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平行線
書迷正在閱讀:晴天 (校園h)、翡之冷、重生后我懷了恩人的崽、奇妙的腦洞集、風(fēng)月集(H)、我身邊的男人都很奇怪【1V3H】、飼愛、君想(大學(xué)校園H)、馴兔記(1v1 H)、懷崽后我被豪門霸總寵上天[穿書]
劉知雨翻身坐起來,低著頭,盤腿坐著,睡衣領(lǐng)子寬大,他的鎖骨凸起來,看著全身都是嶙峋的骨頭。陳卓有點心疼,“你也太瘦了吧,在學(xué)校有沒有好好吃飯啊,這身上有二兩rou嗎?”說著給他把領(lǐng)口拽一拽,把肩膀處的褶皺撫平,“我知道你現(xiàn)在大了,很多話不愿意和我說,都是和你同學(xué)們交流。你心里有什么不開心的,不想跟我說,就去找他們說說,排解排解,不能老是什么都悶在心里,爸媽說你也和他們不太交流,讓我趁著這幾天回來在家,多和你聊聊,我知道很多時候我也幫不了多大的忙,但無論什么時候,我們都是最親的人?!?/br> 陳卓自認(rèn)為自己這番話算是掏心掏肺、rou麻得要死了,換作別人,她打死都說不出口,但對著劉知雨,就說得特別順暢,她從來都不是感情外放的人,只不過從她十二歲剛見到他,她就想對他好,想把最好的都給他。 陳卓嘆口氣,憐愛的撥一撥他柔軟的額發(fā),“看你好像經(jīng)常也不開心的樣子,唉,我還挺難受的,不知道怎么樣能讓你開心點?!?/br> 劉知雨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摸他的頭發(fā),眼睛盯著她:“你是不是喜歡那個趙楊?”陳卓驚訝,“我什么時候喜歡他了?”“不喜歡他你和他還約著去跑步?”劉知雨一臉懷疑的樣子,“就是容易犯懶,所以互相監(jiān)督的朋友啊,人家好心好意想一起鍛煉身體,你想到哪兒去啦!” “真的不喜歡?” “喜歡什么啊我喜歡,你想太多了吧!”陳卓哭笑不得,“我以為你怎么了呢,嚇我一跳,原來就為這個?”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真的看不出來趙楊喜歡你?”劉知雨嗤笑一聲,放開她的手,老神在在的抱著手臂,眼神犀利的看她。 “??他喜歡我?”陳卓瞪大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開玩笑呢吧?我怎么不知道?” “核桃仁兒大小的腦容量,感覺不來也不足為奇?!眲⒅瓿靶λ?/br> “喂!我又不是傻瓜,別人喜歡我我當(dāng)然能感覺得到……啊…”陳卓摸摸鼻子,有點心虛,其實她真的腦子有點缺根弦,對于這種事情總是很遲鈍,高中畢業(yè)時后桌的男生給她表白,全班都在起哄,她毫無知覺,窘迫的被當(dāng)眾表白嚇得逃之夭夭。事后想起來,那個男生確實經(jīng)常找理由和她說話,問她想考哪里的大學(xué),對她的維護(hù)也異于其他人。 劉知雨恨鐵不成鋼的打量她,“他都那么明顯了你還感覺不到嗎?他就是想追你,什么互相監(jiān)督,都是借口。你腦子里裝的都是—” “喂!”陳卓威脅的目光瞪過來,“怎么說話呢!”劉知雨悻悻的閉上嘴,“我怎么知道他想追我啊,再說了,我就不能被追求嗎?你個小屁孩還管到我身上來了。” “誰稀的管你,看你這單蠢的樣子,十有八九就要上當(dāng)受騙,我是好心提醒你,多個心眼,別人家把你賣了還幫忙數(shù)錢?!?/br> “沒大沒小的,我有那么蠢嗎?你倒是瀟灑得很!人姑娘寫給你的情書你說扔就扔,好無情喲。”陳卓不服氣,馬上頂回去。 “什么情書?你在哪看的?”劉知雨一下坐起來,“你翻我東西了?” “誰翻了,掉地上我撿的,”陳卓走過去從桌子上拿起那封信,“喏——真是可憐的姑娘,這么情真意切的一封信,劉知雨同學(xué)居然從來沒打開過?!?nbsp; 劉知雨一把奪過她手上的信封,看也不看,三下兩下撕成幾片扔進(jìn)垃圾箱里。 “你這人怎么這樣啊!”陳卓急了,上去打他,“怎么這么冷酷啊你,說撕就撕,人家一片心意你就這么對待,你可真行!” 劉知雨一邊擋她暴風(fēng)雨般的攻擊,一邊辯解:“我又不喜歡她我干嘛要溫柔對待,誰跟你似的對誰都笑臉相迎春風(fēng)滿面?!彼兆∷氖滞螅蛔屗^續(xù)拍打他,“你要是能像我一樣冷酷點,就沒那么多爛桃花了?!?/br> “我爛桃花多?你知道的挺多啊還我爛桃花多,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看我不教訓(xùn)你!”陳卓拼命往回抽手,這死小子勁兒太大了,她根本動不了,一來一回的,反而讓他把她抓著手腕,按倒在床上,像個四腳朝天的兔子。劉知雨翻過身把她固定在床上,拿腿壓住她亂動的雙腿,一只手攥住她兩只手腕,壓到床上,另一只手蠢蠢欲動,放在她胳肢窩旁邊,威脅她:“還教訓(xùn)嗎?誰教訓(xùn)誰?” “就教訓(xùn)你!你目無尊長!沒禮貌!薄情寡義!”控制住了她的身體,沒塞住她的嘴,挑釁的話不停歇的往外冒,劉知雨沒了顧忌,使勁兒撓了她兩下胳肢窩,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劉知雨你放開我,你就會這一招!”劉知雨看她還不求饒,專門往她腰間的軟rou、胳肢窩里招呼,陳卓笑得亂扭亂動,他心里好像窩著一團(tuán)火,邪邪的燒著從心底往上竄。 他總是想碰她。不管是像這樣下意識的找借口和她嬉戲打鬧,還是經(jīng)常在腦子里徘徊的一些有色想法,他好像得了肌膚饑渴癥,老是想碰碰她,挨挨她,想和她有身體接觸。 浴室里的浮想聯(lián)翩如今成了真,他切實的感受到她柔軟的腰肢在不斷扭動。夏日清涼,他們都穿著短袖短褲睡衣,他的腿壓在她的雙腿上,她柔嫩的皮膚蹭著他的腿,他們的身體現(xiàn)在距離不到十厘米,rou貼著rou,她手臂上滑膩的肌膚被他握了滿掌,睡衣被她扭動著卷了邊,露出一截白膩的肚皮,他只要現(xiàn)在一伸手,就能掀開她的睡衣,摸到那欺霜賽雪的一對胸乳——肯定也穿著類似于浴室里被她丟下的樣式簡單的胸罩。 陳卓被他撓的直發(fā)癢,大聲笑著,使勁兒想掙開他。 她還當(dāng)是小時候他倆玩兒的游戲呢,半點戒心都沒有,她根本就不知道,眼前這個壓在她身上的被她還當(dāng)做小孩兒的弟弟,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劉知雨突然覺得特沒勁兒,他放開她,早被她的扭動磨蹭弄得起了火的下面漲起一個大包,他弓著腰,蜷起身子,不讓她看見,拉過薄被蓋到頭頂,甕聲甕氣的,“快去睡覺吧,沖劑我待會兒就喝。”陳卓被他的一冷一熱弄得手無足措,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他。 他們的思想就像兩條平行線,看起來完全沒有要相交的那天。 怎么比我來大姨媽還陰晴不定呢。陳卓腹誹著,都沒個過渡,心里準(zhǔn)備都沒有。她站在他的床前,徒勞的伸出手,想拍拍他,定了半天,還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