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機遇(3800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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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對于閻一純來說,確實充滿了新氣象。 由于暫停了和家中的來往,她現(xiàn)在不得不自己籌學(xué)費與生活費。好在徐女士提出可以無息借她一筆錢,先把這學(xué)期的學(xué)費交上。為了省下住宿費,她也準(zhǔn)備從宿舍退宿,直接搬到連城的公寓。 徐女士大概也是猜到了,以閻一純的自尊心,是無法接受直接給錢的做法的。所以才用了無息借貸的方式,既解決了她短時間內(nèi)的經(jīng)濟煩惱,又不至于讓她有太大的心理負擔(dān)。兩人之間并沒有立下字據(jù),所以,徐女士雖說是“借出”,但其實并不真的在意還款的問題。 除此之外,徐女士還給閻一純介紹了一家朋友開的兒童教育培訓(xùn)機構(gòu),讓她在里面做兼職的英文和數(shù)學(xué)教師。 雖然欠下的學(xué)費一時無法還上,但閻一純自此有了穩(wěn)定的收入來源,在省吃儉用的情況下,支付自己的生活費還是沒有問題的。 對于閻一純的搬離,賀郁夏很是感到惋惜和不舍。用她的話說,大半夜在陽臺討論剪片,是她們兩人重要的共同回憶和友誼萌芽的見證。 但在意識到搬出宿舍后就不用再面對熄燈問題可以通宵剪片后,賀郁夏立刻拍手稱贊道:“搬得好!”并拍了拍閻一純的肩膀,讓她抓緊時間早點走。 工具人閻一純很是無奈地捂住了胸口,表示自己非常受傷。 自從賀郁夏和連城合作的那集視頻獲得不錯的反響后,她就開始做起了素人改造系列,又趁著過年做了一期“如何畫一個讓長輩無法逼婚的新年妝”視頻,并靠著這個視頻入圍了她所在網(wǎng)站的原創(chuàng)新星計劃。從此,她的人氣迅速上升,不但點擊分成的錢多了許多,還有化妝品廠商向賀郁夏遞出了橄欖枝。只是目前來找她的廠商看似都不太正規(guī),所以她準(zhǔn)備再觀望一段時間。 由于人氣上升,賀郁夏對自己的要求也提高了不少,完成一支視頻的工作量自然也增加了。她一度想拉其他兩位室友入伙幫忙,但均遭到了拒絕。 王璐表示學(xué)生會的事務(wù)占用了她太多的時間,讓她分身乏術(shù),但她會借自己的人脈幫賀郁夏進行宣傳。李妍妍則表示自己也即將搬離宿舍,不太方便參與。 “我在妍妍清行李的時候才知道,其實她也有單反相機,但我之前在宿舍研究攝影的時候,也沒見她參與過……”在被兩名室友拒絕后,賀郁夏隱隱有些失落地嘟囔道。 在學(xué)期開始一個月后,閻一純終于提交了她的雙主修申請,有了張教授的推薦,和上個學(xué)期她近乎完美的成績單,她相信自己的申請大概率會通過。 在她既要完成學(xué)業(yè),又要兼職擔(dān)任補習(xí)班教師和剪輯師的同時,連城也重新投入了省賽的緊張準(zhǔn)備中。 兩人為了能騰出固定的時間約會,連課表都盡量排到了一起,閻一純也盡量將自己剪片和備課的工作安排在連城的訓(xùn)練時間里完成,只為了能夠多和心愛的人相處一兩個小時的時間。 連城每個周六都要集訓(xùn),閻一純也因此只接周六的補習(xí)工作。兩人就像一對各自有事業(yè)但又互相扶持的情侶一樣,并不能時刻膩在一起,心里卻一直惦記著對方。 初春的A城,萬物已有復(fù)蘇的跡象,但受倒春寒的影像,氣溫還是偏低,偶爾也會下些落地即化的小雪。兩人經(jīng)常會在各自的工作結(jié)束后,在他們曾夜奔過的林蔭道上牽手而行,穿過若有似無的雪花,看著枯枝上逐漸長出嫩芽。 連城給閻一純買了一套十分造作的兔子耳罩和圍巾,兩人出門的時候,連城總會要求她把耳罩和圍巾戴上。A城位于南方,沒有真的冷到凍耳朵的地步,加上這里的女孩大多時髦,不喜歡穿得太過厚重,但連城總要把閻一純裹成個糯米團子才肯放她出門,生怕她會像那些只求風(fēng)度不要溫度的女孩一樣把自己凍著。 閻一純確實是怕冷的,于是欣然接受了連城的要求,只是她感到有些奇怪:“你為什么不給我買手套呢?” 連城當(dāng)然不能暴露自己想一直和女朋友牽手的小小心機,只是將她的手握緊,揣進自己的口袋里,淡淡地說:“沒看見能配套的?!?/br> 于是,在這條連接公寓和校園的林蔭道上,常常能看見穿著深色外套的男孩,和穿著淺色羽絨服和毛線裙的女孩,一深一淺、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他們在清晨一起牽手出門,在林蔭道的盡頭分道揚鑣,再在寂靜的晚上,從不同的方向回道分岔路口,攜手歸家。 閻一純時常能感覺到,自己心中有一些無關(guān)欲望的情感涌出,在連城用溫暖的手掌握住她的時刻,在他們每天和對方吻別前相視無言的時刻。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從那種情感中,感覺到了力量,一種足以支撐她獨自走向分岔路口的力量。 直到三月中下旬,A城的天氣才真正晴朗起來,植物們結(jié)束了長達一季休眠,開始爭先恐后地開花,展現(xiàn)自己被寒冷壓制了許久的美麗。A大的校園里栽種了不少梅花、櫻花和白玉蘭,春分前后,學(xué)校里到處都是粉白的一片,充滿著欣欣向榮的喜悅。 而連城,也是在此時獲得了一個重要的機遇。某天晚上,在訓(xùn)練結(jié)束后,老王單獨找他談話,告訴了他一個天大的好消息:CBA傳統(tǒng)強隊C城鯊魚俱樂部的李教練看了連城的比賽錄像,想要邀請連城加入他們。 站在老王的角度看,這對于A大球隊或許并不是一個那么好的消息,因為一旦加入職業(yè)球隊,連城能花在校隊上的時間將會少很多。但他知道,連城其實一直有成為職業(yè)籃球運動員的理想。 李教練和老王是體校同學(xué),兩人新年聚會時一起觀看了不少比賽錄像,其中就包括這一次市賽A大與N大的決賽對決,剛好李教練曾參與過國家青年隊選拔,對連城有些印象。 他對于連城沒有成為職業(yè)運動員感到很奇怪,通過老王才知道,連城確實曾入選過國家青年隊,但入選沒多久,他就經(jīng)歷了一段時間的連續(xù)受傷,加上他的家人強烈反對他以此作為職業(yè),他不得不放棄理想,僅以特長生的身份服務(wù)于校隊。 幸運的是,通過一段時間的復(fù)健,連城的身體恢復(fù)如初,在校隊的表現(xiàn)也十分亮眼。 而C城鯊魚俱樂部剛好進入了青黃不接的調(diào)整期,老球員紛紛退役,正是急需新鮮血液的時刻。李教練這段時間一直在看各種學(xué)校的比賽錄像,希望能物色到合適的新人加入。 老王雖然很舍不得這名愛將,但他知道,連城體格好,頭腦聰明,心理素質(zhì)強,訓(xùn)練刻苦,完全具備成為職業(yè)選手的資質(zhì),只讓他打打校隊比賽實在是有些埋沒他了。因此,他沒有拒絕李教練的邀請,而是同意將李教練的意思轉(zhuǎn)告給連城,讓他自己決定未來的去留。 在聽完老王敘述的那一刻,連城開心得簡直能蹦上天花板。還是老王先按住了他的肩,才阻止了他的起飛。 連城本以為,自己這一生都不會再有成為職業(yè)選手的機會了。在他退出青年隊后,他給自己的未來規(guī)劃,是從A大的管理學(xué)院畢業(yè)后,再繼續(xù)學(xué)習(xí)運動康復(fù)或體育管理,之后轉(zhuǎn)型為職業(yè)教練或做健身行業(yè)的投資。 沒想到,在他放棄職業(yè)籃球生涯后,還能有這樣好的機會自己找上門來。 他的父母之所以反對他成為職業(yè)運動員,一方面是擔(dān)心他的健康,另一方面則在于他們不太看好職業(yè)運動員的前途,認為還是要以學(xué)業(yè)為重。對此,老王表示他可以代替連城去和他的科任老師商量,爭取不計他缺席,只計他的大考成績,盡量讓他在保證訓(xùn)練的同時順利畢業(yè)。他還表示,自己愿意代替連城和他的家人進行溝通,盡量爭取到他們的同意。 沒有了后顧之憂,連城更是感到欣喜若狂。他迫不及待地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閻一純,在和老王談過之后,幾乎是以飛奔的速度跑向了閻一純所在的教學(xué)樓。他希望多么閻一純能夠成為他第一個分享這一喜訊的對象。 閻一純聽他說了這一消息后,果然也很激動地恭喜他。只是,在回家的路上,她始終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 “你是不是……是不是不希望我去?”連城突然停住了腳步,收斂了這一個小時來一直掛在臉上的燦爛。 “不是的,我很替你開心。”閻一純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我只是……” 她確實打從心底為連城感到開心,她也發(fā)自內(nèi)心地支持他和他的夢想。她只是覺得,兩人的愛情如這春意一般剛剛綻放,依然需要精心澆水呵護。她只是舍不得連城,不愿意長久地和他分離。 其實C城距離A城不遠,坐兩小時大巴就可以抵達。她實在不想顯得過于矯情,掃了他的興,于是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只是問:“那你還會有休假嗎?我們還可以每周見面嗎?” 直到這時,被狂喜沖昏了頭腦的連城才突然清醒,意識到了一旦答應(yīng)李教練,他們就要開始異地戀的事實。 連城有些不知所措地說:“純純,對不起,我……” 閻一純搖搖頭:“你干嘛跟我說對不起呀,這是好事,我肯定是支持你的?!?/br> 沉默了一會,連城才回答了她之前的問題:“有休假,每周休一天,國家假日也放假,我每周都會回來看你的……” 閻一純卻搖搖頭,回道:“如果太辛苦了,不回來看我也可以的?!彼踔镣蝗恍α?,裝出一副很輕松的樣子說:“你要是回不來,我去C城找你就好了嘛,但是這個票錢要你出哦!” 連城握了握她的手,點點頭。 “要每天給我打電話?!?/br> “嗯?!?/br> “球隊有女生嗎?” “不知道,應(yīng)該沒有?!?/br> “去了C城也要和女生保持距離,知道了嗎?” “那是肯定的?!?/br> 說完這句話后,連城陷入了許久未曾有過的沉默之中,看著閻一純這體貼的樣子,他心中的喜悅蕩然無存。 他對閻一純感到有些愧疚,也充滿了感激。愧疚的是他不能再每天陪在她的身邊,感激的則是她沒有如父母一樣質(zhì)疑他的選擇,而是無條件的支持他。 閻一純則有些無措。她一方面確實為連城感到開心,也為他如此在意自己的態(tài)度而感動??墒撬茈y想象,異地戀的日子是怎樣的,她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能否經(jīng)受得住異地的考驗。 他們安靜地牽著手走在那條兩人曾夜奔過的路上。幾天前路過這里時,閻一純還曾抱怨過,春天怎么還不來,天氣怎么還不能暖和起來。 如今,光禿禿的樹干上已重新長滿了綠葉,還有不知名的花在黑夜中散發(fā)出幽香,但他們早已無心欣賞這來得太遲的春意。 ------------- C城鯊魚俱樂部的名字來自上海東方大鯊魚俱樂部,但設(shè)定更接近東莞的華南虎俱樂部。A城和C城的關(guān)系就相當(dāng)于廣州和東莞,坐大巴很快就能到,但依然是異地戀。 下章上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