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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嘞!”周講于應,“謝謝哥!你真是天上地下第一好哥哥!” “那是我哥!我哥!”謝呈大聲說。 周講于不屑:“大家的哥!” 宣禾笑著出去:“這帽子戴得高,那我這幾天可得把你們照顧好了??焖粶试俅蚣芰?。” 看宣禾走了,謝呈去揍周講于:“你睡我床還嫌我煩?還敢搶我哥?” 周講于難得沒有還手,被謝呈打了幾下他突然笑起來,笑得越來越大聲,抱著被子一臉滿足,像在被人撓癢癢。 謝呈詫異:“我點你笑xue了?” 周講于沒回答,隔了兩秒,他突然翻身抱住了謝呈,把人朝著床上一拉。 “你干嘛?”謝呈一驚。 周講于一臉莫名其妙:“睡覺啊?!?/br> “睡就睡別他媽瞎折騰,”謝呈指指半邊床,“滾那邊兒去?!?/br> “你罵臟話,好學生是不能罵臟話的懂嗎?”周講于死活不放開,一只手已經(jīng)摸到謝呈臉上,習慣性地摟住了他整個下巴,“我緊張,我必須挨著你!” 謝呈抬腳就踹:“毛病!” 兩個人一個推一個拉,扯了半天,周講于說:“你看我今天都不揍你了,能不能對我溫柔點兒?” 謝呈對他的耍賴行徑無話可說,伸手摁滅了燈。 幸好快速入睡一向是他的特殊技能,雖然被周講于箍著,但是睡意漫上來擋不住,不過一會兒沒說話,謝呈已經(jīng)極快地墜進了夢中。 感受到身邊人呼吸變得均勻,周講于松了松手,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 平時睡得晚,這時候還沒什么睡意,想了一會兒,他微微起身,借著黯淡的光線去看謝呈。 睡著了就不像帶棱角的石頭了。 也不會藏著心思說狠話。 看了好半天,他突然抬手摸了摸他唇角。 興許是在夢里感受到有點癢,謝呈搖了搖頭,就像是在朝周講于脖頸下鉆,嘴唇不經(jīng)意地從周講于指腹上蹭過去。 周講于渾身驟然僵了一下,慌忙移開手。 等了片刻,謝呈的動作停下來,他才帶著疑惑又靠近,小心翼翼地,順著不知名的心意,把下巴抵在了謝呈頭頂。 半晌,他把頭低得更厲害了些,嘴唇挨著了謝呈的頭發(fā)。 閉眼吸了一口氣,周講于不出聲地念了句“明天中考”,隨即挪開臉,把頭枕回自己那一邊的枕頭,攬著謝呈閉上眼。 在雙方都不曾看清對方的這一時刻,謝呈在沉沉的夢里看到周講于的臉,勾了勾嘴角。 三天中考結(jié)束,回家后謝呈倒頭就睡,幾乎睡了一天一夜,到最后是被宣禾生生拖起來的。 再有兩天就要出高考成績,本省的慣例一向是出了成績再填志愿。 中考結(jié)束的第二天,吃了晚飯,謝呈盤腿坐在桌前,抱著往年的錄取資料看學校。 他拿著筆在各頁紙上勾劃記錄,不時跟宣禾說“可以填這個”,要不就“這個也不錯”。 宣禾倚在旁邊看宣麥畫畫,一邊聽他說話一邊點頭,笑笑就了。謝呈卻還像不明白他的態(tài)度一樣,一直仔細地對照分數(shù)。 直到宣芳玲出了堂屋,宣禾才開口:“你先別看這些,怎么就知道我能上得了?” “你當然上得了,”謝呈抬頭,“是你想不想上的問題?!?/br> 宣禾怔了一下,沒回答。謝呈追問:“是不是?” “我哪有那么厲害?”宣禾笑了笑。 謝呈手里抓著一疊成績單,全是宣禾上高三之后的,他敲敲紙面:“據(jù)我分析,你就算考砸了也至少能上省大,絕對不會有問題。” “這可不一定,”宣禾笑說,“仙水的教育質(zhì)量也就這樣了,省大全國排名太高,我考試看狀態(tài)的,不會太例外?!?/br> 謝呈聽他說來說去一直在繞,突然就有點生氣:“哥,你是不是不想上好大學?” “什么叫我不想上好大學?”宣禾還是笑,“有好大學誰不想上?” 謝呈看了他一會兒,板著臉說:“你騙我。你這樣說話的時候就是在誑我,你肯定想的是選個離家近一些的學校,好顧著家里跟酒廠。” 沉默片刻,宣禾拍了宣麥一下:“麥子,去澆一下花。” 宣麥看了看兩個人,宣禾又催了一聲,她于是起了身朝外走。 “你聽哥說,”宣禾轉(zhuǎn)向謝呈,耐心道,“現(xiàn)在很多大學生出去了都不怎么回鄉(xiāng),這幾年國家政策挺好的,農(nóng)大有定向生,如果能進去是好事情,畢業(yè)了就不用擔心就業(yè)問題。” 謝呈抿緊了唇,直直看著他。 宣禾抓抓他頭發(fā):“我覺得真的不錯,農(nóng)大就在青玉,回家只有一個鐘頭,還是個211,在全國農(nóng)業(yè)大學里排名也高,而且我本來就挺想學農(nóng)學的?!?/br> 什么211什么定向生,其實謝呈還不太聽得明白,但是他十分清楚,宣禾這就是要放棄讀更好學校的意思。 宣禾的態(tài)度越是平靜,他就越是憤怒,聽到最后他突然淚意上涌,只能咬緊牙,生怕自己一開口就要哭出來。 “你別這樣小呈,”宣禾看他臉色不對,斂了笑容,“姑跟姑父養(yǎng)這個家已經(jīng)很難?!?/br> 謝呈深呼吸幾下,抱著手臂靠在椅背上,用力掐著自己,含混地問:“你的意思是不是,你的意思,那個什么定向生是不是不用出學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