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因為身體的不適,項子恒很快結(jié)束了戰(zhàn)役,兩個人癱軟在沙發(fā)上,項子恒將她摟在懷里,手指繞著她的頭發(fā),終于不用在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的面對她了,這種暢所欲言的發(fā)泄就好像將他心頭壓著的大山給推到了一樣,輕松自在。 “有一個誤會我必須解開,我沒打算繼承海悅,我的意思是將海悅引領(lǐng)到正軌,再激流隱退。我實在是不忍心讓我爸拖著病弱的身體cao心公司的事,所以,你再等等我。” 孝順是人之常情,黎夏念窩在他懷里點了點頭,她啊,總是贏不過這個男人,“那我在三亞等你。” “遠(yuǎn)距離戀愛?。课視懿涣说??!?/br> “可以視頻??!” “嗯,果聊也不錯?!?/br> “你……真是色!” 黎夏念小錘錘砸在他的胸口上,被他一把捏住,他撒嬌的將頭埋在她胸膛,“果然單單是果聊也不夠,要真真實實的碰觸到才能充電?!?/br> 第364章 目睹車禍現(xiàn)場 項子恒是在沙發(fā)上醒來的,他起身揉了揉發(fā)酸的腰,昨天晚上的勝過之前的每一晚,他竟然不顧她那完全無法達(dá)到狀態(tài)的身體……不過那種再度身心想通的感覺還真是好。 他正偷偷的笑著,目光一下看到了斜對面的臥室,門是敞開的,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大床上一片空蕩,兩個孩子已經(jīng)不見了。 不會是走了吧?趁他睡著的時候?究竟是幾點的飛機(jī),該死的,他忘記問了。 項子恒連忙起身,撿起地上的衣褲,也不顧什么潔癖了,胡亂的往身上套,褲子還沒系好就飛快的往樓下跑。 剛轉(zhuǎn)過緩步臺就聽見孩子們嘰嘰喳喳的笑聲,他舒了口氣,這才放慢步伐。 孩子都在廚房里玩,他聽見黎夏念說,“你們兩個不許亂跑,就在我眼前玩,聽見沒有?!?/br> 瑞瑞似乎有所察覺,“媽咪,我怎么覺得你的膽子越來越小了,比我膽子還要小?!?/br> 黎夏念正忙著做早餐,頭也沒回的說,“對對對,我的小英雄膽子最大,那以后就由你來保護(hù)媽咪了。” 瑞瑞敬了個禮,“yes,媽咪!” 突然身上一沉,黎夏念嚇得手一抖,炒菜鏟掉在了大勺里,其實她明知道除了項子恒沒別人,可就是控制不住緊張的神經(jīng)。 項子恒從身后環(huán)抱著她,拿起炒菜鏟幫她翻炒勺里的菜,“我項子恒愛上的女人不會這么輕易被擊垮的!你要相信你自己!” 昨晚項子恒說的每一句話都烙印在她的心里,這個冷漠的男人還從來沒說過那么多的話,而且句句發(fā)自肺腑、句句情意深重、句句天荒地老,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嘴角泛起甜蜜的笑。 一想到這丫頭再過幾個小時就要踏上飛機(jī),他心里就不是滋味,就好像撒嬌一樣,將她的身體扳過來,就這么抱著她炒菜。 黎夏念推了一下,想說得抓緊時間趕去機(jī)場,耳邊傳來關(guān)爐火的聲音,隨即她的臉就被捧起,項子恒閉著眼睛貼上來,先是在她嘴角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 黎夏念連忙扭頭看去,瑞瑞和小念愛正等著大眼睛看著他們,“孩子……” 項子恒只凝視著她,這還是他們住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分開,擁有時不懂珍惜,果然如此,那么多日日夜夜里,有她在身邊是種日常,他從不覺得有多么的珍貴,突然要分開…… “你們兩個把眼睛都捂上?!币宦暶钪?,項子恒再度吻過去,旋轉(zhuǎn)著將她抵在了冰箱上。 黎夏念嗚嗚了兩聲,最后還是沉溺在他的熱烈之中。 無論抱她多少次都嫌不夠,這是他的本能,吻著吻著他的大腦就偏離現(xiàn)實…… “爸爸,zhazha,我也要摸摸。” 甜絲絲的聲音傳來,兩個人同時渾身一僵,連忙彈開,項子恒低頭看著扯著他衣角搖啊搖的小念愛,又回頭朝瑞瑞看去。 瑞瑞連忙將捂在眼睛上的手指并攏,“我沒偷看,我什么都沒看見。” 黎夏念臉蹭地通紅,他們這叫什么父母啊,居然在孩子面前上演這么激情的戲碼,孩子還不得早熟?。?/br> 她嬌嗔著,“討厭,都怪你!” 項子恒臉上掛著尷尬的神色,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得一臉燦爛,“食之‘性’也,人之常情嘛!”說著他將小念愛抱起,拿起她的小手扣在她的胸口,哄著孩子,“來,爸爸跟你一起摸摸摸?!?/br> “不公平,我也要!”瑞瑞見他們互動的那么開心,也沖了上去,小手懸在黎夏念胸前好半天,最后耷拉著腦袋,“我是個三好學(xué)生,不能學(xué)爸爸,這么大了還摸mama,真羞!” 黎夏念白了項子恒一樣,估計誰都想不到傳言中儀表堂堂、盛世凌人的項少,回到家里竟然是這樣,完全的無下限無節(jié)|cao。 鬧了一會兒,項子恒將母子三個推出廚房,“你們坐在餐廳等就行,我來準(zhǔn)備早餐。” 貌似這還是幾家四口第一次坐在一起吃早餐,冬日的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暖暖的灑進(jìn)來,餐桌上一片暖意,項子恒看著坐在對面的母子三,黎夏念梳著馬尾辮,仿佛被凍齡的少女,不知道的還以為瑞瑞是她的弟弟。 項子恒單手托腮,目不轉(zhuǎn)睛的凝望著她,腦子里泛濫著各種記憶,最后畫面定格在十四歲時的她,嬌羞的站在他面前,對他深深鞠躬,甜滋滋的說,“老師好?!?/br> 還真是時光飛逝,他們已經(jīng)認(rèn)識十六年了,那時他絕沒想到他會愛上她,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還有了這么大的兒子,以及可愛的女兒……真幸福?。?/br> 吃過飯,項子恒將行李提到了車上,偷偷給李闖打了通電話,往機(jī)場開的時候他才說,“待會兒給你個驚喜。” “驚喜?難道你要跟我一起去?”黎夏念知道他走不開,故意說這話氣他。 項子恒臉色馬上就陰沉下來了,抿著嘴,海悅一團(tuán)糟,項羽波在桂林,身體才剛剛恢復(fù),而項子剛絕對沒有撐起海悅的能力,身為長子,他有責(zé)任幫家里渡過難關(guān),否則就算他跟著去了三亞,心里也無法踏實。 “我想毫無后顧之憂的跟你在一起,我們都是那種責(zé)任感很強(qiáng)的人……” 黎夏念將手搭在他的腿上,“我懂,我也不喜歡那種心里惴惴不安的感覺?!?/br> 兩個人相視一笑,對彼此的心情全都了然于心。 剛走進(jìn)機(jī)場大廳,黎夏念就知道項子恒說的驚喜是什么了,她興奮的朝里面跑去,穿過第二道門的時候不小心撞在一個人身上,她匆忙頷首道歉,朝黃鈺婷沖了過去,激動的抓住她的手。 “你們也要去三亞?跟我一起去?” 黃鈺婷見黎夏念的狀態(tài)好了許多,總算松了口氣,“是啊,項少走不開,他哪放心讓你一個人去,剛好我也暫退娛樂圈了,不如跟你一起去養(yǎng)胎。” 黎夏念緊緊抱住黃鈺婷,“還是你對我最好,說實話,我一個人,還真有點害怕?!?/br> 項子恒有點吃醋,拎著她的衣領(lǐng)將她扯進(jìn)懷里,“跟她就能說實話,跟我就什么都不說,總是讓我猜?!?/br> 黎夏念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怕你擔(dān)心嘛!” 見黃鈺婷好幾個行李箱,黎夏念蹙眉,“李闖也去?” “老大下的命令誰敢不聽啊,說什么讓我把公司轉(zhuǎn)移到三亞去,說以后的根據(jù)地就是那里了。不過……” 李闖摟過黃鈺婷的肩膀,摸了摸她的小腹,“老婆孩子都被你拐跑了,我能不跟著嘛!” “懷上了?這次是真的?”之前有一次烏龍事件,黃鈺婷例假沒有按時來,買了驗孕棒驗出懷孕了,結(jié)果幾天后去醫(yī)院檢查,根本沒懷孕,是買到了劣質(zhì)驗孕棒。 黃鈺婷拍開李闖的手,碎碎埋怨,“誰讓你說的,你不知道夏念想懷孕都想瘋了,你還刺激她!” 黎夏念捂臉,“已經(jīng)不會那么執(zhí)著了,雖然還是很想要?!?/br> 廣播發(fā)出登記通知,幾個人連忙將心里辦了托運,項子恒不放心的再三囑咐,“李闖,我的肋骨我的命可全都交給你了?!?/br> 李闖勾住項子恒的肩膀,“我們哥們之間用不著這么客氣,過后等你去海南幫我管理分公司就好了?!?/br> 項子恒說笑了一句,“你這是趁火打劫!” 說著走向馬上就要過安檢的黎夏念,用力摟緊她,“為了更好的重逢,我會努力的!” 盡管知道過不了多久就會見面,黎夏念還是傷感的眼含淚光,“嗯,我也會努力的?!?/br> 又難舍難分了一會兒,廣播再度發(fā)出通知,黃鈺婷拎著兩個孩子在安檢口另一端催促了一句,“快點了,飛機(jī)不等人的,三四個小時就到了,到了之后你倆視頻果聊,更有情調(diào)。” 黃鈺婷音量不小,搞得黎夏念眼淚一下就沒了,噗呲笑出聲來,捧著項子恒的臉頰吧唧一口,“那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下次見面,我一定會克服心理陰影,健健康康的站在你面前的?!?/br> 項子恒一直目送著他們,直到身影消失才落寞的轉(zhuǎn)身,其實他心里沒那么沉重,他只當(dāng)她去旅游了。 項子恒特意走到一個石柱旁,“咳咳,既然這么想見一面就大大方方的出來,躲在這里,真不男人??!” 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再躲就有些丟人了,沈諾挺直胸膛,氣勢洶涌的迎上他的目光,“我這是不想給夏念添麻煩,默默愛她,也挺好的?!?/br> 項子恒臉色沉了幾分,“那是我女人,不許你愛!” “幼稚!”沈諾嘟囔了一句,再度朝安檢口望去,心里有一萬個舍不得,但他知道離開陽城是對她最好的選擇,他轉(zhuǎn)身,一如往常般風(fēng)姿卓越的走出機(jī)場大廳。 項子恒還要趕著去海悅,隨后也上了車,沒想到兩個人的車竟然緊挨著,他朝沈諾露出一抹極有優(yōu)越性的笑容,一腳油門率先啟動。 完全沒有注意到一輛箱貨車已經(jīng)埋伏已久…… 第365章 生死之間,最強(qiáng)悍的情敵 機(jī)場大廳,有了黃鈺婷和李闖的陪伴,黎夏念絲毫沒有分離的悲傷,就好像參加了一個旅游團(tuán)似的,害怕的感覺也被削減了不少,她將藥拿出,按照醫(yī)囑吃了三顆。 余光一掃看到鞋子上有污跡,她掏出紙巾俯身去擦,想著究竟是什么時候被人踩了一腳。 一幅畫面出現(xiàn)在腦海里,是剛進(jìn)機(jī)場大廳的時候,她好像跟一個男人撞上了。 男人?棒球帽?記憶一點點的拼湊,她蹭地站起身,戒指,她注意到那個男人手上戴著一個戒指,正是快遞公司視頻里那個男人帶的。 相同的戒指還在那里出現(xiàn)過?昨晚飯店里那個給老婆打電話的男人,還有在農(nóng)貿(mào)大廳里吃快餐的男人……不是幻想,這一切都不是她的幻想,確實有人在跟蹤她,確實有人想要傷害她。 黎夏念朝四周看去,不對,今天的目標(biāo)不是她,而是……項子恒! 黎夏念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跑,黃鈺婷連忙大喊,“夏念,馬上登機(jī)了,你去哪?” “叫機(jī)場警察來,一定要幫我保護(hù)好孩子,子恒有危險,我要去找他?!?/br> 黎夏念沖出大廳,邊跑邊給項子恒打電話,直到此刻她也不能確定究竟是她在幻想還是事實如此,畢竟心理醫(yī)生已經(jīng)診斷了她的病情。 電話響了三四聲項子恒才接起,“馬上要登機(jī)了嗎?不會才分開這么一會兒就想了我吧?” 項子恒心里泛起暖暖的甜蜜,“其實,我也是,終于理解‘剛轉(zhuǎn)身就想念’這句話了?!?/br> 機(jī)場門前只有一條路,黎夏念拼盡全力的奔跑著,“子恒,有危險,你現(xiàn)在馬上將車子停到安全的地方……” 跑出機(jī)場大門,黎夏念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項子恒的車子,剛松了口氣,她的瞳孔就瞪大了,她看到一輛廂式貨車以極快的車速從對面開來,臨近項子恒的車子是突然變了道,迎著項子恒的車子撞了過去。 “不要,子恒,躲開……”黎夏念瘋子般的沖過去,她看到項子恒的車子向右側(cè)躲避,然而那輛貨車也向相同方向轉(zhuǎn)去,直逼著項子恒的車子,那種時速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 黎夏念撕心裂肺的大喊著,“子恒,項子恒,項子恒……” 哐地一聲巨響,貨車硬是將轎車推著滑出了幾十米遠(yuǎn),最后被一桿路燈抵住,停了下來。 白色的煙霧從引擎蓋冒出,就好像炊煙一樣裊裊升起,轎車整個車身都被擠扁了,破碎的玻璃灑了一路。 好多車子停了下來,現(xiàn)場變得一片吵雜,有人打報警電話,有人去拉車門營救,有人嘆著氣說著肯定兇多吉少了。 廂式貨車的司機(jī)從車?yán)锾聛?,果然是那個戴著棒球帽的男人,他只受了輕傷,轉(zhuǎn)身就往機(jī)場里逃,應(yīng)該是早就買好了機(jī)票準(zhǔn)備跑路。 黎夏念渾身顫抖著,目光露出嗜血的紅,一把搶過想要趕去看熱鬧的農(nóng)民手中的扁擔(dān),迎上那個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