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做你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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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終歸是沒有在飄窗上做。白天折騰得狠了,晚上舒喬實在腰酸腿軟。吳澤倒很有些遺憾的樣子,晚上又抱著她親吻了許久。 日子似乎還是像從前一樣四平八穩(wěn)地流逝。舒喬刻意疏遠了鄭楚楚之后,她也有所察覺,不再像從前那么熱切了。 年關將至,吳澤變得愈發(fā)忙碌起來,有時候直到深夜才能回家。 柔和燈光下,舒喬的面容顯得格外恬靜美好。溫馨充實的工作與生活讓她清冷的臉孔沾染了煙火氣,五官的線條都變得越來越柔順。吳澤把她抱進房間里,替她蓋好被子。 隔天,他斟酌著以盡量稀松平常的語氣告訴她一個并不是很輕松的消息:“劉悅進去以后沒多久就死了,”他又補充道:“真正的死因瞞得很緊,打聽不到。據(jù)說身上沒有痕跡,但不準尸檢?!笔鎲搪杂姓痼@,隨后是一陣自然而然翻涌而來的惶恐不安。 李巍沒有再來找她,但這是一種無聲的警告。 吳澤覺得有些事不能夠再拖延了,他把舒喬擁進溫暖的懷抱中,“我下禮拜就要調(diào)回特警隊了?!笔鎲堂偷靥ь^,意識到了什么,細眉顰蹙,眼神中流露出不贊同:“為什么?” 吳澤輕拍她的后背。暖黃色的床頭燈將他們相擁著的身影映照在衣柜上,吳澤盯著那團灰黑色的影子,眼底難得浮起洶涌的情緒。“其實從前我在刑偵和實彈射擊方面就很有天賦,剛編入特警隊時,很不服氣。”他語氣里那種歷經(jīng)磨難后才能顯現(xiàn)的滄桑與自嘲讓舒喬覺得難受,心臟翻起潮濕感,她揪緊了他的袖子。“后來是在配合緝毒隊行動的時候出了事的。當時不得不說,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陰影。我的老師,”他講述得平靜,“建議我接受心理輔導,或者轉業(yè)。加上我媽也苦口婆心勸了很久,我就編入民警了。” 舒喬腦海里描繪出一副他身全副武裝,持槍執(zhí)行任務時的畫面,他堅毅的臉孔和銳利的雙眼,以及中彈時的痛苦與掙扎,還有那噴涌出汩汩熱血的傷口槍洞。 那是她從來沒見到過的吳澤。 吳澤抱著她,下巴貼著她的發(fā)頂,“但上次老師來找我了,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更喜歡握槍的日子?!?/br> 舒喬沒說話,她注意到他剛才用的是“調(diào)回”這個詞。 或許那就是他真正的歸屬。她胳臂勾住吳澤的脖子,認真地與他對視。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是她的身影。 舒喬說:“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很好。”因為她知道,被迫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有多痛苦,她更知道,能夠重新拾起想要卻不得不丟棄的東西有多困難。 吳澤和她額頭相抵,他把她的手牽過來握在手里。 他會做他想做的事,也會用更好的方式去守護她。 吳澤正式調(diào)回特警隊的那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冬日的陽光難能可貴,他脫下了民警制服,走出了警局。 小林和幾個年輕警察要送他。吳澤笑了,拍拍小林的肩膀,說可以去特警隊看他。 回到特警隊,對他而言是一種結束,但并不是開始,因為他對回歸的渴望從未間斷。 吳澤的老師查海生特意來了特警隊看他。吳澤離開特警隊一年,有種物是人非的疏離感和陌生感。查海生兩鬢生白,但身形高大,精神矍鑠,雙眼依舊含著鋒芒。他笑呵呵地坐著,看吳澤忙著整理東西。 吳澤也笑著,“老師,你怎么還特地過來?!辈楹I蛉さ爻蛑?“我介紹你調(diào)回來,還不能來看一眼了?”吳澤走過去坐到他身邊,“哪里的話,您可別折煞我了。” 正說笑著,外邊傳來敲門聲。吳澤喊了聲進,就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男人,穿一身特警制服走進來。 他面無表情地自報家門:“特警隊一隊長,金躍彬。” 吳澤站起來,伸出左手:“你好,吳澤?!苯疖S彬冷冷地說:“我戴著手套,就不和吳隊長握手了?!?/br> 吳澤挑眉,看來這個金隊長對他這個空降來的隊長很不滿。 ———— 解鎖兩個新人物 劇透一下,他倆都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