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的報恩(三十一)
白濁激射,糊了她一腿心。 喘息漸平,邸南松開她,抽了衛(wèi)生紙遞過去。 兩人半潮的衣服在地上皺成幾團(tuán),邸南瞅了瞅,撿起自己的,勉強(qiáng)穿上,叫妙妙在這里等,他去商場買新的。 他面色如常,卻看得出,穿著臟衣服渾身不舒服,妙妙掩嘴看著他偷笑。 他淡淡地看她一眼,只叮囑,記得鎖門,便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下?lián)Q了個干凈。 他遞給妙妙的衣服是從里到外的一全套,他沒有問過她尺碼,卻買得剛剛好。 妙妙系上內(nèi)衣扣,調(diào)整肩帶,睨著男人道:“你給多少人買過衣服了?” 邸南倚著墻,抱臂盯著她看,笑了笑,道:“我們手術(shù)的時候,講究厘米到毫米的精確度,這不算什么。” 妙妙突然就憶起他的大手握在自己胸前的感覺,不知道那個時候是不是就已經(jīng)在計算猜測了,一時有些臉紅。 男人看著她,卻突然說:“好看?!?/br> 妙妙低頭看身上的內(nèi)衣,是很清新的水綠色,料子配著薄紗,襯著她的膚色和隆起的溝壑,是男人最喜歡的那種又純又欲的感覺。 她不免臉更紅了,合起手臂稍稍擋了擋,快速地套著衣服。 邸南低低地笑,走近了,幫她扯出慌亂中卡住的袖子,聲音戲謔,“怎么還害羞了呢?” 妙妙還沒反駁,就聽他又道:“之前穿著會所的衣服,也沒見你臉紅一下?!?/br> 沒想到這事他還記著,這男人可真是記仇得緊,她反唇道:“那會你肩上還靠了個不認(rèn)識的女人呢?!?/br> 邸南微愕,當(dāng)時他坐在暗處,以為她根本沒有看見。 “吃醋?”他反問。 她從他手里扯回袖子,輕輕“哼”一聲。 他拍了拍她的后腦,聲音很低,“以后不會了。” 到底是以后不會讓她吃醋了,還是以后不找其他女人了,也不說清楚,說個好聽的話都這么惜字如金。 妙妙晃著腦袋道:“是嗎?我可不一定……現(xiàn)在什么事都說不準(zhǔn)呢……” 邸南并不生氣,只是笑一笑,推著整理好的她往外走,“下午還有課嗎?” “有?!?/br> “吃了飯再回學(xué)校吧?!?/br> “好?!?/br> “周末回家住吧。” “……” 夏天的時候,郊區(qū)的流浪貓狗收容所落成運(yùn)行。 妙妙周內(nèi)上課,周末去幫忙,沒有工資,純屬義務(wù)勞動,卻依舊忙得不亦樂乎。 她對貓的感情與普通人對貓的感情有些許不同,她更懂它們,也更能感同身受。 而有時候送來的流浪貓遭遇凄慘,甚至奄奄一息,她難過的同時,更是耐心細(xì)致地照料。 暑假轉(zhuǎn)眼而至,她幾乎是天天往這里跑,邸南有時間也會陪她在這里幫忙。 不久后,他發(fā)現(xiàn),很多送來的戒備性強(qiáng),攻擊人的貓咪都會先經(jīng)過她的手,到了她這,再張牙舞爪的野貓也會收起利爪,乖順下來。 旁人不知原因,反正省事,就交給她來,邸南卻知道,她能搞得定,不光是因為她與人類不同,更重要的是她是打心底里愛貓。 兩人給一只從下水道里救出來的流浪貓洗澡,她一言不發(fā),不知道在想什么,邸南問:“有嵐姐的消息了嗎?” 妙妙垂著眼搖頭,“可能她已經(jīng)離開這個城市了吧?” “知道她可能會去那個城市嗎?” 她神色更加黯然,“不知道,哪里都有可能,更可能是一個誰都不認(rèn)識她的地方?!?/br> 每次說起這個,她情緒都異常低落,邸南便不再多問。 大二開始后,她課程少了一些,課余時間變多,兩人在家的時間也多了,于是不免被王女士給碰上。 因為鄒楠丁的事情,起先王女士對妙妙心存芥蒂,覺得是她在兩人先前的姻緣里橫插了一腳。 后來看邸南護(hù)著稀罕地厲害,也就不說什么了,再聽說是父母早逝的孤兒,更多了一分憐惜。 到最后,王女士越看這可人兒越滿意,甚至對邸南道,能撿到這么漂亮的姑娘簡直不知道從哪里修來的福氣。 她儼然已經(jīng)把妙妙看成了自己的準(zhǔn)媳婦,因著她年紀(jì)還小,才在上大學(xué),不好再對著邸南催婚,但不妨礙她對著兩人暢想未來的美好生活。 她常對兩人提點(diǎn),等妙妙大學(xué)畢業(yè)就趕緊娶回家,再生一個孩子,基因保證頂好。 邸南對此沒有意見,可他注意到每次提到孩子,妙妙都不怎么接話,顯得十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