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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玄琴對煉心槍,自然更勝一籌。 然而筑基期的祝明霄還無法完全發(fā)揮出青玄琴的威力,謝辭已是金丹,輕而易舉的便抵抗住了音刃攻擊。 祝明霄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論實力,他的確不如謝辭。 不過在謝辭來之前,月淮城派出了許多金丹期埋伏在此。 祝明霄:“這四周已經(jīng)布下天羅地網(wǎng),你以為自己來了之后,還能離開?” 謝辭用煉心槍的槍尖指著祝明霄:“說,他在何處!” 縱然被包圍,謝辭依舊不折半分傲氣。 今時不同往日,他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能受人擺布的筑基期了。 謝辭心沉了下去:“讓他出來見我!” 祝明霄:“便是他令我這樣做的,斬草除根的道理,你難道還不懂?” 謝辭心如刀刺,體內(nèi)靈氣紊亂:“你騙我?!?/br> 祝明霄早已生出了心魔,阿尋即使不喜歡他也沒關(guān)系,卻唯獨不可以喜歡謝辭! 謝辭上一世殺了阿尋,便要以防后患,先殺了謝辭! 祝明霄殺意盡顯:“若不是他答應(yīng)了,我又怎么可能會在天衍宗舉辦雙修大典,引你出現(xiàn)?” 月淮城的幾個金丹期已經(jīng)將謝辭圍困住,只消祝明霄一聲令下,便要立刻動手。 謝辭全身的魔氣都爆發(fā)了出來,沖天一般的黑霧高至數(shù)丈。他周身都縈繞著冰冷刺骨的冰靈氣,寒意讓他四周籠罩了一層薄薄霧氣。 場面一觸即發(fā),幾個金丹期已經(jīng)施展了法術(shù)。 “住手!” 一個聲音自遠(yuǎn)方傳來,眾人停下了手中攻擊,齊齊朝那邊望去。 蕭慕尋一身紅衣,似山林中開得極艷的榴花。驟然望去時,好似天地都只剩下了這一方艷色。 為首的韓英怔怔的看著,這場面和三年前在月淮城的時候好生相似,三年多以前,亦是他圍困了謝辭。那時的蕭慕尋亦是這樣,毫無保留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護(hù)下了謝辭。 那日的場景再次重演,令韓英頗有幾分恍若隔世。 韓英望向了祝明霄:“少城主?” 眾人都在等待著祝明霄的命令。 祝明霄快要被春日的艷陽刺痛雙眼,低聲的喊道:“阿尋……” 他已有三年多未見蕭慕尋了。 蕭慕尋卻站在謝辭面前:“你為何以我的名義引他出現(xiàn)?。俊?/br> 謝辭方才猶如行走在黑暗之中,蕭慕尋的出現(xiàn),才令他尋到了幽深小徑里的一道光。 他回過了神來,怔怔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背影。 祝明霄是以他的名義在引自己出現(xiàn)……? 那祝明霄方才的話,是騙人的? 謝辭實力不凡,以前從未有過弱點,而如今蕭慕尋卻成了他的弱點。 祝明霄緊咬著牙關(guān):“我那是想保住你的命!” 蕭慕尋卻斬釘截鐵的說:“我說了,他不會害我。” 祝明霄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那三年多以前,蕭家的事算什么?” “那件事我最清楚。”蕭慕尋滿是失望,“若非你在月淮城攔住了我,我又怎么會去晚了一步?不僅放跑了蕭出云和宗鱗,還害得家主慘死?” 祝明霄臉色泛白。 蕭慕尋:“我信任你,可你做了什么?我陪謝辭進(jìn)入牢中,是想引出蘇明瑾,令你抓住他。可我等了許久,你卻遲遲未來!” 祝明霄手捏得泛白:“我是背叛了你的信任,我喜歡你啊,抓蘇明瑾做什么?好讓你和謝辭在一起?” 蕭慕尋眼底盡是失望:“告訴我,宗鱗和蕭出云在何處?。俊?/br> 祝明霄不由的自嘲:“你來見我,就是想逼問我這些?” 蕭慕尋:“……” 祝明霄:“你有沒有想過,你喜歡他,可謝辭不一定能背負(fù)得起你這份喜歡,他曾對你痛下殺手!” “他自然擔(dān)得起!” 蕭慕尋伸出了手,太陰之火在掌心燃燒,“你要對他動手,先和我打一架。” 他如此護(hù)著謝辭,已讓祝明霄心神大亂。 為什么? 他不惜護(hù)著昔日的死對頭,也要與他為敵? 祝明霄不懼怕同任何人為敵,唯獨懼怕和蕭慕尋對立。 謝辭是什么? 養(yǎng)不熟的狼崽,隨時都有可能回咬一口。 他再一次墮入九幽,重新拿回魔君的位子,不正是證明了這一點么? “阿尋,莫要一錯再錯了。” 而蕭慕尋和祝明霄的話,讓謝辭幾分恍惚,猶如身處在夢境之中。 是啊,他做夢都不敢這樣想。 謝辭身上的魔氣漸消,沙啞著聲音:“你……” 蕭慕尋苦笑著:“原本想告訴你的,可一路從九幽到上云六洲,你跑得這么快?我如何追得上你?” 九……幽? 謝辭尚未反應(yīng)過來,韓英已經(jīng)和蕭慕尋打了起來。 金丹期的韓英根本不敢下毒手,實乃蕭慕尋的身份不簡單。不僅是顧星河的弟子,又是天底下唯一能醫(yī)治少城主之人。 韓英只得盡力牽制,不敢有半招狠厲。 韓英的想法恰恰被蕭慕尋察覺,cao縱著日輪,朝著韓英的方向襲去。 韓英驟然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已經(jīng)露出了破綻,便狠狠朝前一拳。 縱然沒有傷到蕭慕尋,可他乾坤袋卻被擊中,里面所有東西都撒了一地,丹藥、法寶、藏書,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