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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風雪斜飛,碰上七階摧岳符幻化出的火龍的火焰,便立刻化為雨滴。 外面是雪,里面卻是雨。 場面十分震撼,蕭慕尋艱難的朝上望去,房屋的云頂破開了一個窟窿,煙雨霏微,又蒸發(fā)成了白色的霧靄。 底下黑煙滾滾,完全被遮擋了視線。 唯一能看到的,便是里面火光閃爍,兩人斗符間劇烈的碰撞,期間不知已使出了多少了。 方才并無黑煙,易崢尚且能壓制修為同蕭淼打??扇缃窭锩媸裁炊伎床灰?,易崢就不一定會遵守諾言了。 蕭慕尋顯然是想到了這一層,心中微驚,立馬對蕭月明說:“家主,可有法子吹開那濃煙?” 蕭月明似也察覺了過來,靈氣聚于手心。 “風咒!” 蕭慕尋緊張的望向了那邊,蕭月明身側涌起的風吹散了黑煙,將里面的情形顯露了出來。 “三哥!” 明明方才還是蕭淼占了上風,此刻情形卻完全改變。 這期間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蕭淼的雙手雙腳已經(jīng)被從暗處伸出的鎖鏈拴住,勒得幾乎快嵌入血rou。 “七階摧岳符到底不是你這種煉氣期小兒能使的,三分威力都不到,服不服?” 蕭淼面露憤怒,緊咬著牙關,死活不肯說出求饒的話。 那鎖鏈便在暗中擠壓著蕭淼的血rou,有一根還蠢蠢欲動的指著丹田。 “易宗主,你這是做什么!” 易崢笑了起來:“這不是你們蕭家說請教我么?想必今日他應當學會了很多臨陣經(jīng)驗。面對敵人時,便要掌控他的命脈,便像這樣……” 話一落下,鎖鏈繃直,如利劍一般朝著蕭淼的丹田刺去。 蕭月明瞪圓了眼,臉色格外難看。 而易崢的鎖鏈卻停在了半空中,沒有真的朝蕭淼刺去。 屋內(nèi)極靜,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 易崢看到了蕭月明的緊張,已然有八分把握,確定了蕭淼的身份,看來他就是蕭家最寶貝的那一個。 只差再試探試探蕭家,便能得出最終答案。 “我方才不過是示范,諸位不必擔心。” “示范?”蕭月明抓住了易崢的手腕,絲毫不讓,“不過是小輩請教,易宗主不會是真的發(fā)了火吧?” 這樣的冒犯,竟然以一句小輩請教便蓋過去了。 “呵,自然不會?!?/br> 他沒再動用本命法寶鎖魂鏈纏住蕭淼,而是放松了些。 蕭月明知曉易崢退讓了一步,做戲般的呵斥著蕭淼:“真是沒大沒小,你方才怎么突然對易宗主動了手?” “……沒什么。”蕭淼嘴硬著。 “你若不說出個理由來,我就得罰你了?!?/br> 蕭淼可不怕罰,他仰起頭:“我就是想請教易宗主,沒想到易宗主這般小氣!” 易崢暗自控制著符陣里的鎖魂鏈,原本松開一截,卻又立即勒緊。 蕭淼發(fā)出悶哼,疼得臉色煞白。 “易宗主,你這是作甚?凝水成鏈,又以靈氣鍛造得這般強韌,易宗主這是要大開殺戒啊?!?/br> “小輩不聽話,我?guī)褪捈医逃柫恕!?/br> 易崢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緊盯著蕭月明,觀察著他的反應。 今日,便是要試探出蕭家前些日子嫡系全在一夜之間去了下界十二洲,那么大的陣仗究竟是為了誰! “你!” 蕭月明猛地阻擋,“易宗主真是來結盟的???” “我?guī)Я似刑釁⒌南侣溥^來,還不算有誠意么?” 菩提參,乃是治愈先天不足之癥! 可蕭家護短,他菩提參也要,蕭淼也得護下! 就算處罰,也該讓他們蕭家親自來,哪里輪得到易崢? 蕭月明心生一計:“蕭淼,你和尋兒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處,還不老實交代!” 蕭淼低下了頭,這件事卻是他不對:“……是我用了隱身符?!?/br> “蕭淼!”蕭月明裝作怒斥,“自己去刑堂受罰!” “……是?!?/br> 這一唱一和,都令易崢氣笑了。 蕭月明無非是想明罰暗保,等蕭淼離開這里,誰知道會不會受到處罰? “家主。”一直沒有插嘴的蕭慕尋發(fā)了話,“三哥貿(mào)然出現(xiàn),和易宗主打了起來,約莫是聽到了方才易宗主對我說的話?!?/br> “……哦?” 蕭慕尋從寬大的袖側撕下一道黃符:“我剛剛發(fā)現(xiàn),三哥在我的袖上貼了一道符紙,想必易宗主悄然對我說的話,三哥都聽到了。” “什么話?” 蕭淼大喊了句:“尋兒!我愿受罰,你……” “三哥!”蕭慕尋瞇起眼,隱藏起自己冷漠而危險的氣息,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我知道你想護著我,可易宗主方才明明想讓我去青炎宗,說什么老祖膩了我……” 這些話,瞬間砸在了蕭月明的腦海之中。 他睜大了眼,臉色rou眼可見的變得難看:“易宗主……果真說過?” 易崢的面上差點沒繃得住,說那話時,他總覺得蕭慕尋是個凡人,便分外輕蔑。就算蕭慕尋告狀,他也大可以巧舌如簧的反駁過去,不會有人信他的話。 哪知道,這個蕭淼,竟然貼了道符在蕭慕尋身上! 被當場拆穿,甚至都有了證據(jù),易崢也反駁不了了。 “易宗主知曉我已經(jīng)筑基巔峰,也想朝易宗主請教!”蕭月明死死的咬著‘請教’這兩個字,丹田的靈氣肆意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