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見她手指指過來,沈諾兩條腿連忙扭在一起,用手上的文件擋著鼓起來的某處,轉(zhuǎn)移話題的說道,“錄音、我們來聽錄音。” 見黎夏念還要訓(xùn)他,他手一按,錄音筆傳出了聲音,“是沈諾沈奕雇傭的我們,讓我們殺了那個催眠師,還有之前那起綁架案,我能找到其中一個綁匪,求你了大哥,饒了我們吧……” 沈諾眼睛一亮,“這個神秘的大哥究竟是什么人,簡直神通廣大,不過,為什么要幫我?” 黎夏念覺得頭皮發(fā)麻,項子恒變了,變得殘忍嗜.血,變得讓她難以想象,可讓他變成如此的人卻是她…… 事過境遷之后,他們真的還能回到最初嗎? 第185章 千鈞一發(fā),能否逃過這一劫 平靜的生活,一切都按部就班,兩年一屆的沈家總裁位選舉,沈權(quán)沈奕表面上裝出一副不與爭鋒的懦弱樣,實際上私下里早就運籌帷幄。 恒諾一樓的多功能廳,各個部門的員工代表都已經(jīng)入座,隨即各部門領(lǐng)導(dǎo)坐到了前排,最后進場的便是跟著沈家出生入死那些元老。 待所有人都落座,偌大的多功能廳已經(jīng)座無虛席。 正門推開,沈建元手拿拐杖,強大的氣場迫使所有竊竊私語聲停止。 按照年齡輩分,緊隨其后的是沈權(quán)沈奕,再然后才是沈諾,而黎夏念一介女流之輩只能跟在沈諾身后。 沈諾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低聲斥責(zé),“能把口罩摘了嗎?” 黎夏念同樣回給他一個白眼,聲音冷颼颼的,“霧霾!” 霧霾個屁,外面的空氣質(zhì)量不知道有多好呢,自從上次他強吻了她一次,她就整天戴著口罩,估計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摘,至于嗎,他又沒有口臭,防成這樣! 一行人在前方講臺的座位上坐好,負(fù)責(zé)主持工作的古特助就開始了開場白,因為有受到了媒體記者的關(guān)注,他特意著重的講了一下這一年來恒諾的輝煌成績。 沈建元不住的點頭,嘴角掛著欣慰的笑容,這些成績雖然不全都是沈諾的功勞,不過他的能力還是不可埋沒的,不過最近沈權(quán)的進步也很驚人,今天的選舉還真不知道會花落誰家。 古特助講完引言,就隆重的請出沈建元讓他發(fā)言,臺下報以熱烈的掌聲,沈建元將麥克風(fēng)拉近,不愧是馳騁多年的沈家掌門人,一張嘴那種威嚴(yán)就震懾全場,沈權(quán)沈奕全都露出崇拜的目光,只有沈諾看在盯著身側(cè)戴口罩的某女。 他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硬是扯到自己腿上握著。 黎夏念咬著牙往外抽了幾下手,講臺下上百雙眼睛還有媒體的鏡頭在,她哪里敢大動干戈,最后只能任由他拉著。 臺下某處,墨鏡男就潛伏在其中,他舉著手機很清楚的錄到座位下面那兩只握在一起的手,然后按了發(fā)送鍵,很快遠在新城的某男就看到了畫面。 項子恒從浴缸里跳起來,里面的中藥撲騰得到處都是,“媽的,該死的,沈諾那只咸豬手?!?/br> 因為知道那邊在看會,他只能敲字過去,“念念為什么戴口罩?” 很快墨鏡男回了話,“據(jù)調(diào)查好像是被沈諾給壓在沙發(fā)上強吻了?!?/br> 項子恒還以為對方會回他感冒了之類的,沒想到竟是這么個火爆的答案,這下他是再也淡定不下來了,直接從浴缸里跳了出來,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轉(zhuǎn)。 嘴里氣呼呼的嘟囔著,“沈諾那混球忍不住了,出手了,該死的,居然敢強吻?!?/br> 負(fù)責(zé)照顧他的醫(yī)師剛好推門進來,當(dāng)即被眼前的場景辣了眼睛,“項少,你這是在遛鳥!” 一想到黎夏念受了委屈,他就心煩意亂,說話語氣相當(dāng)粗暴,“遛什么鳥遛鳥,你才遛……” 他的視線垂下去,這才恍然想起,他在泡藥浴,全身上下都……確實像在遛鳥。 照顧他兩個月,醫(yī)師已經(jīng)跟他混熟了,“肯定是你那位心肝寶貝黎小妞吧,也就只有她能讓我們聰明睿智的項大少亂了陣腳。” 項子恒穿好浴袍攏緊衣襟,“別廢話,馬上給我訂機票,我要回陽城!” 醫(yī)師聳肩,“抱歉啊,我們這里沒有機場?!?/br> 他怎么把這茬給忘了,沒有機場哪來的飛機,“那就火車?!?/br> 醫(yī)師再度聳肩,“只有汽車,我?guī)湍惆惠v,不過最快也要半夜才能抵達陽城?!?/br> 項子恒立著眉頭,腦袋里飛出各種黎夏念被沈諾強吻的畫面,他也干過強吻的戲碼,那小女人的表情別提多撩.人了,沈諾沈諾,沈諾那個畜生!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找車啊!” “對那些歹徒就跟劊子手似的,這會兒秒變?nèi)崆槟?,有能耐那你在小念念面前也這么坦率?。 ?/br> 挺別的男人管黎夏念就小念念,項子恒抬腿照著醫(yī)師屁股就是一腳,“白拿錢,不用干活的?念念也是你叫的!” 項子恒坐立不安的沖進臥室,將衣柜里所有衣服都掏出來,療什么養(yǎng)、治什么病,他早就該回陽城的,萬一那個小女人被沈諾給征服了呢,那他做這些不就全都白費了嗎? 剛收拾好,醫(yī)師敲門,“項少,車子來了,現(xiàn)在就出發(fā)嗎?你的治療還沒結(jié)束……” 門被撞開,項子恒一身冬裝,與這陽春三月的天氣格格不入,看到醫(yī)師嗤笑的表情,他伸手一把拎住對方的衣領(lǐng),聲音深沉無情,“資料沒結(jié)束沒關(guān)系,只要你跟中藥跟著,在哪里都可以治療?!?/br> 醫(yī)師嘴特貧,“哎,項少,我不出.臺的,不對,我的出.臺費很高的,你付不起!” 項子恒都忘了胳膊腿痛的事了,大步向前走,醫(yī)師被他拎著,只能一路小跑,“藥,等我把藥都帶上的,你這性子也太急了,我看你心都已經(jīng)飛回小念念身邊了吧!” “再叫一個小念念,割了你的舌頭!” 醫(yī)師捂住,“我的舌頭是我女朋友的,不能割!” 又是一聲手機提示音,這回的視頻更是過分了,沈諾竟然握著黎夏念的小手在他腿上摩挲著,笑得一臉意.yin。 項子恒火速坐進車?yán)铮鹆艘宦?,“開車,快!” 會場那邊,黎夏念見角落里藏著的那個墨鏡男放下了手機,她將手從沈諾腿上拿開。 是她主動摸的,沈諾正心猿意馬著,誰知道那雙小手怎么就突然拿開了,他扭頭朝黎夏念看去,眼中發(fā)射著再摸會兒的信號,然而小女人卻連鳥都不鳥他了。 “咳咳,三少,三少,該你發(fā)言了!”古特助低聲提醒著,還是黎夏念在下面踹了他一腳,他才反應(yīng)過來。 沈權(quán)朝下面的員工遞了個眼神,馬上響起唏噓的聲音,在如此重要的會議上溜號,無疑就是負(fù)面形象,沈權(quán)偷瞄了一眼沈建元,果然在他臉上看到了不滿。 這個失誤黎夏念覺得自己有責(zé)任,要不是她摸沈諾大腿,也不會害沈諾注意力不集中,只是,都兩個多月沒見了,單單是看照片根本不夠,她想他回來。 沈諾一個眼神掃過去,臺下那群沈權(quán)的走狗就都不敢發(fā)出聲音了,他在沈家坐鎮(zhèn)六年,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宇是無人能及的。 沈家三位公子依次發(fā)完言,就是投選票的時刻了,在座剛好一百人,高層領(lǐng)導(dǎo)一票等于十票,很快古特助和康建就將所有選票收集上來,再然后就是唱票。 黎夏念扭頭看了一眼白板上的正字,又看了一眼選票箱,最后看向沈諾。 之前還自信滿滿的沈諾,在票數(shù)一邊倒的局勢中,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沈權(quán)沈奕洋洋得意的對望著,見沈諾耷拉著腦袋心里就更是雀躍了。 沈諾嘴角痞痞的挑起,偶像劇可不是白看的,就是要這種將敵人捧上天,再狠狠摔下去的感覺。 古特助雖然不站在任何人的立場上,不過相對而言他還是支持沈諾的,他拿著話筒極不情愿的公布結(jié)果。 他才剛說到沈權(quán)的名字,沈權(quán)就哈哈大笑著站起身,自顧自的拍著手,嘚嘚瑟瑟的走下講臺站到了中間。 “還用宣布嗎?結(jié)果不是已經(jīng)一目了然了嗎?沈諾,你在那個位置坐太久了,早就該換換人了大家說對不對!” 第一個站起來應(yīng)和的就是沈奕,“對,我堅決擁護我大哥,無論是沉浮還是商業(yè)頭腦,我覺得我大哥都更能勝任?!?/br> 事態(tài)雖然已成定局,但那些投票給沈權(quán)的人也不敢公然支持,沈諾折磨人的手段誰人不知,除非找死。 “董事長,現(xiàn)在可以公布了吧!”沈權(quán)看向沈建元,恒諾最大的股東是沈建元,最后的定奪權(quán)依舊握在他手中。 沈建元站起身,他向來秉承民心所向,既然大家都推選沈權(quán),那么…… 哐當(dāng)一聲,多功能廳大門被推開,警察蜂擁而至,站在最前面的是市局局長,“得罪了沈老爺子,這是我們的逮捕令,我們必須依法逮捕沈權(quán)沈奕,請你合作?!?/br> 沈建元叱咤陽城,二十多歲的時候還成跟警察開槍對峙,即使過去幾十年了,他的名號都能令人聞風(fēng)喪膽,局長也要敬他三分。 沈權(quán)和沈奕目光中閃過一絲狠毒,他們出門從來都是武器不離身的,一個飛身跳躍,沈權(quán)就從講臺下躍進了座位里,一把揪住了沈諾的衣領(lǐng),用刀逼著他的喉嚨。 “孬種,你竟敢報警,老爺子說過,我們沈家內(nèi)部的事情必須自行解決,這么做違背了老爺子的規(guī)矩,我看你是想被沈家除名!” 眼見著沈奕朝他身后的黎夏念奔了過來,沈諾連忙推了黎夏念一把,吼了一聲,“古特助!” 沈家人都是練家子,一身武藝堪稱特警,古特助速度再快也沒有沈奕速度快。 沈奕身上也帶著刀,只朝黎夏念的肚子通過去,“上次就讓你逃過一劫,今天……” 第186章 臨危不懼,老娘跟你拼了 一瞬間對方就逼到眼前了,黎夏念沈諾伸長手臂搪了一下,導(dǎo)致沈奕的力道減弱,然而卻未能將他徹底攔下來。 黎夏念恐慌的捧著肚子退了好幾步,整個會場都已經(jīng)亂套了,警察朝她這邊奔過來,還有項子恒派來保護她的墨鏡男。 她的身體哐當(dāng)一下撞在了后面的備茶桌上,眼看著刀尖就要刺中她的肚子,她沉了口氣冷靜下來,抓過備茶桌上的托盤一股腦的潑了過去,上面的茶杯茶碗以及guntang的開水正砸在沈奕臉上。 燙的他手一抖刀子掉在了地上,他也捂著紅得跟猴屁股似的臉跪在了地上,黎夏念吞了吞口水,一想到正是這個人買兇害得項子恒險些喪命,她就氣得尖叫一聲,舉著托盤沖了上去,照著他的腦袋砰砰砰一頓猛砸。 警察沖上前安撫她,可她什么都聽不進去,托盤砸爛了又回身去拿暖壺,扭開蓋子就要往沈奕身上潑開水,“混蛋,讓你作惡多端,讓你買兇殺人,我他媽的忍你很久了,煮了吃都不解恨!” “你們,都給我退遠點,要不然我就要了他的命,沈建元,你,馬上把股權(quán)轉(zhuǎn)讓到我名下,就因為能生孩子,你就器重沈諾,告訴你,沈銘瑞得死,那個賤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也得死,沈家是我的!” 沈權(quán)已經(jīng)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壓在沈諾脖子上的刀也更加用力了,生生將皮rou壓出了一道口子。 可惡,屢次犯下滔天大罪卻還張狂,黎夏念撿起地上的刀,壓住了沈奕,“放了沈諾,不然你這個好同盟會先沒命!” 沈奕被開水燙得都滿地打滾了,他朝沈權(quán)求救,“大哥,救救我,快點,放了沈諾吧,這女人瘋了,她真的會殺了我的!” 沈權(quán)呵呵狂笑著,“都這種時候了,還講什么兄弟情義,黎夏念,小賤人,你威脅不了我的,要殺就殺!” “沈權(quán),你不講義氣!” 沈奕痛苦的咆哮起來,掙脫開黎夏念朝沈權(quán)撲了過去,所有人都以為他的目標(biāo)是對他不管不顧的沈權(quán),然而臨到眼前的時候他卻方向一轉(zhuǎn),直奔沈諾。 沈諾的脖子就抵在刀刃上,只要微微一動,上面的經(jīng)脈就能盡斷,要是沈權(quán)手上再施加力量,腦袋搬家的可能都有。 對于此番血腥的場景,就連警察都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了,局長旁邊跟著的警察已經(jīng)舉槍瞄準(zhǔn),可畢竟都是沈家人,傷了誰沈建元都不會善罷甘休。 怦怦兩槍,原本混亂的會議室變得更加混亂了,所有女員工都尖叫起來,好多人全都自保的躲到桌子下面抱住了頭。 隨著這兩聲槍響,沈權(quán)和沈奕同時單膝跪地,哀嚎著捂住被打穿一個洞的腿。 沈諾將手中的搶退了膛,拋給不遠處的局長,局長將手柄處包裹著的保鮮袋拆開丟掉,將搶妥善的揣進兜里。 沈諾目光在會議室里巡視了一圈,“各位進門的時候應(yīng)該都簽到了,今天的事如果走漏一點風(fēng)聲出去,你們的下場絕對比這兩個人還要慘!” 說著沈諾俯身一把拎起沈權(quán)的衣領(lǐng),“當(dāng)年派人殺我,如今又對我的兒子和女人出手,你以為你會一直逍遙法外,告訴你,僅是報警判刑,沒直接弄死你們,盡管算是我對你們的仁慈了!” “三少,稍后的事情交給我們來處置吧,你放心,我們一定不負(fù)眾望!” 沈諾不屑的嗤笑一聲,“整整查了六年,連個線索都沒查到,現(xiàn)在把所有證據(jù)都給你們了,你們要是再辦不明白,我看摘掉你的烏紗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