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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青年時期的他也好看,可絕不會這樣艷麗,也不會這樣令人心生愛惜,猶如一朵嬌艷慵懶的海棠,裹著濃烈的春色。 薄藍的遠天上,暈開了一層淡金的陽光。 蕭慕尋似笑非笑的模樣,令祝明霄心中生出更多的異樣。 “真的?!弊C飨鲇盅a充了句,“你對我再狠點,我都該受的!” 蕭慕尋:“……” 看到蕭慕尋,祝明霄還有些奇怪:“對了,我之前派人去打聽的時候,蕭家說你病著啊,莫非是你逃家了?” 祝明霄仿佛察覺了真相,喃喃自語道:“對……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逃過一次……” 蕭慕尋嘆氣,祝明霄明顯是把他逃到嵇家的事給弄混了! 蕭慕尋板著臉:“逃什么?明顯是我和你一樣重生了!” 他就是要敲醒祝明霄的腦袋,斷了他的念頭。 敢跟兄弟提親? 第五十一章 (改bug) 蕭慕尋站在蒼翠的樹下,華貴的衣擺逶迤,低眉淺笑時,便讓祝明霄想起了靡靡暮春里的醉人煙雨。 祝明霄心跳極快,自從蕭慕尋取下面具,便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看他。 蕭慕尋挑眉:“怎么了?不相信?” 因為這張臉給人太過驚艷,一時令祝明霄沒能回過神來。蕭慕尋再一開口,他方才那句話,才漸漸進入了祝明霄的大腦里。 阿尋也和他一樣重生了…… 祝明霄全身心被喜悅包裹,由衷的說:“太好了。” 他原本一直在逃避,不愿細想這個問題??v然他發(fā)了誓要護下阿尋,可也知道十五歲的蕭慕尋,和日后的蕭慕尋根本不一樣。 那些記憶,從此以后便只有自己記得。 如今蕭慕尋告訴自己,他也是重生的,擁有和他一樣的記憶,祝明霄如何能不高興? 蕭慕尋哼了聲:“要是我沒重生,你不就是乘人之危了?” “哪有乘人之危?!弊C飨鍪掌鹆烁袆雍托老?,忽然心虛得直冒汗。 蕭慕尋皺眉,那微蹙的眉間艷得猶如洶涌襲來的春色:“別裝傻,你該知道我說的是什么?!?/br> 祝明霄是青年時才和蕭慕尋結(jié)識,從未看過他少年的模樣。 柔弱又艷麗,好似妖嬈的芍藥,全然不似日后那俊朗的青年,甚至可以說……完全長成了兩個方向。 他不明白,分明是同一個人,長相也一樣,為何會差這么多? 祝明霄嗓子發(fā)干,好不容易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面臨真正的摯友時,祝明霄的態(tài)度軟了許多,不敢跟蕭慕尋說實話:“……我怎么可能是這種人?你我認識多年,你難道還不清楚我嗎?” “清楚啊,自然清楚!”蕭慕尋上下打量著他,“你上一世是何等的老謀深算,這一世怎么變得如此沖動和意氣用事?” 祝明霄:“……” 他能告訴阿尋,他就是個沖動的人么? 還不是因為喜歡,所以怕被他知道自己的沖動,便小心翼翼收斂了起來,凡事三思而后行。 哪知道多年如此,在蕭慕尋面前,就變成了老謀深算! 祝明霄一口血哽在喉嚨里,有種真面目被摯友看到的羞恥,覺得自己老臉都丟光了。 “你……你的身體怎么變得這樣柔弱?”祝明霄想換個話題。 蕭慕尋嘆息:“我大約沒和你提起過,我先天不足,幼時身體極差,這還是吃了菩提參。若非如此,怕會更差些?!?/br> 他方才帶著面具,長得平平無奇,饒是嘆息都不會有人注意。 而此刻蹙眉的模樣,真讓人恨不得把一切都捧給他。 有風(fēng)入林,席卷而來,吹得樹葉簌簌作響,空氣里還帶著露水裹挾著草木的芳香。也纏綿在蕭慕尋的袍裾上,微微清揚。 夕陽西下,蕭慕尋的身上好似都染上了黃暈。在這連綿陰森的墳堆里,顯得分外暖人。 祝明霄還未適應(yīng)蕭慕尋的這個樣子,那風(fēng)吹不走心底的燥熱,反而使他更加口干舌燥。 蕭慕尋盯著他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現(xiàn)在沒男子氣概?” 祝明霄狠狠搖頭:“怎么會?” 蕭慕尋滿意了:“我日后肯定會長成前世的樣子?!?/br> 祝明霄張了張嘴,竟有些痛惋。 不過摯友以前的樣子也俊朗清雋……只是沒有現(xiàn)在這般,如山精鬼魅的惑人。 祝明霄有些不敢看蕭慕尋,他現(xiàn)在好看到,足矣勾起男人的欲念。那唇瓣泛著嫣紅,看上去就好似剛剛被吻過那般。 祝明霄想到剛剛蕭慕尋說,他吃了菩提參,不由恍然大悟:“我出城前,才剛巧聽到這個消息,原來是你?!?/br> 說起這事兒,蕭慕尋略帶緊張的問:“我是生吞的菩提參,還得服下水蓮子才行,我?guī)熤稙榱宋胰チ嗽禄闯?,現(xiàn)在被老城主誤會,說他挾持了你,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了水牢里?!?/br> 祝明霄驚訝:“還有這事兒?別怕,我一定帶你回月淮城,水蓮子而已,保證管夠。十顆夠不夠?不行我全部給你!” 蕭慕尋扶額:“……我在跟你說我?guī)熤兜氖??!?/br> 誰說水蓮子啊!重點是莫鈞青! 祝明霄不復(fù)方才的緊張:“你師侄嘛,我回去就放了他?!?/br> 蕭慕尋疑惑:“你現(xiàn)在還不是月淮城城主,有把握說服老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