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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軍接口:“還以為是小偷。” 謝呈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地對著門口,夫妻倆都站在陰影處,臉上的表情看不分明。 末了宣芳玲說:“是不是餓了?媽給你做?” “我自己做。”謝呈平靜地說。 謝軍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回了堂屋。 宣芳玲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似乎是要說什么,又好像只是要看看他。 片刻,謝呈低聲問:“媽,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宣芳玲訕訕地笑:“你在說什么?快吃些東西睡覺了?!彼f完匆匆走開去。 謝呈深吸一口氣,雙手撐在案板上發(fā)了一會兒呆,把鍋撿起來,洗洗手上了樓。 輾轉(zhuǎn)了近一夜,臨近清晨謝呈才有些迷糊。 半睡半醒間聽見開門關(guān)門響,他腦子里有點(diǎn)印象,知道是宣麥去上學(xué)了,是宣芳玲跟謝軍出門了。 他翻了個身繼續(xù)睡,等屋子里徹底沒人,才真正踏實(shí)地沉入了夢鄉(xiāng)。 又夢到了周講于,夢中的場景就是這間屋子,依然是午后,周講于從西容回來,在他耳邊輕聲說話,說周爺爺陪他種了一棵槐樹在院子里,說馬上就要高考了心里有些慌。 高考……高考似乎已經(jīng)過了。 謝呈在夢里跟周講于擁抱,他記得分明是冬天,但是周講于身上好熱,挨近的時候讓人起了一層汗,讓他有點(diǎn)渴。 他渴得受不了,只好起身下樓,但是翻遍整個屋子都沒找到水,正自焦灼,周講于突然從背后遞過一杯水來,笑說:“在我這兒?!?/br> 溫涼的水入了喉嚨,謝呈睜開眼睛,一雙森森的睫毛映入眼簾,睫毛的主人正在吻他。 過了兩秒,他猛地彈起身來,額頭跟額頭撞得“咚”一聲響。 “我靠!”周講于捂住額頭,把水杯放到桌上,罵道,“謝呈,你高三是練了一整年鐵頭功是不是?” 謝呈詫異地問:“我沒醒?” 周講于皺眉看著他,半晌傾身,在他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謝呈吃痛,瞌睡全醒了。周講于又在他鼻尖上安撫地親了一下:“醒了沒?” 頓了頓,謝呈笑起來:“你怎么就回來了?。俊?/br> “那是,”周講于嘚瑟,“坐了最早的班車?!?/br> 謝呈又怔了半晌,張開手臂:“周講于?!?/br> 周講于笑著靠近:“嗯?!?/br> 謝呈靠在他胸前,手從后腰往上,一直撫到他后頸處。用手掌丈量完他的肩背,他吻著他側(cè)頸,小聲說:“瘦了?!?/br> “那可不得瘦?”周講于笑,“我怕跟不上你,萬一到時候你去上省大,我去上隔壁的技術(shù)學(xué)院。” 謝呈笑了一會兒,還抱著他不撒手,問:“蘭姨回來沒?” 周講于在他背上搓了搓:“現(xiàn)在在家里收拾屋子的,不過她過兩天就走了,請假只請了三天,我等到要填志愿的時候再走?!?/br> 謝呈嘿嘿笑了幾聲:“幸好屋子沒有租出去,也奇怪,我們這個地段應(yīng)該很好租的。” “太天真了吧你?!敝苤v于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謝呈恍然大悟,在他背上摑了一巴掌:“你太賊了周講于,蘭姨貼廣告多辛苦啊?!?/br> “辛苦個毛,攏共沒貼幾張,她也不見得真想租?!敝苤v于笑,說著手一邊摟緊了些,讓他坐到自己身上,從上到下像摸寵物一樣摸了一遍。 謝呈面無表情地任他折騰,到最后實(shí)在繃不住,彎腰擋住他手的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等謝呈收拾好起床,兩個人去了斜對門。 見到謝呈,蘭姨表現(xiàn)得十分自然,摸摸他頭,笑說:“一年沒見了都,小呈又長高了?!?/br> “嘁,”周講于不屑,“一米七九!以前還腿疼呢,我以為他沖兩米去的?!?/br> 蘭姨回手給了周講于一巴掌:“就你頂天!嘚瑟!” 謝呈沖周講于挑釁一笑,周講于皺皺鼻子,做了個鬼臉。 晚上兩家人一起吃飯,飯桌上女人們一直在說話,謝呈跟謝軍的那點(diǎn)別扭也就被掩蓋了過去。 周講于偶爾看向謝呈,謝呈都一臉正經(jīng)地回望過來,讓他以為他下一秒開口就會說“來看這道題”。 過了兩天蘭姨回了西容,周講于得了自由。酒廠這段時間沒開火,鋪?zhàn)右膊蝗比?,謝呈也就悠閑地在家待著。 宣麥還沒期末考,還在上學(xué)。這一天家里沒人,兩個人又搬著躺椅上草樓,不過椅子卻空了一張。 夏日的午后時光靜止著,謝呈壓在周講于身上,被他輕撫著后背,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周講于正在說班上一個小眼鏡的事情,謝呈看著他嘴唇,腦子里只覺得那線條太好看,他說的話一句沒聽清。 片刻,周講于停下來,饒有興致地問:“你在想什么?” 謝呈一臉冷淡,但是微微仰了仰頭。周講于假作不明白,眨眨眼看著他:“什么?” “嘰嘰歪歪你大爺!”謝呈一把勾著他脖子,一口咬上去。 周講于笑著把住他后頸。 正自糾纏,旁邊堆放舊干草的地方突然傳來簌簌聲響,兩個人一驚,同時側(cè)頭,看到一個身影飛速下了扶梯。 謝呈從周講于身上彈起,周講于立刻跟上,兩個人一前一后把著樓邊直接跳了下去,從屋背后的小路追著那身影而去。 跑了沒多遠(yuǎn),到古分泉路邊上,那人撞上了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