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坐在沙發(fā)上的女孩也僵住了,目光在項子恒和黎夏念臉上來回切換。 項子恒捂著額頭,一臉的煩躁,他這邊正在極力的想辦法讓項淼回家,誰知道黎夏念竟然回來的這么快,還甜滋滋的喊他恒,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讓自己meimei撞見自己‘亂搞’,而且還是跟以前的學生,這人渣的劇情簡直讓他高大的人設崩塌。 黎夏念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轉瞬又勇往直前的走了進去,將菜品放進了廚房,扯著傻掉的項淼進了一樓的房間。 房門關緊的一瞬間,黎夏念就低頭認錯,“是我死纏著你哥的,不是他的錯?!?/br> 項淼都結巴了,“我哥,婚外戀?背著我嫂子跟你、亂、亂、亂搞?不會吧?” 黎夏念知道項子恒在項淼心中一直都有著很崇高的地位,此刻看著有些崩潰的女孩,她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我,得了不治之癥,你哥算是在幫我實現一個夢想,你應該能看出來我喜歡你哥,從十四歲開始就喜歡,你放心,我們沒做任何對不起劉莉娜的事,只求你幫我保密,千萬不要人其他人知道?!?/br> 項淼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怎么會這樣?那你去醫(yī)院看了嗎?治不好了嗎?天啊,我聽說你跟那個渣男老公終于離婚了,還想為你高興呢!” 黎夏念覺得自己特過分,居然說謊騙這么善良的孩子,“‘相思’應該算是不治之癥吧,不會要人命的,就是永遠都治不好而已,你放心,我能像現在這樣每天都看著你哥,我就滿足了?!?/br> 相思那兩個字黎夏念是在心里說的,她覺得這么說也沒錯,愛著項子恒確實是個不治之癥。 項淼才19歲,正是憧憬愛情的年齡,黎夏念描繪得就好像虐心愛情大戲似的,她用力點了點頭,“夏念姐,我理解那種只要看著心愛的人就死而無憾的心情,我支持你,我絕對絕對是站在你這邊的。” 說著她轉身走出房間,紅著眼圈拍了拍項子恒的肩膀,“哥,你要對夏念姐好點,她,多不容易??!” 伴隨著抽泣聲,項淼跑出別墅,項子恒徹底被搞蒙了,追到門口,“喂,項淼,你不是說鬧矛盾今晚想要住在這里嗎?” “不了,我去同學家,你一定要善待夏念姐??!” 項子恒蹙著眉頭返回房間,黎夏念已經在廚房忙碌開了。 “你跟項淼說了什么,她怎么哭著跑走了?”項子恒跟在女人身后,表情煩躁,特不希望被meimei鄙視。 黎夏念動作麻利的將卡式爐放在餐桌中央,將調好料的鴛鴦鍋擺好,然后又折回廚房調料。 項子恒跟了她一圈,她都沒回話,有點沉不住氣了,抓著她的肩膀一把將她扳了過來,盯著她的眼睛問,“項淼為什么哭?” 黎夏念仰視45度才能對上他的臉,她伸手指了指嘴唇,“親我一個,我就說?!?/br> “厚顏……” “我就厚顏無恥了,親不親?” 這丫頭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奔放了,果然離婚了自由了,撩人都這么本事了。項子恒較勁兒般的在她唇上重重壓了一下,“說吧?!?/br> 黎夏念身體輕盈一跳坐在了廚房cao作臺上,兩手一伸就勾住了他的脖子,“成人式的,別多想,女人也有需求,你不配合我也可以出門去找別……嗯……” 沒等她話說完,男人已經堵住了她的嘴,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臨摹著她的唇瓣,這是什么感覺,心里噼里啪啦的放著禮花,就算連這么自然而言的親吻都需要找個借口,她也無所謂,她就是喜歡被他碰觸。 碰觸到小女人那一刻,他就有點一發(fā)不可收拾了,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捧住她的頭,另一只手環(huán)著她的腰身不斷往懷里拉,還沒等他攻入她的城池,她就主動送了進來,與他緊密相依,一雙小手還不安分的在他胸口摸索起來,甚至解開了他的紐扣,探到了里面。 項子恒渾身一緊,整個熱血全都沸騰起來了,該死的,她竟然揉著他的胸|尖,微涼的手指在上面畫著圈圈。 項子恒喉結上下咕嚕著,一把擒住她的手,放開了她的唇,小家伙吻的太過投入,迷茫的看向他,臉頰微紅,嘴角濕潤,別提多撩|人了。 項子恒暗暗壓下翻涌的情緒,“別耍花招,現在說吧!” 黎夏念微怔,有些失落,她都主動到這份上了,還是沒能成功,他還是不是男人啊,就一點都不想要她?實在是太挫敗了。 黎夏念臉上掛著很明顯的不滿,“我說我愛你愛得要死了,你只是在幫助一個生命垂危的人實現愿望!” 愛你愛得要死了? “你真這么說?”項子恒心里是高興的,雖然覺得這說辭有點荒謬,“那她信了?” 黎夏念從cao作臺上跳下去,將洗好的菜擺盤上桌,“放心吧,你在你meimei心里的形象不僅沒有打折,還成了樂于助人的英雄?!?/br> 兩個人圍著餐桌坐好,一場甜蜜激.情的吻戲就這么戛然而止了,拿調料的時候,黎夏念不小心碰掉了湯勺,她俯身去撿,抬頭的一瞬間迷惑了一下,又低頭朝男人隆起的褲子看過去。 呵呵,并非她沒魅力,而是某男在極力壓抑,裝什么禁欲系,早就已經被她撩得稍息立正站好了! 吃著火鍋唱著歌,再也沒有比抓到某男的小尾巴更快樂的事情了。 項子恒看著心情突然高漲的小女人,“吃飯哼什么歌,也不怕嗆到!” 黎夏念眨了眨眼,“我樂意!” 飯后半小時,黎夏念火速收拾好廚房,捧著畫板闖進了他的房間,“說好了陪我畫畫的?!?/br> 項子恒坐在床邊不動地方,剛剛一個吻就讓他吃不消了,如果再被她撩,他沒自信還能把持得住,“你畫你的,我畫我的,互不干擾?!?/br> “你不陪我,我就在你房間里,扒你衣服讓你給我當裸|模?!?/br> 項子恒算是長知識了,女人瘋狂起來簡直就是洪水猛獸,偏偏他又很喜歡這個洪水猛獸,不想讓她不開心。 “行行行,那你說想要去哪里畫?” 黎夏念指了指上面,“閣樓,以前你就總是神神秘秘的不讓我去,我今晚要畫天窗外的星空?!?/br> 項子恒連忙攔住她,“你等等,十分鐘之后再上去?!?/br> 黎夏念不滿的哼了一聲,很想沖進去看看里面究竟藏著什么秘密,可她不想得寸進尺害他生氣,掐準時間她才上去。 閣樓明顯被收拾過了,原本墻角下堆著的那些畫全都被藏進了柜子里,黎夏念朝支開一道縫隙的柜子看去,心頭有些發(fā)酸,想必那些不愿讓她看見的畫全都是關昕吧。 項子恒已經支起兩個畫架,將畫紙在畫板上固定好,他對此刻的狀態(tài)充滿了信心,以前無法拿起畫筆是因為這個女人給了他致命的傷害,如今心境有了轉變,他的思路就好像被打通了一樣。 他閉上眼睛,先在腦中勾勒出今天與她依偎在長椅時所看到的風景,隨即便動筆在畫紙上鋪展開。 見她沙沙的畫起來,黎夏念心里別提多高興了,她曾害他喪失畫畫的能力,害他失去教師資格證……她想將那些幫他一樣樣的找回來。 好像回到了他們繪畫的最巔峰時期一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沉浸在各自的畫作中,時不時的抬眼看向彼此,嘴角都掛著會心的笑意,不知不覺就到了夜半。 黎夏念滿意的看著自己這幅‘天窗外的星空’,伸了個懶腰窩進后面的沙發(fā)里,目不轉睛的看著男人認真的樣子。 看著看著,她的眼睛就倦怠的閉上了。 等項子恒落下最后一筆,才發(fā)現女孩早就睡熟了,小小一只蜷縮在沙發(fā)里,他將畫筆整理好,轉到她的畫前,習慣性的給她挑毛病。 片刻他自顧的笑了,都已經不當老師五六年了,怎么還有職業(yè)病,他坐到沙發(fā)上,將她臉頰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俯身躺了下去,隨著她的身形彎曲身體,將她包裹進懷中。 叮鈴叮鈴,門鈴聲隱約從樓下傳來,驚醒了黎夏念,她睜眼,依舊是畫室,男人就躺在她身邊,跟她擠在沙發(fā)里,她握住那只環(huán)抱在她腰間的手,留戀的摩挲著,她的呼吸就在她的耳后,吹拂著她的頭發(fā),獨有的男人氣散發(fā)在四周,就好像甜蜜在發(fā)酵一樣,令她滿心的膨脹。 偷偷的溫純了一小會兒,黎夏念坐起身,看著男人的睡顏癡笑了好半天,才想起門鈴的事情,她輕手輕腳的跑下樓,外面天色還很黑,大約凌晨三點左右,她心中忐忑了一下,這個時候會有誰來? 黎夏念試探著問了聲,“誰?” “是我,快開門!”女人帶著哭音,急切的喊著,一聽便知,肯定是發(fā)生了很嚴重的事情…… 第218章 劉莉娜出現,事情有變 黎夏念心跳漏了好幾拍,遠在加拿大的劉莉娜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她一把拉開門,只見門外的劉莉娜痛哭失聲,來不及跟她解釋什么就往里沖,一邊哭一邊喊,“子恒,項子恒,你在哪?幫幫我……” 劉莉娜是典型的樂天派,無論什么時候看到她都是嘻嘻哈哈的,此刻卻慌得像只無頭蒼蠅,滿屋子亂竄。 黎夏念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連忙追上去,“怎么了?你別亂跑,我?guī)湍愫八聛?,你這樣大著肚子很危險的?!?/br> 劉莉娜被強行安頓進沙發(fā)里,她一把抓住黎夏念的手,嘴唇顫抖了好半天卻只說出三個字,“對不起?!?/br> 對不起可以蘊含很多意義,而劉莉娜這句肯定是能令她萬劫不復的,黎夏念的眉頭一下就擰在一起了,可她什么也沒說,轉身就往樓上跑。 閣樓里,項子恒還在睡,她蹲在沙發(fā)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醒醒,子恒?!?/br> 黎夏念搖了搖他的胳膊,可男人依舊睡得香甜,她心里急,喊了一聲,“師父?!?/br> 這兩個字終于喚醒了男人,他還沒睜眼就朝她笑了笑,他的笑容是那么的令人神往,黎夏念沉了口氣,盡量讓自己表情美好一些。 項子恒朝女孩看去,很自然的嘟囔了一句,“這才幾點啊,再睡會兒。”說著就朝她伸出手,想要將她摟進懷里繼續(xù)剛才的美夢。 黎夏念一把抓住他的手,“劉莉娜回來了,應該是出什么事了,你快下樓看看!” 項子恒瞬間就精神了,起身往閣樓外走,走到門口才反應過來,這丫頭不知道他跟劉莉娜是假結婚,此刻的局勢她就好比小三,被正房堵了個正著,她的心情…… 項子恒折回她眼前,“我們只是曖.昧了一下,沒做真正對不起劉莉娜的事情,你別多想,就算有錯也是我錯?!?/br> 黎夏念嗯了一聲,任由他伸過手來揉著她的頭發(fā)。 腳步聲響起,她看著跑下樓的男人,無力的跌坐在了樓梯口,沒想到才跟他過了兩天平靜日子,就再度掀起了波瀾, 一樓客廳,劉莉娜捧著一包紙巾,不停的擦著眼淚擤著鼻涕,看到項子恒下來,激動的丟掉紙巾撲了上去。 “子恒,怎么辦?我爸住院了,好像挺嚴重的,你得陪我去醫(yī)院?!?/br> 項子恒知道劉莉娜是個孝女,跟他結婚也是為了讓老人家安心,劉家的財力也算雄厚,卻只有她這么一個獨生女,所以劉爸爸才這么急著女兒的婚事,以及下一代的問題,只是沒料到劉莉娜的取向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此刻聽到劉爸爸病重,項子恒也很擔心,原本懸空的手臂逐漸收緊,安撫著拍了拍劉莉娜的后背,“別哭了,你爸那么寵你,要是看到你哭,他會難過的?!?/br> 劉莉娜點了點頭,卻還是止不住眼淚,“項子恒,直到我爸痊愈之前,我們要做一對恩愛的夫妻,我不想我爸擔心我?!?/br> 項子恒抬頭朝樓梯上方看去,女人蜷縮著坐在二樓,抓著欄桿那只手很用力,可想而知聽到這話她該是怎樣的難過,可他卻什么都不能說,畢竟他跟劉莉娜是真的登記結婚了,他有義務也有責任去配合劉莉娜。 “等我換身衣服的,我馬上陪你去醫(yī)院?!表椬雍戕D身上了樓,途徑黎夏念身邊的時候頓了下腳步,之后卻越走越快的進了房間。 黎夏念坐在樓梯上,兩手用力搓了把臉,原本她跟劉莉娜商定好的是等生完孩子回到國內就跟項子恒偷偷離婚,所以她才會對他的婚姻毫無顧忌,她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只要再等兩個月就可以了。 然而劉莉娜的父親卻生病了,為了孝順,劉莉娜很可能堅持這段婚姻,說什么直到她父親痊愈為止,如果她父親一直病著,那她跟項子恒就要永遠裝恩愛。 感情這種東西是最容易變的,在這個過程中,誰都無法保證劉莉娜會不會轉變性取向喜歡上項子恒,或者是項子恒發(fā)覺跟劉莉娜過一輩子也挺好的。 那么到時候她又算什么,一段感情大戲當中的炮灰? 急切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黎夏念皺了皺眉,快速起身一把拖住了他的手,將他推到緩步臺的墻壁上,兩手撐著墻將他禁錮在臂彎之間。 “別鬧了,我急著陪莉娜去醫(yī)院?!?/br> 她看得出他很著急,從聯(lián)盟的角度上講,劉莉娜對他很重要,可她那?她現在既害怕又不安,擔心他這一生就此都屬于劉莉娜了。 “不想讓你走。”黎夏念覺得自己特沒骨氣,她不是這樣胡攪蠻纏的女人啊,可自從在他面前卸下面具后,她就柔弱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項子恒看著小女人的瞳孔,里面詮釋著的情感直擊他的心房,他喜歡這朵為他拔光了渾身刺的玫瑰,她的依賴是他的渴望。 太多的承諾他說不出,或許這樣單方面的要求有些過分,可他還是說出了口,“留在這里等我?!?/br> 說完這話他扭頭就跑下了樓,黎夏念站在樓梯口看著他的身影隨著劉莉娜一起消失,隨后是車子啟動的聲音,她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急匆匆的跑到門口,朝著已經絕塵而去的車子喊了聲,“好,我等你回來!” 項子恒看著后視鏡,女人穿著拖鞋和睡裙,站在家門口夸張的揮著手,就好像怕他看不見似的,他嘴角微微彎起,她說她等他回來,這個奢華而又冰冷的空間似乎終于有了家的意義。 直到車子轉出小區(qū),黎夏念才回到別墅,知道項子恒潔癖,她將整個三層樓都打掃了一遍,九點多的時候手機響起,剛一接通里面吵雜的聲音就刺痛了她的耳朵。 “夏念,你快回家一趟,那對心機狗帶人來鬧事了。”夏惠文氣得呼吸都紊亂了,說話聲音也帶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