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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辭:“看來你極喜歡蕭?連衣服都沒穿好,就跑出來了?” 蕭慕尋臉色漲紅,一時不知如何言語。 謝辭不想把自己的衣服給他,該避嫌得避嫌。 他站在桃林之中,以靈氣攪亂殷艷的桃花花瓣。桃花如蝶般,聚攏于謝辭之手,很快便形成了一件新衣。 謝辭丟了過去:“穿上吧?!?/br> 他已金丹,自然能動用這種法術(shù)。 蕭慕尋默不做語的接過手里的外衫,他方才一身素白,殷艷的朱紅更襯得他眉目如畫。 謝辭瞧了好幾眼,想到了什么,又立即瞥開:“還是別穿紅色了,不適合你?!?/br> 蕭慕尋:“這衣服不是你給的?” 謝辭:“……” 正當(dāng)此時,季劍清和襄嵐已從那邊走了過來。季劍清倒是毫無雜念,可襄嵐在看到蕭慕尋時,不由的微愣。 謝辭更不爽了:“看這么久,可喜歡?” 襄嵐好似沒聽到一般:“紅色穿在你身上也太好看了!比我穿紅色還好看!天底下沒人比你更適合紅色的吧?” 季劍清敲了她的腦袋一下。 襄嵐這才捂著自己的頭:“小舅舅,你怎么打我?” 季劍清給她使眼色。 襄嵐剛一抬眸,在看到謝辭此刻的臉色時,整個人都如墜冰窟。 完了,惹主上生氣了。 殊不知,謝辭并非因為襄嵐對林輕云有意才不高興的,只是因為林輕云眉眼間有幾分像那個人,他又一身紅色,便更像他了。 謝辭想起了些許畫面,心情本就不爽。 再聽襄嵐那句‘天底下沒人比你更適合紅色的吧’,腦海里的身影便更加清晰。 還有一人,穿起紅色來,天地都要為之失色。 越是想忘的,便越是忘不掉。 “你們二人同來,可是查到了宗鱗的下落?” 季劍清開始稟告正事:“昨日是屬下的失職,襄嵐想的這個方法的確管用,只是當(dāng)初有兩處空間扭曲,我們卻只查出了昔歸山的這一處……” 說到這里,季劍清把目光放到了蕭慕尋身上。 蕭慕尋繼而了然,原來那么多人埋伏在昔歸山,是想捉宗鱗? 季劍清輕咳了聲,繼續(xù)說道:“另一處因為波動太小,屬下今日才察覺到,乃是在云河……” 云河? 謝辭眸中閃過一道暗光:“竟然這樣近!” 可惜,又被宗鱗逃了。 他來到九幽的這十年,已經(jīng)將宗鱗逼迫得東躲西藏,連魔宮都奪下來了,而如今也只差最后一步罷了。 不僅謝辭不甘心,他手下的人也同樣不甘心。 只有打敗現(xiàn)任魔君,才能成為真正的九幽之主。 季劍清待在謝辭身邊多年,這種想法自然比每個人都來得強(qiáng)烈:“下一次屬下絕不會弄錯。” 謝辭淡淡的嗯了一聲,言語里帶著幾分嗜血:“我要讓那些欠了我的,一一還清。先殺宗鱗,把他挫骨揚灰,再去找蕭出云算賬?!?/br> 襄嵐為謝辭抱不平的嘟囔了一句:“不是還有個人欠了主上的嗎?” 季劍清大驚:“襄嵐!” 季劍清的面容染上不安,立刻叩了幾個響頭:“主上恕罪,襄嵐她向來心直口快,并無半點惡意的?!?/br> 他們魔族向來都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是刻在骨血里的東西。 之前有一人提過幾句,便立馬被主上送去了云河受刑。 自此之后,誰都不敢提半句。 謝辭的眼底藏著慍色,身上縈繞著濃郁深沉的寒氣,像是隨時都會發(fā)怒。 蕭慕尋朝季劍清使眼色,故意岔開了話題:“宗鱗在云河出現(xiàn),可知他是從上云六洲哪一處而來?或許能揪出他剩余的勢力呢?” 季劍清瞬間便懂了,連忙道:“好似是月淮城的方向?!?/br> 這話不僅沒緩解氣氛,反而令謝辭身上的寒氣更重,快要凍傷人。 謝辭不由冷笑:“月淮城?呵,說起來,我已有許多年沒聽到祝明霄的消息了,接著說,讓我看看你查到了幾成?!?/br> 季劍清猶如火烤,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主上,這……” 謝辭:“說啊,怎么不說了?” 襄嵐不清楚,季劍清還能不清楚嗎? 他是最早開始跟在主上身邊的人,自然明白祝明霄是主上的情敵。 季劍清只得硬著頭皮:“聽聞,那個人在蕭家筑基后,便回到了天衍宗繼續(xù)閉關(guān)。而月淮城的少城主也去了天衍宗……” 謝辭呵了聲:“就三年而已,祝明霄就忍不住了?” 九幽都過了十年。 季劍清連忙附和:“主上說得是?!?/br> 這事兒到底不好在蕭慕尋面前說,謝辭沒有再逼問下去,而是朝蕭慕尋和襄嵐說道:“你們二人先行下去,我有事跟季劍清商議?!?/br> 蕭慕尋站在一側(cè),將謝辭的臉色看得一清二楚。 雖然謝辭面色難看,但也讓蕭慕尋確定了一件事——他心里還喜歡他。 還來不及浮現(xiàn)笑容,就聽到季劍清明里暗里都在透露他的消息。 當(dāng)事人就在旁邊聽著呢,這讓蕭慕尋生出萬分尷尬。 好不容易離開,襄嵐又湊了上來,挽著他的手一起走。 “你別貼這么近?!?/br> 襄嵐:“沒事,反正主上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