藥的事情?要是你給老爺子的?” 常芷萱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我怎么可能搞到那種東西,那是子恒在意大利時買的,特意送給沈諾助興用,怎么樣,子恒對你們夫妻關(guān)心吧?” 是項子恒!難怪昨晚他會準(zhǔn)時出現(xiàn),原來他一直都在等著看她笑話,要不是施工現(xiàn)場出了問題,他就可以跟沈諾分享她被玩弄之后的慘樣了,她在他眼里原來連玩具都不如,只是個可以與人分享經(jīng)驗的工具而已。 看到黎夏念眼中的憤然,常芷萱竊笑了一聲,“對了,我們加彼此微信吧,這樣設(shè)計婚戒時我們就可以及時溝通了。” 根本不給黎夏念反駁的機(jī)會,常芷萱搶走她的電話掃描了二維碼,“好了,我先給你發(fā)幾張圖片給你找找靈感。” 叮鈴幾聲提示音,五六張圖片發(fā)到了她的手機(jī)上,尺度有些大,項子恒西裝革履,常芷萱卻只穿著透明紗裙,或是跨座在他腿上,或是從后面將手伸入他的胸口…… “婚紗照,怎么樣,另類吧,真沒想到子恒會同意陪我照這種。對了,還有這張?!?/br> 一張照片又發(fā)了過來,常芷萱全.裸出鏡,兩條腿扭在一起遮住了隱秘部位,項子恒則是站在她身后,兩只手環(huán)過她的身體扣在了她的胸上,如果不是最親密的人,根本無法完成這種照片。 黎夏念點(diǎn)了點(diǎn)頭,“身材不錯,前凸后翹。” 常芷萱似乎還在等她說些什么,“就這些?” 黎夏念將手機(jī)收好,“我是說項子恒身材不錯,前凸后翹,至于你,爛rou一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