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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人不是這樣想的。 秦南岳站在監(jiān)控室里,將這一段錄像調(diào)出來又看了一遍,那不是別人的故事,不是絢麗到超過人的尺度的風景,不是一句一句夸張的描寫,那是駱安淮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那是駱安淮的人生,他曾在那里奮斗過,流過汗,流過血,消耗過時間和精力,他也曾陪伴過他其中的一部分,他也曾看著他受過傷。 凱爾斯科爾就站在秦南岳的后面,他原本還以為秦南岳是因為無聊所以才在休假期的時候跟著他離開訓練基地,結(jié)果沒成想這位直接跟著他來了聯(lián)邦政法大學,然后又拖著他來到了人家學校的監(jiān)控室,靠著自己的機甲系統(tǒng)“玄燭”進行的范圍搜索,然后鎖定在現(xiàn)在畫面中的那個黑發(fā)黑眸的人身上。 果然是為了駱安淮。 凱爾斯科爾想,倒真的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站在那個混小子旁邊的金毛是誰?”在看了第三編的時候,秦南岳終于開口問。 “衡哥,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駱安淮的管家,哪里能天天盯著他看。”凱爾斯科爾靠著旁邊的桌子邊,慢悠悠的開了口,他昨天剛剛因為駱安淮的緣故被秦南岳假借訓練之名揍了一頓,就算不遷怒語氣也帶著點陰陽怪氣。 秦南岳轉(zhuǎn)過來瞟了他一眼,“你看你那站的是什么樣子,還穿著軍裝呢,別像是只頂了一張皮,還有,正經(jīng)場合,叫什么衡哥,叫長官?!?/br> “是,長官。”凱爾斯科爾站直,左腳并上右腳,發(fā)出聲響。 秦南岳不再看凱爾斯科爾,他轉(zhuǎn)過來繼續(xù)去看監(jiān)控,上面的駱安淮正站在一樹碧綠的梧桐下,低著頭去看胸前的徽標,那上面是交叉擺放的長劍與權杖。 他其實不想離去的,他的心還在軍營里。 只是駱安淮受了一道傷,那道傷痕太重了,縱使是一個軍人,也會被那種傷痛糾纏到午夜夢回。 秦南岳感覺到自己心里一陣疼,一塊石頭壓著他,胸口發(fā)悶。 后來有士兵來找凱爾斯科爾,他跟秦南岳打了招呼之后就出去,秦南岳借著這個機會問自己的機甲系統(tǒng)玄燭。 “玄燭,我覺得我身體不太舒服,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一板一眼的聲音傳出來,充滿著機械感,在這個人工智能完全擬人化的時代顯得尤為特殊?!伴L官,我檢查過了,你的身體沒有什么顯性問題?!?/br> “那為什么我胸口發(fā)悶?” 這一次玄燭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長官,這不是生理問題,這是心理問題,百分之五十七的可能性,你只是在心疼人而已。” 秦南岳聽了這個答案愣了一下,按照他以前的習慣,聽到這么一句話一定要問剩下百分之四十三的可能性是什么,可是他這次卻只是啞然失笑,“對,沒錯,我就是在心疼人?!?/br> 因為秦南岳沒問那句話,所以玄燭也沒有說,不過事實上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三尤為重要,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三,是多巴胺,血清胺以及苯基乙胺的分泌,以及腦下垂體后葉荷爾蒙的增加。當然,拋卻掉這些生理學的專用名詞,人類給它冠以了更輕松易懂的名字——那可是悄然而至,不給任何人準備的機會的浪漫的遇襲,那是愛情。 凱爾斯科爾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了,秦南岳看到他臉上的無奈后開口問,“凱爾,怎么了?” 凱爾斯科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哦,我底下有個兵今天中午去吃飯的時候太開心沒看路,從臺階上摔下來直接給骨折了,所以問我怎么辦?” 秦南岳撲哧一聲給笑出來了,“誰啊,這么好笑?是有多愛吃飯?” “王小森?!?/br> 秦南岳的笑容停在嘴角,默了默道,“這傻孩子,跟他哥簡直是一個模樣?!?/br> 凱爾斯科爾飆了一句川渝話,“是,都是瓜娃子?!?/br> “王小森走了,那他的位置誰接???” “現(xiàn)在先讓隔壁連的兵帶著,今天教齊步,要實在不成,我就從今天下午去帶著,反正讓我?guī)г谶@兒帶兵也沒什么事,去帶幾十號人訓練也行。”凱爾斯科爾說到這里的時候忽然你頓住,“不行,我?guī)Р怀?。?/br> 秦南岳挑起眉,“怎么?我們凱爾現(xiàn)在還逞起官威了?” “不是,衡哥,”凱爾斯科爾抬起手揉自己的頭發(fā),“王小森帶的,是駱安淮他在的連啊,我剛跟駱安淮他.....他那嘴巴,隨便一句話就能戳死我?!?/br> “那我去帶吧,”秦南岳從座位上起來,“就當是為人民服務?!?/br> 凱爾斯科爾不知道此時應該同情被秦南岳帶了兩次的駱安淮還是無辜受連累的其他人,他只是這樣提出問題:“衡哥,你有沒有想過人民可能不想讓你服務?” 秦南岳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顏悅色,“說什么屁話呢?整個軍區(qū),你能挑出一個兵不想讓我?guī)???/br> 有的。 凱爾斯科爾由于不敢反抗對方的權威所以在心中默默發(fā)出吶喊。 比如現(xiàn)在的駱安淮,他估計就不想見到這個老熟人。 他心冷話少又嘴毒,已經(jīng)決定好和過去的一切說再見,再有人把他朝之前的事情和情感中去扯,下場恐怕和他沒什么區(qū)別。 肯定是這樣。 凱爾斯科爾想。 就算是秦南岳也一樣。 ☆、第九章 此處何人 第九章此處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