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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尋的聲音,將他從綺念拉回。 謝辭望了過去,只見他光潔白皙的后背上,浮現(xiàn)一絲火紅的細(xì)線,在后背處形成一朵欲綻的紅蓮。 謝辭看了許久:“奇怪……” “嗯?” 謝辭站起身:“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叫莫前輩過來?!?/br> 蕭慕尋緩緩點(diǎn)了下頭。 他朝那邊望去,才見謝辭滿臉凝重。 在他說出這話后,莫鈞青的臉色也變了。 蕭慕尋看不到自己的后背,只能從他們的反應(yīng)猜測:“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莫鈞青沒告訴他細(xì)節(jié),只是說:“看來出了碧嶺秘境,我得先去月淮城一趟了。” “月淮城?” 聽到這三個字,蕭慕尋下意識的想起了祝明霄。 他去九幽之前,曾同他約定一定會再去月淮城,同他把酒暢飲。 而如今,卻永遠(yuǎn)的違約了。 蕭慕尋:“需要我跟你一同去嗎?” 莫鈞青頭疼:“小師叔,你別說傻話了,這次月淮城也想要菩提參,若被他們知道是你吞了菩提參……” 蕭慕尋頓時就懂了,他若是跟著莫鈞青去,怕會拖他后腿。 “那便有勞你了?!?/br> 莫鈞青擺了擺手:“這倒沒什么,只是那塊玄炎精……是我太輕率了,看你服下菩提參,便著急用了玄炎精?!?/br> 作為醫(yī)修,他的確不該冒險。 莫鈞青想把蕭慕尋安置,自己再動身去月淮城:“這里不宜久留,速速回蕭家吧。” — 眾人一同出了碧嶺秘境,等回到蕭家,便已經(jīng)是下午了。 走時紅梅初謝,如今摘星樓的桃花都已含苞。 想起這數(shù)日來的危險,蕭慕尋仍覺得心驚。 橙暖的霞光逐漸將天邊的薄藍(lán)吞噬,夕陽只一瞬,很快便要進(jìn)入夜晚。 蕭慕尋已是累極,便想早早入睡。 屋內(nèi)燭火被風(fēng)吹得搖曳,見窗戶還開著,蕭慕尋便打算關(guān)上窗戶,卻看到外面一個黑影。 “誰?!” 蕭出云從竹林深處緩緩走入:“除了我還會有誰?還是說……你在期待謝辭會晚上過來找你?”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古怪? 蕭慕尋猜測著他的來意:“你來這里,是想興師問罪?菩提參的事,我真的……” “不必多說?!笔挸鲈颇抗馕⒗?,“反正碧落果也到了我的手里?!?/br> 他和易崢都想得到碧落果,乃是因?yàn)?,碧落果無論是穩(wěn)定修為,亦或者……穩(wěn)定神識,都有著奇效。 蕭出云走到了屋內(nèi),他極其嫌棄的說:“若不是有事找你,你又在摘星樓,我是絕不可能踏入這里。” 蕭慕尋忽而想起石室里的女子,穿著一身火紅嫁衣,他三番四次詢問蕭出云此事,都被他繞過了這個話題。 不對勁! 蕭慕尋小心應(yīng)付著蕭出云,想著第二天能去族中查一查蕭墨的事。 “那你來找我究竟是為何?” 蕭出云威脅道:“別忘了你發(fā)的心魔誓,不會把我奪舍的事告訴外人。” 蕭慕尋緊抿著唇:“我說到做到?!?/br> “哼,這就好?!笔挸鲈凭従徴f道,“接下來,我會離開蕭家一段時間,我手里只有碧落果,其他靈植還不齊全?!?/br> 他要煉丹,穩(wěn)固自己的神識,這也無可厚非。 只是蕭慕尋不明白的是,為何他還要主動來告訴自己? 明明這么厭惡摘星樓…… 蕭慕尋疑惑道:“你大可以直接去,我不會過問你的行蹤的?!?/br> 蕭出云眉頭緊擰,輕柔的語氣,卻顯得陰森:“不過問我的行蹤?呵,我還偏要說?!?/br> 蕭慕尋頭疼,蕭出云性子陰晴不定,太難伺候。 “行,那你全告訴我?!?/br> 蕭出云:“……” 他自己都察覺,方才那句話尤為古怪:“我忽然又不想說了?!?/br> 蕭慕尋臉黑了:“你逗我玩?” 見他吃癟,蕭出云反倒有了幾分笑意:“誰叫我想說的時候你不聽?!?/br> 屋內(nèi)的燭光忽而被風(fēng)吹熄,明月已升入天空,四周寂靜,只剩下竹林颯颯作響的聲音。 蕭慕尋郁悶極了,想去重新把燭火點(diǎn)燃。 可正當(dāng)此時,外面忽然出現(xiàn)了些聲響。 他已有了靈根,五感早就比之前好上不少。 “誰?” 謝辭站在門口:“是我?!?/br> 蕭慕尋冷汗涔涔,想起蕭出云還在屋子里:“大半夜,有什么事嗎?” 謝辭望向了天邊,今夜星辰璀璨,宛若一條銀河。四周的黑暗明明白白的提醒著謝辭,他的確能控制自己的意識。 他之前實(shí)力低弱,被鬼修占領(lǐng)了身體,也不敢告訴蕭慕尋。 而如今,謝辭卻連續(xù)兩晚都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可以控制身體了。 大約是混沌珠的緣故,才壓制住了那鬼修,謝辭便想過來告訴蕭慕尋。 “我是有重要的事……” “能白天說嗎!”蕭慕尋立馬打斷。 謝辭聽到他聲音驚急,便察覺不對:“尋兒?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有!” 他這樣拒絕,倒顯得越發(fā)古怪了。 謝辭面露擔(dān)心,推測著他會不會受蕭出云挾持。 “其實(shí)我今日來,是想同你說一說那個石室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