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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不等老師說完,走進去拉著余溫的手往外走,著急的跺腳:“再晚就沒命了?!?/br> 楊帆飛快的蹬著車,載著余溫往醫(yī)院跑,這家醫(yī)院楊帆再熟悉不過,七年前爸爸在這里走掉,一年前爺爺在這里離開,今天,無論如何,余溫都必須安然無恙。 醫(yī)生聽到余溫的講述,不以為然,“正常,長個都這樣。去驗血去吧?!?/br> 楊帆在一旁聽到醫(yī)生就說了幾個字,緊接著問:“什么叫正常,他很疼的。” 醫(yī)生開出單子,沒有理會,喊下一位。 驗血單出來了,楊帆看不懂,余溫也看不懂,楊帆舉著單子蹭蹭的往樓上跑,就是長個,缺鈣,吃點鈣片,多喝牛奶,豆?jié){,多吃水果,多睡覺,多運動。 余溫拿著一袋子的鈣片回家,楊帆帶著他,在路上開心的喊著:“原來你要長個了?!?/br> 也是,余溫比楊帆大兩歲,早就到了該發(fā)育的時候,楊帆開始的站起來騎車,帶著余溫飛快的在大路上騎行。 小時候真傻,一點點破事就能把人嚇得半死。 長大后,余溫和楊帆經(jīng)常回憶起那日的場景,總覺得那是的他們又傻又讓人心疼,明明是正常的青春期發(fā)育,卻沒有一個人來指點迷津,把他們嚇得不輕。事情真是小到讓人笑掉大牙,就是長個這么簡單的事,竟讓兩個人深夜對視的睡不著覺,以為會悄悄的死掉,以為患了什么不治之癥,無藥可醫(yī),把他們嚇得頭皮發(fā)麻,手忙腳亂。 沒有大人指點,胡亂長大的青春著實讓他們恐慌不已。 原來,他們每天吃的就是清水煮面條,咸菜,青菜,偶然在學校買個餅充饑。但余溫要長個了,楊帆每天早上都拿著鍋去街頭的早點店打一鍋豆?jié){,讓余溫對著鍋喝下去,楊帆在超市里買了一箱箱牛奶堆在墻角,兩人一天一包,他們從來沒有如此奢侈過。 余溫的腿依舊疼,但是個子也在竄竄的長,過年的時候,余溫已經(jīng)快到一米七了,而楊帆還在一米六停留,楊帆抬頭望著余溫,盼著自己趕緊長大,和他一樣高。 楊帆沒有長個,但臉越長越好看,一直都白白嫩嫩的,他的眼睛越來越大,望著閃閃發(fā)光,臉上光滑無比,鼻梁也開始挺拔,楊帆收到的情書有增無減,但是成績卻一直稀疏平常。校外的代言越來越多,雖說也就是街區(qū)寶貝攝影的門頭照,婚紗攝影的小模特,各個商場活動的小來賓,但這些給楊帆帶來了客觀的收入,這比余溫在煙爺?shù)募野纱蚬さ墓べY多得多。 楊帆的收入每增加一點,就能減少一點他們對于長大的恐慌,賬面上的金錢,就是晚上能讓小哥兩安然入睡的安眠藥。 楊帆在舞臺表演的日子,余溫就站在后臺,拿著衣服,拿著水杯,等著楊帆下來,然后帶他回家,給他講今天學的知識。余溫上課從不敢亂走神,生怕錯過一點,給楊帆講不清楚;楊帆在臺上也要全神貫注,生怕演砸了,下次就不喊自己,掙不到錢了。 初二的考試,余溫是一班的第一,楊帆是八班的倒數(shù),老師經(jīng)常戳著坐在后排睡覺的楊帆給同學舉例子,“同學們,咱們可不能跟這號人學習,人家長得好看,有人看,你們呢,還是要多讀書,讀好書才有前途。再說,人啊,眼光要放長遠,現(xiàn)在能掙錢算什么本事,就是在我們這個小破城市掙點而已,人啊,要眼光放得長遠,去考好學校,考名牌大學,掙大錢?!?/br>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小可愛們提意見哦 我的微博是:熱鬧rn 歡迎大家關注 ☆、13 楊帆心里憋著一股勁,多年后,當他有頭有臉的回到學校時,依舊沒有原諒自己的老師,同樣拐彎抹角的陰陽了老師,老師在下面笑的很無奈,余溫生氣的問,你圖什么啊?!皥D個開心?!遍L大的楊帆開心的回答到。 敏感的余溫察覺到楊帆的變化,他越來越沉默寡言,不喜歡和人交流,平時就坐在教室的后排看小說,不再和以往一樣,喜歡在走廊溜達,刻意的招人注意,除非余溫去喊,否則根本不會去cao場上打球。楊帆收到很多情書,有時就塞在他們的車筐里,但楊帆從不會打開,不予理睬。楊帆像變了個人,喜歡黏在余溫身旁,不管有沒有事,都習慣的跟著余溫。 楊帆也感到了余溫的變化,余溫很少來找自己,雖然自己的班級就在余溫樓下,下樓梯順道的事,但晚上放學余溫也不會來班里找自己,只是讓在自行車旁等著。余溫每晚都緊靠著墻角,蜷縮著身子睡覺,起初,楊帆以為余溫時腿疼的難受,不得不靠著墻角睡覺。 但是,初二的時候。楊帆也開始長個,他的腿雖說沒有疼的十分厲害,但也覺得余溫完全沒有緊靠墻角的必要。楊帆同樣敏感的覺得,余溫正在和自己可以保持距離,他和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遠。 他是不是不想我做朋友了? 初二的一天,楊帆躺下睡覺后,在半夜突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記不清楚了,有太陽,熾熱的太陽,烤的整個夢境都紅的透亮,還有一雙手,一雙溫熱又修長的手在光下給自己降溫,楊帆握著那雙手,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和痛快,楊帆好奇,想抬頭看看手的主人,但無論怎么對焦,都看不清僅有一步之遙的人,楊帆緊緊的握著手,感覺自己虛無縹緲的飛起來。 楊帆感到□□一陣說不清的感覺,暖暖的,于是醒過來,看了一眼窗外,還是黑夜,繼續(xù)睡下去,就在自己無意識摸了自己的被單時,摸到一灘痕跡,黏黏的,楊帆聞了聞,沒有味道,他昨日剛看完青春期的課本,清晰的知道自己發(fā)生了什么。