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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芳玲一怔,咬牙終于維持了面上的氣惱:“這能一樣嗎?” “為什么不一樣?都是喜歡,干什么要分一樣不一樣?”宣麥天真地問。 宣芳玲沉默兩秒,無奈地斥責(zé):“你已經(jīng)十三歲了,不要把這些話成天放在嘴上說,女孩子家家的,說什么喜歡不喜歡,被人聽到了要笑話?!?/br> 宣麥搖頭:“可是我沒有呀,我只在你面前說。咱們是一家人不是嗎?二哥他心里一定特別苦,他現(xiàn)在一個人在外面,離家遠(yuǎn)遠(yuǎn)的,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難受,他從小就嘴硬,疼了不說疼,苦了不說苦,不開心了也自己憋著。我想想就受不了,心口疼?!?/br> 她說著眼里真的含了淚,宣芳玲忙回手安撫地拍拍她背,末了說:“讓你哥來,我有話要跟他講?!?/br> 沒一會兒宣麥把宣禾叫到了樓上,宣芳玲說:“麥子先出去,我跟哥哥說話,別讓別人上來?!?/br> 宣麥乖乖出了門,靜靜立在門邊,靠著墻,聽著里面隱隱約約的話語。 還有哭泣。 哥哥分明在嘆氣,但是他說現(xiàn)在能支撐二哥的只有咱們一家子,他說他自己和姑都有好多遺憾,他希望二哥和我能開心一點(diǎn)兒。 姑在流眼淚,在抱怨自己的人生造孽,但是眼淚里面全是心疼,不知道二哥身上的傷好沒好,夏天正當(dāng)熱,破皮的地方說不定會發(fā)炎留疤,會很疼吧。 宣麥在心里慢慢把姑侄倆的對話翻譯成跟自己的對話,她抬眼看向夏季清朗的星空。 她有時(shí)候覺得自己已經(jīng)長大懂事了,卻也知道自己還想不清很多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她篤定自己的想法,她覺得二哥和周哥哥都很好,他們也沒有傷害誰,因此別人也沒有權(quán)利傷害他們。 當(dāng)天晚上,周講于和謝呈就歇在了鄭醫(yī)生家里。 謝呈背上有傷沒辦法平躺,周講于于是摟著他,讓他半壓在自己身上睡。 謝呈問:“為什么不讓我側(cè)躺著?” 周講于垂眼:“不想抱我?” “想?!敝x呈笑,“但是我貼著你就老想親你,我害怕起生理反應(yīng),我傷還疼著的?!?/br> 周講于聽出他心情好了些,接著話問下去:“怕你自己有反應(yīng)還是怕我有反應(yīng)?” 謝呈玩味地反問:“有區(qū)別嗎?” 周講于:“……” “你給我等著謝呈?!彼ツパ溃藓薜卣f,想想又附在他耳邊補(bǔ)充,“上次過后我一直在期待?!?/br> 唇忽然就貼在一起,膠著些時(shí),謝呈推了推周講于,小聲說:“不來了,等下不好收拾,睡覺。” 過了很久,周講于本來以為他睡著了,但是謝呈突然在他心口摸了摸,又開口:“周講于,你難過嗎?” “難過啊,謝軍要不是你爸我都想殺人了?!敝苤v于忿忿地應(yīng)。 謝呈說:“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跟你媽吵架?!?/br> 周講于身子一僵,謝呈立即感受到了。他摟著他脖子的手收緊了些,緩緩地說:“周講于,你別難過,要是太難過了可以哭,我可以吻掉你的眼淚。我雖然補(bǔ)不上你缺的東西,但是我在你身邊,多少也算是個安慰吧?” “你補(bǔ)了謝呈,”周講于嗓子啞下去,一度吐不出話來,“你補(bǔ)上了好多?!?/br> 謝呈在他后頸上拍了拍,周講于小心翼翼地圈著他背抱穩(wěn)他,側(cè)臉貼在他額頭上,緊緊閉了眼。 第二天兩個人都起得很早,鄭醫(yī)生還沒回來。 前一晚是在暖黃燈光下看謝呈,很多細(xì)節(jié)沒看清,此時(shí)自然光這么一照,周講于才發(fā)現(xiàn)他臉色蒼白得可怕。 因?yàn)橹x呈說不想蘭姨卷在這事情里,兩個人開始商量接下來這段時(shí)間謝呈住哪里,還沒商量出個一二三來,蘭姨的電話打過來了。 周講于忙豎起手指“噓”了一聲,接起電話:“小姨?!?/br> 那頭開門見山道:“把小呈帶回來,你伯伯那邊不方便,我早上回來熬了個湯,快點(diǎn)兒回家。他那傷口得好好敷藥,你問問鄭伯伯什么藥比較好的順便買回來。” 周講于呆愣一下,驚訝地看著謝呈,還沒來得及說話,蘭姨說:“吱聲兒啊傻魚蛋,我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給我乖一點(diǎn)兒!給我小心你的屁股!” 最后這句吼得特別大聲,謝呈聽見了,不由自主眼皮一跳。 掛了電話,周講于攤手:“不是我說的?!?/br> 謝呈抿抿唇,半晌說:“估計(jì)我媽給蘭姨打電話了吧?!?/br> 看他神情不安,周講于湊過去索吻,末了像要上戰(zhàn)場似地說:“不怕,有我呢,要打先打我,要?dú)⒁蚕葰⑽?!?/br> 謝呈噗一下樂了。 兩個人收拾好東西,分別給鄭醫(yī)生發(fā)了條短信,一起朝著蘭姨那里走。就是隔壁小區(qū),抄近路不過十分鐘的樣子。 從花臺里面穿過,進(jìn)了個舊小區(qū),謝呈一直在忐忑,還沒調(diào)整好心神,一棟樓上突然扔下來一團(tuán)廢紙,端端正正砸在周講于頭上。 一仰頭,二樓窗口里蘭姨探出身子開罵:“磨磨磨,磨蹭什么吶?給小呈熬的湯都涼了!” “怎么又這樣?”周講于不滿地抱怨,“大夏天的哪里就涼了!趙欣蘭你簡直擾民!” 正要帶著謝呈進(jìn)樓,蘭姨接著罵:“紙撿起來!敢對老娘直呼其名了?” 周講于哼了一聲,彎腰撿起廢紙,帶著謝呈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