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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想去碧嶺秘境,行啊,一切備得妥妥當當,連法器和防護玉佩都準備好了。 他忘了,顧星河,不僅是個大佬,還是個巨富的大佬。 可以說放眼整個修真界,都不一定找得出比他富有的。 “多謝師尊!” “嗯?!鳖櫺呛拥谋且衾瞄L長的,忽而道,“想謝我,便不要和謝辭單獨相處?!?/br> 一側(cè)的謝辭緊抿著唇,眼中浮現(xiàn)陰翳。 果然被他猜對了! 又來一個覬覦蕭慕尋的人! 他一定會護著他,不讓蕭慕尋同自己一樣,淪為鼎爐一類的人。 “前輩未免管得太多了。” 顧星河眉頭緊皺,嗤了一聲:“誰是你前輩!” 謝辭:“……” 他只好改了口:“雖然蕭慕尋是尊上的徒弟,可他要與什么人相處,那是他的事?!?/br> 謝辭還不情愿他和顧星河單獨相處呢,免不得又像易崢那樣的人,偷偷覬覦蕭慕尋。 該死的! 謝辭越發(fā)焦急,自己的身體不知被哪個鬼修纏上,還借著他的身體來調(diào)戲蕭慕尋?,F(xiàn)在又出了個疑似易崢的顧星河,他就算是死也決不讓這兩人得逞! 顧星河對謝辭有極大的仇恨:“你心思陰暗,莫要把我徒兒教壞了!” 顧星河滿是殺意,根本就不想放過謝辭。 他越看越覺得,這個謝辭又要對阿尋不利。 他記憶里的九幽魔君謝辭,最喜愛的,便是毀去別人的溫暖和希望。 阿尋是全修真界的光,人人都喜歡他,謝辭連死也要帶著他走。自己不好過,還讓人家一樣不好過,這性格可真是扭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見不著別人好,陰暗,齷齪,呸!” 顧星河不會罵人,這些還是從他師尊嘴里撿的。 他罵完后身心舒坦,往日總是看不起呈口舌之勇的人,現(xiàn)在卻有種想把師尊罵人的話來個總結,好生學習學習。 又是夕陽西下,天穹被霞光染透,從絢麗的橙色,逐漸越來越深。到夜幕來臨之際,已經(jīng)全都暗淡下去了。 謝·魔尊·辭剛一蘇醒,便聽到自己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一抬頭,就看到了顧星河的臉。 嘖,這不是常年圍著蕭慕尋轉(zhuǎn)的狗腿子嗎? 他怎么在這里? 其實比起蕭慕尋來說,謝辭更討厭顧星河。他明明擁有元嬰巔峰的修為,卻對一個剛剛元嬰期的蕭慕尋馬首是瞻。 蕭慕尋坐上正道領袖之位,還有這位的功勞。 “我從未見過尊上,可尊上為何第一面見我,竟如此污蔑?” “污蔑!?”若不是蕭慕尋在這里,兩人又簽訂了生死契,他早就弄死謝辭了。 他重生后,除卻護下蕭慕尋的愿望,便是宰了謝辭! “你是什么人,難道你自己不清楚?” 謝辭眼底醞釀著暴風雨,心里想著怎么打擊報復。 恍惚間,他的余光瞥到了身側(cè)的蕭慕尋。 有了! “慕尋,你也覺得我是這種人?”謝辭低啞著嗓音,仿佛含著極大的痛苦似的。 反正這些天他也打探清楚了,蕭慕尋是護著他的。 “……”突然中槍的蕭慕尋。 兩人都把眼神放到了他的身上,蕭慕尋方才根本插不上話,哪知道一轉(zhuǎn)眼便看到謝辭那痛苦的模樣。 [警告,后宮起火。] [艸你能閉嘴嗎!給我注意下你的用詞!] 狗比系統(tǒng)瞬間沒了聲音。 蕭慕尋為難又痛苦的看了看兩人,語氣微顫,演起了戲:“你和師尊都是我在意的人,為何要這樣針鋒相對呢?” 在意的人? 謝辭緊抿著唇,心底有幾分怪異。 顧星河卻被感動得極深,就差當場淚崩了。 算了,還是莫讓阿尋為難。 就算要針對謝辭,也是在蕭慕尋看不到的地方! “明日去碧嶺秘境,我等會兒為你疏通經(jīng)脈,驅(qū)除些體內(nèi)的沉冗?!?/br> 原來顧星河來找他是為了這個? “師尊不是才出關?據(jù)我所知梳理經(jīng)脈要花極多的靈氣,也不用這么著急?!?/br> 顧星河:“天衍宗發(fā)生了大事,我不得不回去,至少讓我為你做這些,也好讓我心安。” “天衍宗出了什么事?” “一位元嬰期的長老……隕落了?!?/br> 蕭慕尋微怔,這的確是足夠撼動宗門的大事了。 他沒有再詢問下去,而是接受了顧星河的好意。 顧星河已經(jīng)到了元嬰期,靈氣充裕得猶如汪洋一般。他又是和自己上一世一樣的單水靈根,因此為蕭慕尋梳理經(jīng)脈,便是最佳的人選。 謝辭已走了出去,剛才短暫的接觸,他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顧星河也重生了。 蕭慕尋的樣子并未和上一世有太大的出入,再說了,倘若蕭慕尋重生了,想的第一件事定是要把他搞死。 可他卻沒有,唯一的可能便只能在顧星河身上。 “顧星河的出現(xiàn),竟改變了這么多……” 他先是派了莫鈞青來蕭家,影響了蕭慕尋,后又自己來到了這里。 謝辭瞇起眼,黑暗縈繞在他周圍,隱藏了那些過于冰冷危險的氣息。 顧星河蠢,讓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重生,可謝辭卻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