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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畢竟是為了自己,才露出這樣可怕的表情。 蕭慕尋心生暖意:“現(xiàn)在知道了,絕不會再讓他肆意妄為了?!?/br> “嗯。”祝明霄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蕭家怎么辦?若再不提醒,蕭家怕是要被蕭出云所害!” 一提到這事兒,蕭慕尋的表情便由暖轉(zhuǎn)冷。 “我提醒了蕭家三次,甚至逃離蕭家的時候,是第四次?!?/br> 祝明霄:“逃……離?” 蕭慕尋將近日發(fā)生的事告訴給了祝明霄,越是聽到最后,祝明霄的眉目間便越是染上了怒意。 蕭慕尋怕他再打一拳,床都要給整塌,便安撫道:“先別急著惱怒,我雖然和蕭家恩斷義絕,但也不希望蕭出云的詭計得逞?!?/br> 祝明霄:“你的意思是……?” 蕭慕尋:“明霄,幫我監(jiān)視蕭家的動靜!” 祝明霄皺眉:“監(jiān)視倒是可以,然后呢?” 蕭慕尋表情滿是嚴(yán)肅:“在這之前,我已傳音回了天衍宗。我想向你借月淮城的人,雙方合力,一同剿滅九幽的大妖!” 祝明霄心神震了震,瞧見蕭慕尋的眼神微冷,如經(jīng)霜遇雪,一改那羸弱的模樣,通身氣勢凌人。 “好?!?/br> — 兩人聊了許久,外面已漸漸暗淡了下來。 謝辭一躍而至高處,眼神不自覺的朝著那間屋子望去。 他煩悶的喃喃自語:“一整天了,也不知在說什么?!?/br> 他想起祝明霄對蕭慕尋的情意,心情越來越煩躁,夜雪拍打在他身上,遠(yuǎn)處的寒鴉鳴叫了起來,聲音盡顯嘲笑。 謝辭側(cè)了下身,眉頭皺得極深。 都這么晚了! 他們是不是還要促膝長談? 一想到這里,謝辭的腦海便浮現(xiàn)些許畫面。尤其是白天的時候祝明霄還抓著蕭慕尋的手,這令他不得不產(chǎn)生了幾分聯(lián)想。 祝明霄就是卑鄙,有本事就像他這樣挑明,借著兄弟的名義,卻行著這等齷齪的事! 這群正派,沒一個是好人。 謝辭的臉十分陰沉,全身縈繞著濃郁的黑氣。 時間一點點過去,那邊卻還是沒有動靜。他的耐心已經(jīng)被時間所磨滅,便立起身子,盤腿而坐。 他身體里的生死契和混沌珠,便是和蕭慕尋最好的聯(lián)系。 筑基后期的修為,能使用的法術(shù)也逐漸變多。他緊閉著雙眼,靈氣聚攏于耳朵,讓自己的聽覺變得靈敏。再刺激生死契和混沌珠,很快便找準(zhǔn)了蕭慕尋的方向—— 這種法術(shù)極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可他和蕭慕尋是特殊的,誰讓他們之間有生死契? “我有些怕,不知道該怎么對待謝辭?!?/br> “怕?” 事情并未如謝辭所想的那般,兩人在里面有什么曖昧,話卻聊到了他。 謝辭不自覺的繃緊了全身,仔細(xì)聆聽了起來。 蕭慕尋喝了許多酒,腦子也暈乎乎的:“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謝辭說分裂了兩個意識,記憶還互不相通,可這不是太奇怪了?” 祝明霄陪他飲了許多,只不過蕭慕尋喝的是藥酒,他卻喝的是真的靈酒。 “的確奇怪?!?/br> 他和顧星河都沒產(chǎn)生這樣的狀況,偏偏只有謝辭? 祝明霄平靜的推斷:“他若是假裝的呢?” 蕭慕尋:“你的意思是?” 蕭慕尋的話沖淡了醉意,祝明霄的眼神里帶了一絲清醒:“阿尋,你要當(dāng)心,務(wù)必要試探出真話?!?/br> “真話……談何容易?!笔捘綄の⒋怪?,又灌了一口酒。 這口酒還真是苦悶。 就算謝辭真是欺騙,他也沒立場責(zé)怪謝辭,畢竟自己之前接近謝辭的動機(jī)也不純。 蕭慕尋試著聯(lián)系自己腦海的系統(tǒng),可誰知完全沒有反應(yīng)。 這讓他更加煩悶,只得一杯杯的給自己灌酒。 祝明霄阻止了他:“你這樣喝悶酒,是想灌醉自己么?” 謝辭聽到這一切,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他被情敵給陰了! 直到下半夜時,祝明霄才退出了房間。 謝辭翻身躍下,很快便抵達(dá)了小院,等祝明霄一出來,謝辭藏在暗處,煉心槍便抵住了祝明霄的喉嚨。 他向來睚眥必究,都聽到情敵給自己潑臟水了,不可能沒有反應(yīng)。 祝明霄的酒尚未醒完,再加上謝辭蟄伏得極深,令他猝不及防。 這蠢蠢欲動的槍尖緊貼在自己的喉嚨上時,祝明霄才清醒了過來。祝明霄朝謝辭掃視了過去:“你果然別有所圖,當(dāng)初隨阿尋一起潛入月淮城,就是想殺了我吧?” “別有所圖也不是為了殺你!”謝辭冷笑了聲,“挑撥離間,月淮城的少城主手段果然高明!” 要說挑撥離間,還真不是。 蕭慕尋都那副樣子了,他再多的嫉妒都收斂了起來,那么說也純粹出自擔(dān)憂罷了。 可令祝明霄驚訝的是,謝辭聽到了這些。 “你偷聽我們談話?”祝明霄語氣微沉,“除了這個,你還聽到了什么?” 謝辭莫不是發(fā)現(xiàn)了阿尋的重生? 謝辭聽他這么說,卻挑眉道:“你前面還說了我的壞話?” 祝明霄:“……”看來是沒聽到。 他微微的松了口氣,并不害怕謝辭會對他做些什么。頂多打一架,宣泄自己的憤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