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她是我老婆,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還不快辦!”沈諾兇了一句,轉(zhuǎn)身去追黎夏念。 走在前面的黎夏念狠狠的惡心了一下,雖然當(dāng)初喬裝大鬧項子恒婚禮的時候,她曾戲言生死項子恒的人死做項子恒的鬼,現(xiàn)在她跟篤定,他若死了,她的愛情也死了,不會給任何人,也不想將就。 “沈諾,別讓我心里堵的慌,否則發(fā)起狂,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對外界宣稱瑞瑞不是你的,或者公布你沒有生育能力?” 沈諾停住腳步,“你就那么恨我?恨不得我死?” 黎夏念很認(rèn)真的搖頭,“恨你太累,你在我眼中形如空氣,所以別以我老公自居,你不配!” 見保鏢將那個年齡大的殺手送出大廈放了,黎夏念這才下達(dá)第二個命令,“派人二十小時監(jiān)視著,千萬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然后把消息低調(diào)的宣揚出去,我們等著大魚咬鉤?!?/br> 沈諾再度刮目相看,這女人原來還有這份沉浮,面對敵人處變不驚,然后坐享漁翁之利。 沈諾贊嘆,“無非我們動手,當(dāng)年那個幕后黑手變回主動現(xiàn)身來滅口?!?/br> “還有那個催眠的年輕人,無需真的做到那么惡心的地步,吃了藥找?guī)讉€美女在他面前跳艷舞,讓他看著干著急,折磨個十天半個月,沒準(zhǔn)就招了!” 呃……這個對吃了那種藥的男人而言,確實比真槍實戰(zhàn)更讓人抓心撓肝。 都交代完黎夏念就回辦公室了,將門反鎖,免得無關(guān)緊要的人晃來晃去鬧她眼睛。 堆積了大半個月的工作,處理起來有些棘手,黎夏念這一坐下,再起身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了,要不是餓得心慌,她還沒打算停下來。 剛起身,房門就被緊急敲響,門外傳來古特助的聲音,“黎助理,這下慘了,網(wǎng)上爆出一條新聞,說你和沈總聯(lián)手奪走項總的職位和一切,還說項總的失蹤就是你們的陰謀?!?/br> 黎夏念皺眉快步走到門邊開了門,古特助一臉焦急,“怎么辦,門口圍了大批民眾,都是為項家打抱不平的,項夫人葉蘭和項子剛也來了,看這樣子消息應(yīng)該是他們發(fā)出去的?!?/br> 黎夏念拿過古特助手上的平板電腦,新聞上還放出了昨晚沈諾帶她去醫(yī)院檢查以及在酒店大堂抱著她的照片,畫面看起來很是甜蜜恩愛。 幾個月前沈諾才在媒體面前公布跟黎佳為夫妻的新聞,關(guān)于她懷孕,微博大v曾揭秘報道過,但只是眾說紛紜的猜測,今天直接寫出她為上位勾.引沈諾,妄想用孩子拴住沈諾。 她將頁面向下拉,那些吃瓜群眾的留言將她罵得一文不值,說實話,心里肯定會不爽,不過她的心情并沒有多大波動。 樓下傳來吵鬧的聲音,依稀能夠聽到有人喊著。 “黎夏念,滾出恒諾,還項家財產(chǎn)?!?/br> “黎賤人,霸占別人錢財、搶奪別人丈夫,你不要臉?!?/br> “串通勾結(jié),害死頂頭上司,法律不會放過你!” 古特助慌張的說話都結(jié)巴了,“這該怎么辦?再繼續(xù)下去,公司股票都會受到波動,還有員工也會心浮氣躁無法認(rèn)真工作?!?/br> 黎夏念拿起大衣穿好,“走吧,跟我下去一趟,必須正面面對,逃避只會愈演愈烈!” “你這樣出去很危險,那些人不一定能干出什么事?!?/br> 黎夏念腳步絲毫停頓都沒有,上了電梯,古特助無奈的跟在后面,很快就來到了大廈門口。 二十多個保安守著旋轉(zhuǎn)門,那群鬧事的人不斷的突破重圍往里面沖,見黎夏念出來,場面就更是亂得不可開交了。 葉蘭首當(dāng)其沖的殺到她眼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用力搖晃,“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兒子,你就是掃把星,你害得他還不夠慘嗎?現(xiàn)在居然還落井下石搶走他的位置。” 黎夏念朝隨后沖過來的項子剛看去,她不清楚他是怎么跟家里人說的,不過事情鬧得這么大肯定是他故意為之的,她掰開葉蘭的手,“我昨天說的很清楚,我只是暫時代理他的工作,等他回來我會雙手奉還?!?/br> “呸,誰信啊,有誰撿了錢財還能如數(shù)歸還的?!比~蘭氣急敗壞的朝她揚起手,就在混亂之際,夾在那些雇傭來的水軍之中,有一雙手猛地推來。 本就混亂的人群全都朝旋轉(zhuǎn)門擁擠過來,有人尖叫著跌倒,有人狼狽的被踩在腳下,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個的倒了下去,朝黎夏念的方向撲去…… 第168章 渣男沈諾成了她的救星 “靠!” 沈諾是晚一步得到消息的,他正跟高層商討進(jìn)軍周邊二線小城建樓盤的事情,得到消息就往下跑,眼看就要沖出旋轉(zhuǎn)門了,眼前熙熙攘攘那群人便轟然倒下。 這壯烈的場面連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他都嚇得腿軟了,連忙拉開旁邊的側(cè)門,撞開攔在眼前的幾個人,一把拉住黎夏念的手,將她硬是拖了進(jìn)來。 由于慣性,他倒在了地上,黎夏念則是倒在了他身上,因為葉蘭揪著她的衣領(lǐng),也被拽了進(jìn)來,摔在了一旁。 葉蘭驚得一瞬間從地上彈起來,沖到玻璃窗前兩只手使勁兒拍,“子剛,子剛!” 別說是項子剛了,就連那幾名膀大腰圓的保鏢都被人流壓在了下面,旋轉(zhuǎn)門外哀痛聲一片,比之前還要吵雜了。 黎夏念驚魂未定,躺在沈諾身上激烈的喘息著,如果不是千鈞一發(fā)之際被強(qiáng)拉進(jìn)來,她現(xiàn)在肚子肯定被壓扁了,她伸手摸了摸圓鼓鼓的小腹,心有余悸。 沈諾扶著她的肩膀坐起身,明明是上樓的臺階,發(fā)生踩踏之間人流也應(yīng)該是往下倒,怎么會有那么大一股力道朝前涌,“報警,警察抵達(dá)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離開?!?/br> 隨后跑下來的康建迅速撥打110,同時就救護(hù)車來。 沈諾起身,將黎夏念安頓進(jìn)一旁的沙發(fā)里,表情凝重的原地轉(zhuǎn)圈,看來對方是被逼急了,找一切機(jī)會想要除掉黎夏念肚子里的孩子,其實根本不用查就知道一定是他那兩個好哥哥干的,只是苦于證據(jù)。 他回頭看了一眼黎夏念,再這樣下去,這女人早晚會被害死,他對她都已經(jīng)夠畜生的了,怎么可以再害她丟了命。 整個恒諾都亂了套,門里門外腳步聲雜亂,葉蘭想要出去拽兒子一把,卻連門都推不開,她急得就跟無頭蒼蠅一樣,來回來去跑了兩圈,最后跑到黎夏念面前,抓著她的肩膀搖晃她。 “你害得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兒子,現(xiàn)在又害得我們子剛受傷,你怎么不去死呢?” 對于這樣的指責(zé)黎夏念無言反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心酸她無法感同身受,不過那種肝腸寸斷的感覺她還是了解的,她只覺得眼前這個母親很可憐。 她看向被壓在最下面的項子剛,如果那晚眼睜睜看著項子恒沉下去一樣,她起身越走越快的到了門前,用力去推那扇門,“救出來,快點把他救出來啊,再壓著會窒息死的?!?/br> 窒息,項子恒沉下去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吧,沒有空氣不能呼吸,一定很痛苦。 “假惺惺,你少在這假好心了,你巴不得我們項家人全都出事,這樣你就可以憑借那一紙協(xié)議將子恒的一切占為己有了。真不知道你給子恒灌了什么迷藥,當(dāng)年害他那么慘,他竟然跟你簽下那樣的條款?!?/br> “夠了!” 沈諾攔下咄咄逼人的葉蘭,“今天跑到這里來鬧事的是你們,發(fā)生踩踏事件也是你們自找的,跟黎夏念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沈諾沈諾朝嚇傻眼的古特助看去,“你帶黎夏念先上樓,這里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古特助回了神,慶幸著剛剛他的腳步比較慢,要不然他也被壓在人堆里了。 “回來,賤人,你給我回來,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趕緊把子恒的一切交出來,他死了理應(yīng)由弟弟繼承……” 葉蘭在身后張牙舞爪的大喊著,如果不是被幾個壯漢攔著,估計她能沖上去騎在黎夏念身上手撕了她。 沈諾吼了一聲,“把你那張臭嘴給我閉上,念你是子恒的母親,我不對你動粗,但你也別想動我的人!” 古特助推了黎夏念一把,“上樓吧,你在這里只會讓對方情緒更加激動?!?/br> 整整兩個小時,樓下的事態(tài)才平息下來,不過網(wǎng)上的新聞卻掀起狂瀾,沈諾已經(jīng)出面壓制,可新聞還是被報道得五花八門。 黎夏念坐在辦公桌前,身后的落地窗外洋洋灑灑的飄起雪花。 她將那份協(xié)議拿起,其實她也不懂項子恒為什么在協(xié)議上隱藏了這么一行小字,難道他早預(yù)判到他會遭遇什么不測? 所以簽協(xié)議雇傭她當(dāng)特別助理并非是刁難她,而是某種給予她權(quán)利的方式? 門外,古特助的電話鈴聲不斷,甚至連不遠(yuǎn)處辦公區(qū)的鈴聲都在此起彼伏的響起,直到五點下班,整個恒諾的工作全都停滯了,所有人都在忙著接電話解釋,她的手機(jī)號也不知道被誰出賣給媒體,單單是微信添加好友就發(fā)來上百條。 晚六點,辦公室門被撞開,沈權(quán)沈奕一前一后的走進(jìn)門,臉上掛著看熱鬧的奚落表情,“坐在那個位置不理虧嗎?你也配?” 黎夏念鎮(zhèn)定了一下精神,“我不配,難道你們配?有閑工夫就干出點名堂來,區(qū)區(qū)沈家的寄生蟲,有什么資格對我品頭論足?” “你他媽的也太狂了!” 沈權(quán)35歲,沈奕33歲,都是沈家人,習(xí)性都差不多,小時候打架斗毆,長大后帶著小弟討債,婚姻失敗后揮霍金錢包養(yǎng)女人找小姐。 對他們而言想揍誰不分男女、不分老少。 見黎夏念此刻說話如此輕狂,沈奕是最先按耐不住沖動的,干脆繞過辦公桌直逼黎夏念眼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lǐng)將她提了起來。 衣領(lǐng)勒到了她的脖子,迫使她不得不翹著腳,可即使打不過,她也不會示弱,她輕蔑嘲笑,“難道我說錯了嗎?除了打女人,你還有什么能耐,知道為什么嫂子改嫁嗎?不是因為你不能生,而是因為你是個孬種!除了家暴一無是處的孬種!” “cao,你他媽的找死!”被戳中痛楚,沈奕氣得揚起拳頭就往她臉上砸! 嘭地一聲,一個水晶煙缸擦著沈權(quán)和沈奕的脖子砸到了黎夏念身后的玻璃窗上,分毫不差的擦破他們的脖子,鋼化玻璃生生被砸出一道裂痕,支離破碎的朝四面延伸。 “都給我收斂點,別拿我的沉默當(dāng)你們不要臉的資本!”沈諾臉上是陰云密布的表情,一步步鏗鏘有力的走進(jìn)了辦公室。 身為大哥二哥,總是有種優(yōu)越感,沈權(quán)訓(xùn)斥道,“造反是不是?還知不知道我是你大哥!” 沈諾繞到黎夏念身前,看著沈奕,微微揚起脖子,本來身高就比他們高,擺出這種姿態(tài)他的視線看起來有種蔑視的感覺,“就因為知道你們身體里也流著跟我相同的血液我才一直縱容的,不過從今天開始,除總裁以上身份,都要競爭上崗,沒能力的,一律卷鋪蓋走人!” “靠,你這是打算把我們清出去,這就是你將公司轉(zhuǎn)型的最大目的吧!”沈權(quán)走到他身旁用肩膀狠狠的撞上他,然后敵視的瞪著他,用力較勁兒! 針尖對麥芒的目光,再加之卸掉肩膀的力量,足足僵持了兩分鐘,沈權(quán)才哼的一聲繞過他朝外面走去,“沈奕,走了,有老爺子在,他說的不算!” 辦公室門關(guān)緊,黎夏念跌坐回座椅里,摸了摸被勒到的脖子。 “項家的事我會處理,關(guān)于網(wǎng)上那些不實報道我也會解決,我先送你回家吧!” 喜歡一個人時,他對你好,你會覺得越細(xì)微越浪漫,然而不喜歡一個人時,他對你好只會令你覺得殷勤、惡心、反感。 黎夏念看著沈諾,只覺得荒謬,“不用管我,你去忙你的,我今晚不打算回家,已經(jīng)給沈建元打過電話了?!?/br> 沈建元,直呼其名,以前她至少會叫一聲爺爺,看來她是鐵了心要離婚。沈諾揣摩著她的心理,總覺得無望挽回她的心。 可他不想放棄,雖然還沒辨別出對她的感情是源于獨占欲、還是年少時的一個夢想,亦或是單純的喜歡,總之必須將她困禁在身邊才有重來的可能。 “既然這樣,我派人將瑞瑞也送過來吧,還有全聚德的烤鴨,你不是喜歡吃,我讓主廚親自來給你送餐。哦,對了,還有保鏢,會在門外守護(hù)你的安全的?!?/br> 黎夏念微微皺了下眉頭,沈諾馬上解釋,“不是為了監(jiān)視你,你知道我大哥二哥為人陰險,我只是擔(dān)心?!?/br> 正說著,沈諾兜里的手機(jī)鈴聲大震,他將手機(jī)掏出,目光明顯躲閃了一下,轉(zhuǎn)身就要出門去接,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當(dāng)著黎夏念的面接起。 即使沒有打開揚聲器,黎佳發(fā)嗲發(fā)浪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諾,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回家來啊,我把我們的家布置的可溫馨了,我還給你準(zhǔn)備了驚喜哦,快點嘛,人家都等不及啦!” 黎夏念余光瞥見,沈諾一副看她臉色的表情,說話語氣猶猶豫豫,聽不出是嚴(yán)厲拒絕還是熱烈迎合。 “公司這邊出點事,這樣吧,我們就約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見,剛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掛了電話,沈諾馬上表忠心,“我不會跟她私下里見面的,這是最后一次,約在公共場合了。” “沈諾,我不在乎,不用跟我匯報這些,馬上從我眼前消失才是真的,你不是已經(jīng)很清楚我的心意了嗎?我喜歡項子恒,這輩子不可能再有別人,省省你的力氣吧!” 沈諾兩手猛地拍在桌面上,揚手一掃,上面的文件全都掉在了地上,“項子恒、項子恒……我就不信我連個死人都爭不過!” 第169章 寵妻惡魔,暴虐黎家人 連個死人都爭不過。 這句話絕對深深的刺痛了黎夏念,辦公室門被很大力道的摔上,她看著震動的門板,距離項子恒失蹤已經(jīng)17天又16個小時,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放棄了他還生還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