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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曉這種痛意,昨夜動用了混沌珠,今早混沌珠就開始反噬了。 現(xiàn)在想想,這閉關(guān)的兩年多里,都沒有和蕭慕尋有過什么接觸。 謝辭還不至于痛到不能動,可再不做點什么就來不及了:“尋兒……” “又怎么了?” 謝辭悶哼了一聲:“混沌珠。” 蕭慕尋弄懂了他的意圖,臉色瞬間就黑了。 “又想騙我?你之前就是這么騙我的!”想起第一次那個吻,蕭慕尋還一肚子火。謝辭竟然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讓他不要亂想,都是因為要壓制混沌珠! 現(xiàn)在故技重施,還是這種情況下,以為他會上當(dāng)? 做夢! 蕭慕尋:“前車之鑒,我如何能信你?” 謝辭又一次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苦果:“這次是真的。” 然而卻換來蕭慕尋的一臉冷漠。 謝辭本就不是個沉得住氣的性子,將床邊的蕭慕尋拉住,他不慎跌在了謝辭懷中。炙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耳畔,謝辭的聲音里含了幾分痛苦:“你究竟要和我鬧別扭鬧到什么時候?” 他如一只大型動物般,將臉埋在蕭慕尋肩側(cè)。 謝辭緊抿著唇,蕭慕尋對待他格外冷漠的這幾天,他簡直度日如年。 尤其是全部的記憶都融合到了一起,他知曉蕭慕尋對待白天的他有多好。 由奢入儉難,他早已習(xí)慣了他,兩人在嵇思晴的牌位前擊掌交心,謝辭便再也不能以死對頭的態(tài)度對待蕭慕尋了。 蕭慕尋繃著臉,謝辭這可憐巴巴的姿態(tài),讓他差點心軟。 “你先放開我?!?/br> “不放?!?/br> 蕭慕尋:“你到底想怎樣?” 謝辭將一個熾熱的吻落在了他的唇間,體內(nèi)的混沌珠感受到了神眷的氣息,終于平靜了下來。而謝辭卻越發(fā)癡迷,無法停下。 蕭慕尋推開了他,臉更黑了:“還想吻多久?” 離得這么近,還真是什么反應(yīng)都感受到了。他就是信了他的鬼話,才會覺得是混沌珠! 謝辭:“……” — 祝明霄眼看快下午了,便走到院內(nèi),打算將兩人商議的后續(xù)事情告訴蕭慕尋。 可站在門前沒多久,祝明霄便發(fā)現(xiàn)門被打開了。 這是祝明霄第二次看到謝辭被踹出來,同樣的姿勢,同樣的尷尬。 堂堂筑基后期被煉氣期這么欺負(fù),也是頭一遭聽聞。 真慘。 況且,眼前的人還是叱咤九幽的魔君,祝明霄何曾聽過他在同一件事上跌倒兩次的? 祝明霄的眼神莫名帶了點兒同情。 謝辭惡狠狠的說:“看什么看?仔細(xì)你的命!” 剛放了狠話,謝辭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 祝明霄:“……” 原來魔君也會覺得沒面子的嗎? 第九十章 (修) 祝明霄推開了虛掩的門,單刀直入的說:“阿尋,你最近小心些?!?/br> 蕭慕尋抬眸朝他望去:“你說的是謝辭?” 蕭慕尋正想向祝明霄解釋,謝辭不會害他的時候,卻被祝明霄的話給打斷—— “不是謝辭?!弊C飨鰬n心忡忡的說,“昨夜我父親悄悄見了一個人?!?/br> 蕭慕尋也起了些疑心,他昨天才布好了局,想以月淮城和天衍宗的力量,將即將前去蕭家的九幽大妖剿滅。 這種時候,祝旭偷偷摸摸的舉動,的確惹人懷疑。 “可有查出是誰?” 祝明霄搖頭:“并未,不過……我總有不祥的預(yù)感。” 祝明霄的話音剛落,便有人大喊:“少城主!” 馮川去而折返,表情盡顯慌亂。 祝明霄:“怎么了?” 馮川本打算把看到的事都說出口,卻瞥到了屋內(nèi)的蕭慕尋。 他現(xiàn)在還在養(yǎng)傷,自己怎能把剛才看到的事說出口,徒惹他擔(dān)心? 馮川收斂了那慌張的模樣,輕咳了聲:“我忽然想起,還有話沒交代清楚?!?/br> 祝明霄:“那也不必這么慌張?!?/br> 馮川笑得難看:“自我徒兒死后,我無牽無掛,唯獨擔(dān)心蕭慕尋。他差點走火入魔,叫我如何不著急?自然……得事事都看著。” 他不會騙人,解釋的話也顯得蒼白無力。 所幸祝明霄聽懂了他話里有話,眼神微閃,替馮川打著掩護(hù):“也是,我的病情你都這么在意,更別提阿尋了?!?/br> 馮川仔細(xì)交代了幾句,兩人便一同離開了屋內(nèi)。 蕭慕尋覺得古怪,他生性謹(jǐn)慎,不僅對感情之事,對其他事情更是如此。 眼見祝明霄和馮川有事瞞著他,蕭慕尋不可能不在意。 他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因為馮川是金丹期,跟得太近又會被他察覺。有過前車之鑒,這次蕭慕尋根本沒打算知曉他們二人的對話,只是想看看他們會去哪里。 繞過曲折游廊,蜿蜒的小徑盡頭,蔥郁的樹木掩著一口枯井。密密匝匝的遮住了陽光,連那處枯井周圍的光線都顯得陰沉慘淡。 后院里圍滿了人,每一個都?xì)鈩輿皼啊?/br> 方才已經(jīng)陷入了混戰(zhàn),身處中心的謝辭快要精疲力竭。 祝明霄已趕到了此處:“住手,你們在做什么?” 若是平日,他們大部分都會聽從祝明霄的話??蛇@一次,卻沒有一個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