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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尋這才將所有的情緒都憋了回去:“過去多久了?” 謝辭:“兩天兩夜?!?/br> 蕭慕尋微怔:“那離禁制打開,豈不是還有一日了?” 謝辭淡淡的嗯了一聲,他因?qū)Ψ阶蛉盏脑?,而一夜未眠?/br> 長夜漫漫,也令謝辭想通了許多事,他求的并非只是一個答案,一直以來都是他。 就算不喜歡,也要將他囚在自己身邊,讓他喜歡上自己為止! 謝辭目光灼灼的說:“九幽和上云六洲的時間流速完全不同,等我們出去之后,天衍宗的雙修大典都辦完了?!?/br> “所以呢?” “就算是出現(xiàn)在他們二人的雙修大典上,我也要搶他走?!?/br> “搶什么?”蕭慕尋懷疑自己聽錯了。 謝辭重復(fù)了第二遍:“搶親?!?/br> 蕭慕尋大驚失色:“你想清楚啊!那消息不一定是真的。天衍宗的掌門怎么可能不顧蕭慕尋的感受,擅自答應(yīng)同月淮城結(jié)親!你現(xiàn)在是九幽的魔君,他們故意傳出消息,很有可能是為了逼你出現(xiàn)!” “正是因?yàn)橄肭宄耍艜@么說。” 謝辭眉目間充斥著傲氣和勢在必得,“他是我的道侶,怎可拱手讓給旁人?” 蕭慕尋:“……” 你一個人搶空氣哦? 第一百章 (改bug) 話是再也憋不住了,他現(xiàn)在就想告訴謝辭! 蕭慕尋剛張開嘴,門外便有一個人影悄然走進(jìn)。謝辭已是金丹期,之前又在登位大典上接受了天魔池的洗禮,修為已是精純了許多。 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令謝辭很快便分辨出了到底是誰。 “襄嵐。” 謝辭的話音剛落下,外面便傳來少年的聲音:“主上的修為是越發(fā)精進(jìn)了,那么遠(yuǎn)都能分辨出是我?!?/br> 謝辭走到了前面,修長的剪影映在小軒窗上:“就你這急躁的步子,誰聽不出?” 襄嵐訕笑了兩聲。 謝辭:“外面如何了?” 說起這個,襄嵐才正色道:“魔宮倒是一如尋常,不過小舅舅倒是查出了一件事?!?/br> 謝辭:“何事?” 襄嵐:“三年前,月淮城的少城主祝明霄來過九幽?!?/br> 聽到這個名字,蕭慕尋猛然朝屋外的襄嵐望去,眼底露出震驚。 蕭慕尋本打算將身份告訴謝辭,令他們都不必去天衍宗??陕牭竭@些話之后,蕭慕尋的臉色便逐漸凝重。 去天衍宗,的確可以順藤摸瓜,掌握更多的消息。 一直這樣被動,并非蕭慕尋所愿,若不將事情的主導(dǎo)掌控在手心,到底無法安心。 無論宗鱗還是蕭出云,都蹤跡難尋,現(xiàn)下所有的線索都系在了祝明霄一人身上。 謝辭:“他來九幽做什么?” 襄嵐摸了摸后腦勺,訕訕的說:“屬下又不是他,怎會知曉?” 謝辭:“……” 拿這件事問襄嵐就是個錯誤,謝辭很快便繞過了這個話題:“我這兩日研究禁制,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從里面破開,解開禁制的地方應(yīng)當(dāng)在外面?!?/br> 襄嵐微怔,立馬查看了起來,很快就注意到了不同:“的確如主上所料!” 謝辭以命令的口吻道:“襄嵐,打開它?!?/br> 襄嵐一時為難:“可宋猙那邊……” 謝辭面色泛冷:“九幽和上云六洲的流速不同,宋猙下禁制就下三日,是想讓我錯過天衍宗的雙修大典?!?/br> 襄嵐睜大了眼,這才明白宋猙的意圖。 襄嵐前不久才罵了宋猙傻,覺得謝辭不會因?yàn)橐粋€區(qū)區(qū)的犀梨香移情別戀?,F(xiàn)在想來,宋猙真正的目的卻在于此。 宋猙還把林輕云也一同關(guān)在里面,無非是借此來拖延時間。 宋猙打從一開始,就沒覺得主上會移情他人! 襄嵐急急忙忙的問:“那林輕云呢,他可有事?” 謝辭淡淡的瞥了身邊的人一眼,看得蕭慕尋頭皮發(fā)麻,只得尷尬的笑了笑。 謝辭朝襄嵐道:“你將禁制打開,不就能看到?” 襄嵐做事魯莽,從不計后果。一聽謝辭這么說,襄嵐五指成拳,將靈氣緊貼肌膚上。他直直的朝著前方打去,拳風(fēng)掃過之處,禁制片片碎裂。 等宋猙趕來時,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睜大了眼:“襄嵐!你怎可放魔君出來!” 謝辭低下了頭,身上魔氣大盛,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謝辭每踏出一步,地上的白色玉石板,面前的鏤空雕花朱窗,紛紛碎裂成末。 只聽一陣劇烈的轟鳴聲,前方已經(jīng)破開一個大洞。 視野驟然間開闊,再無遮擋。 宋猙攔在謝辭面前:“既然蕭慕尋不喜歡魔君,咱們何必去吃這個苦頭!” 謝辭:“滾開?!?/br> 宋猙痛心疾首的說:“魔君,你到底何時才能看清現(xiàn)實(shí)!” 謝辭氣勢微沉:“我讓你滾開。” 宋猙心口猛跳:“魔君此刻出來也無用,通道得十日才能打開,離上一次在云河,現(xiàn)下才過去五日?!?/br> “你忘了我十年前是怎么打開通道的?”謝辭頗為漫不經(jīng)心。 宋猙心沉到了谷底,他下禁制的原因,便是擔(dān)心這個。 看來魔君心意已決,任誰都不能更改了。 “獻(xiàn)祭打開通道,須得九幽的大妖才行。”宋猙目光閃爍,“魔君是打算獻(xiàn)祭誰,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