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傾訴:她不知道該向誰模仿愛這種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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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一純本以為眼中的連城,不過是她傷心欲絕時大腦自動產(chǎn)生的幻象,沒想到連城低沉醇厚的聲音卻真的在耳邊響了起來。 “怎么哭成這樣?怎么了?” 一臉憂慮的連城闊步走向閻一純,用手托起她的臉頰,并為她拂去了臉上的眼淚。語氣中帶著關(guān)心和擔(dān)憂,又有著他一貫的溫柔。 “連城,連城——” 看清楚了來人確實是那個她朝思暮想的人,閻一純一邊喊著連城的名字,一邊用力地抱住了他。因為身高差的緣故,她只能勉強攬著他的背,并將頭埋進他的懷中。 連城用有力的手臂牢牢圈住了閻一純,輕拍她的后背,嘴里安撫道:“我在這里,沒事了,沒事了……” 閻一純緊緊閉著眼睛,任憑淚水將連城的前襟打濕。她此時只想好好感受連城的存在,感受他溫暖而堅定的懷抱,細(xì)嗅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從回家的第一天開始,直到此時此刻,她的內(nèi)心才真正感覺到了平和安寧。 連城滯留在這個小城其實已經(jīng)有好幾天的時間了。閻一純失聯(lián)的第二天,他就急得買了一張直飛這里的機票。 然而,他把所有和閻一純熟識的人的電話都打了一遍,依然沒有問出她的住所。他和閻一純非親非故,也不能斷定她失蹤與否,不好貿(mào)然報警。他只好憑借記憶,在閻一純提起過的幾個地點附近亂轉(zhuǎn),在收集與她相關(guān)的線索的同時,繼續(xù)等待她的回復(fù)。 閻一純并不是很愛提及自己家里的情況,除了中秋那一晚輕描淡寫地敘述了一下自己的家庭關(guān)系外,再也沒有主動提及過過去。 在焦急尋找閻一純的這幾天里,連城幾乎是絞盡腦汁地回憶,才從閻一純曾經(jīng)的只言片語中,提取出了一些有效的線索,包括她在市里最好的三中就讀過,中學(xué)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牛rou面店,以及她家小區(qū)離車站很近之類的零散信息。 于是,連城每天都會在市三中和市里幾個規(guī)模稍大些的車站附近閑逛,祈求能在某個瞬間捕捉到那個嬌小的身影。他每天和三中的保安閑聊,試圖通過閻一純的姓名長相和屆數(shù)問出關(guān)于她的其他信息,然后在結(jié)束一天的詢問后,去附近的老馬家牛rou面吃一碗加蔥花加蛋的面。他打了許多電話,輾轉(zhuǎn)問過許多和閻一純有過來往的人,每日都心急如焚,焦慮不已。 還好他沒有放棄,終究還是等到了她。 連城此時有一肚子話想要問閻一純,但看到她一臉淚痕、精神恍惚的樣子,還是決定先給她一點喘息和調(diào)整的空間。 在之前奔跑的過程中,閻一純不知何時劃破了鞋子,導(dǎo)致鞋底的部分有些脫膠,連城只好先帶著閻一純?nèi)ジ浇纳虉鲑I鞋。 只是,之前一向搶著買單的連城,在準(zhǔn)備付款時卻顯得有些扭捏。他支吾了一會,才對閻一純說:“這次我可不能請客,一定要算我借給你的,日后要記得還錢給我?!?/br> 閻一純不明就里,但還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頭。其實之前她就對一直讓連城付錢這件事感到很是愧疚,但是連城一直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她覺得從今天起開始徹底經(jīng)濟獨立,也是一件挺不錯的事。 她不知道的事,連城心里想的,其實是他不想要送走她。哪怕“送鞋就會送走穿鞋的人”不過是毫無科學(xué)依據(jù)的迷信,他依然不想要冒任何一點風(fēng)險。 “以后也不會給你買鞋的。”想到這,連城又沒頭沒腦地補了這么一句。 兩人逛完商場,又回到了那家老馬家牛rou面。 老板顯然已經(jīng)記住了連續(xù)吃了十一天牛rou面的連城,對于過去的常客閻一純也很是熟悉。一見到這一對牽著手的小情侶進門,就笑著打趣他們:“我說小帥哥怎么天天來,敢情是小兩口鬧矛盾了!” 連城按照慣例,還是點了一碗加蔥加蛋的牛rou面。閻一純也點了一碗招牌牛rou面,卻要求不加蛋不放蔥花。 老板上菜的時候還不忘調(diào)侃了一句:“以前我可沒看出來小meimei是個這么狠心的人,竟然讓小帥哥自己傷心了一個多禮拜。來來來,吃碗面就和好吧!” 閻一純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只能向老板笑笑,然后埋頭吃起面來。吃著吃著,她才發(fā)現(xiàn),這竟是她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身心放松地進食。 直到天快黑了,閻一純才主動向連城敘述了自己的大致情況。 她沒有提及母親的異狀,只是大概說自己和mama起了矛盾,想要暫時離開家一段時間,但是目前無處可去。 連城當(dāng)然毫不猶豫地邀請閻一純來自己家過年,閻一純卻很不好意思,反復(fù)推辭。 在兩個人拉鋸了好幾個來回后,連城只好放出殺手锏,說:“你不要擔(dān)心我爸媽的態(tài)度。他們真的特別開放,我mama生我大哥的時候才剛滿18歲呢……” 聽到這話,閻一純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張著嘴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連城卻湊近她,繼續(xù)用氣音補充道:“你來我家,我媽說不定還會把你和我安排在一起住呢……” 聽到這樣色氣滿滿的話,閻一純的臉燒得更紅了,甚至腦海中又開始不自覺地聯(lián)想到了一些不合時宜的黃色廢料。 閻一純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連城的提議,但因為今晚已沒有回B城的機票,兩人決定先在連城這幾天住的酒店囫圇一晚,再趕第二天早晨的飛機。 這一晚,他們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只是沉默地相擁而臥。 失而復(fù)得的欣喜和對于未來的忐忑讓兩人遲遲無法入睡。 閻一純將頭靠在連城的肩窩,想象mama看到信之后的反應(yīng),既自責(zé)又擔(dān)心。但她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和mama之間再這么相處下去,注定是行不通的。 無論如何,她還是希望自己能先成長成一個獨立的人,再來處理這一段千瘡百孔的母女關(guān)系。 感覺到了懷中女孩的不安,連城連忙收緊了手臂,用大掌輕輕摩挲她的后背安撫她。 許久,連城終于開了口,用有些低啞的聲音說道:“純純,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更信任我一些……” 閻一純不解地從連城懷中抬起頭,對上了他關(guān)切的目光。 “我希望……有一天我們之間……可以成為像我父母那樣親密的關(guān)系?!?/br> 這一句話帶給了閻一純極大的震撼,她懷疑連城并沒有意識到,這對于她來說是一個多么遙遠(yuǎn)的愿望,又是一個多么鄭重的許諾。 她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父母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態(tài)。她的親人從未向她表達(dá)過愛意。她不曾在這世上見過任何一對長久的愛侶。她不知道該向誰模仿“愛”這種行為。她一度懷疑,這世上的愛不過是人類共同幻想出來的東西,它其實并不存在。 對于這世間的情感,她的心中實在懷有太多疑問。而所有疑問的答案,此時都只指向連城一人。 “純純,我不知道你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但請你相信,我可以和你一起承擔(dān)。” 連城低沉的聲音,猶如蠱惑,讓閻一純情不自禁地想要相信。 “我想要知道關(guān)于你的一切,因為只有得知你的故事,我才知道要如何幫助你……我是真的想要幫助你?!?/br> 有從未有過的暖流從閻一純的心頭劃過,讓她震撼,也讓她不知所措。 “因為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健康快樂。純純,我們以后不要總哭鼻子了好不好?” 閻一純好喜歡“我們”這個說法,仿佛自己和他是一體的,仿佛他們兩人,將會擁有共同的未來。 暖流逐漸匯聚成她心中的情潮,幾乎要將她淹沒,她無力招架,無法逃脫。 突然,連城的手機開始震動。閻一純從他的身上躍起,用眼神示意他快去接電話。卻見連城緩緩直起身子,解釋說不是電話,然后輕輕捧住閻一純的臉,俯身吻她。 在兩人四唇相接之前,有句一輕而鄭重的祝福消散在兩人的呼吸之間。 那句祝福是:“閻一純,我的寶貝,18歲生日快樂?!?/br> ----------------------- 不愛睡覺的夜貓子深夜更新。我說會更就是會更,就說不會放鴿子了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